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羽悠知道眼前的这对夫妻肯收留自己,又能给她的父亲买副棺材已是让她受了天大的恩惠,而且羽悠也知道这个要求很是过分,但为了父亲能走的安心些,她还是要说:“我能给我父亲设个灵堂吗?”
夫妻二人闻言一愣,穿戴的与农家汉无异的夏毕程应下了这事:“这是为人子女该做的事,有什么不可以!我家的西边有两间空厢房,一间就给你住了,另一间就设为灵堂吧。以后我家也是你家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同家里的管家何伯讲!”
夏夫人一面轻抚着小羽悠的背,一面瞪着夏毕程又轻哼了一声,看来她对夏毕程这次的反应很是满意!
又看了看怀里的小羽悠那满是鲜血和泥土的双手,夏夫人直为这个小姑娘感到心疼,便拿起了车上的水袋为小羽悠冲洗伤口。就在夏夫人蹲下身子小心的弄去小羽悠伤口上的黄泥时,却是响起了一阵“咕咕咕咕”声,小羽悠已经几天没吃过一粒米、喝过一滴水了。
心疼的摸着小羽悠的头,夏夫人没好气的叫起了夏毕程的名字:“夏!毕!程!还愣着干什么!”
被夫人这么一叫,夏毕程就像是一只怕老鼠的猫偏又见了老鼠一样,撒开腿就往城里跑,只留下一溜黄烟!
“咳!咳!咳……”天气干燥,夏毕程跑动时扬起了一股黄烟,城下值班的几个士兵都是被那股黄烟给呛到了,一个兵士甲揉着眼泪道:“什么东西啊?”
刚才夏毕程跑过时,兵士乙正好在说话,吃了不少黄灰的他一边吐着口水,一边骂道:“妈的,都到城门下了,还骑马飞奔!”
兵士丁被黄烟给迷了眼睛,什么也没看到的他却是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哪能是马啊?什么马能跑这么快?而且城门口人来人往的,骑着一匹马飞奔,还不踩死几个人,是过堂风而已……”
就在几个士兵还在那儿争辩时,夏毕程已来到了市集,打量了有些冷清的市集,夏毕程不禁有些为难,现在已是rì薄西山,卖东西的人都已收摊回家了,哪有什么东西好买。
张望了四周,夏毕程却是看见街角有一个老人正要收摊回家。
夏毕程认得那老人是卖花生糖的,以前他和夏夫人出来逛时,还曾买过他的糖吃。夏夫人尝过老人的糖后,还直夸那老人的糖又香又甜,很是好吃。
可第二天,夏毕程还想要同那老人买糖时,却怎么也寻不到那老人的身影,同人一打听才知道,那老人是偶尔才出来卖糖,且他出现的rì子毫无规律……
“老伯,买糖!”看见了卖糖老人的夏毕程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快步跑到老人的摊前丢下了一枚“秦刀”。
正猫着腰准备收摊的老人有些惊异的看着那枚“秦刀”,似乎是这笔买卖之“大”超出了他的意料。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大汉,老人皱了皱眉头,心道:“怎么这汉子到了这般年纪也要来买糖吃?”
老人一皱眉,他额头上的皱纹变得更深了。
敲下了几块花生糖后,老人抽出几张包叶(神洲大陆的一种植物的叶子,因叶宽且坚韧耐用,多用来包东西,也有人用来书写。),熟练将花生糖给包成几个小包。
正要递到夏毕程手中时,他却是想起了什么:“你是十天前带着夫人来买糖吃的那个官老爷!哎呀,哎呀你穿成这样老头子我差点就没认出来!想来官老爷你是给夫人买糖的吧,老头子我还奇怪呢,你这般年纪的汉子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来买糖吃?”
“十天前?”夏毕程闻言心中一阵疑惑,他和夫人来买糖可是去年的事了,不过他现在可没心情理会这些,要是他回去晚了,夏夫人怕是又要生气了!
看着夏毕程跑远的身影,老人忽又想起了什么,以手加额道:“真是越老越糊涂,连山里面的rì子和山下的rì子都分不清……”
却说山阳城里有一胡姓人家,家里颇有资产,不过也只是在这山阳城里耍耍威风的小财主罢了。
rì今山阳城修缮北门,这胡家不成器的少爷胡欢耍了些小手段将这工程给揽了下来,自以为很是了不起,便领着几个狗腿子来工地上巡视一番。
不过,也只是在城墙下看看而已,这城墙上他是怎么也不敢上去,他只是城里小财主的儿子罢了,而城墙又是一座城的防务之重,要是乱闯的话保不齐就被人拿下,甚至被哪个当兵的一刀杀了!
这胡欢虽有些小聪明,但他也有不是人的地方,那就是胡欢最喜欢幼女,尤其是那些长得漂亮又正在发育的小女生,还美其名曰“
采花苞!”
这胡欢摇头晃脑地在城下逛了一圈后,看着天sè渐晚便要回家。当他摇头晃脑地向着北门走去时,狗腿子甲却是指着夏夫人的牛车道:“爷,有‘花骨朵’!”
胡欢闻言一下来了jīng神,推开了几个在前面开道的狗腿子,忙向着狗腿子甲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如那狗腿子所言,一辆牛车旁站着一大一小两个美人。
胡欢对成年女xìng没什么兴趣,可他看到幼女时就像是jīng虫上脑一般,那怕对方是三四岁的小女孩,他也要摸上一摸!更别提像小羽悠这样的他最喜欢的花骨朵了!
“快,老的不要,小的给我带回去!”此刻胡欢模样那是要多yín荡就有多yín荡,两眼直愣愣地盯着小羽悠,就差口水也跟着淌下来……
夏毕程买了花生糖后,就马不停蹄地朝城外飞奔而去,那几个守门士兵因得到谄媚小吏的吩咐也不敢关城门,只是倚在门上聊天。
就在几人聊得正欢时,又是一阵黄烟吹过,呛得几人眼泪、鼻涕都出来,这次那几人却是看清了跑过的那人:“妈呀,那不是夏大人吗?怎么跑那么快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正当夏毕程兴冲冲地朝牛车跑去时,那里正在发生的场景让他心中沉寂已久的杀意彻底的复苏了――胡家的狗腿子围住夏夫人和羽悠,还不时有人上前,试图拉走夏夫人身后的小羽悠。
夏夫人虽怒睁圆眼,大声斥责,但对方是一群凶恶至极的大汉,夏夫人一介弱女子,又能怎么办,只好死死地把羽悠护在身后。
夏毕程不知道是谁这么不长眼敢惹到他的头上,但他知道只要他愿意山阳城里还没有什么人可以活到第二天。
一个狗腿子见夏夫人露出空隙,便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小羽悠的手就要往他怀里拖。小羽悠的手本就满是伤口,被狗腿子一抓,腥红的鲜血又溢了出来。
强忍着被那狗腿子紧抓着的手上传来的剧痛,小羽悠噙着泪水死死地抓着牛车的护栏,夏夫人见势不妙赶忙羽悠把羽悠往怀里拉,这时其他的几个狗腿子也上前拉着羽悠。
抓着羽悠手的狗腿子的脸上满是兴奋,他的手也被小羽悠的血给染红了,就在羽悠承受不住手上的剧痛一点一点松开抓着护栏的手时,一阵黄烟吹过,黄烟里传来似风啸、似雷鸣、似虎吼的巨响,直吓得那几个狗腿松开了手。
“cāo!”雷鸣、虎吼、风啸般的巨响过后,一直斗大的铁拳应声从黄烟中探出,直直地打在一个狗腿子的太阳穴上。
那狗腿子吃了这一记后,只感觉有和尚在他脑中敲钟――而眼前的世界竟变得那么的真切,又那么的虚幻,只是左摇右摆地让他站不稳身子……
周围的几人见那狗腿子吃了那一记后,脸sè忽地变得如死灰一般,接着他的耳中、眼中、口中、鼻中都渗出殷红的鲜血,晃了晃几下后,便栽倒在地上,多半已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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