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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的故事(二)(2 / 2)

他惊讶地点着头,走到我老婆面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一眼一眼地看,老婆把胸挺地高高的,接受检阅一般,立刻我象喝了三瓶山西老醋,酸得我一个劲儿、一个劲儿地难受。

“臭娘们,晚上我把你一对**割下来,看你再浪!”我发着狠。“哎呀!”警察转向我,“你是在骗我吧?这女人不象是有外国血统,我看倒是个纯纯正正地日本女人,不错,一定是日本人。”他肯定地说。

我笑得快站不住了,“好眼力!不愧为立过功,见过邓老的人,不错,我刚才骗铃铛,她不是里根的妹妹,里根当她爷爷还差不多,她是日本人,日本侵犯中国时,她随父亲一起来的,她爸爸让我英雄的解放军给枪毙了。一个人无依无靠,我看她可怜,就留下了她。”

“噢。”他使劲儿地点头,帽沿快盖住眼了。

“行了,行了,警察同志,你也该走了。”我把他往外推。

“为什么让他走?”老婆突然问我,眼睛死死盯着他。

“他不走,难道让我走啊?”我愤怒地吼。

“他来可能有什么事情呢?”她装的怕我似的,声音比蚊子大不多少。

“啊!”警察刚睡醒似地大呼一声,脸变得一本正经。

“你是刘如意?”

“是的。”我答。

“请你跟我到分局去一趟。”

“有什么事?”我的心一哆嗦。

“警察同志,我家如意怎么啦?”到底是我老婆,还是关心我的。

“也没什么大事,我们只是想请刘如意同志到分局去了解些情况,据群众反映,刘如意同志可能参与了一起教唆妇女**的案件,和一些零零碎碎其他的事,乱搞男女关系似的。”

“我的妈呀!”我好象站在比萨斜塔的最顶端,脑子空空的,腿发软。

“啊呀,你这个挨千刀的,敢背着我去胡搞,还拉皮条,我跟你拼了!”老婆大叫大哭地上来抓我,要不是那警察手快拉住她,我的两只耳朵就差点跟脑袋分家了。

我吓得躲到警察身后,恳求道:“警察叔叔,警察爷爷,我可没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啊,老天爷在上,我可是个安份的公民,有选举权的,你们可要查清楚,不能随便冤枉好人啊!”

“你这死鬼,无风不起浪,你要没干那事,那人家为什么只揭发你,难道吃饱撑的,揭发人来解闷啊!警察同志,是哪位好心人检举的他?我要一步一个头去谢人家!”

“是一位署名‘一个正义的、忍无可忍的公民’写的检举信,没留姓名。”

“好啊!你都恶劣到这种地步了,让人家忍无可忍地揭发你,还不快交代,你拉了多少妇女下水?和哪些女人乱搞过?”

“天啊!我刘如意,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一天安稳日了没过,又有人拿屎盆子往我头上扣,警察同志啊!”我抓住警察的手,“你要帮帮我啊,我刘如意一衙清白,我的爷爷和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都是劳苦出身,种了几辈庄稼,老老实实的老实人,我继承了祖宗的优良传统,一辈子没做过坏事,没坑过人,没偷过东西,就原来偷邻居五狗家的一两粮票,还让我爸打得我屁股开花,可那时我才三岁,属于弱智儿童啊,还有昨天挤公共汽车,一个小妞紧挨着我,我想趁机占便宜,可只动了动心眼,还没敢干哪。同志,真的,我胆特小,别人打个喷嚏,我能吓得三天睡不着觉,就凭我还干那事,你借我三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哪。”我鼻涕一把又一把。

“放屁!”这该死的娘门又来捣乱,“警察同志,不要被他所诱惑,他的贼胆比天大,别人不知我难道还不清楚,这人装狗象狗,装猫象猫,昨天晚上还跟我说,准备去抢大观园储蓄所的金库呢。还说要半夜先打死个警察弄支枪,抢了钱带我出国,去什么夏威夷溜达溜达,说那里漂亮女人贼多。警察同志,你可要小心提防,弄不好他会先拿你开刀。”这哪是我老婆,是我八辈子冤家,我要是不死,看来她就不安心。

“你这该千刀砍、万刀剁、碾成米的婧子,我先宰了你!”我象一只沉睡了五千年、突然被惊醒的雄狮般吼叫着扑向她。

“哎呀!”她装的就象一个快要被强奸的女人似的,惊慌地冲向那警察,扑到他怀里。“警察同志,你看我没骗你吧,他终于暴露出他凶恶的本质,狼外婆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你不知道,自从我嫁了这恶鬼,从那时起我就象是进了地狱,他折磨我,摧残我,不把我当人看啊,我是日本人,可我是中国的公民啊,当初这畜牲并不是可怜才收留我,他是迷上我长得漂亮,死皮赖脸,一把鼻涕一把泪,一把泪加鼻涕,一把鼻涕加泪地跪着求我,还说我如果不答应,他就跪到竹子开花、熊猫死光为止。同志,你听见吗?这人是多么恶毒,熊猫是中国的国宝,活着的化石啊。中国把熊猫送给好多国家,通过熊猫建立起友谊,多么珍贵的礼物,多么神圣而伟大的友谊,如果他恶毒的誓言应验,那么多可爱、活泼、漂亮的熊猫宝宝都壮烈牺牲了,后果是多么可怕,让人恐怖,心惊肉跳,活不如死啊,这该死的刽子手!”

她又接着说:“当时我是那软弱、善良,富有同情心,杀只鸡手都哆嗦,虽然最后还是杀了,可我每天都为它点柱香呢,祝它早是升天、早投胎,来世再变只鸡,再让我杀,警察同志,你看我的心肠多软啊!杀只鸡还为它点柱香。可正是我这软心肠害了我,晚上他在地上跪着一定又冷又乏,我拿件衣服想送给他,可到他跪的地方去看,他却不在,我吓坏了,以为他让狼叼走了,急忙四处寻找,最后终于在牛棚找到他,他正在草堆上猪一样的睡呢。第二天天没亮,他就蹑手蹑脚地跑来接着跪。狡猾的家伙,还以为自己聪明呢。”

“可我毕竟是个弱小女子,他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强行占有我,我又能如何,一个无依无靠、孤单的女人,被逼无奈我嫁给了他。他不是人,想起来就打我,一天天我过着非人的生活,同志,我让你看看被他毒打留下的累累疤痕,噢,不行,那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地方。”

“你脱啊!让他参观一下,看你有没有伤!”我叫着。

她不屑地撇了我一眼,“你以为都象你这般下流啊?”说完又把眼转向警察,那眼光能迷死十头驴。还扑在警察怀里,警察被迷得神魂颠倒,反手抱住了她。“狗男女!”我骂。

“喂,她是我老婆,你干吗?我要去告你!”

警察脸变了一下,推开我老婆,注视着着。

“刘如意同志,你的情况很严重、很恶劣,很、很不可饶恕,在你原有的罪状上还应该再加两条,阴谋抢劫银行和虐待妇女罪,我看这些已经够枪决的条件了,老实跟我走吧。另外我劝你不要打别的主意,实话告诉你,我的人已把家包围了。”

“妈呀!我实在走投无路了。”我筛康般地哆嗦。

“警察大爷,我冤枉,我是无辜的,请政府相信我!”

“你还狡辩,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过嘛……”我的话突地停顿。

我象抓住根救命草,认为事情有转机,“警察同志,只要你放我一马,兄弟必知恩图报,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嘿嘿……”他阵奸笑。“真的吗?”

“当然,当然,你开口要我只要有马上给你。”我的头点得跟和尚敲木鱼般的密。

“不许反悔!”他紧追不放。

“一定一定,只要你放过我。”我想他妈的不是什么好事,但危急关头,保命要紧,他要我老婆我都给他。

“只要你把她给我,我就放过你。”他一指我老婆,我眼前一黑,差点死过去。“这杂种,他真的要我老婆。”

“菊花,我,我,我……”我哆里哆嗦地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不要说什么,我愿意,就算他不说,我也要找他呢。虽然我是日本人,但我爱中国,更爱中国警察,我一直梦想着嫁个警察,比跟着你这种窝囊废强百倍、千倍,快夹着尾巴滚吧。”说完她扭着屁股走向警察。

我愤怒得胸膛快要炸开,“同志,我走,可外边的人会让我走吗?”他突然哈哈大笑,“走吧,没人会拦你,我敢担保外面连条狗都没有,我今天来主要是冲她来的。”他一指依在他怀里的我老婆。“你可要说话算话,她现在是我的。”

“呀!”我终于怒到极点,“狗男女,串通好了来耍我,我和你们拼了,我要杀了你们!”我挥舞着拳头,怪叫着向他们冲去。我老婆那双含情脉脉的眼连看都没看我,一只小手握紧,忽地打在我装满怒气而鼓起的胸膛上,我立刻象只破气球般飘起来,越过我家那盆仙人掌,摔在我家院子西南角的厕所门口,烂泥般的堆在地上。

一阵嘻嘻哈哈的鬼笑从大门外传来,一下子进来了一堆身穿警服的人,一个个**似的,我骂他们的人,警服是神圣的,我可不敢骂,怕遭报应。

“今天是怎么啦,串通好了,耍我一人,妈的,猪朋狗友都来了。”我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嘟囔着。

“我们来看一个**是怎样被耍的团团转,让人骗走老婆而无可奈何的熊样的。”说完又是一阵鬼样的笑。

“妈的,一帮无赖,亏你们是怎样穿上这身警服的,简直给神圣的警察丢脸。”我骂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吼了起来:“老婆,快、快把吃的藏起来,要不这月我们要饿肚子了。”

已经晚了,一群象饿了整个冬天的狼嚎叫着冲进屋去。

啊,天,完了,他们至少要吃掉我和老婆辛辛苦苦一个月的血汗。

我闭着眼摸进屋里,我怕一见他们那疯狂掠夺冰箱里本已不多的连我和老婆都舍不得吃的唯一一点食品时,就象群狼撕吃一只羊时的可怖情形,我会心疼得死去。

“同志们,可怜可怜我这可怜的人,为了你们的身体永远健康,为了你们能够活得比我还长,吃东西一定要细嚼慢咽,千万不可让我听到你们吃东西的声音,不然我会感到比们你吃我自己还要难受。”我仍闭着眼,不敢睁开。“老婆,不要难过,让他们吃吧,我们要永远记住这教训,宁可六亲不认,狗屎朋友不要,也得给我们的冰箱配把锁,当然钥匙你拿着。”

突然我觉得不大对劲,怎么静得除了我自己没有一个活人似的。我刚要睁眼时,一股我好象已经有几十年没闻过的香气直冲进我的鼻子,我猛地睁眼,啊!一只烤得焦黄、油汪汪的、浓香四溢的烤鸡就在我鼻子底下,我的眼立刻直了,那烤鸡在动,我的脑袋跟着它转,猛地我不顾一切张口向它咬去,就是有人拿刀砍我的头我也不顾了,它简直比八十个漂亮女人还要吸引我,就在我的牙离那只鸡的屁股有零点一毫米时,我都感觉到了嘴里嚼那宝贝时美妙的滋味,可有人以惊人的速度把它收了回去,用力过猛,我的上下牙嘎地碰在一起,我都感觉到至少有一大半牙被碰的松动了。

“妈的!”我悻悻地说:“不让吃就算了,老子没出息还不到那地步,想当年我吃香喝辣的时候,你们还吃奶呢。”

“牛逼吧你!”刚才差点抢走我老婆的范波道:“谁还不知道你过去是本地一大无赖,净往垃圾堆里和要饭的抢着吃,要不是菊花可怜你,哥们,还不知你如今是在火车站睡觉还是同流着鼻涕的小叫花子抢一根别人吃剩而扔的干得咯牙的油条呢。是吧,菊花?”老婆不无感慨地点着头。

“放屁,放屁!”我大声叫:“我刘如意虽然瘦一点、矮一点,可好坏也是个男子汉,岂能靠着女人养活,你们去火车站那丐帮打听一下,我是那个熊样吗?就算抢东西吃,我也是和年纪大的抢,我是从来不欺侮小孩的。”

我十分奇怪,为什么我刚说完,这些假警察笑得直不起腰来。

“真的,骗你们是王八。”我莫名其妙望着他们认真地强调。“老婆,他们怎么啦,吃错药了?”这世道是不是变了,明明他们在哭,可为什么我听到笑声?

“行了,我亲爱的,别出洋象了,要不我都想跟你去跳河了。”老婆神精似地笑着对我说。

“跟我跳河?”我气不打一外来。“滚吧你,你不是想甩了我跟他吗?”我一指范波。“你这个日本鬼子,装的很象,你说句日本话我听听,最多你也就会句‘八格鸭鲁’,你这个日本妓女。”老婆听着握紧拳头向我冲来,我一看慌忙说:“喂,不要过来,你要再打我,我这帮兄弟不会答应,是不是,弟兄们?”我转头问他们,他们却大摇其头,齐声说:“不,我们要看着师姐揍你。”我肺快炸了。

“好啊,你们这帮不仗义的败类,吃我的,喝我的,看我老婆揍我却袖手旁观,你们生下来爸妈没教过你,做事要讲良心啊?”

他们又象事先排练好的说:“我们是吃师姐的,师姐揍你,我们高兴。”说完怪叫着拍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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