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才你还‘哞’了一下!”说着,小夏健还微微地撅了撅嘴。
苏子陵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一头雾水地挠了挠头,心里又觉得有些渗得慌:“什么……‘哞’啊?我又不是牛!”
“先生你的确不是那些牛能比的,那些牛那会这个!”看着小夏健撅起来了嘴对着空气亲了一下,苏子陵似乎想起自己刚才不仅叫着心上人的名字,还发sāo似得对着空气亲了几下!
这下子,就算是苏子陵再怎么“不守常礼”,再怎么经历过大场面,也不禁红透了一张老脸。
“呵呵……难得大晴天的,我出去吹吹风!”苏子陵现在巴不得找个坑钻进去,赶忙寻了个由头跑到屋外。
见苏子陵竟会为了羽悠姐而魂不守舍,还不懂感情之事的小夏健却又是明白了什么!
现在他就感觉苏子陵这位送上门的“便宜先生”已是无药可救了――一面在心里替苏子陵默哀,一面替他祈祷:“羽悠姐你就救救他吧!”
“糟了!”又想起了什么,小夏健一下就站了起来,可心底转念一想又坐了回去:“算了,不打不相识,缘分就是打出来的!我这小孩子也就不瞎掺和了……”
原来,小夏健忽地想起羽悠还在后厨帮忙,又想到羽悠对“便宜先生”还有着什么误会,两人若是相见,羽悠一定不会放过苏子陵……
可他转念一想:有些事情单靠说是很难说清楚的,不如让羽悠姐打苏子陵一顿,到时候羽悠姐的气也出了,自己再跟她说自己打错人了。倒时候,羽悠姐和先生的误会解开了,又会对“便宜先生”有着亏欠之意――先生也会因此欠我一个人情。
“虽说是要先生他受点皮肉之苦,但我也是为了他好,我还是在这等一会吧!”小夏健躺在地板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虽说这样子不合规矩,但正如苏子陵所说的:要偶尔放松下自己!
小夏健虽说也只是七岁大的孩子,但善于感知别人心中所思所想的他早已在摸透了身边的人的心思。与苏子陵相处没一会儿,这位燕相的xìng子他也看了个七八分,现在他就等苏子陵和羽悠碰面……
夏家宅子虽然大,但是神洲的府宅都是按规矩来建造的,苏子陵既知道了厅堂在哪,去夏府的其他地方对他来说自然不是难事。
顺着路向前走去,苏子陵看了看四周,确定面前的屋子是夏府的什么地方后,他却是转身折了回去。
他虽然只在夏府的几个地方转了转,但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副夏府的地图――也自信现在的自己可不会在这里迷路。在拐角处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最爱青山绿水的苏子陵想去夏府的后院逛逛。
秦淮大河中游气候温暖、湿润,即使到了冬天,树叶也不会枯黄。而chūn天一到,树上的老叶呈一片深青sè,且sè泽较暗,让人一眼就看出这是去年的老叶,而老叶上扬着一片嫩绿sè或嫩黄sè的新叶。
与老叶给人的沉重感不同,新叶不仅给人以生机勃勃感,在阳光下新叶会呈现自然的油亮感,又将阳光里最柔和、最暖人心的部分折shè出,让人看了心里一阵舒畅,竟不由得眯上了眼――在这折shè出的和煦阳光面前,什么烦恼都能够忘掉。
此时,已是神洲南方的chūn季,在通向后院的小路旁,靠院墙的一侧种着一排已是两人高的小树。轻风吹过,树上的身强骨健老叶迎着风互相撞击着身子,发出“沙沙”、“哗哗”的声响,而身子骨较弱的新叶也跟着扭动着身躯。
看着新叶老叶层次分明,苏子陵又是有感而发,写下一首无题诗:
旧识青陈叶,酿得今chūn新。
幼黄复得展,胧芽翻枝翻。
感受着chūnrì里四处散发出的勃勃生机,苏子陵心底的懒劲也随风而去,不见影踪。
伸直了臂膀,苏子陵活动了筋骨。伸手摸着那些老叶,苏子陵一路向前走去,听着树叶发出哗哗啦啦的声响,暖暖的chūn风从他的脖颈划过,所谓的chūn困竟也跟着钻进了他的心头!
张大了嘴打了个哈欠,一股淡淡的树叶清香顺着风飘进了苏子陵的口腔里,让他打一个激灵。待到他回过神来,定下心去找寻那股清新的叶香时,却怎么也嗅不到它的踪迹。
苏子陵将身子探向树下,拉住一片树叶,将鼻子靠了上去轻轻的吸了两下,可吸进鼻里的只有凉爽的空气。
无奈的放开了树叶,苏子陵轻摇着头,哼着不知名的调儿慢慢悠悠地向后院走去――那股清香虽不是渗人心脾的香,但当你闻到它时,总会不由自主地将它吸入腹中,闻后只感觉心中却是踏实了不少。
苏子陵沿着仅容二人并行地小路向前走去,空气中又飘来那若有若无的叶香,也还是一瞬而过。这次,苏子陵并没有去寻找叶香的来源,只是摇着头轻叹了一声,又哼起了他那不成调的调儿。
夏府是座大宅子,也是座别致的“小宅子”,因为府上的人多,夏府的一切都是往小了做,就连府里的路最宽的也只容三人并行,而夏府里最大的房子莫过于待客的厅堂。
可在苏子陵看来那个厅堂最多也就招待二十人,实在不符合夏毕程那山阳亭侯的身份,跟他见过的“大户人家”的房子一比,夏府的什么都是小了一些,但他反倒喜欢夏府这种“外放内敛”的设计。
来到后院,苏子陵看着这个紧紧窄窄但又不显的空旷、而且四处都是景致的院子,却越看越喜,不禁笑出了声:“这个夏府什么地方都小,连这后院也不例外!”
“哦!那还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夏府什么地方都小,院子小、少爷的房小、书房也小,只有厨房够大!要不要请你去看看?”听着这咬牙切齿的声音,苏子陵心里是又惊又喜,转头去看,果然是羽悠沉着一张脸在瞪着他。
“‘与忧’姑娘,好久不见!”苏子陵嘴上打着招呼,身子却向后退了两步!早上羽悠不由分说把他一顿好打,已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小的yīn影……
苏子陵怕归怕,但他对羽悠的爱却是不减反增,下意识地退了两步后,苏子陵斜眼偷瞄着羽悠。
羽悠刚从后厨出来,手上端着一个红木托盘,头上戴着白包巾,及腰的长发也被扎了起来,腰上也还系着一件白布围裙,看着很是jīng干。
“哼!你在怕什么?没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看着苏子陵一惊一乍的模样,羽悠对他可是越发地厌恶:“我听何伯说你要做少爷的老师,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目的而来,但我是绝不会把少爷他交给你这个泼皮无赖!”
“拿着!”羽悠把托盘往前一递,苏子陵赶忙接了过去。
腾出手的羽悠却是把玉手伸到了苏子陵的面前,苏子陵呆呆地看着那只玉手,心头一阵sāo动,就像有只小猫在挠一样!听着紧握成拳的小玉手发出“嘎嘣”“嘎嘣”的声响,苏子陵的小心肝更是一颤一颤的。
苏子陵出神之际,羽悠却是发话了:“中午饭吃过后,你拿着你的东西滚出夏府!不然,就不要怪我动手!”
听着羽悠那比夜莺的歌声还动听百倍的声音,苏子陵的大脑却是有点儿发懵,端着托盘的身子一晃一晃的,看样子就像一个吃醉了酒的人在受人训斥。
对苏子陵放完狠话后,羽悠玉手用劲一握,又发出脆玉声响以示jǐng告。
“拿来!”说罢,羽悠一把拿过托盘,端着饭菜,向厅堂走去!
“美人就是美人,连威胁人都这么可爱!”苏子陵摸着脸颊,似乎还沉醉在与羽悠会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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