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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谍之王命丧叙利亚(一)(1 / 2)

摩萨德作为世界上最着名的情报机构之一,在其几十年的发展之中培养了许多优秀谍报特工,正是这些出类拔苹的特工以其卓有成效的工作、雄心勃勃的胆略令人敬畏。从本章起,我们将向读者介绍其中的两位,一个是伊利.科恩,另一个是沃尔夫冈.洛茨。在当时,以sè列周边的敌对国中,以叙利牙和埃及这两个阿拉伯国家为其国防的最大威胁,然而,科恩和洛茨却偏偏就在摩萨德的安排下成功打入敌人高层核心内部,在获取价值难以估量的情报的同时,创造了不仅是以sè列谍报史也是世界谍报史上叹为观止的传奇。

让我们先来领略伊利.科恩的风采。伊利.科恩是摩萨德优秀谍报人员的杰出代表,被摩萨德称为无可匹敌的情报专家。伊利.科恩是出生在埃及的犹太人。他以归来的阿拉伯大亨的身份只身潜人叙利亚,广泛结识军政要员,出人于zhèng fǔ首脑机关,窃取了大量绝密的政治、军事情报。叙利亚反间谍机关在“苏联技术专家”的协助下当场把他抓获。之后,以sè列发动了国际政要来营救,但是没有成功,1965年5月伊利.科恩被当众绞死。由于伊利.科恩的传奇经历和特殊贡献,他成了一位民族英雄。

一、最后的一夜

1965年5月19rì凌晨3时半,在叙利亚首都大马士革的烈士广场,公开绞死了一个名叫伊利.科恩的以sè列间谍。大马士革电台在午夜前,才第一次广播了要将这名间谍处以极刑的消息。

时近午夜,监狱看守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回响,监禁伊利.科恩的房门被打开,科恩从睡梦中突然惊醒。他惊恐地从行军床上坐了起来,但仍睡意朦胧。在彻夜不熄的微弱灯光下,他看见两个叙利亚士兵的身影,心中揣测道:难道又要去经受一场酷刑……当他完全清醒过来后,他才注意到那个审问过他的特别军事法庭庭长戴利上校和那位大约80岁的犹太法学博士安达博站在两个士兵中间。他们的意外光临使他预感到自己的某种厄运,但他已没什么时间考虑了。

上校权重势赫,高傲自大,说起话来尖声尖气。他命令科恩穿衣、立正。

这是1965年5月18rì的午夜,科恩在马扎监狱jǐng卫森严的单人牢房里正站着,静听戴利上校宣布决定他命运的判决词:“今晚你将被处以绞刑。”

上校讲完,就向后退了一步给博士让路。这位弓着背的白胡须老人怀着悲痛的心情,用颤抖的声音念着希伯来文的祈祷文:“慈悲的真主,请宽恕你的有罪的仆人罢……”科恩跟着博士小声地祈祷着。老人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泪水不断地流过面颊滴在地上。当老人不能自持而把一些祈祷文念错的时候,科恩轻声而有礼貌地给他纠正。

科恩在4名用冲锋枪武装起来的叙利亚士兵的监管下与老人坐在一辆大篷车里出了监狱大门。这时已近凌晨两点,夜里的空气清凉、湿润。卡车穿越沉睡的城市,科恩看不见车子开往何处,但他知道自己将要被带到几百年前建成的大马士革绞刑台。

这是被判处绞刑的罪犯最后停步的地方。

囚车在烈士广场一角的jǐng察局门口停了下来。科恩被带进jǐng察局,在一张粗糙的木桌旁坐下。上校告诉他,如果愿意,他可以留个遗嘱或写封诀别信。科恩转向正在向真主唱着单调重复的赞美诗的老人,平静地说:“我没有罪过,不欠任何人的东西,我不需要留下遗嘱。但是我要对我的家庭尽最后的义务,我要给他们写封信。”

他们递给他一支笔和一张纸,他开始不慌不忙、斟字酌句地写了起来:我的娜迪亚和亲爱的家人们:这是我写给你们的最后几句话,我恳求你们要一起生活下去。娜迪亚,请你宽恕我,并照顾好自己和孩子。你要设法使孩子们受到良好的教育。你自己要多加保重,要多关心孩子们,让他们不要缺这缺那。同家人要永远和睦相处。

同时,我希望你能再嫁,让孩子们也有个爸爸。你完全可以这样做。千万不要整天为已不复存在的东西哀伤。要永远向前看。

让我向你吻别,并代我向索非、艾里斯、绍尔和家里所有的人吻别。不要忘掉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告诉他们,我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思念他们。

你们不要忘了为拯救我父亲的亡灵、解救我的灵魂,而进行祈祷!

顺致我最后的吻别。……祝一切安好!

他用阿拉伯文写完这封信后,就把纸推开,踌躇了片刻,又把它拿了过来。他要了一张纸用法文把这封信抄了一遍,使他的遗言不只是用阿拉伯文留存下来。上校把两封信揣人口袋,暗示他该走了。

jǐng察局离灯光耀眼、戒备森严的广场不远。绞刑架设在广场的中心,用铁丝网围着。

这个广场从建立之rì起,就记载着叙利亚共和国历史上无数恐怖和光荣的篇章。就在3年前,科恩曾在这里夹杂在人群中观看叙利亚部队在俯瞰加利利海的努凯卜高地战斗中缴获的以sè列半履带式装甲车。而现在却是无数的市民带着惺松的睡眼从四面八方聚集到这里,紧张而急切地等候着看一看科恩。3个月前,科恩被捕之后各家报纸都对他大加渲染。对于几百万叙利亚公民来说,这个“以sè列间谍大王”已成了一个具有神奇魔力的非凡人物。

事实上,从1962年1月至1965年1月,科恩在大马士革已成为国家的一位要人了。但谁也不会想到他是一名以sè列的高级间谍。案件发生后,他就被单独囚禁起来,与外界断绝了联系,既没有来访者,也没有与律师和家人通信。对他的审讯,虽然在电视上播出过部分实况,但这纯粹是官方作宣传用的,人们对这位神奇而非凡的人物充满极大的好奇心。广场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了。

在即将被处死的时刻,科恩当然不可能知道叙利亚zhèng fǔ的紧张和不安。最后的裁决仅仅是4时前确定的,而且只有军队和zhèng fǔ中少数上层官员才知道此事。叙利亚总统阿明.哈菲兹上将命令党政军首领在大马士革待命。秘密报告中建议,对这个超级间谍执行死刑的判决不要履行通常的法律手续,以免激起一场来自以sè列的进攻。在莫斯科出访的叙利亚军事情报部门的首脑接到通知,要在24小时内返回大马士革。叙以边境的叙利亚方面,从南部的依尔哈马到北部面向边思村的小山丘,当晚都增加了摩托车、大炮和迫击炮等轻重型武器和增援部队。

科恩虽然对这些紧急防备措施一无所知,但他从防备森严的jǐng戒系统中已感到叙利亚人的某种不安。当他走向刑台时,上校想伸手扶他一把,他明确地给予了拒绝。他的脸是苍白的,但显得很平静。

在刑台上,上校向科恩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你在叙利亚有同谋吗?”这些问题正是他被捕以来,一直使叙利亚领导人深感烦恼而又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科恩仍旧重复着那几句仅有的供词:“我并不以为我有什么罪过,我仅仅是做了我该做的而已。”

随后,他转身离开上校,径直走向绞刑架。他拒绝让刽子手给他蒙上遮眼罩。老人又向他作了最后一次祈祷。

4分钟以后,刽子手向上校报告,伊利.科恩死了。伊利-科恩就这样结束了他那扑朔迷离的一生,他在自己的国家或在敌对的国家里都给人们留下了传奇般的形象。

二、归来的大亨

伊利.科恩1924年出生于埃及的亚历山大,并在那儿一直生活到32岁,然后才移居以sè列。他从小就被培养成一个虔诚地信奉犹太教的孩子,曾想在当地犹太居民区当一名传教士。他的父母都是很自尊的东方犹太人,在城里经营一个卖领带的铺子。

同当时在埃及的大部分犹太青年一样,科恩很快就卷入了犹太复国主义的政治活动。但他比别人走得更远,他加入了由塞缨尔.阿扎尔领导的一个非法的犹太人地下组织。科恩第一次去以sè列,是他那个地下组织派他去的,目的是去学无线电通讯技术,以便在即将采取的“苏珊娜行动”中进行联络。“苏珊娜行动”失败后,科恩被埃及保安机关抓去盘问,但由于他能言善辩,最终使埃及人充分相信,尽管他认识阿扎尔,却与“苏珊娜行动”没有任何联系。埃及人不得不把他放了。这么一来,虽然他还在为一个主要由当地人负责的秘密的犹太人移民组织做些工作,但以sè列情报机构已不能再让他在埃及从事间谍工作了。这不仅是因为埃及人肯定会怀疑他,而且还因为有一条规定重新严格地付诸实施了。这条规定是:决不能招募当地的犹太人在他的居住国充当间谍。

1957年科恩来到以sè列。他最初在国防部当译员,负责翻译阿拉伯文报纸上的材料。但没多久,他就干够了这种翻译工作。不到3年时间,他就离开国防部,到以sè列工人总工会经营的工业公司当了会计。

这段时间,摩萨德一直在他身上打主意。他早就受过从事秘密情报活动的基本训练,并且有一些实际活动经验。他过去一直在阿拉伯国家生活,参加过一段时间的地下活动,他的潜力显然很大。尽管派他去埃及已是不可能的事,在那里非常容易暴露身份,但完全可以把他派到叙利亚这个非常难以渗人的阿拉伯国家去。摩萨德知道在他小时候全家曾迁往叙利亚的阿勒颇住过一段时间。科恩还能清楚地回忆起小时候家里人使用的叙利亚方言。

对科恩而言,一方面他的爱国心是不容置疑的,另一方面他又确实感到在一个东方国家比在以sè列生活得更自如。他认为,他对阿拉伯文化更感亲切,在以sè列生活回年多以后,他开始怀念阿拉伯的生活方式了。

就这样,虽然他已经结婚,但摩萨德并没费什么口舌,就说服了他充当以sè列的特工人员。经过两年的刻苦训练和努力,他已完全能够胜任这一角sè。

现在的问题是,科恩要想得到叙利亚人的承认,唯一的办法就是以一个叙利亚人的身份到那里去。叙利亚同埃及不一样,它是一个一贯对外国人、甚至对非叙利亚籍的阿拉伯人充满疑虑的国家,并且叙利亚人长期以来总被告诫要同外国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要使一个人装成另外一个国家的居民,并且使这种伪装能够长期地而不是暂时地瞒过周围的人,绝不是件容易的事。虽然伊利-科恩的祖辈是叙利亚的犹太人,有许多天生的有利因素,但还必须听从别人细致和耐心的教导,既不能暴露他那犹太人的身份,又不能暴露他那段在埃及生活的经历。从某种程度上讲,他jīng心准备的一份履历表,会有助于掩盖任何漏洞,但是不管怎么说,还得做到万无一失才行。

到1960年年底,科恩已一切准备就绪。负责领导他的摩萨德官员已为他编造了一份与其经历尽可能相近的毫无漏洞的身份证明。他改名为卡马尔.阿明.塔贝斯,1930年生于贝鲁特,父母是叙利亚人。他的家1933年移居亚历山大,1947年又迁到布宜诺斯艾利斯。他长大chéng rén后,就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办起了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并因而富裕起来。这一经历是符合那些因贫困、战乱和本世纪的革命而颠沛流离的成千上万个阿拉伯家庭的情况的。

仅在布宜诺斯艾利斯一地,就有50多万阿拉伯人,其中叙利亚人占很大一部分,所以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在这些人中间生活。如果说他的叙利亚口音还不很纯正,会引起别人的疑心的话,这也不难做出解释,因为他基本上是在埃及和拉丁美洲长大的。如果他看上去对埃及的了解比对叙利亚还多的话,那是因为他过去曾在埃及呆过的缘故。唯一的问题是他只会讲几句西班牙语,不过耶路撒冷的外语补习学校的速成课很快就帮助他弥补了这个不足。

1961年年初,科恩第一次用卡马尔.阿明.塔贝斯这个名字来到布宜诺斯艾利斯,以便在拉丁美洲建立他所需要的关系,同时他还按摩萨德所希望的那样去同那里的叙利亚侨民接触。这样,当他前往大马士革的时候,他就会获得他所需要的那种能得到别人信任的条件。这些事情,他做得比人们预想的还要出sè。

他的进出口贸易公司,依靠摩萨德慷慨提供的大笔资金,很快兴旺起来,这使他出了名,能够十分自如地往来于叙利亚上层侨民之间。

到布宜诺斯艾利斯后的几个月里,他为最重要的一步――去大马士革已作好了准备。现在,科恩已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叙利亚侨民和其他阿拉伯人中,牢固地确立了自己的地位。因此他放出风去,说是要了却毕生的一个宿愿,回到阔别已久的祖国叙利亚去看看,这可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回去。1962年1月1rì,他带着一些私人介绍信,登上了从热那亚开往贝鲁特的阿斯托里亚号客轮。他买的是头等舱,住在甲板上的一间客房里。他很快同船上其他阿拉伯巨商富贾交上了朋友。9天以后,他靠着在船上认识的一位有影响的叙利亚人沙伊特.阿尔德的帮助,由阿尔德开车把他带过了黎巴嫩――叙利亚边界,到达了目的地大马士革。

几天后,他动情地对他新结识的朋友们说,他多年漂泊,现在终于回到了故土,今后就不想再离开了。叙利亚是他的老家,是他准备度过有生之年的地方。通过从拉丁美洲带来的私信结识的朋友卡曼尔.阿尔赫申的帮助,他很快就在市中心的阿布鲁马纳区找到了一套十分雅致的公寓,正好对着叙利亚武装部队总参谋部。他非常清楚周围许多邻居肯定都是叙利亚的军官,同时,许多经销处、银行和工业公司的总部和一些大使馆也设在这里。

他住在这里不会引起什么怀疑。

一切安排妥贴之后,他就架起了无线电发报机。他把发报机巧妙地隐藏在看上去像是做饭用的混频炉里,天线固定在电视机和收音机天线林立的房顶之上,拉进屋内,就像接在他的自动剃须刀上的一根长长的电线。

三、初战告捷

科恩通过观察他的近邻――窗户对面的叙利亚总参谋部开始了他的工作。为了能探测出特别不寻常的迹象,他不间断地监视着进出大楼的人们。在最初的几天里,他从早上8点总参谋部开始一天的活动起,一直监视到晚上6点多大多数军官和职员离开大楼为止。

在连续监视了几个晚上之后,他注意到只有5间房子的灯是彻夜不熄的。因而他推测那是夜间值班员住的地方,并断定这些房子是属于“军事情报作战处”的。这段时间,大马士革总的看起来是平静的,因为在总参谋部除了那5间房子之外几乎是一片漆黑,这是风平浪静的标志。

科恩经常与年轻的阿尔赫申见面,并经他介绍认识了他的一些朋友。他向所有这些人,特别是那些官员们打听向欧洲出口叙利亚商品会遇到什么困难。他告诉他们自己有相当一笔钱存在瑞士和比利时的银行里,利用这笔资金和他在欧洲的关系,他打算向欧洲出口叙利亚家具和艺术珍品。

渐渐地,他的交际越来越广,他到任何地方都由他的阿尔赫申介绍给大家。阿尔赫申在大马士革商人中享有极好的声誉,这样科恩理所当然地受到普遍的爱戴,人们几乎一见到他就相信他。他出口叙利亚家具和艺术珍品的计划得到了普遍的赞同和支持。

没几天,在他的门前挂出了一张招牌,写着“进出口贸易公司――塔贝斯”的字样。他那温文尔雅的举止和适度的爱国主义表现,使他获得了很多在大马士革与他相遇的人的同情和友谊。

他能为以sè列情报机关作出重要贡献的时机很快就来到了。

然而事情的进展比他预料的要快得多。当他以“88”(即:平安到达,一切顺利)为信号通报他已在大马士革落脚后,按道理讲,他应该连续几星期或几个月中断和特拉维夫的一切无线电联系,以使他得以藏身。“不要仓促行动”的jǐng告三番五次地出现在他脑海里。但不管怎样,事情出乎意料地发生了。

1962年3月8rì晚7时,他听到大马士革电台广播:“今天我们英勇的士兵给犹太复国主义者以粉碎xìng的打击。叙利亚军队摧毁了在加利利海面上犹太复国主义者的战船,敌人遭到严重损失,他们在叙利亚军队到达前就撤退了。”

在对这条消息的确切xìng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他猜测到这个报道会与事实有很大的出人。但可以肯定的是,叙利亚在海面上又向以sè列发起挑衅了。

以sè列在内阁周会上对这一严重事件进行了讨论。与此同时,电台的这个消息也使科恩提高了jǐng惕。他躲在能看得见总参谋部的窗帘后面,又开始细心地观察起叙利亚总参谋部的情况。

他立刻注意到大楼里面和附近有些异常的活动:几乎所有以前漆黑的窗子现在都彻夜通明。

第二天,在见到阿尔赫申时,科恩第一次试探着跟他谈叙利亚的政治和军事形势。阿尔赫申似乎并不乐意讨论这个问题,科恩很小心地结束了这个话题。晚上他又一次在窗旁进行观察。但这次,周围一片寂静,一切都恢复了正常,灯光只从那5间通常亮着的窗子里shè出来,似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但他注意到,自加利利海面上的事件发生以来,大马士革街头出现的军车、特别是坦克运输车的数目增加了。

他无人可问,因为他还没有获得这种消息的可靠来源。他思考着在大马士革出现的军事动向,可能预示着即将发生突然的武装政变;但同时也还有一种可能:首都的这些军事sāo乱是由于以sè列边境上的紧张局势而引起的。

接下来的一天,他很惊讶地看到总参谋部所有房间的灯又都亮了。连续几天晚上都是如此。科恩马上起草了一份电文发往特拉维夫:“总参谋部很忙,灯连续亮了三夜。大街上有反常的部队调动,确信叙利亚军队处于戒备状态,没有任何要发生军事政变的迹象。地方报刊上充满了恶意的反以sè列情绪,所有这些都应视为是直接针对以sè列的。”

他的判断没有错。第二天,以sè列军队从叙利亚边境前沿阵地得到的消息使他的情报得到了证实。以sè列方面对此作出的反应是加强在加利利沿海阵地上的力量。3月16rì,战斗爆发,第二天凌晨便结束。以sè列军队大获全胜。

战斗结束后的第三天夜晚,阿尔赫申没有事先通知科恩一声,就和一个年轻的穿着军装的叙利亚陆军中尉出现在他的面前。这是阿尔赫申头一次不告而访。科恩很吃惊,带着焦急的神情望着来访者,想知道这次拜访的目的是什么。

阿尔赫申察觉到他的惊异神情,于是解释道:“我正巧有机会来这儿,看看你是否在家。”他的声音与往常一样友好。科恩把两位客人让到起居室,请他们喝酒。

“我可以介绍一下我的这位好友吗?”阿尔赫申问。他似乎为有这样一位朋友而感到很自豪,接着说:“马阿齐.扎赫雷丁,陆军中尉。”他停顿了一下又说:“他的叔叔叫阿布德尔.卡里姆.扎赫雷丁,是叙利亚陆军总参谋长。”

科恩十分清楚,阿布德尔.卡里姆.扎赫雷丁这个名字当时在叙利亚和以sè列都是很出名的,他的相片经常在以sè列的报纸上出现。如果真像阿尔赫申说的那样这是一次善意的访问,那么这位年轻中尉来到他的住处,真可说是上天的赐福。但他仍需弄清楚,是否仅仅是拜访,还有没有其他目的。

在厨房给两位客人煮土耳其咖啡时,科恩又把这事细想了一下,他的疑虑很快就消除了。因为他偶尔听到阿尔赫申和中尉大声地、无所顾忌地讨论着政治和军事问题,当他回到起居室时,他们也没有改变话题。

马阿齐.扎赫雷了表现出对广阔的世界――欧洲和南美,有极强烈的好奇心。按照阿尔赫申的说法,科恩是十分了解这些地方的。而此时在他面前的这位未来的叙利亚官员、年轻的中尉除了曾对贝鲁特作过一次暂短的访问外,还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祖国。

科恩扮演着一个爱国主义者的角sè,与这个年轻的朋友攀谈。

“在阿根廷,虽富有,但也比不上在叙利亚、在我们自己的国家生活得幸福和有价值。”他用一种阿尔赫申熟悉的语调强调说。这给年轻的中尉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这位热情的爱国者又继续说道:“如果我在这里的商业事务不这样紧的话,我想,应报名自愿入伍,在对犹太复国主义作战时,必然是需要男子汉的。”

中尉没说什么,但阿尔赫申接着说:“在大马士革,局势也很严重,军队威望越来越高,一些官员可能会利用这种形势,推翻现zhèng fǔ。正当我们奋力从上次的政变中得到恢复时,这会给国家带来新的sāo乱。”

马阿齐点头表示同意:“尽管我们的士兵十分英勇,但以sè列在3.16战斗中赢得了胜利。我只想知道我们是否能给予有力的回击。他们的空中力量是第一流的,是按以sè列的标准进行严格的训练的,而我们的则很弱小,更不必说埃及擅自拿走了那些米格飞机,拒绝归还我们。而苏联已答应给我们的飞机,还需要等很长的时间。”

科恩一边倒着咖啡,一边细听着每一句话,但并不流露出他的感情。“即使是我们叙利亚的‘雄鹰’,如果没有飞机,也不可能飞行。”他用忧虑的语调平静地说道。他有意用“雄鹰”这个词,因为他了解叙利亚的爱国者们习惯用它来形容他们的空中战士们。

这个间谍可以准确地判断出这位年轻中尉像他的叔叔一样,属于叙利亚的“德鲁斯”宗教派,他比其他许多高级官员们更了解军队的情况。无疑,阿尔赫申称科恩为“我的兄弟卡迈勒”,这也使马阿齐倍受鼓舞,乐意与科恩谈话。但科恩仍很小心谨慎,以免引起年轻人的怀疑。他没有提出任何不慎重的问题,只问了一个小问题:“我想,你必定对3.16战役的战场十分熟悉吧?”

这并没有使马阿齐惊讶。“向我了解这个地方吗?战斗打响前两天,我正好在视察叙利亚所有的阵地,它们就在加利利海的周围。我亲眼看见了敌人的防御工事。”他得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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