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进屋后,林沉香原本想要感受一下三口之家的温情之类的,可邹子谦却是很煞风景的说是自己玩累了,想要早点回去歇着。虽然,心里略微有点诧异,可邹云宇和林沉香也并没有多留他,在嘱咐了几句后,便任由他回到了自己的小屋里。
回屋后,邹子谦在稍稍整理了一下后,便又开始习练起了五禽戏,这倒不是他心急,想修炼出个什么境界之类的。
在他看来,虽说邹氏兄弟夫妇同气连枝,关系一直都是极好的,但那也难保在得知自己受罚后,不会有些埋怨。毕竟,这孩子受委屈了什么的,大人的反应往往都没有几个,可以做到冷静思维什么的。
这东西,在地球上他已经看过太多,太多了。所以,不管怎么说,还是尽量不被发现要更好一些,退一步讲,哪怕是发现的时候痕迹已经不那么明显了,那个效果也会有很大不同的。故此,他之所以这么勤快的修炼五禽戏,其实,也只是想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将长生诀的内力激发出来,也好使自己后背上的伤口能够痊愈的快一些罢了。
转眼,半个多时辰过去了,专注的神sè始终都未曾改变过,无论是伸腿,举掌,还是弯腰,每一个动作都完成的一丝不苟。期间,除了必要的补充水分,其他时间全都被压榨到了修炼的过程中。
终于,在第五遍完成了最后一个动作后,邹子谦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浊气,停了下来。
而后,他缓步走到床前,盘膝坐了上去,一边回忆着林翊晨所传授的运气法门,一边调整着呼吸,并配合着那种特有的韵律,开始幻想血液在其体内流动的状态。
这正是长生诀的吐纳方法,也是他用以休息的方式。尽管修为尚浅,很多东西还只是更多存在于理论状态,可在上一世中那与林国风所相处的五年时间里,某些相关的经验积累以及认知,却早已是被他刻在了脑子里。
遥记当初,林国风说道:
“养生与武道,其实本身就是相辅相成,密不可分的,无论是想要强身健体,抵御外敌,还是修身养xìng,颐养天年,其根本都是殊途同归的。”
对此,林国风的解释是。
“你身体好了,阳寿自然就高,可想要身体好,必然就需要锻炼,需要养心。武道的基本点,正是为了身体的各项机能可以达到最佳的状态,并借此激发乃至突破身体的潜能,从而发挥出修炼者所期待的御敌效果……”
对于这些话,邹子谦的理解是,不管是养生,还是武道,单就最终的结果来看,其实都是相差无几的。
而之所以被区别看待,实际上,更多只是人为的结果。正所谓,目的不同,期望不同,这感受和判断的角度自然也就不同了。而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受到每个人的主观意识所限定的。
打个比方,鸡蛋可以孵出小鸡,本来这只是一个最基本的自然形态,可倘若要是加入了人为的主观意念,再配合上不同的背景,环境什么的,其认知就会出现大相径庭的现象。比如,生命的含义,再比如,到底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对于周边相关事物的各种定义基本上也都是层出不穷的。
至于修心的含义,这东西实在是太过玄妙了,根本就没有多少可以参考的东西,因此,邹子谦目前还无法理解。
只不过,通过以上这些种种,不难看出,华夏的传统武道,乃是讲求个内外兼修,急是急不来的。换言之,不管做什么事情,过头儿了总还是会出现一些负面效果的。尤其是练功,讲求的就是一个循序渐进,坚持不懈的过程,故此,虽然急切可他更清楚过这犹而不及的道理。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床榻上的邹子谦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虽然,内力什么的,并没有出现,可他的jīng神头儿却是恢复了。
稍作停顿,适应了一下入夜的天sè后,他重新走下床,又开始重复起了先前的动作。
就这样,每当五禽戏练的累了,他就去运行一会长生诀的吐纳功法,直到丑时三刻,困乏袭身,实在是顶不住了,这才躺到了床榻上,呼呼大睡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砰~砰~砰~七哥,七哥?起床了,我们来找你修炼了!!!”
小屋前,邹子钰便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兴冲冲的敲着房门,大呼小叫着。
见状,一旁的邹子瑶,一边揉着大眼睛,一边打着小哈欠懒洋洋的说道:
“子钰,要不我们等等吧,啊,呜…小七哥哥肯定没睡醒呢,你今天怎么这么好的jīng神啊?我还好困呢。啊,呜…”
一听这个,邹子钰立马面sè一整,回道:
“啊?不行,不行,天都亮了,我爹说,想要功夫练的好,就得比鸡起的早。”
恩,这次不是她娘了,看来还是有点进步的。说着,还习惯xìng的将双手环抱于胸前,摆出了一个酷酷的姿势。只不过,这话音一落,在那张一本正经的小脸上,却也是情不自禁的跟着打起了哈欠。
“吱,呀…”
门开,由门缝中探出了一颗小脑袋,满脸黑线的看着邹子钰。
“那二伯有没有告诉你,扰人清梦,是很不厚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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