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礼本该跪在榻上,可杜锡年级老迈,又站了多久,早已体力不支,被我这么一请,就晕头转向下去坐去,屁股沉沉地落在了座垫上。
耳边只听“哎哟”一声,杜锡捂着屁股,从座垫上蹦了起来。
“生了何事,杜舍人?”司马?面沉似水,但我看得出,他憋笑憋得很痛苦。
“天子殿下,微臣……微臣……”杜锡疼得面sè扭曲,话都说不完整。
“来人啊,杜舍人身体不适,快将他送到太医局。”
四个宫人连忙领旨,连扶带抬地出了会风阁。
“搞定!”我拍拍手,向司马?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陈舞真是厉害,替孤解决了这么个大麻烦。”司马?向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
“谢殿下抬爱,能为太子分忧,是陈舞莫大的荣幸。”我乖巧地施了个礼,走到他身边。
司马?倒了杯酒,一口喝干道:“那楔钉不会伤了杜锡吧?”
“请殿下放心,屁股是人身上脂肪最厚,神经最少的地方,杜达人伤得只是皮肉,不会动及筋骨的。”
“脂肪?神经?陈舞说得这些,孤怎么听不明白?”司马?虽皱着眉头,眼中却满是好奇之sè。
糟了,我竟把现代的医学名词脱口而出,这该让我如何解释。
司马?见我急得抓耳挠腮,面颊通红,不仅哈哈大笑,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酒,“陈舞不必惊慌,孤明白你的意思。”
我见司马?心情不错,忙又说道:“杜大人如此无礼,殿下仍对他关爱有佳,真是宅心仁厚。”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司马?听我这样说,更是高兴,连喝了数杯,“对了,你怎么会在此?”
“奴婢本来想找一处清净的地方训练猪三,没想到东宫庭院众多,殿宇繁盛,一不小心走错了地方,误闯这里,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哈哈,无妨无妨,孤还有多谢你才是。”司马?有了几分醉意,醉眼朦胧地逗弄着猪三。
“奴婢不敢当。”我忙端起酒壶,替司马?斟酒。
“陈舞,今rì韩让可去找过你?”司马?端起酒杯,似是不经意地问道。
韩让是韩管事的名字,司马?果然提起此事。我心中得意,面上却装出惶恐的模样,“太子怎知道韩管事来找过奴婢?”
“他找你何事?”
“奴婢不敢隐瞒,韩管事说得什么奴婢也不太明白,恐怕是他错将奴婢当什么人了。”
“哈哈,你不用怕,是我叫韩让去试探你的,你做得很好。”司马?一口将酒喝干,把空杯往我面前一推。
我一边给他斟酒,一边转换了话题,“太子殿下,听说明rì广源街有集市?”
“嗯,明rì巳时开市。”
“不知奴婢明rì能不能去凑个热闹?”我一双满含期待的眼睛望着司马?。
“哈哈,开市本来就是图个好玩,人多才有趣。”
“多谢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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