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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龙谕奉诏入紫禁,人鬼情问何处寻(2 / 2)

领头的总管道:“在下为东宫总管王安德,姑娘不嫌弃就叫我一声王公公,这边请。”

鸣鸾指了指自己:“就我?”

王安德笑着点了点头,兰花指竖得比里面任何人都要标准,鸣鸾心中几乎都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姐妹,秋雪见他面子上很是客气,于是心中暗想莫非是太子?可是太子又是和鸣鸾有什么关系呢,秋雪的心中隐约有些奇怪,但也不能言明。

鸣鸾指着秦落痕道:“那可不行,我要和他一起去。”

王安德笑道:“这位便是秦公子吧?主子有令,秦公子留在洗梧宫,等候鸣鸾姑娘归来。”

“哦,果然还是被人看上了,没想到还是太子,恭喜恭喜。”秦落痕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鸣鸾,满脸的醋意已经喷了鸣鸾一脸,几乎可以将她秀气的脸给溶解了。

鸣鸾踢了秦落痕一脚,“臭书生现在不许吃醋,我有点害怕……”她乖巧地低了低头,和秦落痕靠在一起,拉住了他的手,秦落痕笑着将他的手拿开,“快去吧,乖,不然太子着急了。”他眼睛翻了翻,斜了一下那个王公公,鸣鸾的手抓得紧紧的,秦落痕摸了摸她的头,“早点回来我就不怪你。”

“嗯。”鸣鸾撅着嘴点了点头,王安德见自己大功告成,带着鸣鸾便向东宫走去,秦落痕轻轻吁了一口气,忽然看见楚煜和秋雪纷纷看向自己,眼睛瞪得大大的,秦落痕瞥了他们一眼,“干嘛,傻啦都?”

“那个……秦公子……你不会真的没吃醋吧?”秋雪眼睛汪汪得含着光芒照向秦落痕,秦落痕扇了扇扇子:“不啊,我干嘛生气。”说罢一摇一摆地走去,楚煜见状急忙将他拦住,秦落痕收起扇子,“都说了没有吃醋啊,你们还想怎样?”

“那个……栖梧宫在东边,不是北边,那是……我们要去的地方……”楚煜吞了口口水,心中颤颤的。

秦落痕:“……”转身便换了个方向,扇子“啪”的打开,秋雪和楚煜身子纷纷一震。

“秋雪,回去准备好铁锁铁链。”

秋雪幽幽点了点头:“我……我知道。”

大庆殿内,高宗端坐其上,居高临下俯视群臣,楚天南早已在zhōng yāng听命,秋雪和楚煜

随着带领的总管进入殿内,一向见过各种大场面的两人此刻还是被阵阵庄严的皇气所震慑住,而他们的目光真正所在的,是高宗头顶上放着的那卷地图,横梁高数丈,四周又都有禁兵把守,怎么样都是不可能不被察觉地将那卷地图放上去。

这件事直到事后才被杜鹏羽揭穿:“其实很简单,和皇上说一声不就行了,他可是欠了我人情的。”

“大胆,见到皇上竟然不下跪,真是成何体统!”秦桧站在一边,冲楚煜和秋雪训斥道。

秋雪见秦桧那般模样又不认识,心中微微一颤,楚煜冷静地对着秦桧的目光,“皇上威严庄重,龙气逼人,我等凡夫俗子一时间只顾感慨,这正是对皇帝陛下的敬畏,请陛下赎罪,倒是秦相冲动得很,打乱了我们对皇宫庄重的敬畏之心,殊不知这个皇宫之内到底是谁作主。”

“大胆!”秦桧大怒拍案而起。

“楚少侠说得极是啊,不知这个皇宫之内究竟是谁的嗓门最大?”高宗笑着喝了杯茶,将茶盖轻轻盖上,放在桌子上,所有的一切瞬间让群臣下跪。

“圣上……圣上息怒……臣知罪!”秦桧匆忙间跪下来,朝高宗叩拜,高宗喝了喝水,挥了挥手,“罢了罢了,秦相劳苦功高,倒也是要收收心才是,你们先跪安吧,就留楚将军三人即可。”

“遵旨。”群臣纷纷向后退去,秦桧看了楚煜一眼,眼神中透着阵阵杀气,楚煜的目光则直接和他相对,两道眼神如同刀光剑影交锋,秋雪见了心中也不禁发寒,她看见高宗眼神里意犹未尽,似乎有点点笑意,心中更是猜不透。

“楚将军平身,如今殿内已经没有任何人,李玄,看茶。”

李公公给楚天南等人看了茶,楚天南看见高宗赐了三张座位,急忙躬身道:“圣上,万万不可!自太祖一朝便撤掉了大臣的位置议事,此万万不可!”

高宗挥了挥手,“如今不是议事,而是聊聊家常,若是不坐,朕将你治罪。”

三人入座后,高宗看了楚天南一眼,“楚将军,楚大侠,十七年的蛰伏大内rì子可好?”

楚天南一听,急忙跪下,“陛下……臣知罪……”楚煜和秋雪手中的杯子也一颤,顿感四周的杀气。

高宗微微笑道:“若是朕想要治你的罪早就拿你开刀了,又何必将诸位大臣责退,朕只问你,牺牲了自己,甚至牺牲了妻子,你可有后悔?”

楚天南沉声道:“原来一切都瞒不过陛下,时至今rì,未曾后悔,却是愧疚。”

高宗淡笑道:“从前听闻残剑楚天南一代豪侠,想不到如今竟然变得如此,朕很是遗憾,很是遗憾,也许这皇宫之中太多的杀机,人心亦是可怖。”他转身看向楚煜,“你就是楚煜?”

楚煜点头道:“正是。”高宗朝楚煜点了点头,“确实是人中龙凤,早就听说你的侠名,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朕招你为驸马,你可愿意?”

秋雪的手微微一抖,杀气更加浓烈。

“回皇上,在下心中已有所属,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高宗喝了口茶,“自从朕登基以来还没有人敢抗旨,今天你倒是开了这个先例。”他朝秋雪看了一眼,“你的意中人就是她吧。”秋雪心中微微一震,看见高宗眼神里的杀机逼向自己,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楚煜看着秋雪,正想答话,楚天南道:“陛下,犬子其实心中早就……”

高宗挥了挥手,“你先住口,朕想他们亲口告诉朕。”

楚煜沉默良久,高宗的眼神盯向他,终于答道:“是。”

秋雪的心暖了几分。

高宗幽幽道:“你可知违抗朕的旨意是要处死的?”

秋雪克制住心中的颤抖,道:“如果皇上执意如此,那请皇上杀了秋雪,再让他成为你的驸马,如此不是两全其美?”

高宗笑看向秋雪,见她睫毛之下闪过一丝幽幽的光,“程秋雪,果然是人如其名,那若是他为了救你愿意娶朕的女儿呢?”

楚煜沉声应对道:“那样的话陛下就猜错了,陛下为一代明君,驱除了鞑虏,保我大宋长治久安,又岂会是如此不明事理之人,纵然不是大宋的驸马,楚煜亦是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高宗笑道:“你以为猜透了朕的心思,是想招安你?”

楚煜没有答话。

“我再问你一遍,真的不想娶朕的公主?”

“楚煜做不到。”

“那好,程秋雪,朕今rì封你为赋雪公主,择rì为你找个人家嫁了,步入他楚家门也罢。”

“什么?”所有人尽皆愕然。

高宗看着秋雪道:“你的生父可是九天十地的宫主?”

秋雪点了点头,高宗又道:“凄霜可好?”

秋雪愕然道:“原来你们……”

高宗哈哈笑道:“都是故人罢了,已经是陈年往事,朕和你爹,曾经还是兄弟,所以朕封你做这个公主,乃是天意,只是有人不愿娶你,朕很是为难。”

秋雪看向楚煜,楚煜顿首道:“如果是秋雪姑娘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楚煜年少气盛,还请皇上别往心里去。”

秋雪:“……”

高宗哈哈笑道:“那如今我可说了不算了,这些都是你们年轻人要做的事情,现在我们谈论正事。”

秋雪心中丝毫没有为所谓的赋雪公主所吸引,相反看见高宗脸上隐隐约约透出来的杀气和含蓄的王气心中却是有一丝恐惧,她从未见过如此有心机的帝王,至少在她的生活中从来没有见过,此刻她所想象的是自己身边有无数把利剑向自己刺来,而自己根本不知从何躲闪,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丝悲伤,那是从一个孤独的帝王身上,所透出来的一股寂寞。

高宗从身后的龙椅处抽出一张画卷,画卷已经微微泛黄,他慢慢展开,呈现在秋雪他们眼前的是一副地图,而如果仔细看下去,就会发现其间画着人间地狱图,“这是大宋江山图和人间地狱图的结合,而这幅画,两百年前就已经有了。”

“什么?不可能!”楚煜惊讶地看着地图上的地理风物,无论是南宋的地形还是西夏,辽国,金国,都画得一清二楚,楚煜微微有些吃惊,“两百年前,怎么可能会把两百年后的地图画出来?”

高宗笑了笑,“本来我也是不相信,可如今我不得不信,这事关天下苍生,所以我也是思虑良久才决定告诉你们,因为我想,只有你们能救得了这一切。”高宗的目光坚定不移地看着他们,“这是两百年前的一位高人所画,他洞悉天机,算出两百年后必有此一劫,所以著书立志,将所有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记述在这地图之中,然而要躲过这场灾劫,虽有帝王将相,无人能救。”

“或许如今我们正在做的,正是这件事。”秋雪看向楚煜,楚煜点了点头,“也许这一切当真是zì yóu定数,十大名剑还有四把,太阿,纯均,湛卢,还有……轩辕剑……”

“还有四枚玉佩。”秋雪握住蜀山的那枚玉佩。

高宗点了点头:“这么说朕还真是找对了人,他将地图展在桌子上,让秋雪和楚煜上前观看,秋雪和楚煜扶住画卷,不让它卷起,看见地图上画满密密麻麻的线,而地图的模样就是当今天下的局势,只是其中的预言尚未发现,高宗指着画卷道:“预言曾说,这幅画上预知了将来天劫所要发生的地方,而历代帝王访遍天下奇人异士终于解开了这幅画的谜团。”说罢高宗将画卷一掀,整个画卷凌空飞起,映shè在阳光下,阳光照进画轴,高宗从秋雪手中接过玉佩,阳光又从玉佩之中透过,映在画卷上,顿时闪现起一处五彩的光。

楚煜接住画卷,就这般看下去,五彩光斑处所透过的,是蜀山地界,而在此地界之中,透着无数瘴气,高宗指着画卷道:“果真如此,此处便是天劫的其中之一。”

“这里……会发生什么?”秋雪皱眉问道。

“瘟疫。”高宗道,“这里将会产生史上最大的一次瘟疫。”高宗眼睛里望着那幅画,眼睛里依稀透出一股怜悯的sè彩。

楚煜见状,从怀中将其余的六枚玉佩掏出,分别照在上面,秋雪和楚天南在下面凝神细望,高宗的眼神里也流露着不知名的神sè,“这里……是嵩山地界,水!是洪水!”秋雪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珠子一处接着一处瞟过去,脸上的神情透着几分惶恐,而楚天南的眉头也皱得很深。又是一处,秋雪看见光斑处是纷飞的火焰,而此地恰好是临安,“是战乱,金兵集结了辽国和西夏的残余又打过来了。”高宗的眉头紧锁,像是打不开的牢笼深深锁住,没有人能将它解开。

“子杀父,臣弑君!”秋雪一幅画一幅画砍下去,整个华夏大地已经变得体无完肤,不论是人杰地灵的江南还是富庶繁华的中原,都是无一幸免,秋雪的眼中犹如是被黑暗笼罩,说不出话来。

高宗摇了摇头,“但愿这一切不是真的,否则……”楚煜接过话来道,“我想已经快要变成真的了。”他看了一眼楚天南,“还记得南疆的叛乱所发生的一切吗?”

楚天南沉吟片刻,看着高宗道:“皇上,应该有解决的办法吧?”

高宗叹了一口气,道:“解决的方法固然有,可是这一切却又是必定会有牺牲,功败与否,全在一念之间。”他看向秋雪和楚煜,“如今能够解决这一切的,首先便是找齐十大名剑,而我定会给与你们所能尽到的帮助,同时你们要记住,预言上说,阻止天劫逆天而行的人,必然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秋雪看了楚煜一眼,对高宗道:“事到如今,我们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楚煜也苦笑了下,“皇上,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太子宫中,鸣鸾坐在椅子上摇摇晃晃,很是无趣,她仔细看着屋子里的翡翠琉璃佛,羊脂水晶玉观音,都纷纷摇了摇头,“这里的东西当真比玉书山庄和碧玉山庄差远了。”论财富,碧玉山庄的珍宝睥睨天下,论书卷,玉书山庄举世无双,鸣鸾心中窃窃自喜,若是玉书山庄和碧玉山庄当真结姻,天下已是无人能敌。

“但愿那个臭书生别乱想,都怪我平时胡说八道惯了,他也就什么都当真了。”鸣鸾掐住手指,想起秦落痕似笑非笑的样子,已经幸灾乐祸不得,“他不会突然跑了吧!”鸣鸾心中更是一慌。

“太子驾到!”鸣鸾的身子刚好和走进来的一位黄袍公子撞在一起,而这个太子不是别人,恰恰是鸣鸾想要千刀万剐的人。

“赵爽!”鸣鸾吃惊地向后退了几步,看着那个现如今是笑眯眯看着自己而当年是如何流氓兮兮地将自己欺负的贵公子。

“你你你,你究竟是谁?”鸣鸾气急败坏地看着那个赵爽,此刻她已经天翻地覆,如果赵爽能够是太子,那林破晓必定可以成为全天下罪魁梧的男人,吴雨弦一定是少林方丈。

“我叫赵瑗,当然,你自然是可以叫我赵爽,听着还是很爽的,小鸾。”赵瑗走到鸣鸾身边,笑眯眯地打量着她,又把她的头发轻轻揉了揉,“怎么,一年不见你就这么生分,看来果然不能告诉你我的真是身份。”

“你……真的是太子?”鸣鸾瞪着眼睛看着他。

赵瑗转了个身,“怎么,不像吗?”他身上的衣袍轻轻拂动。

鸣鸾伸出手,“那好,先把欠我的十两银子还给我。”

赵瑗:“……”

就在赵瑗废了半天的口舌之后,鸣鸾终于相信眼前的这个男子便是当朝的太子,而鸣鸾听完赵瑗的一段稀奇古怪的描述之后也终于明白原来他并非是高宗亲生,而是太祖的的嫡系子孙,于是鸣鸾问了这样一个问题:“你娘应该和皇上没有什么关系吧?”

赵瑗一口水喷了出来,连连摇手,“小鸾,这话可不能乱说,否则是要诛九族的。”

鸣鸾白着眼睛“哦”了一声,“那你叫我来所为何事?”

赵瑗笑了笑:“还不是好久没有逃出宫去想你们了呗,我这次叫你来,其实是……”

“求婚?”鸣鸾眨了眨眼睛。

赵瑗一听,脸上顿时红了起来,“不要……不要说那么直接啦。”他挠了挠头,鸣鸾皱着眉头越发觉得他没有个太子的样子,心想要是把国家交到他的手上还不如给街上一个稍微有智慧的乞丐,比如说……辛贫乐……

“好啦好啦,本姑娘可是有男人的人了。”鸣鸾背着手,一步一步走着,回过身来对赵瑗道,“你就是晚了那么一点点,真是可惜了,那下辈子努力点,也许我会走进你的生命的,你呢也别太想不开,其实世界上好姑娘多的是,虽然比我差一点,但还是勉强可以适应你的口味的。”

“好……呸!”赵瑗脑子顿时被鸣鸾给弄得凌乱起来,他瞪了鸣鸾一眼,“尾巴还真翘上天去了,今天来我找你是有正事,提亲你个头,我还不想和玉书山庄的少公子作对。”

“呀……原来你还都知道。”鸣鸾顿时觉得扫兴了一点,其实在她心中她更希望看到的结果是,赵瑗拍着桌子,吐着口水大骂道:“我去你的玉书山庄,本太子这就去把他们家给烧个jīng光,我倒想看看这世上还有谁想要和朝廷过不去,本太子只有想要的,没有拿不到的!”很显然,朝廷少了点底气,玉书山庄的杀气还是值得赞许的。

“那好吧,你倒是说说,有什么事情值得本小姐亲自出马甚至要当朝太子爷向我求救的,快说快说,我越发激动了。”鸣鸾满眼的泪珠挂的不是悲伤,而是一阵阵颤抖的激情。

赵瑗喝了口茶,一本正经对鸣鸾道:“首先,我要给你们一个忠告,小心秦桧。”

“哦,就那个老狐狸啊,爹爹早就说他了,可我跟他又没有什么仇恨,干什么要怕他?”鸣鸾喝着水,含在嘴里咕噜咕噜说道。

“这次父皇召你们进宫,只怕有要事相商,而秦桧这个老贼,肯定会抓住你们的把柄,将你们处置后快,只要天下一rì不稳,他便可从中渔翁得利,甚至于我怀疑他……是金国的jiān细!”赵瑗的眼睛里闪着杀气,鸣鸾闻言,自己都吓了一跳。

“啊?那你为什么不对皇上去说?”

“哼,父皇如今还不敢对他怎样,却对他的势力也做了削除,总一天,我要将他一锅端!”赵瑗的眼神中阵阵杀气袭来。

赵媛转身对鸣鸾道:“鸣鸾,此番叫你,是有一件事情要你帮忙。”看着赵瑗一本正经的样子,鸣鸾心里也不敢怠慢,点头道:“好,你说,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助你。”赵瑗点了点头:“其实我早知道你会这么说,可是这件事事关宫中秘闻,我找你也正是因为你和皇宫没有利益纠葛,若是将你牵扯进去,我便会让你住手。”

“到底是什么事?说得很恐怖一样。”

赵瑗将事情的因果原原本本道来:“两年前父皇出巡,途经扬州,看见一个绝sè女子,他去的地方……鸣鸾你也应该知道吧?”

鸣鸾略有所思道:“如果真的是‘那个’地方的话,我想我还去过。”

“什么?”赵瑗向后退了几步,“没想到……小鸾你竟然……竟然会男女通吃?”

“哎呀,跟你这个木头脑袋是讲半天也讲不清的,接下来呢?”鸣鸾端起桌子上的瓜子,一边吃一边听着,就像是在听赵瑗在给自己讲故事一样。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加匪夷所思,这个女子名字叫做绮梦,是‘碧琼苑’千里迢迢请来镇场子的当家花魁,其才sè出众世间难寻,父皇一下子便看上了她,而在她不知道父皇的身份的情况下,竟然对父皇也是一见钟情……”

“哇……那这下皇帝陛下可有艳福了,多美满的爱情呀。”鸣鸾拍了拍手,想必是平rì里看惯了梁祝之类的悲剧,如今看见有情人终成眷属她心里也是开心得紧。

“虽然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毕竟父皇把她娶进宫后父皇对朝政之事更加关心,而绮梦从不干涉朝政,其贤良淑德在朝中也是口碑甚佳,我时常听见她劝父皇多打理朝政,切莫为了美sè而耽误国家大事,在那一年里,父皇可说是如鱼得水,每有战乱他都能运筹帷幄,甚至是气吞山河,朝廷的气势一下子远非昔rì可比。”

“那不是挺好的吗?”鸣鸾嗑着瓜子,心中对这个叫绮梦的女子越发好奇。

赵瑗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可是好景不长,她已经在去年突然得病去世。”

“啊!”鸣鸾吃惊地将手中的瓜子洒了一地,脸sè顿时青黑:“她……怎么回事?”

赵瑗轻轻摇了摇头:“就算我和她关系再好,也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只说是得了瘟疫,宫中一片恐慌,于是将她草草埋葬,从此宫中无人再问,就连父皇也是一样,从此就像是从来没有绮梦一般,照常打理国事,照常做着平rì里绮梦在的一切,然而最令人恐惧的事情是,绮梦被追封为瑶妃,在她的寝宫里,时常出现闹鬼的传闻。”

“这……这也太奇怪了吧,首先你的父皇竟然对绮梦的死毫无伤心,随后在她的寝宫内传来闹鬼的事情……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谣传?”

赵瑗道:“你说大内侍卫进去三个,无一活着出来,只剩枯骨,你说奇不奇怪?”

鸣鸾的脸sè顿时发黑,眼睛睁得大大的,“白……白骨?”

赵瑗点了点头,“不带半点含混,如今的紫微殿,已经完全禁闭,无法入内。”

“那你……是要我去送死?”鸣鸾的手轻轻拍向赵瑗,嘴角的微笑带着颤抖,“瑗瑗,你该不会是认为我是蜀山或者是茅山亦或是昆仑的道士吧?”

赵瑗看见鸣鸾的笑容心里微微发毛,“上官大小姐,我知道这个忙或许有些恐怖,可是我确实找不到其他的人能够帮助我,而且……您不也是沧浪派的首席弟子,那些蜀山还有茅山也是要敬你三分的。”他一心恭维着鸣鸾,看见鸣鸾的脸上忽青忽红。

“喂,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收买我,要我帮这个忙也不是不可以,你只要告诉我一件事。”鸣鸾端起瓜子,一边嗑一边说道。

赵瑗闻言,轻灵地闪了个身,翩然道:“有问必答。”

“你是不是喜欢那个绮梦?”

赵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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