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恩忍不住地笑着说:“你知道,我在阿根廷总是避着犹太人,尽管那里犹太人很多。但是我很乐意看带武器的犹太人,即使是从远处我也乐意看看。”
中尉解释说,老百姓禁止进入边境的军事地带,只有极少数带着特别通行证的人才允许进入,通行证是很难弄到的,必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这个地区到处都是间谍。”他隐晦地补充道。
他说话的语调使人感到,他是颇为了解内幕的。
科恩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但马阿齐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说:“下星期五,咱们3人一块去军事地带。你们可以乘我的小汽车,这样在军事检查哨就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了。”
阿尔赫申并不太乐意去前线旅行。他说他大约在1年前已去过了,而科恩则取笑他说:“你是怕犹太复国主义者的子弹吧?”
阿尔赫申当然极力否认。于是大家同意等局势稍微平静些时,到前线去旅行一次。
与此同时,这个参谋长的侄子又为以sè列间谍提供了一条十分重要的消息。年轻人告诉科恩,纳哈拉威旅长正和zhèng fǔ争吵。
他说:“纳哈拉威是当前叙利亚的最强硬者,他认为我们所有的部队都是没有战斗力的。我叔叔尽力劝他应该再给zhèng fǔ一次机会,但他不听劝告。鉴于3.16战役后的前线形势,他深信人民只相信部队。我相信这个上校很快就会给zhèng fǔ带来某些变化。”
直到半夜,两位客人才起身告别。年轻的中尉在分手时,还邀请科恩过几天同他一块去看场电影。科恩终于可以独自一人呆在房子里了。他看了看对面的大楼,用一段时间扼要、准确地归纳了一下他刚从谈话中得到的消息。如同上次一样,他在译成密码之前先写了一个草稿,就在当天夜里向特拉维夫发了一封情报:
“1.叙利亚空军害怕以sè列空军。埃及拒绝把他们拿走的米格飞机还给叙利亚。”
“2.一些叙利亚军官并不掩饰他们对zhèng fǔ的不满,他们认为zhèng fǔ太软弱,其中最强硬者是纳哈拉威旅长。……”
对科恩来说,那真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尽管发完电报后他已疲惫不堪,但他直到破晓才入睡。
四、“商务”往来
尽管边境上的局势仍然紧张,但科恩还是忙着办理进出口的业务,这样使他所扮演的角sè更为可信。他已和大马士革的一些制造商和经营商接触,目的是使他们对欧洲、特别是对慕尼黑和苏黎世出口手工制品感兴趣。他小心谨慎地告诉他们,他和欧洲的一个实力雄厚的进出口公司有联系。公司的主要分部在慕尼黑和苏黎世。他经营的品种有桌子、古董、珠宝、各种皮革制品和各种地方产的艺术品。按照他的观点,这些物品在欧洲有较好的市场。科恩和他的欧洲贸易伙伴的总代理人,也就是他的朋友“常驻理事”塞林杰之间频繁进行信件交往。正是通过这种通信方式科恩把搜集到的各种情报,甚至缩微胶片转交给以sè列情报局。后来,家具的夹层也成了存放密件的地方。
接下来的两个月,叙利亚政治局势动荡不已。纳哈拉威旅长发动的政变推翻了“软弱”的旧zhèng fǔ,不久,一支由“zì yóu军官”率领的军队又把纳哈拉威赶下了台。在这期间,叙以边境显得较为平静。正是通过科恩递送的情报,特拉维夫对叙利亚的政治局势了若指掌。
在这前线平静的时期,科恩和他的两位朋友阿尔赫申和马阿齐在叙利亚前沿阵地上进行了一次愉快的旅行。科恩查清了叙利亚的军事布置,如火力点、迫击炮的型号、重火力点的位置、德国式坦克以及前苏联的无后座力炮的数量和位置等,并电告了以sè列情报局。
1962年夏天,大马士革局势相当平静,叙利亚国内政治形势总的来说已平定下来,和以sè列接壤的边境地区再没有发生武装冲突。科恩在接到让他回以sè列的命令后,他告诉他的朋友阿尔赫申和马阿齐,他打算去欧洲办些商业上的事务。这是一件在他们预料中令他们十分羡慕的事。
他从大马士革起飞,途经苏黎世、慕尼黑,6天后回到以sè列。
在以sè列情报局,科恩草拟出一个又一个的报告,详细地记下了他所了解的有关叙利亚政治、经济局势和军事力量方面的一切情况。他对他们想知道的所有情况,如在大马士革遇到的重要人物、每个官员的特点、有关前线补给的细节、官员们的期望等进行了详尽的回答。
他的上司告诉他,为安全起见,他得改用新的密码系统,他们还为他配备了一台最新式的德国发报机。上司还告诉他,除了继续搜集政治、军事方面的情报外,获取叙利亚人有关乔登河的河道改道计划也是一项主要任务。据说叙利亚zhèng fǔ计划使乔登河的水从加利利海改道,转引向南部。这一计划正是使以sè列感到烦恼,并必然会对前线阵地发生影响的主要问题,因为以sè列为了改造本国沙漠,制定了一项从加利利海引水的庞大计划,到目前为止,该计划已花费了2500亿,并计划在年底还要花费4000亿。如果叙利亚三侨登河上游水的改道计划成功,那么加利利海水位就会下降,计划无法实现,以sè列将会遭到沉重的打击。
科恩顺利地完成他这次出行的使命后,于7月底回到了大马士革。
五、家宴密谋
为庆祝自己返回大马士革,科恩在他的寓所举行了一次宴会。他所有的叙利亚朋友都参加了宴会,其中有阿尔赫申、马阿齐、阿乐德,还有他在去欧洲之前新结识的许多商人。在这次宴会上他结识了叙利亚宣传和新闻部的一位高级官员――年仅32岁、担任国家广播出版局局长的乔治.塞夫,他是阿尔赫申的朋友,其年轻的女友也出席了这次宴会。
宴会上他送给马阿齐一打丝绸领带,领带上还标着巴黎和罗马最高级商店的商标。送阿尔赫申的是从巴黎赫耳墨商店购来的jīng美的红sè皮革面写字台,还配有一套刻有科恩名字“塔贝斯”的讲究的吸墨用具。塞夫前来是想急于听到巴黎的最新消息,但不是有关外事方面的新闻。塞夫跟马阿齐和阿尔赫申一样,只热衷于巴黎夜总会脱衣女最近的桃sè新闻。这些出人过黎巴嫩时髦地区的叙利亚年轻人都被科恩所讲的那些风流韵事弄得神魂颠倒。其实,科恩哪到过巴黎的风月场所,他的故事都是他为了投其所好编造出来的。
塞夫颇有兴致地与大家交谈,他也是个xìng情活泼的小伙子,通晓好几种欧洲语言。显然他很高兴能与科恩相识。他对科恩的华丽寓所、优裕的生活以及他的欧洲之旅都十分羡慕。甚至对科恩亲自招待他们喝咖啡的一套做法也十分倾心。
塞夫开始谈论起他的工作。他说:“我的工作主要是负责新闻界,我得参加一切官方会议。不管zhèng fǔ的哪个部门我都可以随便出人,在各位部长面前都很得宠。”他转过头来对着他的秘书――那位年轻的姑娘,想要她为这番夸夸其谈作证。
科恩碰上了好运,通过朋友们的关系,他终于和塞夫交上了朋友。他对塞夫说,他向来很羡慕新闻界人士,他们无处不到。无事不晓、无人不识。他也曾向往能成为一个新闻记者。他用一种懊恼的口气接着说:“可是,恐怕我只能凑合当个商人了。”
“你要是对我的工作有兴趣,”塞夫说,“请在上班时间到我那儿看看。这是我的名片。”科恩对他的邀请表示十分感谢,并说有时间一定去拜访他。
这次宴会一周之后,科恩前往新闻部拜访塞夫。塞夫热情地欢迎了他,并把他介绍给同事们。他们在部里的餐厅喝咖啡时,科恩很自然地谈起阿根廷和他在阿根廷的叙利亚朋友,提到原驻阿使馆武官、现已返回叙利亚的哈菲兹将军。
塞夫告诉科恩,他与将军很熟,是将军的老朋友。科恩说想去拜访一下将军,对他的回国表示祝贺。塞夫说:“这事太容易了。”并答应为他们安排一次会见。塞夫说到做到,那周还没有过完,他就带科恩到将军家去登门拜访了。将军的住宅离科恩在繁华的阿布鲁马纳区的寓所并不远。
哈菲兹将军返回大马士革后,积极地参与了复兴社会党的政治活动。塞夫曾热情地向他推荐过一个“从布宜诺斯艾利斯归来的叙利亚人”,但见面时将军却没能马上回忆起卡迈勒.阿明.塔贝斯这个名字。不过当科恩衣冠楚楚地出现在将军的客厅里,当面感谢将军在阿根廷建议他返回叙利亚时,将军立即回忆起与科恩在布宜诺斯艾利斯愉快的交往,并对他的来访表示欢迎。
“为了感谢您的宝贵建议,”科恩说,“我给您带来了一件小小的礼物。”他拿出一大听在德国买的上等烟叶送给将军,他记得将军一向是抽烟斗的。他告诉将军他准备向欧洲出口大量的叙利亚工艺品,还打算动员阿根廷的叙利亚侨民到他们的祖国来进行可以赚钱的投资。
将军被这位热情、老练、富有魅力的客人的言谈打动了,他赞扬科恩为叙利亚所做的努力,而且,为了表示亲近,他称科恩为“我的兄弟”。他们海阔天空地闲谈着,其间,哈菲兹谈到他对叙利亚的内政问题十分焦虑,认为只有复兴社会党这一个党能拯救国家。
将军把科恩送到门口时说出了阿拉伯人惯用的那句热情好客的话:“记住,我的家就是你的家。”科恩认为,不管怎么说,他对将军的初访有利于他今后的工作。
不久,将军就登上了叙利亚阿拉伯共和国主席的宝座。从此之后,科恩从访问将军的新闻部中获得了不少情报。
科恩与塞夫的接触越来越频繁。由于他经常去塞夫的办公室,部里的门房一眼就能把他认出来,不用他出示身份证就放他进去。塞夫与科恩很快就成了要好的朋友,他们之间的关系超过了科恩与阿尔赫申和马阿齐的关系。塞夫常在科恩的公寓里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一谈起zhèng fǔ内部的小道消息,就没个完。科恩把这些情报都电告了特拉维夫。关于一个叙利亚代表团正在苏联,要求苏联zhèng fǔ帮助叙利亚进行河流改道工作的情报,就是科恩从塞夫那里打听到的。他还从塞夫那里得知,“苏联并没有拒绝这个提议,只不过不急于实施这项工程。
在这期间,塞夫在新闻部的职权也扩大了。他被授权在政治方面监管大马士革广播电台几种语言的对外广播,科恩很快就感到,他朋友的升迁对他具有特殊重要的意义。
塞夫的致命弱点就是沉溺于女sè。那年初秋,塞夫建议在科恩的寓所暗地组织一次“绝妙的宴会”,邀请他的朋友哈图姆上校及两三个与他们相好的姑娘参加。哈图姆是叙利亚jīng锐的伞兵部队――突击队的司令。这时塞夫与科恩打得火热,他俩每周都要碰两三次头。科恩非常乐意地接受了塞夫的建议,举行了宴会。塞夫仍旧带着他的女秘书,她身材丰满,有着一头乌黑的头发和一双闪亮的大眼,她对她的上司一往情深。哈图姆的女伴是土耳其驻大马士革使馆的一个低级雇员。
开始时,哈图姆相当拘谨,因为他与科恩不熟,存有戒心。
他知道他的行径一旦张扬出去,他就会失掉军职和军衔。然而,科恩利用这位魁梧强健的将军自负的心理,拼命地吹捧他。
几个小时以后,主人给客人灌了大量的白兰地和威士忌,坚冰被打破了,哈图姆上校感到十分自在。
据此,科恩决定今后要在自己的寓所里继续组织这种私人聚会。第二天他买了一部电唱机和一批动听的舞曲唱片。当再次与塞夫会面时,他告诉塞夫他非常喜欢上次那种形式的聚会,他的寓所随时都可以借给塞夫和哈图姆进行幽会。谈话中,他把哈图姆称为“我们英俊的朋友”。
整个冬天,这种聚会成了一种惯例。每两周塞夫和哈图姆至少要在科恩的寓所里聚会一次。他们一般邀请两三个女朋友,在科恩的公寓里度过了许许多多十分愉快的夜晚。
科恩为他们斟酒,加饮料,换唱片,偶尔也和姑娘们跳几个舞。但他始终遵守着一条严格的规矩,即从来不与她们胡来,只与她们保持朋友关系。作为一个正在执行任务的间谍人员,他必须保持一个观察者的身份,全神贯注地竖起双耳去捕捉那位叙利亚上校和那位文职官员所说的每一个字,因为他们二人掌握着这个国家的许多机密。
哈图姆上校直言不讳地谈了他对叙利亚当权者的看法。“胆小如鼠,优柔寡断”,当他酒意方酣的时候,他就会说,“一提起以sè列,他们就吓得浑身发抖。现在是该改变这一切的时候了。”
然后,为了显示叙利亚军队的强大,他说出了叙利亚部队的全部编制情况:“我们有2个装甲师,5个步兵师,4个战斗机飞行中队。可我的突击队比所有这些部队加起来还要强。我手下的人都是些受过良好训练的硬汉子,他们决不会畏惧那些犹太复国主义者,他们为了祖国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
对这些谈话,科恩都奉为至宝。
六、“革命的狂欢”
1962年12月,叙利亚恢复了对以sè列的敌对行动。他们以在加利利海岸的防区遭到破坏为借口,从那里向海上捕鱼的以sè列人开了火。伺时,在特尔卡茨基布茨,以sè列农民在一块紧靠着边界争议地区的狭长地带耕种时,也遭到来自叙利亚的袭击;在北部边境靠近达恩河源头的地方,叙利亚还袭击了以sè列的一支巡逻队。
局势又一次开始动荡起来。双方都准备采取极端的行动。
科恩又开始忙乎了,他向特拉维夫一封接一封地发去电报。
这一阶段,他所译成密码的电文要比早些时候多出两三倍。他得编写大量的情报,这些情报都来自可靠的来源――马阿齐.扎赫雷跟乔治.塞夫和哈图姆上校。此外他还要编发那些他亲自搜集来的有关政治动向的情报。他发往特拉维夫的所有情报都被立即转送给以sè列军方和总理。
此后几天,整个边境地区暴雨倾盆,遍地泥泞,这似乎阻碍了叙利亚方面采取军事行动。然而,12月20rì科恩从大马士革发出的电文则说:“边境驻军司令哈里里上校迫切要求发动全面进攻,大马士革zhèng fǔ踌躇不决,担心遭到我们的反击。”
根据这份情报,以sè列军队宣布在整个北部地区进入一级战备状态。第二天,有些细微的征兆表明大马士革要停止挑衅,边境地带的拖拉机手抓紧雨后初晴的rì子,又开始耕种他们在边界附近的田地。这次,叙利亚方面不再开枪干扰他们的耕作了。大马士革注意到以sè列北部地区的军队正严阵以待,以防他们再次挑起事端。
在圣诞节之夜,科恩和他的朋友乔治.塞夫和哈图姆上校之间的关系更加深了一层。一天在午餐时,塞夫压低嗓音对科恩说:“哈图姆和我十分喜欢在你寓所里举行的聚会。为此,我们都非常感激你。但是,我们看你对这种行乐不很感兴趣,你能不能把你的寓所的钥匙偶尔借给我们用用,时间在中午或下午5点到7点之间,结束后我们会给你打扫于净的。你看怎样?”
科恩同意了。于是他们定下来,在他们需要借用公寓的时候,科恩就把钥匙留在他的信箱里,信箱是不上锁的。塞夫只要早上打个电话来,说他或哈图姆当大要用公寓就行了。这就是科恩对他的主要情报提供者所能作的微小的报答。
1963年chūn季,是叙利亚政局发生剧烈变化的时期。科恩应允塞夫和哈图姆借用他的寓所之举使他赢得了他们的充分信任。2月份,哈图姆告诉他,前线军队总司令哈里里上校,这位年仅37岁的军官已全部控制了驻扎在叙利亚边境的几个师,他目前正在总参谋部策划一场反对大马士革文官内阁的政变。科恩通过密电把这一情况报告了特拉维夫。
特拉维夫的秘密情报专家们周密地研究了这份情报的价值。
虽然他们经常从大马士革这位间谍手中获得十分可靠的重要情报,但这次他们却认为,科恩关于“叙利亚可能会发生政变”的情报只不过是当地无足轻重的传言。
然而一个月后,在1963年3月8rì深夜至第二rì凌晨,哈图姆无意中泄露而被科恩准确预言的那场政变终于爆发了。大马士革zhèng fǔ因对哈里里的企图早有察觉,便把他派到安曼去任使馆的武官。但他没去安曼,而是回到他的部队,率领军人发动了政变。政变结束的当天,在特拉维夫的一次记者招待会上,秘密情报局的发言人向新闻界人士披露了这一消息。
政变成功后,现政权采取了与前政权截然不同的执政方式,它使叙利亚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同样,这位以sè列间谍也进入了一个新的时期。他的朋友哈图姆上校在这次政变中起了主要作用,他指挥部队在凌晨发动了攻击,占领了面对科恩寓所的总参谋部和大马士革广播电台。
这件事使科恩得以打入那个发动政变的核心领导集团。更重要的是,他参与了那伙刚刚掌握国家命运的人们的私生活。哈图姆上校刚刚结束他那麻利的夺权行动,就立即给他的朋友科恩打电话,要求借用他的寓所和一位土耳其女友幽会。“我想开个庆功会。”他说。
政变之后,叙利亚复兴社会党掌握了政治大权。让科恩意想不到的是,曾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建议他回国、前不久还赞扬他向欧洲出口叙利亚商品的行动的哈菲兹在这次复兴社会党的夺权中大捞了一把,登上了新zhèng fǔ内政部部长的宝座,因此也成了叙利亚反间谍机构的负责人。由于这意想不到的事态的发展,科恩越来越接近叙利亚的统治核心集团。4月底,他送给哈菲兹将军一束附上他的贺信的鲜花。
不久之后的一天中午,科恩和他的朋友们在他的寓所安排了一次大型聚会。两年后,这次聚会被称作叙利亚历史上的“革命的狂欢”。乔治.塞夫、哈图姆和其他几人参加了这次聚会。参加聚会的还有一群叙利亚姑娘以及哈图姆带来的“复兴社会党的一颗新星”――萨拉赫.戴利上校。聚会从‘为复兴社会党胜利干杯“开始,以最放荡的纵y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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