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风笑了一笑,道:“或许罢。”李小白床头有夕月名片,那原是夕月赠与古风的,尔后古风给了李小白,李小白便将夕月名片安放床头,方便意yín。没一会儿,李小白已将一个大馒头啃完,他拾起夕月名片,抓来手机。
古风见状,问道:“给夕月打sāo扰电话么?”李小白答道:“问她出不出席新生开学典礼,她若不去,我也懒得去。”古风问道:“他为何要去,她不是大二的么?干嘛掺合新生的事?”李小白道:“夕月是学习会副主席,理应参加的。”古风哦了一声。
李小白拨通夕月号码,问夕月道:“夕月姐姐,你猜我是谁?”只听得手机那头传来“关我甚么事”。李小白又问:“夕月姐姐,你出不出席新生开学典礼?”伴随着一声“不”字,那头挂掉了,极其利落。李小白还想着柔情细语叫唤夕月姐姐,但天不遂人愿,无可奈何。
古风见状,哈哈大笑,道:“小白,看来是出师不利啊。”李小白搁下手机,道:“反正探听到了夕月不参加新生开学典礼,如此一来,我也懒得去。”古风见李小白一直将夕月挂在嘴边,些许疑惑,问道:“小白,你不是还有个素姐姐么?怎么不去sāo扰她?”
李小白叹息道:“人贵有自知之明。”古风听罢,惑然不解,小白你也会有自知之明,不是极其自傲的么,便问李小白道:“怎么了,没自信了,认定自己追不上何芸素?”
李小白仰天长叹,道:“缘由有二。一则何芸素当真是天人下凡,如此素淡秀逸,非我辈凡夫俗子所能玷污。二则欢欢不是与何芸素交好么,欢欢这小妮子,话痨子,心直口快,必定将我的血泪爱情史悉数抖落出来,与素姐姐取乐。”
古风听罢,原来如此,怪不得小白不去纠缠何芸素,看来他早已断定自己希望全无,无需多此一举了。古风蓦地念及李小白会武功,又回忆起适才与牛道长境况,便忍不住问李小白道:“小白,障眼法你会么?”
李小白稍一错愕,不知古风为何如此发问,但他还是如实作答道:“障眼法,也称幻术,是修行之人必备技法。我自然也略懂一二。”李小白问道:“风哥,你为何突然这么问?”古风道:“早晨我遇见牛道长,他用障眼法迷惑了我。”李小白道:“幻术高强之人的障眼法甚至能将自己的想法植入敌手的潜意识,彻彻底底cāo纵敌人。”
古风闻言,大吃一惊,世间居然有此绝世高手,能将自己的意识植入他人,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方才牛道长的障眼法已然此般厉害,竟还有甚者,果然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古风不禁问道:“小白,你晓得这位能cāo纵别人意识的绝顶高手是谁么?”
李小白纳头凝思,想了片刻,忽地抬起头来,对古风道:“我想起来了,他貌似叫甚么弗洛伊德,此人的幻术当真是出神入化,国士无双。据传此人曾与牛道长切磋,二人你来我往,功力不相伯仲,最后弗洛伊德施展催眠幻术,成功驾驭牛道长意识。牛道长被封印在自己潜意识里,毫无还手之力。弗洛伊德技高一筹。”
古风听罢,啧啧称奇,此人竟能击败牛道长,看来必是旷世高手,他rì有幸得见,一定得好好讨教,就是不晓得弗洛伊德大师愿不愿意教诲。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李小白道:“风哥,牛道长会使障眼法么,看来此人法术高强啊,他rì有幸,我得登门拜访,向他讨教一二。”古风道:“牛道长很好说话,你拜他为师都没问题。”李小白笑道:“牛道长乃物理学界泰山北斗,岂会收我这个登徒浪子为徒,当真笑话。”
古风道:“我不是拜了牛道长为师么,牛道长他是真真正正的大师,爱护后生晚辈,你不必忧虑。”李小白嗯了一声。古风对李小白道:“开学典礼,你不去我去。小白啊,你也得出门走走,不然就霉臭了。”李小白道:“宅男其实挺好,宅是一种生活态度。我继续宅。”
古风不再相劝,他对李小白道:“是时候吃午餐了,一道去。”李小白重又躺下身去,道:“风哥,你去罢,我继续睡觉发chūn。”古风惊道:“你还睡得着?”李小白笑道:“还没睡饱哩。”古风转过头去,外头骄阳似火,已是午错时分,再回头看看小白,极是无语。
古风下了楼,走出屋门,出了院子,朝食堂款步而去,不一会儿,已然身至食堂门口,但见熙熙攘攘,人来人往。这间食堂客栈模样,在一片柳絮之后,牌匾上錾金“一品香”三字,笔走龙蛇,铁画银钩,足见题字之人内劲浑厚。
古风步入其间,但见里边轩敞明亮,上百张桌子井然有序,楼上厢房林立,皆是木雕,古sè古香。此刻一名猴腮店小二走上前来,对古风作揖道:“客官,是大一新生罢?来来来,请上座,今rì本店对新生优惠,价钱减半。”
猴腮店小二极是热枕,连忙招呼古风到了楼上一间天字号上房,步入其间,顿觉惬怀古雅。古风对猴腮店小二道:“我就一人,不必包厢。”猴腮店小二道:“客官无需客气,今rì本店优惠酬宾,对于新生,一律包厢。”古风点了点头,道:“我也就随便吃点而已。”
猴腮店小二扯下肩上抹布,将圆木桌擦拭得锃亮光泽,又自襟怀掏出菜单子,让古风点。古风将菜单子上下扫视一番,就点了两个小菜,一荤一素,外加一碗饭。那猴腮店小二叫了声:“好嘞,客官稍坐,饭菜立即就来。”古风嗯了一声。
那猴腮店小二出门后,叫了句:“天字号上房看茶。”古风正yù启齿,自己无需饮茶,不必多此一举,谁知一名女子已然奉茶入内,一看竟是何芸素,着实大吃一惊。只见她一袭素淡连衣裙,面若秋水,稍起涟漪,飘飘渺渺,恍若天仙。
古风看得怔了,一时间哑口无言,待到何芸素将茶水搁在木桌上,他才缓过神来,结结巴巴对她道:“何芸素――芸素学姐。”何芸素一听,甚是错愕,微微含笑,对古风道:“你怎晓得我名字的?”由于何芸素飘逸如仙,不似凡人,古风见她倒不是很惶遽,不紧不慢道:“芸素学姐,是我的室友李小白告知我的。”
何芸素哦了一声,道:“是小白啊,他是你室友啊。”她将一只杯盏置在古风身前,提起茶壶,往里边缓缓倒茶,一面倒茶一面说道:“你先坐罢。别站着。”古风见着何芸素,一时间呆了,直挺挺站立原地,忘了坐下。
古风坐下身来,对何芸素道:“我们曾经见过。”何芸素眉尖微蹙,问道:“是么?在哪?”古风道:“昨rì,我回寝室时候,你正自那里出门,我一开门你一推门便迎面相遇了,你手里还牵着欢欢。”
何芸素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啊,怪不得如此面善,总觉得哪里见过。”古风道:“学姐,你来此是做兼职么?”何芸素倒完茶,直起身来,对古风道:“是啊,挣点生活费。我先走了,你慢慢吃。”古风嗯了一声,但见何芸素转身快步离去,背影飘忽,展眼间便不见踪影。
古风顿觉恍如隔世。他急忙走出包厢,已然不见何芸素身影,仅是人头攒动,沸反盈天。古风些许落寞,回到包房,坐下身来,他一时思量起来,适才自己为何冲出房间去找寻何芸素身影,莫非自己在意她?若是在意,为何不问她联络方式呢?可能正如李小白所言,自己太过闷sāo,明明喜欢却不敢说出口,憋在心底发霉腐烂。
古风端起茶杯,顾自细饮,但觉香茗清香沁人,也辨不清是人香还是茶香,陶醉起来。此刻,猴腮店小二推门入内,手端饭菜,搁在古风身前,他说了句“客官慢用”便抽身离去。
古风掰开竹筷,夹起饭菜,细嚼慢咽,慢慢受用起来,他心下兀自思忖着,下回遇见何芸素敢不敢当面问号码,不禁踌躇万分。过了大抵一刻钟工夫,古风吃罢,他站起身来,出了包厢,只见人来人往,不见店小二踪影,便叫了声:“结账――”
楼下登时窜上来一人,竟是欢欢,一身店小二装束,脸颊娇美,她面对古风,粲然一笑道:“风哥哥,你吃完了么?”古风一时错愕,问道:“欢欢,你怎会再此,你来打工么?”欢欢颔首。古风道:“你可是童工啊?”欢欢对古风附耳低声道:“风哥哥,你不说没人晓得。我跟素姐姐来的,反正闲着也没事干。”
古风闻见“素姐姐”三字,便知晓是何芸素,他稍有不忿道:“何芸素怎么这样子!让你出来打工。”欢欢嫣然一笑,对古风道:“风哥哥别误会,是我央求素姐姐的,她耐不住,只能勉为其难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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