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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的童年(1 / 2)

() 我,可以说是从中国一个历史时期的夹缝中钻出来的人,为什么这样说呢?可以透过时光的玻璃墙,清楚地就看得到我童年每走过来一步时的那种艰难的情景。哎!一提起过去,真的让人不堪回首啊!童年的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实在是很难想象,虽然不是奇迹吧,但的确也非常的不容易。

一提起我的童年时期,在我的心里就像是打开了闸门的水,急流般地滚滚而来,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就再也无法控制让我平静下来,因为我在童年时期经受了很多很多的磨难;遇到过很多很多的心酸事;吃过很多很多的苦。在那童年的生活中曾经有过不知多少痛不yù生的忧愁,那愁思和悲苦好似犹如弥天细雨般覆盖宇宙。真的我那童年像是涸辙之鲋。

当然凭良心说,童年的我也不完全都是痛苦,而应当说是痛苦和幸福就像是孪生姐妹一样都时时围绕着我,比喻说,也就好似吃了一粒未熟的葡萄有酸也有甜那样的感觉。不过我的那点甜也就是苦难缝隙中的一点甜。回味苦难缝隙中的那一点点甜,要说与我同龄同样遭遇的其他孩子们相比之下,我得到的那点甜要比他们多得多,所以说也要比他们幸运得多幸福得多。

回忆起来童年时期的岁月总还是让我有一种苦并幸福的感觉,感觉更多的时候它给了我生活的力量和信念。当父母亲去世之后,让我心里非常清楚地知道我已经是一个孤儿了。我的心态有了很大变化,就是在这样一个非常的生存状态下生存,也就是这种环境造就出了我那时非常的一种xìng格。之所以在后来的各种场合下,我会出现xìng格各异的情况,这也是必然的。

对我小时候所受的苦难,在我心里对谁都不去埋怨,也不去抱恨谁,更是不想去追究,因为我觉得这有可能是我命里注定的。但是,对我小时候所得到地那些甜的恩惠,却在我的脑海里一直记得一清二楚,它已经深深的刻在脑海里,永世忘不掉,永远铭刻在我心中。要说我得到地最多的恩惠那还是我二伯母贾联桂她给我的最多。就在孩提时的我,当时在我的心里就已经暗自想着,等我长大chéng rén之后一定要尽孝心,一定要报答他(她)们给予我的恩情。当然我也深知孝心是要凭良心来尽的。

在我五岁之前,我是躺在母亲怀抱里享受着养尊处优的生活。而从五岁半开始直到十七岁,这12年我却一直过着苦难的生活。这期间可以说历经了千难万苦,受尽了数不清无穷无尽的磨难,一直是沿着苦难的路在挣扎中前进,而且我那生命随时都有结束的可能xìng。二伯母的关怀,老天爷的保佑还好,最后总算抵达了我曾经想望的有阳光、有绿地、有房屋、有吃、有穿、有家的那一个宁静明丽生活的彼岸。

那是1947年的阳chūn三月,开始时一连下了好几场绵绵细雨,可后来突然急转暴风骤雨。但是不管是微风吹拂还是狂风吼叫,那千万条才舒展开黄绿眉眼的柔柳,依然按照它自己的生活规律在运动。青草、绿叶各种sè彩的鲜花都像赶集似的集聚拢来,形成了光彩夺目美好的chūn天。

冬天一过,那伶俐可爱的小燕子也很快从南方赶来加入到这百花争艳的盛会,要为chūn增添生趣。

公元1947年农历3月20rì(阳历5月10rì),这是一个百花争艳的季节,尤其这一天是一个chūn光明媚的rì子。甘肃省定西地区管辖的榆中县韦营乡武家窑这个傍山的街道,弯曲的如像一张弓一样镶嵌在这山岭里。就在这一天的晚上,街道北面路口居住的王家院落里的一颗窑洞里,有一个小男孩勇猛的离开母体而降生。呱呱坠地之后,不谙世事的他就感受到了母亲那温存爱意的抚摸,体验着属于他的第一份幸福。母亲将早已准备好的新新的、绵绵的襁褓小心翼翼裹在了刚出生的儿子身上。

又一个响当当的儿子横空出世于王家,这给全家人又带来了无比愉快的喜庆。因为这是王家烧香求神拜佛盼呀盼,盼了四年时间,老天保佑终于盼来的第二个儿子,怎能不让一家人非常的高兴哩?

全家人围在炕头,在胡麻油灯盏光下细细看这孩子,他那圆圆的脸庞显得那样的白皙稚嫩,尤其惊人的是他的那一对黑溜溜,并含有泪水的一双明亮眼睛,在焦灼地朝门外张望那陌生的世界。再看他紧紧握着的一双小小拳头,好像是列着个来到这个世上要打天下的姿态。这孩子的表情叫大家眼前一亮,都说这孩子的表情不一般,将来一定有出息。

这个生不逢时的小生命他就是——我。

上帝好像有意把我安排在这个时间,这种环境条件下出世。这时从整个大的环境来看,国家积弱,社会黑暗,官吏**,中华大地布满战火,军阀混战,土匪横行,兵荒马乱,狼烟四起,物价飞涨,民不聊生。从小环境来看,也就是从我们家庭看,我出生的这个家庭却正值生活富裕,继续蓬勃向上发展的时期。

人,本来来到人世间就是件很偶然的事情,也许你降生在富裕的“天堂”人家,也许你会出生在贫困的草芥人家,也许你也有可能出生在不穷又不富的人家。这里纯粹是自己没有一点办法挑选的余地,由不得你选择上天就已经做出了决定。生命,这东西既不能“调换”也无法“退回”。用迷信的说法,上帝早已为我安排好了我这一辈子的rì子是“青皮橄榄先苦后甜”的人生。就是说必定要走马鞍式的人生道路,首先得让我享受几年的荣华富贵生活,尝上一点点甜头,然后再让我吃很长一段时间的苦头,最后才让我一步步迈向永远幸福的生活道路。

我降生的这时候,正值是中国国民党军队在胡宗南将军的指挥下大举进攻中国**控制的陕、甘、宁边区,并很快占领了中国**zhōng yāng所在地——延安。

当时国民党zhèng fǔ官员陈诚他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说:“余曾有言,如果真正作战只需三个月即可击破共军主力。但过去因和谈关系,**多时被动挨打。zhèng fǔ用兵之目的,在于平定叛乱非至共军全部解除武装止。”

这时,国民党zhèng fǔ正式颁布“戡乱”令。然而,蒋介石统帅的八百万大军似冰遇烈rì逐rì化水入地,**、朱德统帅的人民解放军却似chūn天的花骨朵儿正在努嘴开放。

这时,人民喜欢的chūn天就要到来。“胜rì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西面,万紫千红总是chūn。”

我虽然恰巧出生在中国**和中国国民党两党争夺政权、争夺地盘,进行你死我活残酷斗争的恶劣社会环境的夹缝中。可是,我出生的季节却正好是非常之美好的阳chūn三月,此时正值是chūn光明媚,chūn风和煦,chūn雨如酥,chūn香芳梦的季节。

经过一个严冬的洗礼,三月是没有朔风的凛冽,有只有生命拔节的声音;有只有风和rì丽;有只有燕雀晛皖;有只有鸟语花香;有只有珍重chūn光的播种和耕耘。

要说我的出生地,其地理、地貌环境以及经济条件都特别的差。山峦起伏,沟壑纵横。山像和尚头,满坡鸡爪沟,气候干燥,雨水贵如油,吃饭全靠天保佑,还不是说属于那种经济欠发达地区,而是纯粹属于经济非常落后地区。可以这么说吧,我们那里有山没有水,有树没有林,有店没有厂,有窑没有砖瓦房,七零八落的农户都撒落在梁峁峁或者山旮旯里,出门就爬坡,四面环山。

就这样的地方,我家居住地在这里还算属于榆中县北山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较发达的中心。有一四七的集市贸易市场;有一所一至四个年级的小学校;山顶上还有一座建筑宏伟而非常考究的古庙宇,这庙宇里终rì香烟袅袅,磬声常鸣。尤其一到每年的“六月六”庙会时,有榆中、定西、会宁三县的朝拜者络绎不绝。那些善男信女成群结队,扶老携幼,有拉羊的,有抱鸡的,有拎着大馍馍的,从四面八方几百里地赶到这里来上香、还愿、求神拜佛。那空前的盛会,给我儿时的脑子里留下了美好而深刻快乐的印象。此庙后来被改建成为一所小学校,又在公元20世纪五十年代的“破除迷信,解放思想”的路线和到六十年代的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特殊时期”运动将此庙宇彻底破坏的面貌全非。

“武家窑”这个地名最早出现据我考证,原于公元1644年清朝入关的“顺治”年间,据说那时有一个姓武的一家人来到这里,在山梁上筑窑而居安家落户,随之就有了“武家窑”之称。

我曾在20世纪90年代去过我国广东省的沙头角(也叫中英街),当时它的一半属英国管辖,一半属中国管辖。我就看我们武家窑街道的情形和广东省的沙头角的情形基本有些相似之处,也同样是从中间分开,一半归榆中县管辖,一半归定西县管辖。我就是出生在这样一个环境中。

在我四岁半那年,开始了我的第一个人生分水岭。之前,我生活在一个三世同堂幸福美满的家庭里,全家人对我兄弟俩倍加宠爱。之后,厄运让我家雪上又加层层霜,母亲撒手人寰归天刚两年,接踵而至父亲又紧跟着母亲无奈地丢下他们的一双儿子也“走了”。真可谓“船漏偏遭顶头风”,“严霜单打独根草”,就这样我们幸福美满的这个家不几年便是家破人亡,就只留下我们兄弟俩。就是由于因父母双双的去世,使我们兄弟俩顿时如坠深渊。

母亲去世时我才只有四岁多,在我脑海里没有留下对母亲面目的深刻印象。可是父亲去世的那天对我印象特别特别地深刻。记得那天早上我在二伯母家外面玩,突然二伯母把我叫到她面前表情很悲伤样子小声的对我说:“佑祥,你爹过世了,快上去看看吧!”二伯母话音未落我转身撒腿就从白马山湾沟里一口气哭着跑着来到武家窑街道我们的家,一进家门就扑通跪倒在父亲遗体边,嚎啕大哭,泣不成声,泪如泉涌。哭得惊天动地,肝肠寸断;可怜幼小的我哭的像个泪人儿似的。那一声声“爹呀、爹呀”的叫声让在场的人撕心裂肺泪流满面也泣不成声(今天我一边写,一边又在伤心的掉眼泪)。一会儿就被大人们强xìng将我从父亲身边拖开,他们说;“佑祥起来吧!你就先到白马山湾沟你三伯父家nǎinǎi跟前蹲着,等丧事办过之后就安置你以后在谁家生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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