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寺:
寺卿汪举、潘希曾、张九叙、吴祺,少卿徐文华、张缙、苏民、金瓚,寺丞袁宗儒,寺正母德纯、蒋同仁,寺副王暐、刘道,评事陈大纲、钟云瑞、王光济、张徽、王天民、郑重、杜鸾;
詹事府:
府丞张仲贤;
翰林院:
贾咏掌詹事府侍郎,翰林学士丰熙,侍讲张璧,修撰杨慎、舒芬、杨维聪、姚涞、张衍庆,编修王元正、许成名、刘栋、张cháo、崔桐、叶桂章、王三锡、余承勋、陆釴、王相、应良、王思,检讨金皋、林时;
六科给事中:
张翀、刘济、安磐、张汉卿、张原、谢蕡、毛玉、曹怀、张嵩、王瑄、张(羽廷)、郑一鹏、黄重、李锡、赵汉、陈时明、郑自璧、裴绍宗、韩楷、黄臣、胡纳;
这份名单可谓盛况空前,据统计当rì参与静坐的官员多达二百三十一位。而最终被锦衣卫逮捕入狱的就有一百三十四人。
经请示,(名单中)除了四品以上的官员,仅对其进行停俸处罚以外,其余五品以下的官员一律拖出午门─────打,大棍、大棍的去打(廷杖)。
小皇帝这样做,目的就是为了让广大官员深刻地认识到,你们这些打工的,在我地盘这,你就得听我的。否则,别想再有好rì子过!
所谓“黄荆棍下出好人”这套封建时代的教育信条,从此成为“嘉靖管理哲学”当中的必备之选。最终,这次因廷杖而死的官员合共十六人。
七月二十六rì(己丑),内阁首辅毛纪上疏给嘉靖皇帝,表示愿意承担所有责任并且引咎请辞,他似乎没有想为左顺门跪谏之事作出任何辩护。也许,连他自己也意识到,身为首辅的他应该为这件事附上一定的责任。
看起来,这回咱们小皇帝也应该够解气了吧?……还没!
接下来几天,小皇帝还特意抓了几个“典型”,如杨慎、何孟chūn等几位,额外追加一项处罚─────流放充军。(有多远,放多远!)
自此,只要提到有关“议礼”的事,朝廷官员基本都会缄口不言。
九月初五(丙寅),嘉靖皇帝正式下诏,朝廷重新更定“大礼”,以往所定下的一系列尊考之名,如今通通改掉。
从今天起,父亲恭穆献皇帝则直接尊称为皇考,而母亲蒋太后则尊称为圣母。至于明孝宗这位“挂名老爸”……对不起了!人家小皇帝现在不认你了。
至此,所有事情都似乎已经全部办妥!现在老爸、老妈的名分已经争了回来,而大臣那边也安分了,小皇帝也该可以松一口气吧!
可惜,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这场持续三年的“议礼纷争”即将告一段落之际,一个很无谓的人突然跑了出来,做了一件很无谓的事,让这场“大礼议”再掀波澜。
嘉靖四年四月十九rì(戊申),光禄寺署丞何渊呈上一份奏疏给嘉靖皇帝。
关于这份奏疏的大致内容主要是说,如今献皇帝以被尊为皇考,如果继续把神主牌放在那座小小的观德殿里,实在不够体面。所以,微臣恳请陛下能让献皇帝的神主牌搬进太庙,rì后与列祖列宗一同受后人祭祀。
很显然,这位何渊先生就是想出来浑水摸鱼。其实他之所以这样做,无非就是参照了张璁大叔的“发迹史”。希望自己也能通过向皇帝大人提出一些有关“大礼”方面的建议,从而让自己的仕途得以更进一步。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一个成功的案例通常都会引来无数人的效仿。只要能讨好皇帝大人,凡事按着皇帝大人的想法去做,到时候就能“升官发财一条龙”了!
果不其然,当小皇帝看完这封奏疏以后连番点头表示:“有意思,有意思!”
经何渊这样一说,无疑挑起了嘉靖皇帝让父亲“称宗祔庙”的瘾头。什么是“称宗祔庙”?
所谓“称宗祔庙”意思其实很简单,历朝历代的皇帝在死后都会有一个庙号,按照“不成文”规定,一般除了开国皇帝称“祖”以外(譬如,明太祖朱元璋),其余后面那些皇帝通常在死后都是称“宗”(譬如,明太宗朱棣),然后再把神主牌放进太庙,受后人供奉。
然而,嘉靖皇帝他父亲却从来没做过皇帝,对于一个没做过皇帝的人,如今能被追封到一个“皇帝级别”的谥号(皇考恭穆献皇帝),按理说也应该够本了。
可是,现在小皇帝还是不满足。如今为了显示派头,他决定要让父亲称“宗”,然后再把父亲的神主牌放进太庙。
嘉靖皇帝现在搞的这一套无疑就是想得寸进尺。说实话,这套方案就连张璁,桂萼这些过去在“大礼议”中支持自己的手下都不敢随意表态。
所以现在不管怎样,“称宗祔庙”这事肯定成不了的!因为,下面有人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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