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媛,你怎么来得那么迟啊,你再不来,你这都碰不到我们了。”原来是有位女同学跟她说了他们在这。
“抱歉,我来迟了,洗了一下头发,没想到迟了那么多。”何秋媛已是满脸红晕,显得尴尬。见秦衍谌旁边还有空位,便径直走过去坐下了。
世事无常,也许我是在唱给你听,只是你不在,现在却就在我面前,可笑的世界。秦衍谌实在无话可说,又无奈的笑了。
何秋媛依旧低着头,秦衍谌突然变得很紧张,甚至不敢去看她,就这样,至始至终两个人都没有讲话。多么希望时间就定格在这一刻,关系暧昧而美好,即使一辈子的朦胧,也愿付出所有。
3
刚上初三,教室变了老师也变了唯一不变的还是那些学生。初三一开始就要期初考,因此他们刚开学压力就很大,要忙着复习初一、初二的内容,初三的新课却也不能落下,几乎人人都在压榨时间这块海绵。
两周后,期初考开始了,结束了,又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秦衍谌知道自己考砸了,但当他拿到试卷时,才知道自己考得有多么差:语文89,数学31,英语77,科学98,历史与社会93.语文这次试卷奇难,全校最高分才91,秦衍谌和刘子诺并列全班第一。数学班中最高分为徐尔凡99,英语则是是他们的班长李楚铭113,科学全班也是年级分174,是他们的科学课代表,他就是虞芒。历史与社会最高分还是刘子诺,96。
不知道她怎么样?她怎么会差呢?
周冰这回发挥正常,原本只比秦衍谌好了一点,这回却高出他三十来分。
算了,算了,还有下回,这不是中考,还可以努力,还可以奋斗。
成绩出来的那天下午,又一个“噩耗”传来:全校排名前五十的晚自修去一楼空教室“补课”。实际上是各科的提优。
反正我去了也听不懂,还不如在教室做作业呢,他们去补课就没时间做作业了,也要交不齐作业。
走廊的灯亮了灭,又亮。他们班就刘子诺、徐尔凡和虞芒去了。他失落地看着窗外,一个熟悉的身影。伴着她的是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穿着一件紫衬衫,深蓝sè的牛仔裤配了一双黑白相间的板鞋,手里拿着一本科学书和笔记本。他正和她谈笑风生,向一楼走去。她依旧那么美,只是她身边的不是秦衍谌,是康晓天。
你们在做戏给谁看?
4
秦衍谌回到家,心烦意乱。
“衍谌,你期初考考得怎么样?”他妈妈板着脸问他。
“不好。”秦衍谌头也不回地回答,径直往他的房间走去。
“你还能考得再差点,老师短信都发过来了,你天天从早到晚在读什么?这么供你读书你不好好读。”
秦衍谌本想说比我差的人还有呢,他们爸妈不也照样在供他们读书。可他知道,他妈妈绝对会说,你就晓得看坏样,也不看看你们班的好同学,反而会越吵越厉害,而最终屈服的一定是他。想到这他便不想激化矛盾了,反倒越早屈服越轻松。
他一关门就当听不见,尽管外面妈妈还在絮絮叨叨。秦衍谌的爸爸早年就和他妈妈离异,因此他妈妈管得特别多,更希望秦衍谌能出人头地。
秦衍谌放下书包,脱了衣服便躺床上了,他也不管还有作业没做,还没洗漱过。
关了灯,便失去了一种感官,黑暗让他觉得更安全。
前五十,原来我和她差距那么大,我是不是太愚蠢了,爱上了一个根本就不属于我的人。他喜欢的是康晓天,不是我,他们两情相悦,我又何必横插一脚。
还是搏一搏?至少我比他早认识她六年,我有感情基础。哎,先进前五十再说吧,那么目标就是前五十。
5
我暂将我心寄托于书间,正如你优雅地为我翩跹。
夏季的尾巴拖入了初秋,同学们依旧火热。
只是秦衍谌一人默然无语,他不希望自己空下来,因为一空下来,他就会想到康晓天和何秋媛并肩而走的情形。作业或许成了一种解脱,暂时囚禁思想却也暂时放空自己。
抱歉,是我不够好,让你暂时投了他人的怀抱。
“秦衍谌。”周冰转过来想聊会儿天。
“嗯?”秦衍谌头也不抬地应着。
“喂喂喂,你什么时候也学刘子诺了?装正经,这可是你跟我说的。”
“哦,对啊,t1和t2是相等的……”秦衍谌若有所悟。
“秦衍谌!”周冰似乎真有点生气了,用手推了推秦衍谌的头。
“哦。”秦衍谌依旧头也不抬地应着。
周冰正要崩溃,旁边的刘子诺却发话了:“看吧,秦衍谌就是被我培养出来的,看他现在多爱学习。”刘子诺一边说还一边得意洋洋。
周冰却不以为然,一声冷笑,说:“秦衍谌多好一人,被你培养成书呆子了。”说完便转过去了。
“你!”刘子诺还想说什么,但终没说出口。
他依旧5:40起床,但不赶公交;他依旧跑步遥遥领先,但不再等待;他依旧倒垃圾,但总在夕阳燃尽后。他依旧上晚自修,却总是忍不住看窗外。铃声打响,他们欢声笑语,路过。她没有多望一眼,他没有多悔一点,因为她本来就不属于他。
她还是那么优雅、动人,束起的马尾,依旧用一个蓝sè蝴蝶结扎着,一件亮粉sè的衬衣加一条灰sè的运动裤。与其说迷人更不如说可爱,让人看见她就有一种想保护她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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