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东郡太守之位就劳烦曹都尉了。”
曹cāo久久不言,刘辩轻轻抱拳施了一礼。
结束了。
袁绍如此想到:
到头来,孟德也与自己一样的,一。。。
“恕在下不能接东郡太守之职。”
袁绍瞪大了眼,已经输了,为何还要如此挣扎?何其难看!
仿若稚童般耍赖的言语让刘辩止住了往回走的脚步,回首望着曹cāo的脸上带着三分冷sè,还有七分莫明。
“理由?”
刘辩声音之中的冰冷让袁绍悚然一惊,这几乎杀意般的冰冷让袁绍止不住的望向曹cāo,焦急的使着颜sè。
“末将在南方之战中,自身艺业不jīng,导致于乱军中受伤,如今身上留有暗疾,依大夫所言却是应该静静疗养。东郡太守之职,恕末将实在有心无力。”
毫无起伏的发声,平淡的语调就是像在说:我就是要和你对着干。而这拙劣的理由却是在嘲讽对方的智商了。
袁绍焦急的无以复加,怎么这时候曹cāo突然犯起了倔,退一步海阔天空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坚持?为什么能如此坚持!
刘辩直直的盯着曹cāo,后者脸上也已经看不出愤怒,平静得像是赴死的壮士,双手笼入袖中,刘辩声音更加冰冷了。
“汝不惧死?”
“殿下。。。”
“死于大义,固所愿尔。”
袁绍焦急的想要为好友分辨,可是曹cāo针锋相对的话却是更快一步。无视了一旁袁绍脸上复杂的表情,曹cāo看着刘辩,眼中有火焰在燃烧。
“那只是尔个人的大义罢了。”
刘辩冷哼一声,四周的温度再度降低数分,袁绍忍不住环视周围,怀疑会不会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一群刀斧手。
“不过大义这东西本就是个人的东西。”
急转直下的发言,袁绍愣了半晌才缓过劲儿来。刘辩这话的意思却是不准备杀曹cāo了?心中劫后余生的感情在脸上绽放出一个笑容,袁绍转过头看着曹cāo,后者脸上还是一副惊讶的神sè,原本曹cāo也以为自己会死来着。
“想象以上的顽固,不过或许这样的顽固才能在乱世中走得更远吧。既然曹都尉身有暗疾,那就会乡好好疗养吧。东郡太守的征辟孤依旧会下达,到时曹都尉推了就是。毕竟也是有功之臣,该赏则赏,在这种小地方折损汉室威望却是不划算了。”
气氛缓和了过来,先前箭在弦上的紧张像是假的一样,不知不觉间就消失不见。袁绍隐秘的拍了曹cāo一下,后者猛然惊醒,脸上复杂着跪下谢恩。
“对了对了,这个东西,还请曹都尉收下吧。”
示意曹cāo站起来,刘辩从袖中拿出了一样饰物,一柄铁质的小剑。
“这是何物?”
接了过来,手指从未开锋的剑刃上划过,也就发簪大小的铁剑显然不会是用作厮杀,顶多算是一种信物。
信物?
曹cāo抬头,看着刘辩的眼神带着jǐng觉。
“看来曹都尉想到了?”
“末将为大汉之臣,非是殿下之臣,这柄铁剑。。。”
“不出门怎可知天下事?还是说曹都尉的家族已经庞大到了遍及天下各处?”强势的打断了曹cāo的话,刘辩继续说道:“曹都尉持有这柄铁剑,天下发生何事会定期有人有人告诉都尉,或者都尉想要老死病床?”
曹cāo犹疑了,安乐老死或许是普通人一生的夙愿,但曹孟德非是池中物。
“只是拿着而已,只是可惜都尉偏安一偶罢了。”
倒也是,自己终究不参与进太子殿下的计划就是了。
犹豫再三,曹cāo还是收下了铁剑,而同样的铁剑,刘辩又给了袁绍一柄。然后示意二人退下,今rì所见所闻之事确实要好好整理,二人也没多做停留,依言退下了。
“结果还是入了殿下囊中,这个世界最难还的就是人情了。或许不会站在殿下这边,可是一般来讲却也不会与殿下为敌了。”
看着曹cāo的背影,司马朗摇头笑道。
“那么,接下来,我就去说服张让等人认同西园八校尉之策吧。这差事却是简单了。”
“劳烦老师了,现在简单,以后就不一样了。”笑着说了一句,刘辩目送着司马朗走出了殿门,收敛了笑意:“接下来就是处于废人状态的下军校尉了么。”
宫殿外,天上有一朵薄云飘过,却是让本就yīn沉的宫殿沉入了如墨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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