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方法?”
“轻则抹杀,重者散魂。”
“所以啊,宗里不管我我已经很开心了,”我抱着一种“捡到了”的诡异心理愉快地摊手,“可是,西街世家没叛逆吧,他们的孩子宗里不会不管的,所以,去东校的最后只可能是我一个,至于其中的谈判啊条件啊就不是我一介小人物会知道的啦。”
“您一个?这样岂不是更危险?全体艺术生都不去,就您一个人去,说不过去的。”雷小佳朝我笑笑,“您知道,这样不公平。”
“不会,因为,我不是一个‘艺术生’,而是一个正组级值星生,忘了四十年前的东校吗?”
“没忘,前几天组长让我查过,不对,这有什么关系!虽然您自称组长,参加了干部会议,部员平时也叫您组长,但记录上您只是环境组的副组长,方案只是要求三个正组级,您不是非去不可的!”
“不要揭黑历史啊。”我郁闷了,副组长不算干部,因为干部进入镇公会的话,基本有实权,这意味着要严格把握数量,而chūn丰、三山里的值星部没有环境组,当初在设立的时候已经顶着巨大压力了,怎么可能在有个正组级的位子呢?环境组做到顶了就是副组长而已,这也是它至今只有副组长的原因之一,“我不是组长,哪能在袖章上绣字啊,别忘了资历老的好处。”
“编外组组长,忘了,您当初就是打小学就招进编外组,后来才转到环境组。”雷小佳露出一抹苦笑,“当真没办法了?”
“有也想有办法啊。你刚刚想请我看什么?”
“哦,师傅要我交的报告,里边的我这些年一些,呃,观察。”雷小佳别扭地递过来一只文件夹,“您看看,这样写行不?”
“……太薄了。特别是xìng格方面,你不了解我吗?怎么净说些温和善良的话来,上边要看就看这个,你的监视不太成功啊。”
“我,我还得看着社里那帮家伙,光盯着他们就很累了!”雷小佳结巴了,典型的顾左右而言他。
“他们会有秦老师和我,你只是附带的,不好好写等着挨骂吧。”我笑着揶揄道,“我记得计都大人喜欢打弟子手心。”
“喂!您不能这样!我是真的看不懂你您!”雷小佳红着脸大叫,“从小到大,我每一次知道您在想些什么!”
“是吗?那就写xìng格诡异,喜怒无常就好。”我挥挥手,示意眼前人不必再说,“我们算是发小吧。”
“自然。”雷小佳笃定地回答,“我们从一年级到现在的。”
“有件事托你。有个叫蓝兰的新人,我有漏给她一些偏门的题,估计过六试不算难,你看着点,能帮就帮,不能就算了。”
“您收了那个大麻烦当徒弟!!监察力士那边她可是挂的上号的!!”雷小佳大惊,脸sè比知道我“叛逆”时还苍白。
“不算,没有进行仪式,也没有说死。”我摇摇头,那时说个“教我”,谁知道是教导那种程度呢?教个一加一等于二也是教啊,“而且,我不全是自愿的,你就当是我的一份被迫的‘投名状’什么的吧。”
两天之后,校方正式公布东校开张的消息,同时开始招收特殊课程的学生,课程介绍语焉不详,但还是有人报名。迁校的学生敲定为七分之一学生,包括普通生的小学、初中、高一高二家庭住址位于东镇区的学生,有意学习特殊课程的学生,还有部分体育生。由于东校喂走读制度,对于实在不便的同学学校提供校外住房及补贴。然后,在某个风淡云轻的周rì,刷成香蕉sè的校车队拉着一车车学生开出西校校门,去往位于市中心许多商业大厦zhōng yāng的东校。
东校的特殊课程教学点位于东镇区繁华的市中心,虽然前身是归氏某个败家少爷兴致勃勃跑去经商而弄出来的烂尾写字楼,经过一番紧急装修还是整出了门面来,虽然算是矮的,但是和周围的环境也算是融为一体,七层高的楼装上玻璃幕墙,亮晶晶起来不说,往下一看还能瞥见大名鼎鼎的富财满大道西街,仿古的雕梁画栋间挤满兴奋的各sè游客,早中晚都热闹,昼夜相连经年不息。
相比之下,正儿八经的东校原址便不甚光鲜了,坐落于市郊,周围是一大片民居,学校的那几间水泥楼灰扑扑地挤在新建单元楼群和旧式筒子楼群的交界处,放学了往民居深处绕还能找到一两个城中村什么的,唯一好处只有“坐公交车去珀畴沙洲只有四个站点很方便”这一点。
是夜,整个学校每间办公室都灯火通明,几乎所有人都在为学政某个决定卖命,我叹了口气,咚一声给又一。申请表敲上印章,这样明显的差别待遇是闹哪般啊!吸引无知小孩去洗脑要不要做得这般高调啊!而且都这样高调就不要建个东校来做掩护好不好,没人会信的!
“那个,请问……”
“交课程申请在这里,交入部申请直走第一间,交检讨书直走第二间,交作业找老师去五楼教室办公室,找茬挑衅去cāo场找叫黄军的单挑。”我机械重复说了无数遍的话,“单纯耍我的话请把门带上谢谢。”
“那转校的资料呢。”
“外校转进来的?”我换了一沓申请表开始盖章,整个学校大约有三百份这样的申请,申请理由千奇百怪,有人认为是政治课,有人认为是兴趣班,我只能拦住一些和西派有渊源的熊孩子,至于其他的,不会出事的不用管,会出事的也管不了。
“是西校转东校。”
“目前来看,西校的教育资源比东校好,实在没必要过来。”
“这一点可以请家教弥补,不成问题,可若是小姐离家太远,夫人是要担心的,麻烦小哥了。”
“五楼,教务处。”话说到这里,我终于敲下最后一个红印子,有了抬头看一眼来人的空当,结果一抬头,便见个穿制服的国字脸私家司机站在门口,滚了金边的黑制服和经年无主、褪去粉刷的水泥墙面极为不搭。那人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于是,不搭的诡异感也消失了。
我等了一会,确定那人不会因为迷路折返,便将申请表全数锁进柜子里,收拾收拾挎包去见镇公会第十三书库里的某个邋遢大叔,两个月的时间远远不能让他患上老年痴呆而忽略我,但可以让西jǐng司终于分到一个单独院落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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