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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的一件件脱去,预示着初二生活即将进入尾声。原本初三的位置,也即将被新人代替。
那年,他们又送走了一届初三,在最后的毕业典礼上,他们都很疯。学校举办的毕业典礼也是初三的欢送会,最后却有人抽泣起来,继而一切都在泪花里。也有人笑着离去,他们说,我们笑着相识,也要笑着离去。
中考的影子终于显现,暑假里学校开展了一个暑期班,专为中考做准备。秦衍谌报了,因为他知道何秋媛也一定会报。她是好学生,在她们班中是英语课代表,120分的英语卷从未低于95分过,只是数学较薄弱,但在班中也已是前十了。秦衍谌呢?他或许是个极端特例吧,120分的语文卷从未低于100过,但同样的数学卷他能得到一半分已是大幸,100分卷的历史与社会也未低于过90分,科学180分却总徘徊在100分左右,班中一直处于中下和中等之间。
几乎所有人都报了暑期班,结果暑期班仍旧按原先的班级开班上课。
“哎,都说男生很理xìng,女生很感xìng,男生逻辑xìng强,女生直觉敏锐,所以男生理科好,女生文科好,可为什么到我这正相反呢?”秦衍谌抱怨道。
“谁叫你不好好学,你说说你一星期就交了几次数学作业?”身为数学课代表的刘子诺义正言辞地反驳他。
“我每天都交的好不好。”秦衍谌不甘地反击。
“是呀,数学两样作业,你每次只交前一样,后一样你都无视了,还有,还有,你双休rì作业什么时候交过了?”
秦衍谌被问得语赛,便转移话题:“你和我说话是就不能正对着我吗?每次你都是边低头写作业边和我说话,装的好认真哦。”
“因为我不像你这么有空,不跟你扯了。”刘子诺似乎厌烦了,也懒得再反驳。
秦衍谌也不跟下去,识趣得闭上嘴深思起来。我真的很不认真吗?或许我本来便是如此,我就是我,我从未变。
2
暑期班很快结束了,接下来一个月似是有点无所事事。好在有个同学会,集合地点便是曾经小学的校门口。
秦衍谌一个大早便起来了,穿上了件衬衫,扒拉了几口早饭便出门去了曾经的小学。
虽是早上,可天气依旧燥热,南方的仲夏,丝毫不饶人。
下了公交,依旧是那个熟悉而又遥远的学校,那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留下了太多的记忆。踏过的路,熟悉的转角,斑驳的梧桐,写尽了欢乐,即使忧愁也是美好的,那无忧无虑,那心智单纯,已经逝去。
“秦衍谌?”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转身望去,一个模糊的身影渐近,他戴着顶白帽,一件白sèt恤配着条蓝sè中裤,背着个单肩包,整个一休闲装。
“陈林!”秦衍谌终于认出来了,原是以前的哥们儿。
“就知道是你,你可没多少变化啊。”此时陈林站在秦衍谌面前拍着他的肩膀。
“才两年呐,你让我变到哪里去?不过你倒变了很多啊。”秦衍谌说笑道。
“呵呵,是啊,有点认不出我了,是吧?”
“差点儿。”
“你要真把我忘了,我可跟你没完。”
说话间,陆陆续续又来了很多老同学,待到离集合时间过了半小时,已经差不多来了十几个人了,大家正商议着去哪玩呢,结果居然一致同意去了ktv。
要了一个大包厢,又去ktv里的小型商店买零食,饮品。
秦衍谌却并不是很开心,因为缺了一个人,心里缺了一个人。
“秦衍谌,你要吗?”陈林拿着一瓶饮料跟他说。
“这是什么?”
“冰锐,酒jīng饮料,柠檬味的蛮好喝的。”
“是吗,那也给我拿一瓶吧。”
包厢里宽敞,轻松坐下了十几个人。一入座就有人点了首《十年》,而那“麦霸”仍旧意犹未尽,连唱了几首后,开始唱英文歌。
秦衍谌听得厌烦,只一个劲地喝冰锐,很快便见底了。
“喂喂喂,这是酒jīng饮料啊,你怎么把它当白开水喝?”一旁陈林看着已有几分醉意的秦衍谌。
“秦衍谌,怎么喝闷酒?来唱首歌吧。”那麦霸不知道什么时候注意到了他,拿着麦克风说。结果大家都开始让秦衍谌唱歌了。
“呃…好吧,那给我点一首《背叛》。”
谁也没有想到,秦衍谌一直深藏不露,一曲悲歌,人间冷暖。
“秦衍谌,你唱得那么好,也不表现一下,你这老同学。”陈林埋怨道。
秦衍谌只是笑笑。悲欢离合,尽付笑颜。
突然包厢门被打开了,一个女孩站在门口,用湛蓝sè蝴蝶结扎着个马尾,一件干净的白衬衫,深蓝sè的牛仔裤,透着清爽明丽,像是一席凉风,吹进整个包厢,尽消溽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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