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山庄内,秦落痕在慢慢地煮着饭菜,鸣鸾坐在院子里做着刺绣的活,如今的沧浪派已经是一代新人换旧人,一年多的时光过去早已让所有的一切变得面目全非,杜宇轩和杨思清也只是留在沧浪派上了凝冰崖去做更加残酷的修炼,杜鹏羽则是带着新的弟子继续如复一rì的修行,在鸣鸾心中,恍如隔世,如是而已。
正如秦落痕对自己所说,“真正的修炼,靠的是自己,而你的生活,靠的是我。”
自从苏州一别,大家都已经远去,首先离开的是破晓和云灵,“云灵姐姐这么好……她不会死,破晓一定会找到她……他们是我们所有人中最幸福的一对,也是最苦的一对,我不信上天对他们这么不公平,臭破晓……我好想你……云灵姐姐……”鸣鸾不忍想起破晓离开时萧索的身影,那种带着绝望的神情只有她见到,那是一种诅咒,在他的身上种下,只是留给自己的“珍惜”二字,她会永远记得。
“怎么了?”秦落痕走出来,见到鸣鸾悲伤的神情,走过去轻轻将她拥在怀里,“两个月来是不是觉得很寂寞?”
“嗯。”鸣鸾点了点头,“书生,我想大家了,虽然你在我身边,但是我忽然发现我还不想过这样平淡的rì子,我想大家和我们一起,高高兴兴地玩耍,而不是他们在外面颠沛流离,而我在这里享福,这不是我要的生活。”
秦落痕眉毛轻轻一挑,“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鸣鸾老实地点了点头,道:“嗯,书生,我们一起帮他们找十大名剑好吗?等楚大哥回来我们就去,还有秋雪姐姐,我们也把她找回来。”
秦落痕轻揉着鸣鸾的头发,鸣鸾乖巧地贴在他的脖颈,温度传进她的身体,带着丝丝热意。秦落痕若有所思地望着天空,天上的云彩将阳光遮住,只露出一丝光线,他一边抚摸着鸣鸾,一边喃喃道:“是啊,都散了,散了就很难再回来了……”
“书生,这就是生命吗?我不喜欢这样的结局,这是个悲剧。”鸣鸾嘟着嘴,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我要秋雪姐姐回来,为什么她是蜀山掌门的女儿,为什么她就不被允许和楚大哥在一起,为什么一百年前的恩怨要牵扯到现在,为什么破晓和云灵要分开,为什么你要留下来陪着我过这个平凡的rì子,好多为什么我都想不明白。”
秦落痕轻轻在鸣鸾的脖子上吻了一下,笑道:“傻丫头,别的问题我都不能回答你,只是这最后一个,因为我爱你。”
“书生……”鸣鸾靠秦落痕更加紧了一些,“到底什么是爱?”
“爱,是牺牲,爱,是守护,爱,是放手,爱,就是恨。”
“那你的爱呢?”
“我的爱,是鸣鸾。”
天上的太阳透过云彩的光,照进这个朦胧而又清晰的人世,带走了一些黑暗,一些yīn冷,却因为太过刺眼人们不敢正眼去看,遥不可及的爱与幸福,将这个世界在兜兜转转中盘旋不定,追梦前尘,对往rì的爱恨尽皆不得而知。
“听说了吗?南疆大军已经到临安城了。”上官逸走进来,对秦落痕和鸣鸾说道。鸣鸾闻言,激动地问道:“真的吗?”上官逸点了点头,“大获全胜,皇上准备褒奖他们呢。”
“太好了。”鸣鸾将秦落痕的手握得紧紧的,秦落痕也笑盈盈地看着鸣鸾眉开眼笑的样子,“只要你高兴,什么都好。”
远征大军浩浩荡荡,旌旗遍野,大大的“宋”字将整个天地都笼罩在里面,银光闪烁的铠甲,铿锵坚定的马蹄,都将一切演绎得气吞山河,一震雄威。
高宗端坐龙椅,金sè的龙椅犹如一头巨龙望向苍茫的大地,审阅着这一支远征之师,高宗眉目和神情都透着欣悦与庄重,他靠着龙椅,指着最前面的楚天南,说道:“秦相,你看这楚天南,当真是有一手。”
秦桧站在一边,笑盈盈地应承道:“是,是,皇上说得有理,老臣对楚将军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那以后就少参几本楚将军的本,大宋有他,幸甚,幸甚。”高宗朝秦桧看了一眼,随后看着cháo涌而来的大军,似乎在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秦桧咬着牙,硬着头皮笑道:“老臣岂敢,之前是老臣有眼不识泰山,请皇上恕罪。”
“罢了。”高宗摆了摆手,对身边的太子轻声道,“知道为什么朕要留楚天南而要诛岳飞吗?”太子躬身道,“儿臣……不知……”
高宗拍了拍太子的肩膀,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宫廷的斗争远非你能想,父皇能帮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他站起身,走到楚天南面前,楚天南带领着一众士兵,浩浩荡荡犹如cháo涌一齐向高宗跪恩,高宗下令免礼,随后十万军士亦如cháo水般涌起,一片银sè铠甲将满城透上一股慷慨激昂的战歌。
“怎么就你和独孤先锋回来?其他那些侠士呢,他们的事迹朕可是在皇宫里都听说了。”高宗看着只有楚天南和独孤清秋带领的军队,心中未免有些怅然与好奇。
楚天南道:“回皇上,他们还有要事,所以先走一步,犬子因为路途中有些事耽搁,过几rì便回。”
高宗点了点头:“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好,等他们回来,一齐进宫,朕要好好嘉奖他们。”
楚天南拜道:“谢皇上!”
高宗哈哈长笑一声:“朕今rì当真是开心的很,开心的很哪,来人,摆驾回宫,朕要宴请诸位爱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山呼万岁,顿时皇气俨然,将临安城的天际洒下一派庄严与辉煌。
沧浪水边,秋雪,楚煜,雨弦,琼玉四人看着滚滚沧浪江水,拍向天际,身后的沧浪派巍峨耸立,一片祥和的剑气隐然透了出来,“终于回来了……”秋雪握着楚煜的手,看向沧浪派的山顶,白玉雕琢,白璧无瑕,令人见了为之倾倒。而总从他们眼前浮现百年前的那场大战,秋雪和楚煜的心中微微有些伤痛,那奔流不息的沧浪江水,究竟掩盖住了多少的悲伤。
“你确定要取断空剑吗?”秋雪问楚煜道。
楚煜点了点头,眉毛微微拧起,“我答应过你娘,一定要找到断空剑,和灵水剑再度重逢,只有这样,我才配得上你。”
“你这又是何苦……”秋雪怜惜地看着楚煜,五年前见到的那张稚嫩桀骜不驯的脸庞已经变得成熟,沧桑,也长出了些许的胡渣,这是一个男人长大成熟的标志,她心里清楚这个男人为了自己付出了多少,伤了多少,此刻她又如何再去与他无端生出嫌隙,让他悲伤,然而正是因为他们彼此了解太多,所以他们之间的纠纷也越多,随之而来的便是每一次受伤过后感情也rì益凝重,这就是属于她和楚煜的爱情,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情。“我和你一起去找师父,他会有办法的。”秋雪拉起楚煜的手,看向他,楚煜点了点头,四人一起向沧浪派走去。
“上次来沧浪派,已经是一年多前的事了,还记得吃了一次闭门羹呢。”吴雨弦边走边对琼玉苦笑道。
“哦?”琼玉看向他,“估计是被鸣鸾给欺负了吧。”
“谁……谁说的……师父欺负徒弟,那不是要造反了。”吴雨弦翻了翻白眼,一边走一边说道。
“那就难说了,指不定这次又要吃闭门羹,只要你走到前头。”琼玉对吴雨弦笑了笑。
吴雨弦怔了怔,问楚煜道:“我就当真长得那么像坏人?”
楚煜看了秋雪一眼,显得很是无奈,秋雪只好安慰道:“雨弦,我们给你一个机会,这次还是你上前向大家说明拜见。”
“去就去。”吴雨弦翻了翻眼睛,叹了口气,走到守门的弟子面前,“几位师弟,在下少林吴雨弦,有事登门造访,想要拜访杜掌门。”
“你是少林的?”守门的弟子看了他一眼,从上到下几乎要把吴雨弦的整个人都看透了。
“正是。”吴雨弦强笑道。
“那少林寺的拜帖这位师兄可有?”另一个人问道。
“这个……”吴雨弦挠了挠头。
守门弟子一见,挥了挥手,“快走快走,招摇撞骗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另一个说道:“就是,还自称少林寺,也不把头发剃了再来,谎都不会说。”说罢那双白眼简直就已经把吴雨弦整个人给气疯了。
“你……”吴雨弦此刻是一点火都发不出,“你们最好让我进去,不然我就告诉你们的鸣鸾师姐,看她怎么收拾你们!”
一个弟子身体上前一挺,抱着剑对吴雨弦道:“就你也想拿鸣鸾师姐来压我?她现在可是在家安稳地刺绣,还有玉书山庄的秦公子陪着,哪是你这种江湖骗子可以见的,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还敢来要挟我?
“什么?小师父还在家里?太不像话了!”
此刻楚煜和秋雪、琼玉走上前来,秋雪笑盈盈道:“几位师弟,麻烦你去通报下师父,就说我们有事求见。”
守门的弟子看了秋雪一眼,打量了片刻,“你是谁?可有沧浪派出入的门牌?”
“门牌?师父什么时候搞出了这些东西?”秋雪心中不得其解。
“那麻烦请杜师兄和杨师姐出来,到时一切都清楚了。”楚煜上前道。
“你又是谁?师兄师姐早就上凝冰崖了,你们若是再不走,休怪我们不客气了。”守门的弟子按住剑,一脸的稚气却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概。
楚煜对秋雪道:“看样子他们是新来的弟子,都不认得我们了。”
秋雪笑了笑,眼睛扫了他们一眼:“那如何你们才会相信我是你们的师姐?”
一个弟子道:“很简单,打败我们。”说罢按住手里的剑,准备随时出招,另一个弟子按住他道:“守正师兄,师父说过对客人要以礼相待,就算他们招摇撞骗也不可轻易动武。”
守正道:“守一,无妨,他们若真是沧浪派弟子我倒也想见识下自己差他们还多远,如果不是的话我会立刻住手,到时他们理亏,自然会走。”
守一收回了手,点了点头:“好,就依师兄。”
守正拔出了剑,指向他们:“沧浪派弟子,守正,请赐教!”
“让我来吧。”秋雪笑盈盈地上前,却没有拔出灵水剑。
“请亮兵器。”守正道。
秋雪摇了摇头,“我不需要兵器,不过点到为止,师弟莫见怪。”
守正哼了一声,手中挽起了剑花,朝秋雪刺去,秋雪轻轻向后退了一步,守正手中的剑刺了个空,秋雪道:“月下吹箫应当是这样使。”说罢她抓住那个守正的手,守正的脸微微一红,吴雨弦拉了拉楚煜:“喂喂,那小子的脸红了耶。”楚煜冷声咳嗽了一下,神情淡定:“这个家伙想哪里去了……”
秋雪将他的手一拉一刺,自己瞬时挡过,守正的脸上一脸茫然,随后秋雪松手凌空跃起,“这招踏雪寻梅你是识得的吧。”秋雪轻灵地一点,正好踏在剑尖之上,稳稳妥妥地立着,守一站在一旁吃惊地喃喃道:“踏……踏雪寻梅……”秋雪落下,手轻轻将守正的剑一拍,拿到了自己的手中,掂了掂,“这一招叫凌空摘星,不过不是沧浪剑法基本招式,需要你自己去演化,记住了。”
守正和守一互相对望了一眼,正想说话,听见大门内传来一阵声音:“究竟是何方高徒竟敢欺负我门下的弟子!”
“师父!”秋雪心中一喜,许久没有听到杜鹏羽那充满魅力而又懒洋洋的声音了,而在一旁的吴雨弦凑到楚煜的耳边:“这个杜掌门不是摆明了在夸自己么?”
楚煜尴尬地笑了一下:“师父还是老样子,几rì不说笑话他就难受了。”
“秋雪姐姐!楚大哥!”鸣鸾欢笑着从杜鹏羽身后扑向两人,狠狠地抱住了他们,楚煜一下子被抱得憋住气咳了一下,秋雪笑着抚摸着鸣鸾:“好妹妹几rì不见真的又漂亮了许多,你和落痕还好吗?”
鸣鸾使劲地点了点头:“太好了,太好了,你回来就好,秋雪姐姐,我好想你,想死你了。”
“喂喂,话说你徒弟我在这里站了老半天了你竟然就像没看见我一样,走了走了。”吴雨弦说罢拉起琼玉,朝沧浪派外走去。鸣鸾拉住琼玉,说道:“好啊好啊,琼玉留下,你走吧。”
“你……”吴雨弦指了指鸣鸾,脸上又是气又是哭,鸣鸾怜惜地走上前去,抱住雨弦,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好了,乖徒儿不哭,师父这不是想跟你最后问候么,显得咱们关系很亲密。”吴雨弦推了推鸣鸾:“去去去,抱你的男人去。”
“好了好了,这下沧浪派又有得热闹了,不然我总有一天会闷死。”杜鹏羽走过来,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脸上一脸的风和rì丽,笑容永远都是那般迷人。
“师父。”秋雪和楚煜走上前去,守正和守一也收起剑参见,此刻的一幕他们早就已经目瞪口呆,生怕自己会受到责罚。
“你们先退下,知道沧浪派剑法的无穷奥妙了吧?”杜鹏羽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守正和守一互看了一眼,脸上通红,点头道:“是,弟子知错。”
鸣鸾笑眯眯地凑到两位身边:“刚才说我的坏话我可都听到了哦,什么叫乖乖地在家刺绣,一天不收拾你们皮痒了是不是?”
“师……师姐,我们知错了,下一次的针线活,我们继续帮你干。”守一连忙赔笑道。
“真乖。”鸣鸾笑着摸了摸他们的头,微微一笑。
楚煜无奈地看了鸣鸾一眼:“完了,这里看来已经是她的地盘了,这么快就又称王称霸。”
“好了,我们回去谈谈,这里又没有茶喝,为师口渴了。”杜鹏羽说着便转身回去,鸣鸾摇头叹了一口气,对秋雪和楚煜道:“唉,都一把年纪了还要寻开心,真是为老不尊。”
“鸣鸾,你是不是想上凝冰崖?”杜鹏羽的声音幽幽传来。
“啊,师父,鸣鸾这就来了!”鸣鸾吐了吐舌头,急忙跟了上去。
回到沧浪派的“暖雾阁”,杜鹏羽倒了六杯茶,轻轻一挥,六杯茶安安稳稳地落在了众人面前,随后自己喝了一口,“这么说来,你们是想要取走断空剑了?”
“请师父成全!”楚煜走上前去,对杜鹏羽拜道。
杜鹏羽挥了挥手,“且慢且慢,为师又没有说不给,只是这取剑一百年来也有人想要取过,最后也只是见了一面,并未取走。”
“为什么?”鸣鸾托着头好奇道。
“你们可知,所谓的取剑,便是……祭剑!”杜鹏羽慢悠悠道。
“什么?”众人为之愕然。
杜鹏羽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道:“断空剑自从被折断以后,便被开派祖师青索葬入西湖之内,并且历代掌门都设置了机关,一代比一代诡异厉害,以至于为师都不忍心再加任何机关,因为……已经堪比九天十地……”杜鹏羽脸上苦笑了一下,对秋雪他们耸了耸肩。
“这个……”鸣鸾和秋雪看了楚煜一眼,秋雪的眼睛对楚煜眨了眨,楚煜笑道:“既然这样,那去看看也未尝不可。”
杜鹏羽点了点头,“也可以,至少比落入他人之手自己娶不到媳妇来得好,如果娶不到的话,死都可以了。”
“师父……您说的……是哪个娶?”鸣鸾看了秋雪和楚煜一眼,杜鹏羽哈哈一笑,不再言语,“灵水剑既然出鞘,断空剑又有何不可?”
“弟子明白了。”楚煜躬身拜道,然后对秋雪道:“我们回去准备一下。”
“你确定?”秋雪毫不诧异地说道,“那我们休息一晚再去。”
“且慢。”杜鹏羽拦住他们道,“年轻人还是太年少气盛,为师的话还没说完,你们当真是想跳进西湖开始找?”
“那不然呢?”鸣鸾问道。
杜鹏羽摇头道:“可惜你们继承了为师的武功却没有继承为师的智慧,为师很心酸,要找断空剑,必先从凝冰崖通过,进入地下水城,穿过西湖里的机关,找到断空剑,而在此之前,还有一份地图。”
“地图在哪里?”秋雪和楚煜齐声问道。
“皇宫。”
“皇宫?”所有人都诧异了。
杜鹏羽点了点头,“这还是为师放进去的,既然没有了机关,那为师只好藏份地图才能不愧对历代先祖了。”
秋雪,楚煜:“……”
夜晚。
“什么?徒弟你成亲了?”鸣鸾在屋子里一口水喷了出来,秦落痕和楚煜,秋雪在外面乘着风凉,懒洋洋地喝了茶,指了指屋里,“又开始咋咋呼呼了。”
吴雨弦和琼玉苦笑着对望了一眼,鸣鸾绕着他们仔细地打量着,摇着头道:“想不到啊想不到,原来我们之中最先成亲的竟然是你,难怪我们不是一路的。”
“谁说的?也许某位仁兄比我还急着呢。”吴雨弦不紧不慢喝着茶,朝屋外看了看。鸣鸾瞪了他一眼,“你说的某位仁兄是谁呀?啊!不会是破晓吧?”说罢她狠狠掐了雨弦一下,琼玉在一边见了也忍俊不禁。
“咦~那小子指不定也是。”吴雨弦自信地点了点头,“这小子和云灵再度重逢竟然也不晓得回来见见我们,太不像话了。”
“是呀,太好了……大家又终于重新在一起了。”鸣鸾心中感觉暖暖的,看着窗外照进来的明月,透着幽幽的光,令人心驰神往,仿佛此刻再度回到当初,共享那一轮明月。
“你们决定要去皇宫?”秦落痕看他们一眼,问道。
秋雪点了点头,“正是,既然地图在皇宫,楚大侠又要我们进宫,那我们正好去把地图取出来,就在龙椅上方的横梁之上,我想我们可以去试一试。”
“你们的胆子,倒也很大。”秦落痕喝了口茶,笑着摇了摇头。
而秋雪和楚煜心中却暗想:“若说胆子大,只怕是我们的师父吧……”
第二天,楚天南来到沧浪派,同时带来的还有圣旨,圣旨中要求秋雪和楚煜进宫自不待言,而让人好奇的是鸣鸾和秦落痕也同样被请进了宫中。于是鸣鸾担忧地问秦落痕:“书生,咱们两家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吧?”秦落痕思索了良久,道:“照你这么说的话我还真担心我认识你之前你是不是被哪个王孙公子看上了然后想招进宫去。”
鸣鸾弱弱地看着秦落痕,满眼委屈:“书生……玉书山庄比较富裕还是皇宫比较富裕?”秦落痕:“……”
南宋的皇宫建在临安凤凰山麓,南宋大内共有殿三十,堂三十三,斋四,楼七,阁二十,轩一,台六,观一,亭九十。而无论其规模还是富丽堂皇程度可以说是历代王朝最为简朴,以至于鸣鸾看见那座皇宫的时候惊讶地对秦落痕道:“书生,我决定这一辈子都跟着你了,我岂会是那种贪慕名利的人,是不是?”
秦落痕的手终于颤抖了手,狠狠在鸣鸾的头上敲下去,“以后你若是再看那种杂七杂八的书我就把你打成一本书。”
鸣鸾弱弱地点了点头:“那评书和话本我可以看吗?”
秦落痕想都没想直接又是一记。
秋雪和楚煜看着皇宫四周yīn森森的树木,“那就是合欢树吧?”秋雪指了指几株洁白如玉的树木,青翠的叶子挂着一丝花瓣,飘飘坠坠,楚煜看了一眼,道:“如果这里多些阳光会是一个天堂。”
皇宫的守卫却是非常森严,秋雪和楚煜走到门前便被拦住,等秋雪拿出圣旨才将他们放了进去,领头的总管急忙迎了上来,看着四人道:“你们哪位是上官姑娘?”
鸣鸾站了出来,好奇道:“我就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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