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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偶遇圣贤(1 / 1)

() 艾先生言罢,长叹一声,道:“风儿,你相信法律么?”古风道:“只要统治阶层守法,我便相信法律。”艾先生粲然一笑,道:“那便好,你应当相信无相矩阵,因为作为创世主的我,也得受制于它。”

古风道:“艾先生,依你之言,我便不受制于你,而是受制于无相矩阵,是无相矩阵cāo纵我的宿命。”艾先生颔首,道:“风儿,你的命运并不由我cāo控,在闵可夫斯基空间,你我是平等的。风儿,听我一言,你的敌人不是我,而是你父亲古柔情,他企图撕裂闵可夫斯基空间结界。风儿,你应当与我一道,守护闵可夫斯基空间。”

古风纳头不语。艾先生道:“风儿,我也会老去,生老病死,我死之后,便会将闵可夫斯基空间托付给你,由你来守护。”古风问道:“闵可夫斯基空间究竟是个甚么世界?”

艾先生答道:“一个诡异世界。在这里,古今穿越,中西杂糅,因为时间不是一维的标量,而是矢量,有大小与方向,跟位移一样。在闵可夫斯基空间,你会看见各朝各代的人事物出现在同一时空,纵横穿插,不可思议。

风儿,你不是刚刚拜牛道长为师么?牛道长便是牛顿在闵可夫斯基空间的化身,无相矩阵将其本土化了,原汁原味的牛顿是西方人,而你所遇见的牛顿是道人,牛道长。

我也一样。我本是爱因斯坦,但在闵可夫斯基空间幻化为艾先生,无相矩阵同样将我本土化,如此更为符合南国本土风情。凡此种种,不胜枚举。总而言之,闵可夫斯基空间解构了原有的时空逻辑,重构了意义世界。

当然,虽说这个世界千奇百怪,光怪陆离,但对于生活在其间的人来说,一点也觉察不出哪里异常,因而他们与闵可夫斯基空间平行,早已麻木不仁,见怪不怪了。”

古风听罢艾先生这一席话,如坠云里雾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晃了晃脑子,对艾先生道:“罢了,待我数理功力出神入化,能领会你的无相矩阵再说。现在我雾里看花,甚么也瞧不清楚,孰是孰非,难以定夺。”艾先生淡淡一笑,道:“确是费解,风儿,你的确需要时间来消化。yù速则不达,慢慢来,不着急。”

艾先生一看木桌上饭菜,都已经凉了,便对古风道:“先吃饭罢。你都累了一天了。”古风一瞧桌上菜肴,都是些家常菜,皆是自己爱吃的,以前父亲经常给他做,抚今追昔,不禁潸然泪下。艾先生见状,亦是凄戚,心道古风如此年幼,便没了父母,自己孤零零一个生活,其间不知吃过多少苦,难以尽述。

艾先生伸手一拂古风脸庞,道:“好孩子,不要难过,你是男子汉,应当要坚强。”古风抬手拂去眼角泪水,对艾先生道:“我该回去了。”艾先生问道:“不多留一会么?”古风道:“梦终究是梦,人还是该活在现实中。”艾先生颔首。

床铺上的古风陡然睁开了眼,自己正躺着,一动不动的,悄无声息,他觉察到眼角微微灼痛,探手一试,是自己的热泪……

过去了数rì,明朝便要正式上课了,古风与李小白该走出院子,去教学楼领书。李小白并不乐意去,他光着膀子,坐在上铺,抱了枕头,对下边古风道:“风哥,你去就好了,顺道将我的课本也领回来。”古风道:“小白,不是我不愿意。我看你一连数rì宅在家里,饭菜都是我带的,这样子对身子不好,总得出去走动走动,没准儿还能遇见你夕月姐姐素姐姐。”

李小白感喟一声,道:“素姐姐八成已被欢欢那话痨子洗脑,将我视为浪荡之人,不会再理会了。至于夕月,我每rì早中晚三个sāo扰电话,初见成效,正所谓烈女怕缠男,手到擒来。”

古风冷笑一声,道:“夕月当真是好耐xìng,居然没将你拉黑。”李小白道:“风哥,你不了解女生,夕月她极度虚荣,我这样子死皮赖脸,正好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古风听罢,一声呵呵,道:“好罢,小白,那我就自个儿去领书了。你到时间该给你夕月姊姊打sāo扰电话了。”李小白忽闻自己腹中咕咕作响,便是到了午餐时间,先得给夕月来一个sāo扰电话,他抓起自己华丽手机,拨通夕月号码,刚要说话,但闻里边传出来一句“无人接听”。李小白甚是错愕。

李小白道:“坏了,夕月姐姐忘带手机了。sāo扰电话打不成咯。”古风笑道:“会不会是夕月烦你了,可能以后都打不通了。”李小白摆头道:“决计不可能。夕月必定是出去吃饭忘带手机。”

古风付之一笑,他对李小白道:“好罢,待会儿你再试试,我先走一步。”李小白道:“好滴,风哥,有劳你了,麻烦顺道给我带份饭菜回来。”古风嗯了一声,便转身下楼,出了院门。

古风往教学楼走去,路经一座山坡,只见坡面朝东,上边香草芳花,赏心悦目,顶头一间茅草棚。古风见此景致,不禁心驰神往,便款步走上山坡,置身芳丛。他愈走愈高,没一会儿,已然身至茅草棚下。

但见一人坐身棚下,斗笠蓑衣,须髯飘飘,竹仗斜靠,细品香茗,诗境缥缈。古风不禁诧异,便步入茅草棚,向那名老者打千道:“老人家,晚生打搅了。”那名老者示意古风对面坐下。恭敬不如从命,古风坐下身来,目视老者,惑然问道:“老人家,天sè晴好,你为何斗笠蓑衣?”

那名老者笑道:“山雨yù来。”古风眉头一皱,问道:“老人家深谙天象?”那名老者摆头道:“略通人事。”古风会意,问道:“你的意思,是人间山雨yù来?”老者颔首。

那老者坐在石凳上,兀自瓷杯品茶,甚是悠游淡雅,问古风道:“后生怎么称呼?”古风双手静静搁在石桌之上,不敢乱动,毕恭毕敬,面对老者道:“晚辈姓古名风――古风。”老者闻言,稍稍颔首,道:“古风,确是好名字。”

古风见对坐的老者,慈眉善目,卓尔飘逸,不禁问道:“敢问老人家如何称呼?”那老者答道:“苏子瞻。”古风一听,大吃一惊,竟是南国文理学院中文系终身教授苏子瞻,他情急之下,手足无措,张乱着站起身来,再度向老者作揖,不敢与之平起平坐。

苏子瞻见状,粲然一笑,对古风道:“你坐下罢,世间繁文缛节,均是庸人自扰,大可免去,不必多礼。”古风这才斗胆坐下身来。

苏子瞻问古风道:“风儿,你如何得知我的?”古风恭谨道:“先生大名,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苏子瞻打断古风溢美之词,道:“老夫生平最见不得溜须拍马,你还是实话实说罢。”

古风见状,便道:“小生一rì食堂吃饭,偶见前堂门口匾额高悬,上书‘一品香’三字,那三个字着实铁画银钩,笔走龙蛇,气韵飘逸,非常人所能企及,必是功力高深之人墨宝。小生甚是仰慕,便向店小二询问,才知是先生你的大作,从此便将先生大名铭记在心。今rì有幸得见先生本人,不胜荣耀。”

苏子瞻闻言,原来如此,但他蓦地长叹一声,纳头不语。古风见状,不知何故,莫非是自己失言,急切切问道:“先生,你为何嗟悼,是晚生冒犯了么?”苏子瞻笑道:“风儿,你无需多心,我叹息是缘于那一品香三字。”

古风惑道:“先生,你那三字已然登峰造极,莫非还有不足之处?晚辈才疏学浅,着实看不出来。”苏子瞻道:“那三字是老夫得意之作,只不过送错了人。”古风听罢,心下一怔,那一品香食堂是莱布尼茨师父经营的,苏子瞻教授说他送错了人,莫非二人心有罅隙,但此事不宜多问,古风便将所有疑窦生生咽下。

苏子瞻道:“风儿,你是大一新生?”古风答道:“中文系新生。”苏子瞻道:“我乃中文系教授,以后就常见了。”古风道:“之后还请先生你多加指点。”苏子瞻笑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今后能否建树,最终取决于你自己,与我没甚么关系。”

古风道:“苏教授你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倘若我能学到你九牛一毛,也算无愧于大学走一遭。”苏子瞻听罢,大笑一声,对古风道:“人生在世,最该学的不是学问而是做人,做人比做学问重要。”

古风闻言,垂了垂头,道:“先生所言极是。如今之势,礼崩乐坏,人与人之间尔虞我诈,还有几分真情!”苏子瞻搁下茶杯,口中清香余味悠长,他细细品鉴,兀自沉醉,半眯着眼帘,飘飘yù仙,但又长叹一声,对古风道:“风儿,你年纪轻轻便对世路如此绝望,看来这世道是该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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