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石室,破晓狠狠捏了下云灵的脸:“真是死心眼,都叫你别喝了还要喝下去!”云灵吃痛地揉了揉脸颊:“你才死心眼呢,你也不想想,轩辕凝会放心让我们安然无恙吗?”破晓颓唐道:“那现在还不是一样,这毒药也不知对身体有没有害处。”说罢正要施展运功,云灵立刻抱紧身子,说道:“你要做什么?”
“《合璧心经》不是有解毒之法吗,既然我已经中毒,倒不如乘你身体毒物尚未进入心脉之前吸入我的身体里,应该没什么大碍,快过来。”破晓勾了勾手,说得风轻云淡。
云灵一拳捶过去:“我才不要,九黎草的毒xìng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既然轩辕凝说过不会害我们,那么我们就应该信任她,而且你以为我愿意你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吗?”说罢从袖子里拿出一团小纸球,递到破晓手里。破晓疑惑道:“这是什么?”
“方才进门前怜儿给我的,而且嘴型说得很清楚,就是‘毒’。”云灵笑盈盈地坐在桌子上,显得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那你不早说。”破晓翻了翻眼睛,打开纸球,翻出两粒药丸,正要云灵服用前,破晓拦住,说道,“我先吃,你再吃,不许翻脸!”
云灵拿他没有办法,只好答应。破晓服用之后,慢慢感知周身气脉,但浑然无感,然后看见纸条上还写着字:“若中毒,解药,三rì恢复,莫轻举妄动。”
破晓叹了口气:“还不是和中毒一样。”云灵耸了耸肩:“至少有希望了呀。”说罢笑着服了下去。破晓拦之不急:“喂,我还没叫你吃呢!”
“不要!”云灵吐了吐舌头,“现在我们说好,以后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听我的,不许顶嘴。”破晓无奈:“都这个时候了还死心眼。”云灵笑道:“现在知道你娶了位悍妻了吧?”破晓含笑抱住她:“悍妻也不怕,既然现在没我们什么事情了,在这里好好待着倒也无妨,若是有办法固然好,若是没有办法,那我们就看他们怎么解决这件事情了。”
“这句话我赞同。”云灵看着那块女娲石,轻轻抚摸着,“这块石头可真好看……咦……”她将怀里的笛子掏出来,笛子散发着和女娲石一样的光辉,她不可思议地将笛子放在女娲石上,两件物事像是浑然天成一般,而在笛子的气孔之上,折shè出数道光芒,“破儿你看,有字!”
破晓走上前去,看着幽幽的光形成的一道光幕,金sè的字闪烁其间,“看来这些字本来就刻在笛子里面,原来这笛子也是女娲石做的呀。”他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把舒云掩rì战袍脱下来,对着女娲石照了照,没有发现任何异状,失望道:“毕竟还是你的笛子有点来历,这衣服看来我也不指望什么了。”
云灵轻笑道:“都这个时候了还计较这些,当真是闲得很,爹娘只说这笛子世代相传,也不知有何不同,如今算是明白了,只是上面的文字看不懂,只好请人帮忙看看才是。”
“管他呢。”破晓将笛子取下交到云灵手中,“我宁愿这个秘密谁都不知道比较好,如今还有谁是我们值得信任的?”
“也对。”云灵将笛子收起,坐在石凳上,“这里好冷,除了这块石头也没有别的什么……”话刚说到一半,她指了指墙壁,“那个墙壁上是不是有画?”
破晓走过去,吹了吹沾染的灰尘,点头道:“真的有。”他环绕了一眼,粗略地看过去,“这些图的画法和三十六重天的图画很像,也许出自同一个画师,讲的应该是九天十地与轩辕岛历来的渊源,或许对我们解决这些问题会有帮助。”云灵恍然大悟:“原来轩辕凝把我们困在这里是另有心思,她如今进退两难,还是希望我们帮她的。”
破晓无所谓道:“现在帮不帮忙倒是其次,我们本来无事,看看这些图画也未尝不可,但我觉得两个人的时光才是最重要的。”
“那你讲讲在三十六重天到底经历了什么吧,前两晚……睡得太舒服……都没舍得问你。”云灵趴在桌子上,像个乖巧的小孩子在等着听故事。
破晓坐在云灵的身边,搂住她的肩膀,“好,故事可jīng彩了,我被虎兄,就是上次跟你讲过的那头神兽,他把我带到了……”
而在外面,轩辕岛的居民已经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机关,小简一家看见破晓和云灵迟迟未归,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担心,但是也无可奈何,只是rìrì保佑他们能平安无事,后来圣姑带话告诉他们,两人在华夏殿相安无事,他们一家才放下心来。轩辕怜蒙着面纱,随风翻摆,“林公子,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还请你们一定要想办法!”
小简问道:“爹,娘,那位云哥哥的话,真的有用吗?他们毕竟是九天十地的人。”小简的爹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放心吧,就凭我们大家的本事,将所有的机关进行大的转变,也不是一桩难事,更何况,你的鲁正叔叔可是鲁班后人,他的新设计,早就可以铺满整个轩辕岛了!”
鲁正的头发零散地披着,却手里cāo控着一只小木人在对着一颗木头钻孔,哈哈笑道:“你放心吧,鲁叔叔的手艺在轩辕岛若是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说话间众人纷纷大笑,干得热火朝天,时而飞出几只机关鸟,尖利的鸣叫投shè到九天之上,时而奔出几只野狼,惟妙惟肖,动作干脆敏捷,时而又挖出几个大坑,里面埋上了火药,轩辕岛在不多rì之内必定将机关覆盖整个岛屿。
轩辕怜在这里看着一切,心里却满是担忧:“快点,再快点,乘着岛主没有下令……”她看见所有人放下了离开的行李,都置身于这场家园守护之中,心中也是暖洋洋的,格外温馨,“想不到他一个人,竟然能够将所有人的心都召唤回来,真是不简单。”她的眼前,仿佛已经可以看见不远的将来。
“都在做什么呢?”轩辕怜的身子忽然一窒,感觉身后一个无形的剑指向自己的脖子,喘息不得,她的身体冰冷,不敢回头,轩辕风威武的影子将她遮住,话语间分明透着杀机。轩辕凝站在他的身边,不出一语。
“这是在为了防止九天十地的入侵,大家把机关都做了革新,到时九天十地想攻打也攻打不上来。”轩辕怜压低了声音,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
“叫他们都停下!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轻举妄动!”轩辕风宽大的衣袍像是一片乌云,顿时将她全部的希望遮掩。望着轩辕风离开的身影,轩辕怜正要解释,却被轩辕凝的目光挡住,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听他的,告诉他们吧。”
轩辕怜含着热泪,转身离去。
“他们已经停手了。”轩辕风走在黑暗的密林里,玉蓉檀的香味此刻也变得充满杀机。天横踏着步子从密林里走出来,满意地点了点头:“做得很好。”
“别忘了你答应的。”轩辕风冷冷地看向天横,天横轻笑了一声,抚了抚额头:“只要你遵守承诺,轩辕岛会完好无损交还,此刻,你和你的侄女一样,除了我,没有其他可以信赖的人了。”
轩辕风仰头看着黑暗的天空,回想起三十年前在轩辕岛的rì子,那时,他们师兄弟一起无忧无虑地习武,那时,四绝人在这里与他们一起同甘共苦,那时,太清门还是如此光辉炫耀!他看向远处的残壁,只是韶华已逝,所有的一切都归于灭亡。
“原来你要信任的人,就是他?”轩辕凝坐着轮椅,从黑暗中驶了出来,看向两人,目光带着丝毫的不信任,“他可是天纵的弟弟。”
天横含笑打量轩辕凝:“凝妹,就算如今我们水火不容,毕竟曾经我们可是情同手足,天纵是天纵,我是我,你当真以为他只是要轩辕岛这么简单吗?”
轩辕凝没有注视他,只是淡淡说道:“至少他比你光明正大。”说罢她不再看两人一眼,消失在黑暗之中。
轩辕凝独行在碧水湖畔,弯月勾起她更多的惆怅,她推着轮椅,映着湖光,看见自己的影子,像是一块冰,冷冷地坠在湖忠,和那弯月交相辉映,原来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笑过,只是如今,她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把她压得都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看见远处的万家灯火,感觉自己离他们很远很远,她也想像他们一样,有一个家能够团聚,有一个家值得自己去守护,她此刻不禁问自己,她到底是因为把轩辕岛当作家一样来看待,还是把轩辕岛当作是自己的负担,硬要承受下来。
“大姐姐,娘亲说晚上天冷,你的腿不好,要保暖。”一个小女孩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约莫五六岁的样子,将一件衣服盖在轩辕凝的腿上,脸上的嫣红像是一个团子,捏的可以出水,轩辕凝望着她天真无邪的眼珠子,会心地笑了笑。
原来她也是会笑的。
“大姐姐你的家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去吧?”轩辕凝看见不远处一个妇人的影子,轻轻抚了下她的头:“不用了,你要乖乖听你娘的话。”
家,她哪里有家?
轩辕凝转身离去,车轮的声音,夹带着她寸寸哀愁。
三rì已过,破晓和云灵的元气有了些恢复,不过他们这几rì也并非无事可做,而是整rì研究轩辕岛和九天十地的文字。他们从壁画上找到那些不认识的文字,壁画记载的是轩辕岛和九天十地自古以来的信仰,轩辕黄帝,伏羲,神农,还有女娲,相传他们曾纷纷来过此处,随后定居下来,女娲,伏羲和神农处在同一个时代,他们三人曾来到此处,伏羲和神农xìng格好战,为了领土肆意扩张,甚至兼并了海外周岛。女娲个xìng柔弱,千方百计想要阻止,但是二人力量过于强大,最后女娲不得已只好离开此地,想寻一片乐土,于是她千里辗转,来到了南疆。在交战过程中,伏羲和神农手下的大神祝融和共工撞塌了不周山,天崩地裂,女娲又随之补天,终于因为心力交瘁,不久就化为石像,镇守在了南疆。其后轩辕黄帝乘白凤而至,为了和蚩尤一战,他将伏羲和神农两位列为上神,而女娲则被他摒除在上神之外,最后他在轩辕岛挖出千年难遇的神石,铸造出轩辕剑,集合毁天灭地的气势,一举在逐鹿之战中将蚩尤打败。从此,后人将伏羲,神农和轩辕列为三皇。
云灵天资聪颖,对轩辕岛的文字配上图画没花几天就看懂了大概,轩辕岛的文字是最古老的象形文字,云泪山的古籍颇多,于是若是仔细学起来倒也没有那么难。她又将笛子放了上去,仔细地照着读了一遍,目不转睛地看着,破晓觉得她认真起来的样子真的很美。
“破儿,你过来。”云灵把破晓叫过来,破晓问道:“怎么,看懂了?”云灵点了点头,“看懂了大概。”她静静地看向破晓,破晓的身子颤了颤,“怎么了?”
“你坐下来调息。”云灵让破晓坐下。
云灵拿起笛子,缓缓吹奏,破晓气运丹田,忽然感觉云灵像是在吹奏《合璧心曲》,却又觉得不像,其中的旋律夹杂了无数古怪的音调,颇有古风,而且带有一种颇为神圣的感觉。因为旋律和内力游走不一致,破晓仓皇间只好停了下来。
“破儿,用《合璧心经》和那所谓的魔功一起运转。”云灵停下来,对破晓说道。
破晓点了点头,将两股真气合转,当云灵吹至《合璧心曲》时,破晓就凝神运转《合璧心经》的气息,而当听见从未听过的古调时,他便运转另一层魔功,竟也能完全配得上,原来只觉得原来在三十六重天所学已经出神入化,没想到如今竟然还能更上一层楼,心中颇为惊喜,云灵吹得有些慢,似乎在等破晓跟上,破晓凝住心神,继续运气,起初他不是很熟练,随后他和云灵心灵交汇,已经能运转协调,此刻他感受不到任何的畅快,也感受不到任何有出招的yù望,只有永久的沉静和永久的安宁。
当云灵吹完,破晓吐故纳新,站了起来,感觉自己变得和以往不同,如果说以前的感觉是一泓瀑布,现在他感觉自己是一片汪洋大海。
“云儿,这个是……”破晓感觉云灵也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像是天上的女神,翩翩临世,凝望着她。
云灵将笛子放在女娲石上,那些奇怪的文字又出现起来,“这是《圣灵调》,我看见它的时候忽然想起《合璧心曲》,觉得好玩就融合在了一起,想不到先祖江碧心所作的曲调竟能和《圣灵调》融合,不知她是有意于此还是纯属机缘,破儿,你刚才感觉怎样?”
破晓舒展了下筋骨,“很舒服。我感觉我们两个人都像是脱胎换骨一般,这个《圣灵调》到底是什么?”云灵凝望向他:“圣灵调,正是解决这一切的关键。”
“圣灵仙调临凡尘,四海归一补天曲。”石室外走来一个人,佝偻的背,苍白的头发,微弱的声音,却像是带着天机,从门外走了出来。
云灵转过头来,略显惊讶,躬了个身,说道:“幽谷nǎinǎi?”
幽谷朝云灵和破晓点了点头,然后目光看向云灵手里的笛子,“刚才的圣灵调,可是你吹奏的?”云灵点了点头,幽谷的眼神里带着激动的神sè,不断地闪着光,将她的眼睛充斥,“想不到我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听到圣灵调,古老的神调,圣灵的歌声,将天地净化,从此六界太平……”幽谷若带回忆,嘴里喃喃说着,“有了圣灵之调,九天十地和轩辕岛数千年的纷争,也该告一段落了。”
破晓心里迷迷糊糊,问道:“幽谷nǎinǎi,您到底是谁?”
幽谷此刻仿佛已经沉浸在回忆之中,转过身去,“圣灵啊圣灵,你为谁歌,破云的合璧,将在这里写下诗篇,傲雪苍茫,凌霄初绽,一切回归原点,三皇的誓言,将在此终结……”声音越来越远,只看见空洞洞的过道,一片漆黑,将周围的一切吞噬。
“破云的合璧……刚才那些话,说的可是我们?”破晓问云灵道。云灵也恍惚地摇了摇头,拉起破晓,“我们还是到外面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好向幽谷nǎinǎi问个明白。”
破晓和云灵走到密室之外,恰好遇见轩辕怜,轩辕怜惊诧地看着打开的密室:“你们怎么出来的?我正要去找你们。”
“怜儿姑娘,可有见到幽谷nǎinǎi?”云灵问道。
轩辕怜摇了摇头,显得有些疑惑:“我一直待在外面,从来没有见到有谁进来,你们说幽谷nǎinǎi有曾进来?”
破晓点了点头,但是轩辕怜望向他们,显得有些不敢相信:“我前来找你们,正是因为天纵已经带人前来,准备这几rì便将轩辕岛收走,而幽谷nǎinǎi,正和九天十地的中皇,在玉鼎峰。”
还没等轩辕怜说完,破晓和云灵便急忙跑了出去,轩辕怜拦了一把:“我和你们一起去。”
玉鼎峰上云雾缭绕,苍松遒劲,云遮雾掩处太阳徐徐shè下来,像是火红的胎记印在天空,成为一道咒印,将天地封印。
幽谷和中皇两人面对面站着,都是一样的白衣,一样的发髻,但是幽谷已经白头白发,身形佝偻,中皇却看起来年轻许多,脸上的风尘之sè卓然,“师妹,你还是依旧的美貌,就连xìng子,还是一样没变,认准的事情,从来没有反悔过。”
中皇几缕发丝轻飘,迷离着眼睛看向幽谷:“四十年不见,这场赌约究竟谁赢谁输,今天也该见个分晓,我从来没有后悔留守云泪山,也从来没有后悔留在九天十地。”
“可你最后还是离开云泪山,离开了你的誓言,九天十地……与轩辕岛又有什么分别?”幽谷的眼睛直直看向中皇,“既然选择了,为何又要强迫后人去选择,你离去时,可曾为他难过,可曾为你的女儿,你的外孙难过?”
“云泪一族既然承受了世代护剑的宿命,那也无妨看清人世间的寡情薄幸,为什么你要放手?”中皇毫无觉得自己理亏,将这一切早已看作自己和上天的互相报复。
幽谷面无表情,早已看穿了浮尘沧桑,“我希望的,是zì yóu,你希望的,是占有,正如我们如今所处的位置一样。”
“轩辕岛我势在必得,你以为你还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吗?”中皇一脸傲气,全然不把幽谷放在眼里,她看向山下集结的卫兵和轩辕岛的居民,“你难道没有教过他们不要以卵击石吗?”
“我交过他们的,是生生不息。”幽谷咳了一声,沧桑尽显脸上。
“好个生生不息,今天我就让轩辕岛全岛灭族!”中皇嘴角一扯,一字一字吐出,幽谷却笑了笑,“谁胜谁负,尚未知晓。”
“姥姥!”云灵和破晓赶了过来,看见两人立在峰顶,底下便是万丈悬崖,而二人却依旧谈笑风生。
幽谷轻轻回过头来,“姥姥?原来你就是她的外孙,看来你们来的第一天我没有认错。”破晓轻笑道:“想不到您那天还是看出来了,却又如何不揭穿我们?”
幽谷意味深长说道:“这就是轩辕岛的待客之道。想不到这场终结最终还是让云泪山的后人来终结。”她最后一句话分明是说给中皇听的。
云雾将几人尽皆遮住,随后又散开,伴随而来的是山下的阵阵喧嚣。破晓低头看下去,捶了下身边的一块石头:“天纵那家伙,说好不动武力的!”他眼看九天十地的卫兵将轩辕岛的居民团团围住,长弓站在那里丝毫不动,看样子已经得到了天纵的命令或者是许可,云灵走到破晓身边,看着破晓:“如今能够阻挡天纵的还有一个人。”
破晓想了想:“姐姐吗?难不成她真的要飞到轩辕岛来了。”
云灵敲了下他的头:“姐姐你个头啦,惜双啊!”
破晓不确定地摇了摇头:“我觉得,惜双制服不了天纵,那头黄牛,是谁也拉不回来的。”
云灵笑着摇了摇头,“天纵对惜双,只怕是怜爱加亏欠,我有种感觉,他此番前来,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惜双。”
“那好,不知道此刻我们回到九天十地还是否来得及。”破晓看着越发密集的人,心里还是有种担忧,云灵想了想,摇了摇头:“我想不用我们去找,惜双绝对不会放心天纵一个人来到这里,何况身边还跟着天横和轩辕风。”破晓似乎也想到了这一层,惊呼道:“可是她的伤……”云灵笑颜看向破晓,眼神意味深长,分明就是在说:“你不也一样?”破晓便停了下来,轻轻叹了口气。
中皇踱步走到云灵面前,看向她:“云儿,你怎么会在此地?还不给我回去,你就是这样照看我的外孙吗?”她的后半句话显然是说给破晓听的。破晓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虽然显得无奈,但心想中皇内心还是有些承认他的,于是说话的语气也显得很诚恳:“姥姥,我们闲逛至此,才发现这座岛,更何况,神兽既然有意将我们留在此地,想必也是有一番心思的。”
“神兽?玄龟吗?”中皇的表情有些变化,却还是冷冷地说道,“此地与你们无关,你们要么回九天十地好好休息,要么可以离开这里回中原去了。”
云灵摇头道:“原来是不关我们的事,但是现在看来,轩辕岛只怕和云泪山也有瓜葛,还有这个。”她拿出笛子,在太阳下闪烁,中皇眼睛里带着疑惑,看向他们:“你们知道了些什么?”
“虽然不多,但也不少吧。”云灵轻叹,“我们到底和这里有多少瓜葛?”她看向中皇,微风徐过,将两人的眼神纠缠在一起,彼此对望,却像是隔了两个世界,“姥姥,事到如今,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中皇从来没见过云灵此番神情,回想她小时候稚嫩的表情,如今她已经亭亭玉立,时光荏苒早已让她长大成为一个能够去自己爱人也能被人爱的幸福女子,一切都是当年她们的模样,只是岁月纠缠,一代新人换旧人,她此刻从云灵身上,像是看到了希望。而当她看到破晓时,却轻轻摇了摇头,这是一个很不稳定的因素,他是天意注定,也是最大的希望,但是他需要磨砺的,还远远不够,和天纵相比,他差得实在很多,但是他又总是在最后关头力挽狂澜,出其不意,他也有着天纵身上所欠缺的东西,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有着普天之下最珍贵的力量。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