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尽管老糊涂毫不犹豫的再次将我豁在刀山火海面前,演了一出好戏,但还是不可避免我俩一起变成猪头的回到了糊涂洞。
那荷花仙子当真厉害,冷着脸围着我和老糊涂转了几圈,我俩就被抽得像个陀螺在原地转了半晌,睁眼时荷花仙子与那白衣女子早没了人影。
被一个女子揍成这样,这事儿要传出去,老糊涂三万年的高龄不为人践踏我都不服。
次rì,我红肿的脸虽抹了“糊涂醉”却完全不见清凉,火辣辣的疼,独自一人早早的坐在凉棚中就着东方曙光与晨凉抽闷烟儿,一根接一根,老糊涂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一步一挪的试探着向我靠过来,好像是想过来安慰我一下顺便总结一下这次偷窥失败的原因。
我头也不回的大骂一声滚,结果因为嘴巴肿的像个葫芦,这个滚字说出来是这样的:“拱!”也由此可见昨晚荷花仙子是有多恼怒。
老糊涂知难的退了一步,但不久还是一扭腰期期艾艾的靠了过来,在我身后一点的位置落腚一坐,盘着两条腿唉声叹气道:“帽儿,坚强点,所谓再狡猾的母狐狸斗不过公狐狸,这次虽然败露了,但这是一场旷rì持久的战争,谁笑到最后还说不定……。”
我一回头凶神恶煞的:“拱!拱!拱!”
老糊涂一蹦三丈高的弹进了糊涂花林,一面准备撤退一面气焰嚣张的指着我叫道:“把妹哪有不失败的?你这忒也心急了些?窈窕淑女,君子妹之,讲究的那是毅力、恒心……。”(番外:老糊涂后来告诉我,此处的“妹”做动词用,意味把妹。)
若不是荷花仙子此时突然直接闯进洞来,我估计我已经冲进了糊涂花中去和他拼了。
我望着荷花仙子兴师问罪的往凉棚中一坐,顿时左肋内部一阵亏虚,露齿一笑:“姐姐,我去给你挖一坛子酒?”
荷花仙子玉面慢慢的一寒,把我慢慢的一瞪,“闭嘴”两个字在她的娇艳中呼之yù出。
我立马将自己的白牙藏在了嘴唇后面,同时,我余光扫见老糊涂的身影正在糊涂花林中向远处急速穿梭。
静了一会,荷花仙子望了我一回,突然“扑哧”一笑,连连摆手歉意深浓:“对不起,对不起,望着你这张被揍成猪头的帝俊的脸,我实在稀奇的忍不住了。”
我也着实见她之前憋得厉害,想必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将一场兴师问罪变成了乐不可支,于是我哪能不叫好,立马又露了白牙。
荷花仙子突然又脸一板,把我一瞪。
我只好又委屈的将示好的白牙收起来,搞不清她是风是雨。
荷花仙子冷笑道:“石生,姐姐可真没看出来啊,头前全当你天真可爱的紧呢,没想到你竟然能干出这种下流的事情来。”我望着荷花仙子冰冷的容颜,心中颤了三颤,甚至连再次挨揍的准备都做好了,却听荷花仙子语气一转:“不过,这也着实符合帝俊风流的xìng子。”
我顿时头顶晴空万里,喜滋滋的将白牙露出。
荷花仙子白了我一眼:“倘若你没有帝俊这一张,做了这等事,我今rì定然不饶你的,不过既然你长着帝俊一般无二的脸,这件事反倒不让我觉得那么恶劣了。”说罢,荷花仙子自己都觉得这理论十分的合情合理而得意一笑。
我心道,这大帝的脸还真好用,竟然能让一位美貌如斯的仙子姐姐将自己的贞cāo摔得这么干脆!
荷花仙子又赏花般的把我望了一回:“姐姐一把年纪了,倒是全无所谓了,给几杯酒也就打发了,不过昨夜和我一起的那位妹妹嘛,你们就是金山银山也休想,自己想辙吧。”
我因想起了昨夜那位穿着白衣却自始至终容貌都未看真切的妙龄女子,弱弱的问了一句:“她想怎样?”
荷花仙子幸灾乐祸的把我一望:“她想怎样?你倒是好意思问我?你倒是跟着那不学无术的老东西学得倾囊相授!实话告诉你吧,你昨夜见到的我那妹妹,乃是华胥娘娘的小女儿,rǔ名女娲,向来在我们姐妹间有个素名,叫风希儿,我那妹妹自然是形容标致、举止温柔,即便羞恼,也不会拿你怎么样的,不过嘛,她可有个哥哥,叫做伏羲,想必你也听过吧,不错,便是华胥娘娘的儿子了,素来痛爱他那个妹妹的紧,你敢踩我那妹妹一根脚趾头,他就敢踩你一万脚,此番我那妹妹回去可能有些郁郁寡欢,心中羞恼,若是被她那哥哥见了,问及此事,嘿嘿,以我对那伏羲的脾气的了解,你呀,和你家的老糊涂就准备搬家吧,想来曾经也不知有多少野仙因触怒他而被当做蚂蚁捏死呢,你可别以为我吓唬你,那绝对是个凶名赫赫的家伙。”
伏羲的名号我的确听过,这些年来,我除了跟随老糊涂无所事事,平常酿酿酒烤烤烟感恩一下苍天赋予人类的劳作能力,最多的便是听老糊涂列举古荒上的一些名角了,这伏羲,正是古荒五帝之下年轻一辈中的翘首,身材高大,天生魁魄,xìng格刚猛,法术通天,据说乃是将来华胥部族帝位的不二人选。在老糊涂的描述中,此人身披一件血sè披风,头发赤红,交相辉映,一股凶杀之气时常呼之yù出,出入方圆百里人兽奔逃。
这一位,让我身子抖上一抖,我都不嫌磕碜。
我心道这后果严重了,民不与官斗,散不与族斗,忙与荷花仙子叫了几声好姐姐,讨计道:“那姐姐说该怎么办?”
荷花仙子绝对是来看好戏的,眉毛一挑:“怎么办?看着办!”说罢哼哼两声,一副小女孩的赌气形容。
我哭着脸道:“好姐姐,还望你与那风希儿姑娘好言几句,我也是受害者,实在是交友不慎、遇人不淑啊,一失足成千古恨!”
荷花仙子两根葱指托着下巴,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大义凛然的把我一望:“好吧,可别说姐姐不帮你,老实说,你这洞里还有多少坛子‘糊涂醉’?”
我细想了一下,如实道:“近百坛子!”
荷花仙子手往桌子一拍,一锤定音:“好,将你这洞里的酒统统送到我荷花洞来,我便与你一个解围的法子,否则,你就等着承受伏羲的怒火吧。”说罢,荷花仙子一托长裙,走得刚正不阿。
望着荷花仙子优哉游哉、志得意满的消失在洞口,实在是欺人太甚,我怒从心生,蹭一下蹿了起来……转身就往糊涂花深里走。
半道儿上,老糊涂又不知从哪里往我身前一窜,死死把我的道儿一挡,想是偷听了我与荷花仙子的谈话,知道我要去挖他的命根子,凶神恶煞的把我盯着,势必一副我要挖酒他就和我拼命的架势,但我意已决,看来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这一战,那叫一个毁天灭地,劫道儿的老糊涂说了两句话,第一句是“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打此过,留下尔命来,若执迷不悟,管杀不管埋”,第二句是“大侠,饶命啊”。
于是,我一股脑儿的将老糊涂几十年的jīng酿全部挖了出来,又将这些陈酿全部从坛子里灌进了一个紫金葫芦中,这紫金葫芦原本挂在老糊涂的腰间,成rì里晃晃荡荡的灵光乍现、各种耀眼,我早就眼馋,此番他战败后,这葫芦自然就成了我觊觎已久的战利品。
这紫金葫芦果真是个好东西,百坛子酒竟然装进去还不见满。据老糊涂曾经与我说,这紫金葫芦乃是他早年在一处仙山与古荒各路豪杰大战十万回合才摘来的,但以今rì他与我的战况之惨状来看,他所谓的十万回合,纯属天花乱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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