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官商勾结(七)
前面出现了一丝亮光,却不见光源从何而来,心中暗生疑窦的轻舟,按绷簧将腰间的蚀日宝刀撤出寸许,随时准备应付突发。随着脚步的移动,轻舟走近那团光亮,而光亮越加明晰。直到融进了那光团,轻舟才发现光亮的来源,是那一朵朵飘逸在云雾间的洁白的荷花发出的。
那光亮是如此的柔和,就像有形的物质沐浴着轻舟的身体,连心灵也被这神奇的光芒沐浴了一番,恐惧和疑惑瞬间小时无踪。
轻舟正徜徉这梦幻的仙境中,一个与其年纪相仿的少年僧人出现在轻舟的面前。只见那僧人身披袈裟,覆右肩,左手执莲花,神情像是观赏这四周绮丽的景象,又象在专注的等着轻舟的到来。神情似庄重、似嬉戏、似悲哀、似欢喜,似流连身外有形的景物,似暗思内心无形的症结。不过在轻舟的心中,却好像知道这个少年僧人,只是在等自己的到来。
“我见过你的,在同今天样的场景的地方,只是匆匆的一见,却没有想到能有这样的机缘再次重逢。”伴着飘渺的吟唱,妙曼的声音在轻舟的耳边想起,轻舟心中一愣,极力在脑海中搜寻着和今天相同场景。
那少年僧人好像能察觉轻舟脑海中的思维,接着讲道:“没有必要再绞尽脑汁思想前世,对于你来讲努力过好今生才是重要!”
轻舟诧异:“不是来找我的?却为何将我一人唤到这里?”就像听到了轻舟的心声,那少年僧人如同对答一般,回答道:“是一个错误。也是一个机缘。就像我的坐骑跑到了你那里一样,呵呵,今天我只想看看我的坐骑。顺便也帮你躲过一次劫难吧。”
轻舟更加惊奇,自己的“踏雁”本是猎取自大漠,从各种迹象来看,当时的确是一匹无主的野马。想到这里目光向“踏雁”驻足的地方望去,只见“踏雁”前腿跪倒在地,低眉顺眼地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活泼。正想这是怎么回事?那少年僧人又开口笑道:“你的‘踏雁’虽然算得上是马中的神骏,可是还是不能和我的坐骑相提并论的呀。”
轻舟正胡乱猜测他说的坐骑到底在那里?突然觉得怀中的一阵乱动,低头时,一只奇异从小兽正从自己皮甲的边缘探出了脑袋,赤红的眼睛看着前面的少年僧人,兴奋地一声长啸,展开了一对翅膀,飞翔着向那个少年僧人飞去。
那少年僧人探出持荷花的接住了飞来的小兽,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怜爱,另一只手探怀中,取出一把闪烁着各色光芒的东西,递到那小兽的嘴边,昂起头又一声充满欢愉的啸声,那小兽才急不可待地将嘴凑到那泛着五颜六色光芒的东西上,嘎嘣嘎嘣地吃了起来。
没有了恐惧,轻舟好奇,走上前几步,回想看看这小兽的样子,脑子里回忆这东西几时钻进的自己的怀中。仔细观察那小兽的样子,发觉于“老爹”和严衡送给自己的貔貅令符有几分相似。下意识伸手模向怀中却真的不见了那只令符。
想到那是自己崇拜的人和自己患难与共的兄弟给自己的礼物,却无端的被他人拿走,心中着急间,正要开口向那少年僧人讨要。却听那少年僧人开口慢慢说道:“莫急,等我的坐骑吃饱了肚子,自然会归还你,这也是一个缘分啊。”
那小兽吞噬咀嚼的声音不绝于耳,声音竟然那样的清脆,轻舟好奇,走近观看,见那小兽大口抢食的东西竟然是金银宝石。虽然只是一小把,从那散发有红有绿绚丽光彩的大颗宝石来看显然价值不菲,什么人能用这样昂贵的东西喂养这头小兽。
那小兽将少年僧人手中的珍宝吃净,抬起头恋恋不舍眼神地看着少年僧人。
“去吧,完成你的劫难,自然会有更高的领悟。”那小兽匍匐在少年僧人的手掌中,仿佛在顶礼膜拜一般,良久,才展翅飞向了轻舟,用手捧住那灵异的小兽,轻舟正想说些什么。
就听到少年僧人说道:“记下这几句话吧,也许对你有用的,我还有化解另一段孽怨,好自为之吧!”一朵朵莲花向空中急速飞去,一时间空中绽放出千百朵绚烂的洁白荷花。
夹杂在期间的一个隐暗的绿色光团,被这光芒照射的无处遁形,柔和的光亮中被化成无数细小的暗绿颗粒消散在空中,凝结在空气中的沉闷豁然不见,天空中闪烁起繁星的光芒。伴着这绮丽的景象,那难懂的吟唱再次唱响。不过这次轻舟听了个明白。
守记内心,则知贪嗔痴想,邪见想。知善,知不善,知无记。知心劳虑种种诸苦。若于坐时,随心所缘,念念观知。唯心生灭。譬如水流,阳焰,无暂时住,从是当得色寂三昧。
得色昧三昧已,进一步当修奢摩他观,思维内心,不可见相,圆满不动,无去无来。本性不生不灭,离分别故。
想见内外色,随心生灭。乃至见佛色身,也随心生灭。如幻如化,如水中月,如镜中像。非心非离心,非来非不来,非去非不去,非生非不生,非作非不作。离一切执,去一切见。
伴着妙曼的吟唱,轻舟正欣喜地望着漫天绮丽的景象,就觉心间一痛,看见那灵异的小兽正撕破皮甲向自己的胸膛钻去,心急间轻舟霍地清醒过来,已经是站在自己的帐中,低头看自己的皮甲依然完好无损。
“可能又是一场离奇古怪的梦罢了!”轻舟长出了一口气,将皮甲脱下来,和衣躺在厚实的毛皮铺就的地铺上,回想着梦境中发生的一切。
那种恬静安详的气息还在身体里流畅。“咿,说是梦境,明明在练功的时候,我已经脱掉了皮甲啊!”轻舟翻身坐起,从怀中掏出那个貔貅令符观看,只见那令符依旧是原来那副模样,没有丝毫的变化。带着对梦境的不解,轻舟再次躺倒在铺上,回味方才恬静的梦境,那少年僧人的吟唱还在脑海中回荡着,轻舟酣甜的睡了过去。
是夜,邪教大法师摩诃衍带着多重身份,在自己的经堂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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