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败驾马而到,后面跟着一群春光灿烂的老人,老人们都一袭青麻衣,像是从贫民窟赶来似的。
只有许败一人则穿戴得正式一点,披风戴甲,手持银枪。
虽然威风谈不上,但是有点英姿。
县衙门外停置着一辆马车,马是拉货的,日行十里,车是木制的,还有间隙。
太子待在马车里,旁边放着县衙厨房大妈亲制的糕点。
糕点香气扑鼻,太子优雅地拿起一块,抿了一小口,快乐地微笑着点点头,表示他对厨房大妈技艺的赞同。
终于要远离这个令他恐惧的破城,太子不由自主地乐从心生,这是一种心理解脱,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起那天夜里许败望着他的眼神,所以选择离去,用时间将自己的记忆淡化。
许败用枪轻轻地敲击马车,示意太子出来见人,他轻轻地敲,是因为他怕太用力马会受惊,车会受损。
太子刚抿玩一块糕点,心情本应很好,可突然地敲击声又令他心情不爽,什么人这么无礼,用如此粗鲁的方式来见他这位贵重的太子。
“是哪个粗鲁的家伙,想死吗?”太子躬身走出车厢,骂道。
太子刚骂完这句,一个晃眼的银枪出现在他的眼前,太子心里一惊,抬起头,正好看见许败的笑脸。
许败望着久违的太子说:“你刚才是在骂我?”
太子心里苦笑,可脸上却布满笑容,轻声轻气说:“刚才我在骂,对,骂那只蚂蚁。”灵机一动的太子指着脚下的蚂蚁说。
越不想见到的人,总会在时机不对的情况下见面。
许败无语地看着一脸无辜的太子,这太子到底是天真,还是城府太深?他把枪收回道:“这次由我护送你去枳县,你最好在车里放安静一点。”
太子点点头,那只蚂蚁快速地爬过车轮,钻进它的巢穴里。太子也钻进他的马车里,看着那份厨房大妈做的糕点,迷人的眼睛的眼角落下一滴泪。
“师傅们,整顿马匹与粮草,咱们出发。”许败看见风花雪回到部队,举起银枪大声说。
马与车,人与物,渐渐离县衙越来越远。
县衙内,许世手里端着一杯酒,迟迟没有喝下。
县衙外,许不丑看着远去的一连,拿出了自己放在身后的一份厨房大妈做的糕点,他准备送给许败在路上吃的。
“琥珀妖皇,军马已点齐,我们是否出发?”斗笔王爷对着琥珀妖皇说。
琥珀妖皇依旧穿着青衣,那青衣的原料是来自人界最好的绸缎。
恐怖妖皇不高兴地一哼,起身把斗笔王爷手里的兵符一拿,冷冷地说:“我先走了,你们随便。”
经过一个月的修养,恐怖妖皇恢复了九成实力,但他没有多余的时间恢复他的小乌鸦,感受不到小白乌鸦的叫声,他痛苦得如刀尖子在扎他的心肝似的,可是看着神色淡然,好像忘记前时与他战斗过的琥珀妖皇,他就底气不足,最后这种怨气如强力胶粘在他的心上,想揭去无力,想消去无气。
苦闷的恐怖妖皇抚袖而去,斗笔王爷坐下说:“琥珀妖皇,我们可要好好合作!”琥珀妖皇拿出毛笔在空中画了一个框,最后一笔轻轻一点,那黑框就映在斗笔王爷瘦弱的胸前,极像一个囧字。
他接着说:“这可保你一命。”琥珀妖皇在斗笔王爷身边布下他得意的防技,框,这个框可以吸收武将级的武者全力一击。
军队中武将级很稀少的,即使有,也是大官,不可能亲赴战场。
斗笔王爷感激地望着琥珀妖皇,好像要下跪似的,他说:“以后有什么事找兄弟我,兄弟一定赴汤蹈火。”
不管斗笔王爷说的套话还是实话,现在地他肯定想抱着琥珀妖皇的大腿,他了解过破城的兵力,也知道那里有一位武皇,武力对比,不出意外,他肯定能胜。
可是他也知道他自己是一个连武者都打不赢的普通人,上战场肯定害怕,能够多一些保命手段,那是最好的。
紧接着,斗笔王爷把最后一个兵符交给琥珀妖皇,诚恳地说:“我把全部都交给您了。”
琥珀妖皇不以为然,淡淡笑着,收了兵符,放好毛笔,端起一杯冷茶喝着。
这时管家急忙忙地跑进来,一步踩空,跌倒在地。
斗笔王爷觉得有些丢人,骂道:“****,连走路都不会吗?”他正准备上去抽管家两巴掌,琥珀妖皇伸出手,示意他不要乱动。
管家爬起来,左脸青了,他缓缓说:“最新消息,人界太子一月前来到破城,现在正准备返回枳县。”
斗笔王爷眼睛一亮,看向琥珀妖皇,询问道:“琥珀妖皇,我们该怎么做?”他已经把自己放在琥珀妖皇的下位。
琥珀妖皇把一杯冷茶刚好喝完,把茶杯递给站着的管家。
管家尊敬地接过茶杯,小心翼翼地准备出去放好茶杯。
他刚走几步,琥珀妖皇突然说:“小子,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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