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原郡首府定州城,此时城内已挤满灾民,老弱病残沿街坐躺,连rì暴雨,空气湿寒,难民们又缺衣少食,街上不时传出哀嚎,城内汉军士兵用马车不停的往城外运送难民尸体。
北原郡太守李谦和定州刺史吴猛得知朝廷已拨钱粮赈灾,很是欢喜,他们看着城外难民不断涌入城内,担心酿成事变,对赈灾钱粮的到来那是望眼yù穿。
“两位大人,不好了,乱了,乱了!”定州守将桓卫之匆忙来报。
“什么回事?桓将军何事惊慌?”李谦惊问。
“乱民聚众抢夺咱们官仓了。”桓卫之应道。
“这可如何是好?”吴猛也是惊恐,道:“为何不用兵镇压!”
“吴大人,你是不知道那些流民的猖獗,咱们定州区区五千兵马,如何镇压的了。”桓卫之道。
“那流民聚集多少人?”李谦问道。
“足有两万以上!”桓卫之道。
“你速领兵去挡,我派快马向雁羚关守将詹瑁将军求援。”李谦挥手道。
“喏!”桓卫之应道:“末将立刻带兵前去。”
定州城东战备粮草官仓,流民聚众与守仓军士对峙,双方互相推扯,局势即将失控。
“弟兄们,官军有粮不发,yù置我等于死地,我等挨饿事小,但身边老幼亲人焉能忍受,我们夺了官仓,但求一条活路。”流民领袖丘子赢振臂高呼:“冲啊!”
顿时,众民蜂拥而上,守仓将领颜矛大声呵斥:“朝廷已发赈粮,尔等不可犯法,否则大军兵至,你们都活不了。”
“饿死也是死,战死也是死,我们受够了你们这些贪官的气了。”丘子赢喊道。
“杀贪官,开官仓!”另一个流民头目曾泽高喊。
众民群情激昂,有几个力气大的壮丁抢过守仓兵卒的矛枪,刺翻数勇,撞开仓门,众人夺门而入,哄抢粮食。
正在这时,定州守将桓卫之领五千兵马赶到,见局势混乱,不由分说,命军士即刻镇压。
汉军士兵们面对人数众多的抢粮平民,有人害怕激起反抗,也有人不忍杀戮,所以大家只是加以驱赶流民,并未大开杀戒。
“同胞们,我们同为汉人,家中都有老小,现在饥荒严重,定州的贪官们却不舍一粮救民,此等恶吏其罪当诛,恳请大汉的军士们念我同胞之情拯救黎民。”丘子赢对汉军将士呼喊。
“壮士说的有道理,灾民同胞饿殍满地,我们却在这屠戮他们,实在有伤天理,我不干了。”汉军左戍卫长柴昶泣道。
“不干了,不干了……”有汉军士兵也为之动容,几人扔下手中兵器,任由灾民扛粮离去。
“不当良民,偏做贼盗,尔等活腻了!”桓卫之大骂抢粮灾民,又指着柴昶道:“你这个左戍卫长别干了,本将定不饶你。”说着,挥刀砍翻一个不镇压灾民的小兵,呵道:“镇压乱民,违令者斩!”
“俺rì你祖宗……”流民头目曾泽怒火中烧,举起手中矛枪,向桓卫之刺去。
桓卫之躲避过去,大呵:“**找死,给我杀!”
柴昶忽然从桓卫之背后一刀刺去。
“你……你……谋反……”话刚落音,桓卫之便一头栽倒地上,一命乌乎!
众将士见主将被杀,顿时大骇,大家都停止镇压灾民,汉军右戍卫长项佗指着柴昶呵道:“你疯了吗?杀了桓将军,咱们都会被问罪的。”
“狗官草菅人命,漠视兵民生存,罪无可恕,今我替天行道杀了他,一切罪责我愿独自承担,兄弟们把我捆了去吧!”柴昶双手平举护刀愤道。
“柴将军英雄豪杰,当为我们首领,我们一起杀光定州城内的贪官恶吏,拯救北原郡受灾的同胞们。”丘子赢见汉军兵变,振臂喊道:“不求富贵,但求保命!”
“柴将军豪杰,我们共保!”众流民齐喊。
项佗见众人庇护柴昶,便见风使舵的对众汉兵道:“柴将军爱国爱民,是个好首领,我们听他的命令行事,必不负朝廷。”
柴昶在危乱之中平息了一场兵民冲突,众难民感恩戴德,难民中的青壮之士自发追随。有些汉兵害怕犯法不愿跟随柴昶,便跑去定州府衙通风报信。
“李大人,不好了,定州守军左卫戍长柴昶领兵哗变,已杀死桓卫之将军,现在正领着众兵卒开官仓向难民分粮。”定州刺史吴猛得知兵变消息慌忙赶去太守府向李谦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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