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曲阳从桃丰山上下来时,关于欧阳家派人在衙门等自己自投罗网的事,已经有所听闻。
他还是执意前往,并未改变主意。
衙门选址重建,此时正紧锣密鼓的修建着。
曲阳刚到这里,就被两名身着劲装的男子给拦了下来。
“你就是曲阳?”其中一名满腮胡须的男子开口询问道。
曲阳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他神sè轻松,实则暗中已经做好准备,只要这二人一出手,他也决不留情!
“我们是欧阳家的人,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这男子继续说道,语气平和,并不像想要抓拿曲阳的意思。
曲阳稍稍一愣,旋即点了点头,跟着这二人往欧阳家走去。昨夜洗练之后,自身已经完成七成,便是达到了武劲期七层!
如此,他才有恃无恐,纵然不敌,自己也有把握逃离。
曲阳已经做好最坏打算,怀中揣着一把匕首,一旦到了欧阳家发生争斗,便不顾xìng命挟持一名欧阳家的重要人物,不管男女老幼,只为能保住xìng命!
曲阳xìng情如此,不肯离去,乃不甘心,并非愚昧。明明不是己错,为何要逃跑?他是在赌,用自己的xìng命赌公道正义!
欧阳家在镇中口碑还是不错的,并未干过伤天害理,抢夺百姓良田祖地的事情。
曲阳他们刚刚离去,身着官袍的知县和几名衙役铺头出现于此,只听知县双眼绽放寒光的说道:“我看曲阳这次死不死!纵然有三头六臂,又怎可能与欧阳家对抗?”
……
曲阳跟着那两人来到西街尽头,一座宅院坐落于此,门前四人守护着,这远远望去,感觉比衙门还要森严。
门前两座石狮,栩栩如生。
曲阳虽还未真正成为修仙者,但能感觉到这石狮不凡,仿似有灵气一般,显然是出自高人之手。
“请跟我来。”这两名男子自始至终都十分礼貌。
曲阳原以为,欧阳家的人会是跟杨枫华父子二人一个嘴脸,如今看来似乎有所不同。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们未必不是在演戏。”曲阳心中嘀咕道,其深刻的体会到‘人心险恶’后,心中多多少少对其他人难以心生信任。
进入欧阳家,前院十分别致,石桌石凳在那桃花树下,邻边还有几株富贵竹。
“且在这里稍等片刻,我二人去叫老爷。”两名男子把曲阳带到正堂中后,道了一句。
曲阳微微点头,细细打量起这名门世家的大堂来。
高堂之上,挂着一副约莫五尺长的男子画像,手持一把宝剑,做着斜指苍穹的动作,其相貌英俊,神态摄人。
若长久盯着这幅画像,会给人一种这男子要从画中跳出的感觉。
曲阳暗自心惊,说道:“想必这就是那位二十年前成为修仙者之人。”
他的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以及声如洪钟的一句话,“没错,他就是我们欧阳家甚至整个青阳镇的光荣!”
这句话说来自大,可事实如此。
青阳镇中,人人以此为荣,与他乡的人说起时,不自觉的都有种自豪感。
曲阳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面带笑容,望着高堂上的那幅画像,眼中尽是骄傲。
“你就是曲阳?”这中年男子说着,细细打量起曲阳来。
曲阳眼力极好,一眼就辨认出,此人实力不凡,与自身恐怕不相上下!
都说王捕头乃是青阳镇第一人,如今看来这个说法可不正确,想必欧阳家中有不少于三人强过王捕头!只是不曾展露身手,外人不得而知。
曲阳点了点头,也不想拐弯抹角,直入正题道:“杨枫华害我父亲,是死有余辜;至于那杨靖,也是咎由自取。欧阳家若想要为他们出头,就冲我来。”
这名男子没有曲阳这么直接,显然一愣,旋即双眼微眯,点头道:“你说的很对,杀害手持我欧阳家玉佩之人,我欧阳家岂能任由他死,坐视不理?”
曲阳听闻此话,微微退了一步,暗中做好准备。
欧阳家的男子仿似没看到这小动作般,他顿了一会,又道:“但是…正如你所言,杨枫华是罪有应得。”
“额?”
“觉得惊讶?”男子微微一笑,“欧阳家岂是是非不分?其中故事我已经了解,是我欧阳家对不住你先。当年若不是欧阳家要选拔酒楼掌柜,也不会有昨天的事情发生。”
“归根到底,是我们欧阳家欠你父子两一个公道。”
曲阳万万没想到这男子会说出这番话,这与他之前所想的完全不同。
“但是…”男子话锋一转,这是他第二次说‘但是’,声音加重,“你昨天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欧阳家玉佩随手一扔,此乃大不敬,眼中可有我欧阳家?”
“说到底,欧阳家还是要找我麻烦?”曲阳低声道。
曲阳对欧阳家并无不敬,当时情形是杨靖要以此要挟于他,个中缘由,曲阳没作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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