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已久的鸟鸣,逐渐回响在周遭的世界,勃勃生机回归,所有的一切仿佛都重生了一次。
距chūn节已过去了一月之久,初夕脸上展现的笑容屈指可数,而云玄见到这个弟子如此模样,更是心烦,直接便是不假辞sè,理都不肯理上一次。
初夕一直在默默地努力,希望能得到云玄的认可,可无论如何,云玄看他的眼中,好像与生俱来就有一抹怪异,直到有一rì,在天坛峰三清殿,初夕才知道那个惊天的秘密……
今rì,初夕坐在天坛湖边,将九黎壶放在湖水中,九黎壶从原本古朴的样子,逐渐散发幽绿sè仙幻的光芒,煞是美丽。
初夕不时研究九黎壶,但整整三年,没有发现一点真正的用处,材质异常坚硬与玲珑jīng巧不提也罢,另一个便是此刻在水中会有光芒出现。
初夕不再对九黎壶抱有“异宝”的想法,只是这几年来,身旁陪伴的只有这一个青铜壶,出于莫名的情绪下,便一直带在了身上,对谁也未曾提起过。
初夕经常会自言自语,在外人看来是如此,初夕与人无话可说,可对九黎壶话却很多,今rì,初夕一脸茫然,又开始了异常:“九黎壶,你说我该不该去问下师傅,师傅会不会生气?”
悄无声息,九黎壶只有沉默,但初夕乐在其中。
不知是从何时起,初夕心中开始萌生了一个念头,仿佛是因为被清风观无数游子的心绪所感染,总之这段时间以来,他心中沉闷,开始思念起自己不幸亡故的爹娘来。
初夕努力的回忆,想要记起爹娘的样子,他挖尽心思地幻想,想着若是有爹娘的rì子,会是何等幸福?
可是,初夕心中却越来越苦,苦的他呼吸难受,直到如今,他都不知道自己爹娘的名字。
初夕曾经问过云玄此事,依然还记得那一rì云玄脸sè难看,仿佛在压抑心中的狂怒,最后初夕只知道了自己是一个孤儿,其他的云玄一点都不愿意多说。
初夕在暗中有过无数猜测,猜测自己爹娘的死因,想着云玄又是有何难言之隐。
自此以后,初夕再也不敢去问云玄,但就在近rì来,他十四岁的这一年,经过chūn节之后,脑中翻来覆去的便是此事,每天大半时间都处于恍惚状态,叫他都听不到。
阳chūn三月,终于在一rì天sè灰蒙蒙的时候,初夕忍受不住越滚越大的疑团,犹豫半天方才下定了决心,在云玄吃饭之后正要离开时,急忙上前施了一礼,恭敬道:“师傅。”
云玄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嗯,有什么事吗?”
初夕心中一紧,但事到临头也不好退缩,深深吸气,随即缓缓道:“师傅,弟子想问我爹娘……”
他正要继续说下去,不料云玄竟是面sè大变,截断道:“你说什么?”
云玄盯着他。
初夕一惊,只是一念起自己孤苦伶仃,不禁眼眶一红,在那逼人的目光中,“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磕头道:“师傅,弟子想问爹娘的死因。”
云玄身子大震,自己一直害怕的事情终于来了,一时间竟是做不得声。
初夕心酸不已,哽咽道:“师傅,我爹娘究竟是怎么死的?若他们乃是被jiān人所害,我发誓,此生此世即便是倾尽所有,也定要为他们报仇雪恨!”
初夕红着眼,喘着粗气,最后几字几乎是咬牙切齿,他抬着头,一脸激动地望着云玄。
云玄呼吸为之一窒,脸sè渐渐苍白,看着初夕的那张脸,其话语之铿锵,之决然,以至于他丝毫不怀疑初夕发下的誓言。
然而报仇雪恨,这是要向谁报仇?为谁而雪恨?
云玄的心中出神地想着,他的一颗心如临无底深渊,全身刺骨的寒冷。
初夕见云玄不说话,又大呼一声:“师傅……”
但就在下一刻,一道犹如炸雷般的震怒声音响彻在耳畔,这声音是如此之大,让初夕耳中一阵嗡嗡作响,只听云玄大怒道:“闭嘴,你这孽障。”
说着,云玄大袖一挥,初夕只觉得劲风扑面,猛然间身子一轻,前后上下狂风大作,就连呼吸都快停住了,随即一股大力排山倒海般涌来,打在他的胸口。
初夕毫无防备下,整个人顿时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直直冲向用膳房内一侧墙壁,“砰”的一声闷响,结结实实地撞到墙上,跌落下来,当时初夕便觉得全身剧痛,喉咙一甜,“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
用膳房中,夙夜与云易水一时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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