宝由每天都被海伯踢,说实话,宝由并没觉得海伯的脚踹的有多狠多快,他也并不是没有闪躲,可奇怪的是,他却总是躲不开,而且每次踢得地方居然都一模一样,这次鞋印和上次鞋印几乎都是重合着的,好像常踹别人屁股也能踹出境界来?熟能生巧?他自己都感觉邪门的很,不过时间长了,他也不想这许多了,因为习惯成自然了。
这是宝由和海伯每天的习惯xìng经历,久而久之,海伯一天不踢宝由一脚就会脚痒的要命,而宝由一天不骂海伯两句嘴好像都要生疮。
这种关系很微妙,看似不太和谐,其实却和谐的很。
宝由骂够了,也只好乖乖去干活,不过幸好他干活从来都很快。
他身上那被袭chūn来留下的绵密剑伤早已全部愈合,就连一条疤都没有留下。
宝由对这件事也毫不意外,因为这也是一件让他习惯成自然了的事。
宝由来到二牛的病房,二牛已经苏醒,虽然全身依然缠着绷带,但神采奕奕的目光让宝由暗松一口气。
四眼儿已经拄起了拐杖,腿上上了石膏,此刻他正和大虎二牛兴高采烈地侃着自己十四岁那年潜入王爷府中偷得无数珍宝的英勇事迹。
三妹则恬静地坐在他们身边,专心地削着一个苹果,但见宝由进得门来,面上立现红cháo,兴高采烈之sè溢于言表。
“老大,你伤刚好,也许营养跟不上,吃点水果吧。”三妹直接将苹果塞给了宝由。
二牛和四眼儿见此情景,顿时大眼瞪小眼,一阵乍舌。
“喂喂喂喂喂!”四眼儿坐了起来:“现在我和二牛才是病号好不好?,老大没来你不紧不慢,老大一来一秒钟都等不及,这待遇也差的太多了吧?”
“就是就是嘛!”二牛跟着附和道。
三妹白了他们一眼:“你们不说,我哪里知道你们想吃?”
二牛:“......”
四眼儿:“......”
兄弟几人侃了一番大山,夜幕降至,宝由提议偷跑出去喝酒,四天王欣然答应。
西蒙街有一处废弃的庄院,那里曾经住着一位辉煌一时的显耀富户。后来富商染恶疾去世,树倒猢狲散,现在只遗留下一座废弃的庄院。由于庄院中死了人,这座庄院至今无人居住,所以庄院就闲置在这里。
在这个庄院的地底,有一个地窖。
而这个地窖下,藏着这所庄院珍藏几十年的成百上千坛美酒。
而美酒无人品尝就如乐者不逢知音,总是不好的,所以宝由他们就来了。
这里从此也成了他们的秘密据点,无论喝酒,议事,聚会,玩耍,他们都要先到这里,这里就是他们共同的家,承载着他们成长的美好回忆,他们管这个家的取了个温馨的名字:“安乐窝”。
大口喝着上百年的陈年女儿红,看着四天王相互调笑玩闹,宝由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中,却又禁不住想着很多事。
他有着必须要完成的事情,也有着远大的抱负,他不甘心永远困在这里,还有未知的谜题等着他找到答案。
比如困扰了他十六年的身世之谜。
当然还有阿毛的身份之谜。他曾问过阿毛,但是阿毛给他的答案只是一句话:“当你能够做到一拳将荒山上所有的巨石都摧毁,老朽就会将身份告诉你。而到了那时,也就是你我分别的时候。”
还有海伯和小白,他总是若有若无的感觉这个猥琐而粗暴的老头还有那只邪门的白猫总是透着太多的诡异与不寻常,但他与他们朝夕相处了十六年,却连半点端倪都没有察觉到。
当然最让他迷惑的,还是自己天生绝强的自愈能力与不死重生之力。有时他甚至都感觉,他所疑惑的所有问题之间好似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他却无迹可寻。
想弄清这些,他就必须先让自己强大,让自己走出这条街,走出这座皇城,走出加什尔帝国。
可是看着与他一起朝夕相处,亲密无间的伙伴,他又一阵舍不得。
思绪绵密万千,不觉酒意上涌,宝由已经醉倒。
而梦中,阿毛没有再来,这是宝由三年以来睡得最安稳踏实的一觉。
可是这一觉醒来,他便不会再安稳,因为马上就要发生一件大事。而由这件大事牵引,宝由的人生轨迹也将发生重大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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