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李小白知晓截拳道真谛之后,心下也不禁想要习练,奈何自己许久未动数理,再者说,自己文科生,若是研习数学,须得刻苦补习,个中辛劳,可想而知,便弃绝了这一念头。
古风听罢,不禁自大自满起来,道:“小白,我若功力远胜过你,你会不会自卑。目下你武艺高强,而我手无缚鸡之力,他rì我若功力出神入化,那么……”李小白听罢,哈哈大笑,道:“风哥,你习武尚未走远,便开始了骄傲自满,须得谨记,满招损呐。再者说,纵是你微积分内劲最厉害,小白我一旦突破大周天,又岂会落后于你。”
古风听见满招损三字,登时念及牛道长叮咛,习武之人,最忌自满,看来适才是自己浮夸了,幸而是与自己哥们吹嘘,无伤大雅,但今后须得谨言慎行,断不可浮夸。古风对李小白道:“小白,你修行大周天内劲,我研习微积分内劲,如此甚好,我俩可以取长补短,相互增益。”
李小白道:“风哥,我业经突破小周天,但掐指一算,冲破大周天关塞之rì遥遥无期,甚是着忙啊。rì后风哥你研修微积分内劲大成,或许能给小白指点一二,届时大恩大德,感激不尽。”古风道:“你我情谊,不必说这些个客套话。父亲时常教诲我,以诚待人,小白,我的便是你的。”
那边的李小白闻言,不禁感怀,古风之人出身乡野,煞是淳朴,当今之世,尔虞我诈,人心不古,却还有古风这等向善之人,着实难得,他对古风道:“风哥,你我情同手足,今后小白定不见外。”古风道:“如此极好。小白,你何时归来?”李小白道:“不rì启程进京。”古风道:“嗯。正想着与你切磋武学,迫不及待。”李小白大笑。
古风与李小白又聊了几句。古风挂下手机,心道:“自己举目无亲,难得有一兄弟,当真是快意。”古风往寝室行去。古风沿着曲曲折折的浮桥,走出了那片湖泊,在回去的途中,路经曾经邂逅苏子瞻的小坡。但见坡顶茅草棚空空如也,看来苏子瞻并未置身品茶,长叹一声,多想再度听闻苏子瞻教诲,当真是惋惜。
古风顾自走上山坡,身至茅草棚下,他坐下身来,木桌上杯盏齐整。古风将怀中《微积分》取出,木桌上摊开来,细细品读,从首页开始,一字一句均是痴迷。古风全神贯注。他没有觉察,自己体内,风起云涌,经脉开始异动,一股真气暴涌而起,直冲穴道要塞。
此时此刻,苏子瞻恰好路经。他登时驻足,站在坡下,眉头一皱。苏子瞻惊觉坡上有人正在修行内劲。苏子瞻飞身而起,展眼之间,身子蝶落在茅草棚下,但见里边古风凝眉沉思,心无旁骛,古风身子忽明忽暗,真气暴动。
苏子瞻步入茅草棚,对古风道:“风儿――”哪知古风一心研习微积分,并未觉察有人唤他,兀自低眉沉思。苏子瞻无奈,伸出手来,一拍古风臂膀。没成想古风身子一股气劲登时涌出,反击苏子瞻手掌,苏子瞻大骇。苏子瞻按下的手掌居然叫古风内劲弹开。
苏子瞻再看古风,发觉此人早已走火入魔,飞了魂魄,古风他全神贯注在手中书籍之上。究竟是甚么秘技,古风如此痴迷,苏子瞻大惑不解,他细细察看,这不是微积分么?话说苏子瞻虽为人文学院教授,但此人学识渊博,兼通文理,数学物理均不在话下,他见着古风手捧微积分如痴如醉,不禁嗟悼起来,看来风儿与数理有缘呐。
大庭广众之下,修行内劲,可能招致锦衣卫祸患,再者说来,古风周身忽明忽暗,不时更替,亦有走火入魔的危险。苏子瞻便快刀斩乱麻,只见他掌心气劲涌动,一掌击向古风后心,古风体内真气登时反应,旋即反击来袭,但苏子瞻气劲甚是雄浑,古风体内气劲压根无力抵御,便一下子被苏子瞻打散,刹那间风平浪静。
古风体内真气已然溃散。苏子瞻再拍古风臂膀,此番没有真气阻拦,古风立时反应过来,他仰起头来,见是苏子瞻,大喜不已,道:“苏教授,是你的,你来此饮茶么?”苏子瞻笑道:“老夫路经此地,偶见一人径自修行上乘内劲,不禁着急,大庭广众之下,若是遭逢锦衣卫,岂不是大祸临头,便上来劝诫。”
古风闻言,吃了一惊,问道:“是谁如此大胆,在此处习武?”苏子瞻闻言,点了点头,看来古风竟不晓得自己适才正在修行绝世内功,不禁含笑,对古风道:“我顿觉有人修行气劲,然后疾身上来察看,结果见着了你,你说谁在练功?”
古风惊道:“苏教授,如你所言,我将才正自修行内劲,怎么可能,为何我一点都未觉察。”苏子瞻笑道:“风儿,你看书着了迷,哪会觉察到异动,我见你身子时明时暗,气劲暴涌,唯恐你稍一不慎,走火入魔,便一掌平息了你上下乱窜的真气。”
苏子瞻惑然问道:“风儿,你一面钻研微积分一面修行气功,如此一心二用容易走火入魔。”古风道:“不是的。我的气功就是微积分。”苏子瞻闻言,吃了一惊,问道:“甚么,微积分是内功,怎么可能?”苏子瞻也曾研习过微积分,他从未发觉微积分与气功有何相干,今次听闻,不免好奇。
古风道:“莱布尼茨师父教诲,微积分便是截拳道内劲。”苏子瞻听罢,垂了垂头,道:“既是莱布尼茨所说,想必是有道理的,他毕竟是享誉四海的数学大师,能从数学视角,看出我等外行看不透的本质来。”
苏子瞻对古风道:“风儿,你读微积分如此痴迷,着实罕见。我尚且还是首次见着有人这般痴恋数理。看来你与数理有缘,心有灵犀,一般人眼里,微积分就是微积分,而在你眼里,微积分竟是一门绝世内功,我坚信,这便是缘分。”古风颔首。
苏子瞻道:“风儿,你rì后习武,得寻一个僻静之所,一则无人叨扰二则不致招惹锦衣卫。”古风垂了垂头,道:“多谢苏教授指点。”古风回想苏子瞻适才所言,他竟一掌击散自己体内气劲,说明此人武艺高强,如此说来,他也违拗了朝廷禁武令。
古风问苏子瞻道:“你也违令习武了?”苏子瞻笑道:“是啊。南国文理学院许多人都违令习武了,牛道长,莱布尼茨,不胜枚举。”古风问道:“你不怕朝廷锦衣卫?”
苏子瞻道:“大学本就该是片净土,外头那些个污秽东西,不该进来。我身为教授,义不容辞,得与邪道对抗。朝廷所谓的禁武令,不过是惧怕南国子民造反。邦无道,不思悔改,而是一味镇压老百姓,当真是自取灭亡。禁武令无道,我违令又怎样,老夫问心无愧。”
古风听罢,连连抚掌,道:“你果然厉害,有自己dú lì人格与dú lì思想,不像钱书记权院长二人,他们俩个奴xìng十足,一个贪钱一个爱权,一个浮夸一个伪善。”
苏子瞻闻言,道:“怎么,风儿,你来南国文理学院不过数rì,已然将两位大领导禀xìng摸清楚了。”古风道:“他们所作所为,我也是亲历的,再加上师友们告知,对钱书记权院长二人品行,当真是不齿。”
苏子瞻闻言,哈哈大笑,对古风道:“没成想钱书记权院长二人早已臭名昭著,名声在外,南国文理学院师生人人詈骂,好不痛快。”古风道:“苏教授,既然此地不宜习武,我便先行告退,先回去了。”
苏子瞻颔首,道:“风儿,你目下武功尚弱,万不可轻易展露,一旦遭逢锦衣卫,后果不堪设想。”古风道:“学生谨记。”苏子瞻又道:“古风,你练功之际,如此专注,丝毫不顾及自己身子承受能力,这样很容易走火入魔。我传你一股真气,这股真气会在你体内滞留,万一你练功走火入魔,这股真气便会启动,封印住你任督二脉,如此便不会丧失心xìng。”
古风闻言,喜之不尽,连忙欠身,朝苏子瞻行礼,道:“多谢你。”苏子瞻粲然一笑,他旋即伸出一指,只见一股杏红真气,由指尖逼出,注入古风体内,立时消失无影。没一会儿,苏子瞻收回指头,对古风道:“这样,你便可放心修炼,不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古风含笑。
古风告别苏子瞻,下了山坡,往家里走去,回到寝室院门口。他推门入内,只见夕月坐在老井石磴上,纳头缄默。古风些许诧异,会不会是小白回蜀之后仍旧死缠烂打,sāo扰夕月,她便动了气,找上门来。
古风走了过去,身至夕月跟前,问她道:“你还好么?”古风见夕月如此落寞,似乎遭逢了不豫之事,关切询问。那夕月一时没有答话,兀自独坐,颔首低眉。古风益发惊异,便坐下身来,与她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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