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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āo!”一阵黄烟吹来,并响起了一声风啸雷鸣般的虎吼,吓得几个狗腿子松开了抓着小羽悠的手。
虎吼过后,一个斗大的铁拳应声从黄烟中探出,直直地打在一个狗腿子太阳穴上,这狗腿子正是抓在小羽悠伤口上的那位。
狗腿子的手上小羽悠的血还在一滴一滴往下淌时,他的口、鼻、耳、眼七个窍穴里也流出了殷红的鲜血,晃了晃身子后,那狗腿子翻了个白眼就栽倒在地上,怕是要去见真阎王了!
黄烟散去后,那驾黄烟而来一拳便打死一个人的“活阎罗”却是显出了真身,只见那人头戴斗笠,身着黄褐sè布衣,虽全是农家汉子的装扮,但那人脚上却穿着武官才有的长靴。
虽生的粗犷,但他身上的那股无人可与之匹敌的气势让几个狗腿子望而生畏,若不是夏夫人叫了声“相公”,狗腿子们还以为他是哪方的神将或是古时的凶神。
铁拳紧握,夏毕程冷眼扫了扫那几个噤若寒蝉,连动也不敢动的狗腿子,又关切地看向夫人和小羽悠。显然刚才的那一幕让小羽悠吓得不轻,手上的伤口还在淌着鲜血的她正趴在夏夫人的怀里失声痛哭。
两手轻轻地搭在小羽悠的背后,夏夫人和夏毕程对视了一眼,她早知道自己的那个“蛮牛”丈夫很快就会回来救她――虽然夏毕程会出手杀人出乎了她的意料,但刚才哪些人的无赖嘴脸和野蛮行径,却是让她认为这些人死有余辜!
把包好的花生糖往夏夫人怀里一丢,夏毕程捏了捏拳头,一声“嘎嘎”声响似乎是在和那几个狗腿子说:“第一幕‘英雄救美’结束,第二幕‘惩jiān除恶’正式开始!”
抡圆了臂膀,夏毕程挥出了一记左勾拳,直打的一个狗腿子倒飞出两米。其余几人呆呆地看着那个生死不明的狗腿子,心里一阵恐慌,一个个转身要走时,夏毕程却是指着那个被打死的狗腿子暴喝道:“谁要敢走就跟他一样!”
几人闻言心里一阵骇然!
还有人刚迈出一只脚,一听得夏毕程这一声暴喝,那只还没落地的脚既不敢放下去,更不敢收回来。待得裤裆间一股热流顺着裤管淌到地上,湿了一片地后,察觉到自己失禁的那人在原地晃了一阵,摔了个狗吃屎。
摔痛的那人不敢起来,把头向上一伸,就又栽回了地上!
原本在远处看戏的胡欢见突然杀出了个煞神,两拳就打倒了两个家丁,一声暴喝就让剩下的几人动也不敢动,见势不妙的他一面在心里暗骂那几人的无能,一面向连滚带爬地向远处跑去!
胡欢不跑还不要紧,一跑夏毕程就发现了他的异样:“哼,看到老子就跑,肯定也不是好人!”
“夫君,刚才那人在那一个劲地叫好,一定是这些人的领头的。”夏夫人见胡欢要跑,对这些泼皮无赖恨之入骨的她也是急切地提醒道!
夏毕程的生命里有两样重要的东西:一是成就功名,二是保护妻女,乃至全家平安――如果上天让他在二者之间选择一个的话,他一定是选择后者,因为他追求功名本就是为了给家人更好的生活环境!
而现在,有人乘他不在,前来调戏他的妻女,这无疑是动了他的逆鳞。像他这种在战场上杀人如麻,视人命若草芥的人又怎么肯放胡欢这主谋离去!
随手捡起一块石子后,夏毕程对几个狗腿子威胁道:“谁也不要想跑,告诉你们,山阳是我的地头,你们敢跑的话,老子就会把你们揪出来,到时候死的就不是你一个人了。不跑的话,等老子回来后顶多打你们一顿,还会留你们的xìng命!”
几人闻言心里一阵叫苦:“就你那拳头,挨一拳半条命就没了,还挨一顿!”
看几人一个个闷不吭声,知道他们在打鬼主意的夏毕程掂了掂手上的石头,便向那被他打晕的狗腿子的人中掷去。
看着那狗腿子被打中人中后,紧闭的双唇间迸出的鲜血,那几人不禁向后缩了缩脖子。被击中人中的狗腿子咳了几声,却是爬了起来,又跪在地上剧烈的咳了几声后,竟吐出一大滩血水和十几颗发黄sè的牙齿,不知是被那石子打断的,还是被夏毕程那一拳给打断的!
“哼!敢跑后果自负!”夏毕程jǐng告完了以后,从身上摸出了几把飞刀,就朝胡欢追去。
夏毕程已经跑得看不见影了,那几个狗腿子面面相觑,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敢跑!
夏毕程已经追出老远时,谄媚小吏坐在拉棺材的驴车上急匆匆地向这赶来,就像死的人是他爹一样!
当他看见地上的又多了一具死尸时,心里大惊,忙向夏夫人问安。听得夏夫人说出了整件事情的原委,那小吏勃然大怒,撸起了袖子,给那些狗腿子挨个扇巴掌!
那些狗腿子吃了几个巴掌,但心里却在庆幸:“那人所言非虚,连这些当官的都对那女人毕恭毕敬的,要是我们敢跑,自己死不要紧,要是连累家人……”
这几人在心里在记挂自己家人的时候,却不曾想过小羽悠被抢走,她的家人该怎么办?还有以前被他们欺辱的幼女和她们的家人这些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尽管胡欢已跑得不见影踪,但夏毕程还是在地上寻到了他留下的蛛丝马迹,并一点一点地追上了他!
看着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煞神不紧不慢的追在身后,本就是纨绔子弟的胡欢从内心的深处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没跑多远缺乏锻炼的胡欢有些脱力,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
而夏毕程反倒加快了步伐,他与胡欢的距离已不到五十步,很快又拉近到了四十步――当他距离胡欢不到二十步时,猛地向前探出身子,一把飞刀脱手而出,直朝胡欢飞去。
见胡欢中刀倒地后,夏毕程慢悠悠地向他走去,当他看见胡欢倒地抽搐,嘴角流出晶莹的口水,活像是一头中风的公猪时,不屑地轻“嗤”了一声!
伸手向胡欢的后颈摸去,没摸到自己的飞刀的夏毕程轻“咦”了一声,他的飞刀明明是朝这小子的后颈一带掷来,怎么可能会不见影踪。
看了看四周并不平整的土地,夏毕程知道是因为地形偏差的缘故,才令自己没找到飞刀,便把撩开胡欢的头发,果然在胡欢的脑后寻见自己的飞刀!
只是飞刀的大部已没入胡欢的后脑,要想拔出来可是有些困难。
两只拇指捏着飞刀外露的部分,夏毕程试着拔了两下后,见飞刀没入的太深,有些难拔出,便一只脚踩在胡欢的脖子上,又一只手按住他的头,一吸气一用力,生生地把飞刀拔出了胡欢的后脑!
胡欢生前糟蹋了那么多幼女,现在被夏毕程杀死在这里也算是便宜了他。
看了看飞刀上的异物,夏毕程不禁皱了皱眉头,在胡欢身上擦了擦后,才把飞刀放回了怀中!在他看来追杀胡欢没什么难度,至少比从胡欢后脑拔出飞刀要来的轻松!
因为夏毕程是靠真刀真枪的搏杀才爬上了今天的位子,像追杀敌人的事他可没少做,他也因此练就了追踪索敌的绝活。
曾有一伙残敌已经跑到了几十里开外,狡猾的他们还驱赶战马向一个方向跑去,而自己却向另一个方向跑去。可最后,这帮狡猾的家伙还是死在了夏毕程的手上,而且夏毕程歼灭残敌后,还顺着踪迹,从马儿跑掉的方向一路追去,把那些人放掉的马给带了回来!
活动了一下肩部,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事的夏毕程有些发困,像胡欢这样的纨绔子弟连给他热身的资格都没有!看了看天边已经完全没入山后的太阳,知道自己玩得有些过火的夏毕程赶忙向北门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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