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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于爱无补(1 / 2)

幻花城,幻生大陆仅有的两座城之一的美丽度。有着世界所有惟美的花草树木,碧树青松之间,繁花点缀,每逢清晨,都有如临仙境的涌起一层淡淡的雾。

雾朦胧,古树青葱,幻花城角落中的一间简陋的小屋里,一叶正婷婷的立在窗前,火红的卷发自然的散在双肩,一双明眸透过玻璃窗,悠远的望着远方,指间一片红的枫叶,在她火红的发映衬下,更加红艳。

她的名字就一叶,如同所有幻花城的城民一样,都拥有自己一生不离的植物象征,她的象征,就是枫叶。

光渐次穿透晨雾铺洒在幻生大陆之,柔和的光下,一叶呆呆的看着手中的枫叶,径自默默地笑了,那种笑,是从心底里泛起的幸福的笑容,是那一次见到他之后就常伴在角的笑容。

她眼中的他,却一她在幻花城贫民的份,他住在幻生大陆的另一个城,一个同样和平静谧的城,幻兽城。他是幻兽城的王子,拥有了一瀑布般白净的长发,一直垂到了腰际,正如他的白发,他的名字就做白发。白发也很喜欢自己这个名字,因为曾经有一个来自幻生大陆远方的游僧老实和尚对他说,在遥远的东方,有个大诗写下过一句诗,做“白发三千丈”。

有说与的相遇,是神的旨意,但神的旨意,也要有遵承才会变为现实。白发和一叶的相遇,恐怕就是一次改变神旨的邂逅。

那是一个艳高照的午后,一叶一如往的信步于深林中的小河边,呼吸着河清新的息,梦想自己未知的将来。

“白发,你站住!”敢于如此语跟幻兽城王子说话的女孩子,只有龙舞,有着一龟火龙的幻兽,长着飘逸乌黑的秀发,白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举下皆认为将来会为王妃的女孩子。

“我说过要出去,没有拦得住我的。”白发长发甩过,仍旧向外走去。

“不许走!云衣婆婆说今天不是出行的好子!”龙舞手持一条银鞭横挡在白发前。

白发形一闪,一柄雪大刀轻轻一挑,便把龙舞连带银鞭一起掀在后,快步而去。

“白发!你今天敢出去,我就让我的龟龙把你养的耗子烤焦炭!”

白发脚步略缓,侧回以粲然一笑,“那你小心我全城的老鼠把你的龟龙咬乌龟,哈。”

看着白发倜傥的背影飘然远去,龙舞急得连连跺脚大:“我告诉云衣婆婆去,让她的火凤把全城的老鼠都吃掉!”一直躲在石柱后面,面带慈笑的云衣婆婆听到,不苦笑,赶着匆匆步子急忙唤她的火凤出了宫殿,远远避风去了。

白发故我的向着幻兽城外走去,一路却依旧为他为王子,却天生只能豢养老鼠为幻兽而忿忿,“为什么我只能听懂老鼠的话语而不是别的随便什么幻兽?”

“呀!”一声娇弱的惊声突如其来的打破了白发的思想,抬眼望去,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然走到了幻兽城和幻花城之间的小河之畔。风拂长发间,只见一片火似的枫叶在空中,悠悠向河中间落去,对岸一个与龙舞年纪相若却是一袭红发垂肩的女孩子无助的望着红叶,忽而又转望着自己,泪滚动的一双大眼投来绵绵的乞求。

白发还之一笑,纵跃起,挥刀而去,将红叶一刀斩下,徒然间却传来那女孩惊慌的尖,时间仿佛在瞬间定格,一切归于静止,只有白发挥刀间刀坠儿一颗翡翠念珠隐隐的发出蚊鸣般的脆响,在电光石火的一刹那,白发左手探出,在刀锋之,雪刀顺势翻转,恰恰托在红叶下面,以白发手中的刀从未有过的柔顺接住了飘落的红叶,而白发自己却只有任由体旋转而下,落在河中间。

笑,依旧灿烂的笑,白发一语不发的看着河岸的女孩子,一柄刀平举过肩,任过腰的河浸透华服,他一步一步的朝着女孩子走去,伸出左手递出红叶。

一叶伸手接过那片已伴她一生的枫叶时,才发现眼前这个白发飘然的子的左手,竟然湛满了迹。“你,你受伤了?”一叶怯怯的问道。

“没关系。”白发依旧微笑。

“啊,对不起!里凉,我,我拉你来。”一叶脸颊微红的伸过手。

当两只手相触的一瞬间,一叶醉了,一直醉到今天,醉到她站在晨曦的窗前,双眸看着手里的枫叶,心,却依旧醉在那个午后的河畔。

“一叶!”一个百灵般响亮的声音从门外传入,惊醒了一切。

“啊?海棠吗?”一叶赶忙收摄心魂。

“今天是咱们幻花城王子的生呀,这次全城民都要去庆祝的,你怎么忘啦?”

一叶边开门边答道,“没有,我记着呢,咱们这就去。”两个同是花样年华的女孩子轻快的跑远,一叶悄悄贴收起那片已将鲜溶入体内从而更加红颜的枫叶,渐渐的远去,在她记忆里,那个快了难忘的午后,还飞来许多漂亮的彩蝶来为他们点缀。

其实那天蝴蝶是有的,的确很漂亮的蝴蝶,但那天只有白发知道,那些蝴蝶的到来,预示着另一个的出现,一个住在幻兽城与幻花城夹缝中的少年,整个幻生大陆最年轻,也是唯一的占卜师――枯叶。

白发目送一叶消逝的背影,也不回的开说到,“枯叶。”

几只蝴蝶环绕着白发翩翩而舞,另一个子的声音淡淡的回应,“是的,幻兽城的王子白发。”

“有事吗?”白发依旧望着一叶离去的方向,没有回。

“白发,我知道你雪刀的翡翠念珠又开始有应了。三应该告诉过你那意味着什么。”枯叶伸出手去,一只手掌大的彩蝶落在指背。

“恐怕你也是除了云衣婆婆,唯一一个敢老实和尚作三的了。”

枯叶狡黠的一笑,转引着群蝶而去,“白发,希望你王子的格不要伤到太多的,别忘了那颗翡翠念珠又做通心石……”

白发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动,任风肆意的挑弄着他的一白发,刀坠儿,一颗翡翠念珠,在光的关照下,绿得有些耀眼。

就在海棠拉着一叶的手向幻花城宫殿赶去的同时,幻兽城的王子也同样的向着幻花宫殿行去。

“你不是说不去吗?”在通向幻花城的甬道,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子挑衅似的斜眼问道。

“你不是说要去的嘛。”边的子说。

“白发!”

白发达不理的侧一瞥,不大跌眼眶,只见那女孩竟一手捏住一只小臂长短的大白鼠的脖颈,那白鼠好像被掐得狠了,两只红小眼向外突出,四只小脚无助的蹬个不停。“好龙龙,龙姑娘,小龙”的个不停,只求她赶快放了那只白鼠。

“哼,你再敢对家达不理。”龙舞长发一甩,宛若一挂黑瀑。

白发见龙舞的手松了几分,那大白鼠已无大碍,才和声的笑道,“龙龙,这么多年了,每次幻花城的那个家伙生,我们不都要去嘛。说实话,一看到他那张苦瓜脸,我就浑不舒服,不过,既然都是王子,怎么也要意思一下吧,毕竟,我们还算是朋友。”

“幻花王子,花错错。嗯,这个家伙好像从小就不会笑似的,不过他的确很神的啊,据说他所知的东西,远比云衣婆婆还要多,而能够搞懂他的,却只有占卜师枯叶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时值正午,幻花宫殿中,山似海,一的喧哗声如起伏,整个宫殿中欢声笑语,闹非凡。

随着声声炮的隆隆声后,白发以幻兽城王子的份与龙舞一同代表幻兽城步入这已是声鼎沸的盛会场,喧闹的群自然而然地让开一条甬道。就在白发、龙舞走向宫殿正堂的途中,一个红发垂肩的女孩子突然一怔――他,就是王子白发?直到今此时,她才知道那一见便永生难忘的子,竟然是幻兽城的王子,她白皙的脸颊先是一红,随即却是无限的失落笼面庞,他,是王子!

“一叶,一叶,看,他就是幻兽城的王子啊,白发,看啊,他一直在笑耶,看他那白发,那么顺滑,啊,他在向我们招手呢,一叶,一叶,快看啊!”百灵般干脆嘹亮的声音,正是海棠在会场中兴奋不已的在对一叶惊叹。少女纯净的心田不经意间,正在绽发出感的花朵,要是能嫁给他,那该多好啊!”

一叶有一声没一声的应付着海棠,耳畔只回着她最后的那句话,“要是能嫁给他,那该多好啊!”“是啊。”一叶淡淡地说道。看着海棠的陶醉眼神,一种说不出的酸意与失落纠结在心,“是啊,可他是王子!”

当炮第二次响起的时候,群再一次分开两侧,而且留出的甬道更是宽阔,随着乐的奏响,众的目光再次投向宫殿门。

一个留着金黄短发,却面无表的年轻子,在另一位拥有一幽紫垂至腰际的秀发的年轻女子的陪同下,款款步入正堂,两的华服分别赫然的绣着一朵开在蔷薇树的丁香花,和一支幽冷的黑玫瑰花。

整个幻花宫殿里,几乎没有不知道这两个年轻的份,面对这对在如此欢快盛况下依旧平淡的面孔,没有感到惊奇或是意外。“花错王子还是那样冷漠啊?”“也许是他知道得太多才不开心吧?我听别是这么说的。”“是啊是啊,据说花错王子是我们整个幻生大陆都最聪慧的呢,可以未卜先知。”“可惜曾经也有笑容的克克王妃,自从嫁给花错王子以后,也很少有看到他笑了。”“不过她的脾倒是比以前好很多了,不会莫名其妙的大发雷霆。”“谁说的,你看,克克王妃那不是在冲笑呢!”

顺着那手指的方向望去,正是群中一叶和海棠两个女孩子的方向。

“一叶,一叶,克克在向我们示意呢,我求了她好久才同意我们都到台去呢。”海棠兴奋的朝克克王妃的方向挥着手,一手拉过一叶,大步向群中挤去。“快啊,一叶,走啦,走啦。咦?你怎么不走啊?”

“我,我,我有些不舒服。海棠,你就自己去吧。”

“不会吧?这可是十年才有一次的盛会啊!十年前那次,咱们的王子才是个十岁的小孩呢。不过,嘻嘻,我那时才刚刚记事。每十年幻兽城王子才会公开的在咱么幻花宫殿向王子祝贺,平时可没有机会跟他们里这么近呀。快看啊,快看啊,白发王子又在笑呢!”

“还是你去吧,我真的不舒服,”一叶轻声的慢慢推托着,可是海棠却无法听到她心中默念的下半句话,“我,我跟你们不一样的。”

“呀!他们都要入座了,看来你的运真的很不好啊。那我先去了。”

“嗯。”一叶淡淡的一笑。

看海棠灵动的窜入群,向前跑去,耳畔仍传来海棠“实在难受要去看看哦”的声音,却一点一滴也没有听进她的耳中。“二十岁了,记得去年花错王子也去幻兽城参加了他的生,那他应该二十一岁了吧……”一叶一个沉醉在自己的思绪之中,默默地注视着手中那片带着那个子的液的枫叶,蓦然间,一滴泪滴在了心中,那起的涟漪回响着微微痛楚的感觉,挥之不去。

当盛会场第三次炮声响起的时候,举欢庆,为幻花城王子花错的二十岁生而沉浸于沸腾的愉悦时,一个瘦弱的影,却悄悄的逆着群向宫殿外退去。有谁看到,使她后退的不是什么危险与恐怖,而只是,她所的一在天一在地的悬殊的地位差距。

“我,只是幻花城角落里的一个贫民的孩子……”

就在王子白发与王子花错同时举杯的瞬间,花错难得的淡然的一笑,而白发的笑容却有着万分之一秒的停顿,隐约间,仿佛一个孤寂无助的影一闪而逝,然而那停顿也仅就这万分之一秒,然后,依旧的把酒言欢。

欢乐的时光犹如夏的奶油冰糕,易化,也易逝。二十岁的生盛会也在嬉笑间不经意的流走,留下的,只有二十岁的,和二十岁的回忆。

“二十啦,有了独立的权利和完全的自由的年龄,以后,会怎样呢?”望着白发与龙舞远去的影,花错淡淡的想着。

“错,我们该回去了。”空下的克克一双眼睛一如天的星子般凝视着花错,然后,自己先转过去,向着自己的宫殿走去。

花错看着指间那象征着自己份的长在蔷薇枝丫的纤小的丁香花,轻轻一嗅,回首望着克克渐远的俏影,“她真地为我变了很多,”思想间也自然的转赶了过去,“也许,我也为她变了很多吧,感这东西……”

“错。”

“嗯?”

“生快乐。”声音很淡,却又很浓。

任谁都不会想到,仅仅如此简单的四个字,出自不同的里,却能带给同一个不同的感觉,所以,花错笑了,是整座幻花城城民二十年难得一见的粲然一笑。克克也笑了,那笑容,却是她做王妃之前才常有的开怀的笑。后来的不笑,不是因为不快乐,而是懂的事多了,有些事,就不必去笑了。

“风凉,我们回去吧。”花错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克克的肩,拥着她,也靠着她。

“嗯。”满足了,不用花错王子亲诉说,她也体会得到,白里任何乃至另一位王子的祝贺与物,都不及自己的静里发自心底的一句“生快乐”。

“你那个调皮的呢?”花错出奇的话多起来,也是,因为快乐和幸福吧。

“你是说海棠吗?”

“是的。作为我们幻花城的城民,她也是很特别的,两枝花来作为份象征,何况,她还是王妃一直疼的。”

克克幽紫的长发掠过脸庞,依然遮挡不了她绽满笑容的唇,她的稍稍的依在王子的怀中,“海棠这个丫,恐怕只有白发王子会知道她在哪吧。”

“你是说她对白发……?”

会心的一笑,“这方面,女的直觉或许比你的先知先觉要更灵敏吧。”

静谧的,似海的天,深蓝而又深邃,闪烁的星,皎洁的月,柔和而又柔,一切的一切里,白发和龙舞的影在通向幻兽城的路途中,真真切切。

“白发,你让那只大耗子干过些什么!”女孩子的脸蛋红扑扑的,不只是白天里的酒精的效应,还是她生的缘故。

“他又怎么你了?”白发一脸的不以为是。

“你还装,你,你……”龙舞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好。只是她看似较弱的肩膀的龟龙此刻灰土脸,一脸愤恨的盯着白发肩那只硕大的白鼠,而那白鼠此刻却一脸不屑的傲,仰望天,一条尾巴摇来摇去。

白发又哪里知道,自己这幻兽雪鼠,为报龙舞白天的仇,竟纠集了幻生大陆群的鼠类,把全发泄在了龙舞的龟龙,尽管龟龙变后威力无穷,但毕竟鼠多势重,一时连变都不及,就被秋风扫落叶般的鼠群一顿连抓带咬,更可恨那雪鼠只是纠集,却始终没有露面,主们白天又在盛会场中,只有委屈得等到入,默然的回到龙舞边。

“龙龙,到底又怎么了?”白发见她有些与平不同,笑着问道。

“你,你讨厌!”

莫名的指责,白发倒也习以为常,只是他那往无所谓的态度今时在龙舞眼中,却与他的雪鼠仿佛同出一辙的不屑与高傲。

“你这个讨厌鬼!”龙舞的喊声中略带哭腔的转便跑。

“喂!”

“啪”的一声,龙舞的银鞭来,逼的白发不得不闪,“白发,你这个讨厌的家伙,别想拦我!”

白发一手挠,又是一笑道,“龙龙别闹啦,回家不是在那边啊!你要先走也走这边嘛。”

接下来的龙舞一句话也没说,湛满眼眶的晶莹液体夺眶而出,转一路泣着奔回幻兽城,空留下白发,愕然的看着她远去的影而不知所措,更为第一次见到龙舞的哭泣而莫名,“她,今晚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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