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小凤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烛光骤灭一瞬间与中年人相交的一掌,差点使自己的手腕折断。<ww。ieng。>
不过陆小凤还是很镇定。
因为他看到中年人也揉了揉肩膀,他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中年人好像被人抽了一鞭子似的,过了很久,才能说得出话来。他长叹一声,苦笑道:“想不到陆小凤也会用这种下三滥的办法。”
“有效的办法就是好办法。”陆小凤微笑:“再者说,无论用何种方法对付你,我觉得都不太过分。”
“你无论怎样做都是应该的,所以我一点都不怪你。”
陆小凤道:“正如我也不怪你一样。”
中年人的声音与态度已经变得冷静:“只不过我还有一件事不太明白。”
“哪件事。”
“武钢!”
陆小凤笑了:“既然是他的事,你当然应该问他。”
武钢望着“常杀人”的尸体,脸上露出一抹残酷的笑意。才缓缓道:“事实是人人都能看到的,又何必说出来呢?”
“我只想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才导致你的临阵倒戈。”
武钢冷冷道:“你真的不懂?”
“我只知道,平rì里待你不薄。”
武钢嗤笑道:“你认为,一个男人吃饱以后,都是用下半身考虑的动物。所以我在你眼中最多是一条狗,甚至只不过是一件工具,随时都可以抛弃的工具。”
中年人脸sè有些发青。
当一个不懂得尊重下属的人,却又遇上一个心胸狭窄的下属,被出卖也是早晚的事。
中年人强忍怒意道:“这就是你的理由。”
“不全是。”
“我知道。”
武钢道:“你当然知道,在你面前我完全没有隐瞒的必要,只因你是个很不容易被欺骗的人。”
中年人道:“你加入组织,只为了出人头地,并不是真的想为组织做事。”
“对了。”
“只可惜你加入组织以后,发现无法出头,却渐渐不能自主。这时再想脱离组织,已经太迟了。”
“又对了。”
“所以你便假借陆小凤之手,从而达到脱离组织的目的。”
武钢叹息道:“其实,我们也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而已。”
陆小凤淡淡道:“这个交易对我们有百利而无一害,正好像犯困的时候突然来了个送枕头的。”
中年人对每一件事都非常讲究挑剔,做的每一件事都经过jīng密计划,绝不肯多浪费一分力气,也不会有一点疏忽,就连生活上的细节都不例外。
他能够活到现在,也许就因为他是这么样一个人。
所以,自从他加入组织以来,从来没有犯过任何错误,没有任何一次计划失败过。
就算计划中有些许细微的漏洞,他也能凭借过人的心计与高超的身手来力挽狂澜。
风,更冷。烛光,更暗。夜,更黑。
中年人向陆小凤微笑着,就像没有发现自己身处险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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