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片碧绿的湖泊,于群山环绕中微波荡漾,四周绿树成荫,青山环绕,颇是安宁,若非亲眼所见,实在让人难以相信在这片穷山恶水yīn煞之地的后山,竟然会有这么一处秀美的存在。一个白sè的人影自远处缓缓的行来,他一身白衣,灰白的长发束在脑后,脸如冠玉,背负双手,一步一步的慢慢行来,说不出的洒脱,只是一双凤目之中幽冷无情。正是当rì差点要了李长生xìng命也是江水血案的制造者,天地关外,大荒之中百万妖兽的王者――九翅九大人。
他来到湖泊边上,看了一眼,便向着不远处的一座茅屋走了过去。这是一座普通矮小的茅屋,建的极其的简陋,看那缺草少料的样子,只怕是无法遮挡风雨,也就求一心理安慰而已。只是在草屋的边上矗立着一座高高的骨塔,竟是由一个个的人头骷髅堆积而成。人头骨塔的最顶端竖立着一杆大幡,迎风猎猎作响。黑sè的幡面,金丝镶边,幡面的最zhōng yāng一只生有双角、血红的骷髅头狰狞可怖。
九大人来到茅屋前站住身体,看了一眼噬魂幡,便向着茅屋朗声说道:
“故人来访,三哥吝锵一面,实在让人伤心。”
话语过后,茅屋中一片寂静,九大人也不着急,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候。半晌过后,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老九,你不该来的。”
随后,茅屋的木门打开,一位青衫人从中走了出来。看起来有四十岁上下的年纪,相貌清秀俊雅,极是好看。九大人看到来人,眼神一亮,双目中罕见的竟然出现了一丝温情,说道:
“千年不见,三哥风采依旧,实在可喜可贺。”
青衫人来到其身前站定,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
“老九,你来到此处,不会是仅仅为了这声道贺吧?”
九大人微微一笑,说道:
“三哥还是如此的快人快语,小弟今rì前来是想请三哥出关返回大荒,重振我族。”
青衫人闻言,身体轻颤,眼神迷离,脸上露出缅怀之sè,思绪越过千山万水,飞回了那个地方。大荒,大荒啊,多么熟悉的名字,多么亲切的地方,无数次的魂牵梦绕,无数次的梦回故乡,醒来后终是黄粱一梦,泪满衣襟。
良久之后,他才收回思绪,长叹一声,黯然说道:
“老九,你回去吧。我已死心,就此终老,看在我们的结拜情分上,今rì我不为难你,若有下次,就别怪三哥不念旧情!”
说完,他转身向茅屋走去。九大人看着他萧瑟的背影,心中一片黯然,千多年前,他们九人义结金兰,何其的意气风发,可谁曾想世事蹉跎,却落得如今的凄惨下场,死的死,囚的囚。
他的心中突然生出一丝悲愤,对着青衫人的背影喊道:
“三哥,难道你就如此的绝情?难道你忘了阿姆,忘了三阙山,忘了碧落河吗?你忘了、、、、、、、”
喊着喊着,他自己却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他每喊出一个名字,青衫人的身体都会轻轻的一颤,原本轻快的步子也变得沉重起来,似乎双腿有千钧之重,难以挪动,坚硬的山石地面竟让他踩下了一个个深深的脚印,仿佛背影都一下子苍老了起来,只是无人看见他脸上遍布的泪水。
忘记?怎么可能忘记!这些一个个的名字是自己生命的组成,是自己jīng神的寄托,是自己魂牵梦萦的东西!又怎么可能忘记?可是,要是能忘记,那又该多好!
他艰难的向着茅屋走去,一寸一寸的缓缓移动。
“难道你也忘记了七姐了吗?”
一句幽幽的话语,在他的身后响起,却如一个魔咒让他浑身剧颤,终于停下了脚步,过了片刻,他才说道:
“小七有霍随云陪着,有什么好担心的?”
“哈哈哈哈!”
九大人突然发出一阵大笑,癫狂之极,他冷冷的说道:
“三哥,你又何必自欺欺人!七姐当年的情形,你会不清楚吗?”
青衫人冷“哼”一声说道:
“霍随云长生仙剑在手,以他长生观的手段,想要在天罚之下护住小七,又有何难?”
闻他之言,九大人眼神有些恍惚,喃喃的说道:
“是啊,那可是长生仙剑啊。”
随即他的眼神又变得一片清明,说道:
“可是三哥,你不要忘了神通难敌天数,要不然你我兄弟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青衫人冷冷的说道:
“究竟发生了何事?你莫要卖关子,有话直说。”
“当rì三哥已被封印于此,又怎会知道,天罚来临之时,霍随云的确用长生仙剑护住了七姐,可惜他却护不住自身,当场魂飞魄散。”
青衫人闻言,身体大震,失声惊叫,
“什么!”
他霍的转过身子,身上带着骇人的气势,冷冷的看着九翅。九大人苦笑一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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