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根据韩氏的供词,我在她卧室隐秘处,起出了三千大洋和一批国民党的文件书籍,通过我实地考察,也证实了韩氏与刘福这公母俩感情不和的事实存在,最起码两人都处于离婚前的分居准备阶段了。
对育婴堂里的另外两个国民党员,我却没有惊动她们,在我视察育婴堂的时候,对这两个人有点印象,是两个可怜的寡居女人,属于被大清帝国查抄的犯官余孽,在我这接受贫下农牧民再教育,出于对自己人生遭遇的不满,因此有些须**情绪也是正常的,反正她们已经等同于被打死老虎了,掀不起什么大风浪,等将来事情平息了,我再慢慢收拾她们,谁知道父亲对这些国民党是什么态度?真开了杀戒除了让我手里又多了两笔血债以外,根本就没什么实在好处。
三千大洋啊,真的是好大一坨,要是把被他们黑去的八万大洋都堆到我的面前,那还指不定是多壮观的场面呢,念及此处,更激起了我对那些贪污犯的无限愤恨,在我这样的穷人身上都如此的卡油,他们,他们怎么就能狠心下的去黑手?!
在书房里,我满怀对八万大洋的思念,一面学习着国民党的文件,一面把这些刮民党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说句老实话,我这个人最不耐烦的就是政治学习了,但是为了了解这一时空的国民党到底是个什么鸟,我还是硬着头皮翻看着一本本或手抄或油印的薄薄的小册子。
囫囵吞枣的看了几本他们的纲领xìng文件,撇开其中恶毒攻击我堂堂大清愚昧**腐朽落后一心要灭之而后快的反动言论不谈,其他的与那个时空的国民党没什么不同,甚至青天白rì徽和青天白rì满地红的旗帜都设计的分毫不差,至于他们为之奋斗的人生目标,也无非就是建立民选联邦zhèng fǔ,鼓励私营经济高速发展,玩命地修铁路,推动工业化进程,对外实现邦交正常化,废除列强不平等条约等等,至于困饶中国几千年的农民问题,简单几句加强素质教育,并组织起来进入城市的工厂进行再就业,从而改善农村人口的生活就算意思过了。
太阳啊,照这分析,要是他们真成功了,我们壮观的民工cháo至少要提前一百年,大清国又没有那么多铁路,逢年过节你让这些出门打工的同志们怎么回家看看?
于是通过政治学习,我对这帮爷彻底放心了,他们还是不了解中国的国情,不知道什么是中国特sè,也不了解中国农民,他们不知道这些朴实的人如果被调动起来会具有多么巨大的破坏力,嘿嘿,甚至他们居然不知道中国的农民其实是很容易就能被调动起来滴。
想当初我有个远房的太叔爷爷,就是黑土地上一老实巴交的农民,因为耐不住东北火炕的热度,就稍稍欠了欠屁股,结果被当成自愿披红带花参加了人民军队,作为普通一兵从白山黑水一直打到海南岛,解放了全中国,和平到来以后,浑身战伤的残疾老兵不愿意给国家填麻烦,回到家乡守着两间残破的土房,默默无闻地平凡到死,记得他临死的时候,看着几枚仍然是闪闪发亮非铜非铁的小牌牌,叨咕着那些早已牺牲的战友的名字,眼睛里滴下了浑浊的泪水,多朴实的人呐,可惜国民党楞是没有发现这些普通农民的利用价值,最后也没闹明白,自己是怎么就被一帮连字都不认识的泥腿子赶到那个美丽的海岛上去的。
面对逝去的老兵,我太爷爷发誓:胡家的男儿无一不从军,否则就不配姓胡。也正因为脑袋里缺根筋的父亲大人坚决地贯彻了他老人家的治家方针,才绝了我在大学里把美眉的梦想,自愿穿上军装浴血疆场战斗到死。
夜晚的天池是很冷的,我披着冰儿送来的皮斗篷,坐在观景凉台上的秋千椅上,抱着她滚热柔软的娇躯,直勾勾地仰望漫天星辰,在时空错乱的梦境中,把目前大清国的农民运动,直幻想到小康的境界。
天sè刚蒙蒙发亮,血狼被我刺耳的口哨声唤醒,动作利落地爬起来穿衣整理内务,简单洗漱之后,整齐地在院子中列队,陪我进行每天必修的五公里开胃越野负重跑,痛快地出了一身臭汗返回来,稍作休息,就是老马头的开心一刻,听着老老马头对血狼们生猛的喝骂声,我坚定了自己对于哪三个贪污犯的处理意见。
吃过早饭,打发巴特尔带队领着一众女人们去爬山游湖,血狼和猎鹰陪同前往,我则随便找了个来事不方便的理由,钻进城堡的地下室,设计胡森刘福韩氏的最后下场。
一宿不见,刘福憔悴了许多,正坐在角落里的一堆稻草上,捧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指头,做悲痛yù决状,见我进来,利马趴下就跪,磕头如捣蒜:少爷,饶了小的吧,小的知道错了,小的不该听从韩氏,干了这丧尽天良的事,可小的实在是没办法,是被韩氏姐弟逼得呀,少爷您明查呀。
我坐在椅子上,盯着刘福看他哭诉了半晌,方才淡淡地说道:算了,昨天我已经审问过了韩氏,把一切都弄清楚了,你犯错倒也有可恕之处。
刘福惊喜地喊道:谢谢少爷,这么说您大人大量原谅小的了?小的一定给您当牛做马报答您的恩德。
我努力挤出一丝貌似亲切的微笑,轻描淡写地说道:不管怎么说,你毕竟犯了这么大的错误,还是要受到点惩罚的,你呀,挺大一老爷们,怎么就会被媳妇熊成这样呢?记住这个教训吧,你要想重新做人,这样的媳妇就不能要了,我看还是一纸休书和她撇清关系的好,否则我也不好安排。
是是是。刘福满口子的答应,见我让出座位忙活着笔墨纸砚,他立刻醒悟过来:少爷,这休书我现在就写,其实我老早就想休了这恶婆娘了。
手拿刘福写好的休书,我满意地一笑,老气横秋的说道:你呀,要是早把韩氏休了,哪还至于有今天,自古道红颜祸水,韩氏长得虽然算不上红颜,可也害你不浅呐,看来凡是女人都害人呐。
在刘福对我正确的言行表达不尽的马屁声中,我出了牢门,到隔壁的房间,模仿刘福休书的字体,替这家伙炮制了一纸充满无限痛悔的遗书,丫的为了保证我善良的品行,可不能就为这些须的钱财明目张胆地宰了他,给他个自决于人民的待遇也算大家各得其所。
养尊处优大半辈子的胡森,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委屈遭过这么大的罪呀,你以为在暗无天rì的黑牢里是那么好过的?直把他折磨的又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一个劲地在地牢的稻草堆里打滚耍赖,见我进来,干嚎一声扑上来跪抱着我的大腿:少爷,看在我对胡家的功劳上,您就饶了我吧,我知道自己错了,求求您了少爷,饶了我这条狗命吧。就把鼻涕眼泪什么的蹭了我一裤脚,恶心死少爷了。
唉,我悯人忧天地长叹一声,扶起跪在地上的胡森,痛心地说道:胡总管,您是父亲大人的老亲信了,您说您为了这点小钱值当的么?凭您的功劳,想要什么,和我父亲大人言语一声,他老人家的脾气您还不知道,怎么的也不能亏着你就是了,何必还作jiān犯科呢?
胡森顺着我的话茬哭道:我该死,我有罪,我对不起胡家对我多年的培养,没有认真学习圣人的教诲,没抵受住不良思想的诱惑,忘了本,变了质,我好后悔呀,悔不该当初啊……
行了行了,哭两声意思意思就得了,还没完了你?胡总管,您知道错了就好,我也不难为您,只要您写一纸悔过书,咱们就当这事情没发生过,您看可好?
少爷,您真的饶了老奴了?
那还有假?不信您去扫听扫听,少爷什么时候骗过人了?我说没事就没事。
那,少爷,您让先我抽口儿行不行?抽完了您让我干什么都成。胡森终于止住悲声,无限期望的凝望着我。
没问题,我也亲自给他预备好笔墨纸砚,招呼外面的虎威把胡森赖以生存的jīng神支柱拿进来,对胡森说道:上好的烟具,特等的福寿膏,早就给您准备得了,只要您写完,利马就让您享受上。
我手拿沾满胡森鼻涕眼泪的悔过书,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家伙写的象遗书,就这文采还给我父亲大人当过书童呢?
等胡森喷云吐雾的过足了瘾,我给他递过一杯刚沏好的热茶,担忧地说道:胡总管,虽然我原谅了您,可是这事绝对会传到我父亲那里的,您说那时候他老人家得多伤心啊,唉,以后他会怎么对您可就不好说了。
几句话,立刻把胡森刚被大烟挺起来的jīng神头又给灭火了,胡森眼巴巴的瞅着我,求助道:少爷,这可如何是好?
我略一沉思状,替他cāo心主意:胡总管,要说您也不过是受了刘福这家伙的蒙骗,一时不查才被他拖下水的。
是啊,是啊,刘福这小王八蛋最坏了。胡森极其肯定我给他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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