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天就把雅红接到了南山坳,当时的“苦嫂”可是有好些个不是丫环的丫环、不是仆妇的仆妇、不是家人的家人,前扶后拥的于院里、迎接来了梦中萦绕多年之久的苦命女儿熊桥、就是如今的四品恭人雅红,要不是挺着身孕!两母女的抱头痛哭只怕会要哭得昏天黑地,大家也陪洒了很多的泪水,簇拥着回到堂屋还唏嘘抽泣。
“姐!!我就是熊舟、你弟弟熊舟!你是某姐吗?你真是某姐熊桥吗?”两姊弟相认哭过后,熊舟如坠梦境、不断的求证现实。
“唉!你们的父亲咋就看不到今天啊?”苦嫂的这句哭腔,又惹起娘崽姊弟三人相哭一场,
“噫?!桥妹你四品恭人、若大的身孕,远出京城千百里路!旣无丫环使女,又无仆妇、家人,夫婿也不陪同!放得心?”
为娘的苦嫂这一问,很多乡亲深有同感,个个张耳以待,实在想不出有何理由让如此身怀六甲、孤身远行在千里之外?
“就是夫婿与四姊送女儿回来的哟!嗯、呃,娘亲还不知道你的女婿是谁呀?!快快,快!”
只顾得家人相聚,竟把这茬事儿彻底丢在脑后了!待得把“遗忘”在舟车上的黄平唐燃恭请下来,大家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南山坳的“大财神”、熊家的大恩人、马半死的克星、游说四方的广贤法师、什么“巡抚钦差”就是熊桥四品恭人的夫君!
此刻的钦差大臣黄平却正在伏牛山下南山村村中广场上、摆酒宴请全村的父老乡亲。
说是宴请,其鱼肉牛羊鸡鸭鹅、瓜果蔬菜,无一不是“自产自销”,只是黄平付帐而己;那是一个个吃得眉飞sè舞,喜笑颜开。其中很有上十个小青年,素与熊舟划得来,个个青chūn旺盛正长身体,更是敞开“簸箕口”、撑开“扮桶肚”,狠吃猛吞快灌,好在无人豁拳猜令,妇孺老小多,全村宴也就热烈而不嚣乱。
筵席已近尾声,村西头大樟树下多是半大少年的末席上,多人无意中发现了远远开来的官军!
“又来‘钦差大臣’啰!只怕又是钦差大臣!快来看呐!钦差大臣!好多的人!”扔下碗筷惊呼起来,很多小小孩还欢笑着。
大多数人都涌进了熊家大院,只有几个大胆些的村妇们收捡着最后几张竹椅木櫈。
“襄阳水军总督、龙武大将军黎阍黎德田拜见护国公护国**师骠骑大将军、四海巡抚、巡察安抚江南五道的钦差大臣!”
好长措辞的洒金大红拜帖,黄平从临时充任旗牌官的唐燃手中接过,看了后想到:有意思,莫不是“打了孩子来了娘”?
“唐燃,你让院中的乡亲们两边分开,即刻着襄阳总督黎阍进来见某!”
“是,黄仙郎稍等!”唐燃说着就去招呼安排;黄平却又心cháo一涌,随即跟了出去,说了句话要唐燃稍后再出去。
黄平上到冲锋舟,将其移到院中内侧靠边停妥,盖好仓盖,寻出个体积超薄超小、录放功能很好的mp6,录起音来。
“唐燃,进屋来!”就在堂屋,示范着教了唐燃几遍,无外乎是按几个按扭,按扭上还有指示箭头、还不瞬息而会了。
出得院门,两边军卒横排竖列、整整齐齐,军阵森严,尤有两百多死人堆里冲杀出来的兵士,更是于挺直的矫健身躯中无形的弥漫着一股杀气,五年的安闲并没有消磨多少,实属难能可贵!好在唐燃,虽系女流,却是自幼久经磨难、闯荡江湖有年头,加之对黄仙郎的充分信任,心有持仗的大步流星穿过人墙夹道,俏立于水军总督的行军大帐中。
“咋的还是你个女娃?四海巡抚好大的架子,不(敢)来出迎某水军总督!”黎阍以正二品之资,大军在握,嚣张点不犯法!
“某乃当朝从一品大员!护国公护国**师骠骑大将军、四海巡抚、巡察安抚江南五道的钦差大臣!尔系襄阳地方守将,远来拜见,有事进来一述无妨,否则着即回归防区,切忌玩忽职守;”
“听清楚了吗?”唐燃左手叉腰,右手平伸向总督黎阍,大家看得清清楚楚:一个小“彩盒”口吐人言、字正腔园!
好吧!再听一遍,唐燃回手拨弄,再一平伸,又听到:
“凡事三思而后行,不亏为人的立身之本!本钦差皇命在身,不rì放舟南下,黎阍你无事就回程吧,恕不远送!”
“这、这,这个你怎么看?嗯?”黎阍一路上千思万想,多方盘算如何“下马威”,现今大出意外!不由得指望副将拿个主意。
“秦莳鐾!你说怎么办!”黎阍紧接着暴喝一声;因为副将也痴呆愣立着,愕然的看着小“彩盒”听入了“神”。
“呃哦哦!末将委实不知所措,望总督英明决策!”秦莳鐾忙忙的说着,俄顷、又凑上前去嘟嘟喃喃:
“据此看来,此钦差应是久有传闻的水陆飞舟、金童玉女黄仙郎!“神仙”似的人物!属下愿陪总督去参拜!切莫错过!”
“难道真有‘水陆飞舟、金童玉女’?”黎阍复问了一句,回眸斜睨唐燃一眼,突然大声问道:“你是玉女?”
“非也非也,玉女乃是某的大姊二姊!请将军小点声吼话,弱女子胆小而不耳聋!”
一进院门,秦莳鐾就机jǐng的看到了水陆飞舟!马上回头示意,黎阍也看到了“奇形怪状”车舟两不像,这能够水陆通行?
“襄阳水军总督黎阍、水军副将秦莳鐾参见四海巡抚、骠骑大将军!甲胄在身、请恕末将不便叩拜!”两人恭身行礼。
“好的,无须多礼!两位坐下说话!阿啊!你们兴师动众、远道而来、有何指教吗?”
“钦差言重了,某等粗野武夫,不识进退,只有聆听大将军教诲的份,岂敢言指教?”秦莳鐾代表说话。
“哪里会不识进退?黎总督二十不到投军、冲锋陷阵从不落后、血战北疆二十年、大小伤痕十八处、两年理顺漕运、解决多年积案,确保水道畅通!为人刚正不阿、待属下亲如兄弟、对污秽概不容情,岂是常人随便做得到的?……”
这一番说辞如数家珍,却是句句属实、毫无虚夸,尚未说完,把个黎阍激动得热泪盈眶,真是相识遍天下、知心能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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