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父谬赞,小侄当之有愧。”
此时,早晨校场之李将军端着酒杯来到刘屹面前,敬酒道:
“我本粗鄙之人,前不知是少公子,多有冒犯,望少公子恕罪。”
刘屹忙言道:
“李将军何出此言,刘屹还要谢将军,之前比试,若非将军手下留情,刘屹岂能侥幸与将军打成平手。”
李将军大笑,与刘屹一饮而尽。众人皆一一前来敬酒,酒过三巡之后,众人皆已微醉,又忆起刘屹之义父温峤。
“温公在江州,甚有恩惠,百姓至今怀之。”
……..
“当年,温公带领我等平定反贼苏峻,何其壮哉!可惜……唉!”李将军叹气道然后又喝了一大口酒。
“当年,我与义父于建康城外话别之rì,义父身体尚康健,孰料不足一月,义父之噩耗便传于建康,当时我久不信之。”
“我等亦不愿相信,然天意如此,少公子勿哀。”王愆期安慰道。
“我曾阅江州呈报,言义父至牛渚矶之时,水深不可测,世云其下多怪物,义父遂毁犀角而照之。须臾,见水族覆火,奇形异状,或乘马车著赤衣者。义父其夜梦人谓己曰:‘与君幽明道别,何意相照也?’意甚恶之。每思于此,我甚不解。诸位之中可有当rì在场之人,可解小侄之疑惑。”刘屹向众人问道。
“皆是世人谣传,什么怪物,就是几条大鱼而已。当rì小将就在温公船上。”李将军言道。
“那我闻义父是因有齿疾,拔之而中风,至武昌未旬而卒,此事可确凿?”
“此事确实,只是…….”王愆期回答道。
“只是如何?”
“当年给温公拔牙的郎中本是在武昌城中开有医馆,温公逝后不久,此医馆关门,郎中一家亦无踪迹。”
“竟有此事,那郎中可有古怪?”
“公子可是怀疑…….不会不会,温公病重之时,我等曾请江州数位名医前来医治,皆未发觉有何古怪。”
“哦,叔父误会了,小侄只是思念义父,故想多知晓一些义父生前之事。”
“此亦属必然,在下亦时常忆起与温公往事,想起温公在江州之时,唉……”
“叔父也勿伤感,幸好现在陶公提领江州,百姓亦安居乐业,无异于义父之时。”
“太尉大人为政宽和,治军雄毅有权,明悟善决断。百姓爱之,贼皆畏之。”
“去岁,本朝之荆州军在陶公筹划指挥下,大败石勒军,不知今岁,陶公有何谋划?”
“我等皆有杀贼报国之心,然不知陶公有何谋略。”
“荆、江二州兵马粮草可有何调动?”
“未闻也。少公子何有此问?”
“小侄与叔父一样,杀贼心切,一时好奇,故而问之。”
刘屹已得到心中想要之答案,便继续与众人饮酒谈论。亥时,酒宴已毕,司马岳与刘屹相互搀扶着回到驿馆之中,二人皆已喝醉,尤其是刘屹,喝的酒是司马岳的两倍还多。刘屹突然想吐,便推开司马岳,踉跄着来到墙角处,吐了起来。
“安和,我今天算是见识了你的酒量了,rì后回建康之后,我与皇兄定要与你比上一比。”司马岳在一旁笑道。
“世同,你少笑我---------换你去试试,十多个人,这个一杯,那个一杯--------谁受得了?若不与其打---------成一片,怎能得到我们想知道的。”刘屹边吐边言道。
“不过好在我们已知晓大部分情形,你吐两下也是值得的。”司马岳大笑道。
看着刘屹吐了半天,司马岳胃中也翻滚起来,没过一会,也跟着刘屹在墙边吐了起来。过后,两人相视大笑,又相互搀扶着走回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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