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钱人真厉害,家里什么都有,想吃什么东西根本就不需要临时辛苦地跑到街上去购买,只需打开大冰箱就有了。
王二虎没见过这么大的冰箱,甚至连冰箱长得怎么样都未曾见过,今天真是大开眼界,看得口水直流。
秦川暗暗咬牙,内心之中,改变自己家庭现状的愿望更强烈了,一股赚钱的强烈愿望之火在胸腔内熊熊燃烧!、
看着母亲在厨房里忙碌,赵飞机无力地叹了一口气,告诉秦川和王二虎,说他本来打算专门请一个在村里炒菜很有一手的大妈充当厨师,为父母双亲大人煮饭炒菜。还想请一个勤快的老妈子做保姆,承包家里一切生活琐事。可是,两位老人家死活都不答应。
他们不但不答应,还把赵飞机狠狠地数落了一通。
至于下地干活,赵飞机早就想把地让给亲朋好友种庄稼,可是父母亲更是怒发冲冠,说务农是他们本份工作,就算再有钱,也不能剥夺了他们的工作!赵飞机无奈,只好由着他们了。
听了赵飞机的感触,秦川感同身受,想想自己的父母亲,又何尝不是如此?
唉,一个时代,造就了某种根深蒂固的观念,这个观念一旦确立,便被深深地烙印在那个时代的所有人的心灵深处,再也无法改变了。当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秦川内心的意志更加坚定了:我绝不能走上父母亲的那条路,我要走出一条属于我自己的路,就算没有路,我也要创出一条路来。重返校园读书,以此改变命运已经不可能了,务农绝对不是我的人生,我要走出去!
又闲聊了半个小时左右,香喷喷的饭菜端上来了。
于是乎,三人大块朵颐,不在话下。
席间,话题自然而然地展开了。
“阿川,你们出去看样子也是想进厂打工吧?”赵飞机问。
“嗯,那是当然。自主创业没本钱,进工地搬砖头卖苦力没前途,只有进入职场,寻找发展的契机!”秦川并不否认,也不避忌赵飞机的建筑工出身。
“我想也是!你文化比我高,头脑并不比我差,将来一定混得比我好!”赵飞机道。
“那倒不见得,”秦川苦笑,摇摇头道,“你是我的榜样,是我的第一个师父,我想听你对职场的见解,认识,以及所有跟职场有关的东西,希望你这个师父吝赐教。当然,我们将来不大可能在同一单位,说不定所选择的行业完全不同,你不必担心多我这个竞争对手,有什么职场的诀窍,希望你传授几招!将来要是有所成就,必不忘今天你的无私教诲!”
秦川说得情真意切,赵飞机笑而不语。
王二虎看不下去了,大吼起来:“赵飞机,别磨磨叽叽的像个娘们,咱都是带把的,都是迎风尿千尺的汉子。爽快一点。川哥已经把话都挑明到这个程度了,你还藏着掖着干什么。快点说,有什么猛料铿料内部料尽管往外抖。我王二虎是个大老粗,学不会那一套。可是川哥必定一点就通,我已经打算将来跟他混了,他会就是我会,赶紧说!”
赵飞机沉默了好一会儿,抬起头,缓缓说道:“阿川,你说说看,在职场之中,什么样的人混得最好?”
王二虎狠狠地白了赵飞机一眼,嘴里小声地嘀咕道:“又来了,这家伙是不是进了哪家寺庙,被那些所谓的得道高僧胡乱点拨了几下,落下这个故弄玄虚,故作高深的毛病?这个问题简单之极,职场,比的无非就是职业技能,凭能力定职位,谁有能力谁就上,谁没能力趁早滚蛋!连我这个大老粗都想明白的道理,还用得着去问川哥?”
秦川和赵飞机自动无视王二虎的存在,他的小声嘀咕,两人自然一个字也没听进耳。
“我想,这又是一个关于人的问题!”秦川并没有大意,想了想,说道:“并不是凭个人能力就能解决的问题,能力越强,越有可能被人忌惮,然后狠狠地压住,不让你上去。甚至会设陷阱下套,让有能力的人跳进去,坑死他,自然也就解除了危机!”
“对!”赵飞机拍案叫好,“虽然人还在职场之外,可是对于这个问题,你的理解已经算是入门了。”
“只是入门?”王二虎不解,挠了挠头,苦笑道:“那意思是说,我还在门外了?”
“没错,这只是入门而已!”赵飞机笑道,“在职场之中混,还得靠诡谋!在诡谋面前,再有能力的人,再有强硬后台的人,也不够玩!随便巧施妙计,就能将之坑得永远爬不起来了!”
“诡谋?!”秦川大感惊奇,就连王二虎这个大老粗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眼巴巴地望着正一脸高深莫测微笑着的赵飞机,怒道:“快点说吧,我啊烦你臭小子这幅胸有成竹的恶心相!”
“赵兄,我只知道有阳谋,还有yīn谋,何来的诡谋?何为诡谋?”秦川不解,愕然抬头,郑重其事地悉心求教,“请赵兄详细解说一一下!”
这种问题,不是脑袋灵光就能回答得出来的,这得要靠经验,靠在职场拼搏数载而得来的经验!
赵飞机也不卖关子,解释道:“诡谋为何物?我下棋为例简单的比喻一下。要知道,棋,比如象棋和军棋,都有一套双方必须遵守的游戏规则,且双方棋子相等,势力均衡,按规则下子,凭棋艺定输赢!阳谋像下象棋,摆明车马炮,光明正大面对面厮杀;yīn谋像下军旗,双方都竖起自己的棋子,不让对方看到自己的布局,而诡谋呢?”
“诡谋,不在棋盘之内,皆在棋盘之外。正如古人云‘功夫在诗外’,以此同理。诡谋无定法,不遵守任何游戏规则。诡谲多变,常出人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出奇制胜,防不胜防!”赵飞机笑了笑,说道:“我这么一说,显然太过抽象,太过笼统,你们两个肯定不理解。不如这样,我还是以下棋为例,说一下诡谋的关键所在吧。”
秦川凝神静气,洗耳恭听。
王二虎也难得的没有插嘴捣乱,只是他那幅抓耳挠腮,急不可耐的样子,着实让人忍俊不禁。
赵飞机老神在在,侃侃而谈:“我们假设a君为诡谋家,a君与b君下棋,棋下到一半,a君兵败如山倒,见己方必败无疑。于是,a君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假装看了一眼短信,遂起身抱拳告辞:‘b,不好意思,俺还有点急事,下次奉陪!’然后,马上起身离开,让b君气得吐血。或者,借故起身如厕,然后从后门偷偷溜走,名曰‘尿遁’。让他等到花儿都谢了的时候,想吐血都没地方吐!又或者,借故如厕,然后打电话给c君,教他如此这般,然后若无其事返回棋盘前坐定,继续作冥思苦想状。未己,b君接到一电话,面sè骤然大变,匆匆告辞而去。见b君起身,a君顿时大义凛然起来,霍然站起,撸起袖子,咬牙切齿,作义愤填膺状,大吼:‘我.靠,你别走,老子正要全面反击呢,你小子竟然借故开溜?’对方必连连致歉,不在话下!”
啊?!
这都行?
秦川和王二虎顿时面面相觑,随后忍俊不禁,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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