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了俱乐部,梅晴的红sè雅阁正停在路边等着他,他坐进车里。
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梅晴忙问道:“阿威你怎么了?是不是……”
“我没事。”他仰起头靠在车座里,两眼空洞地对着车顶棚,道:“有烟吗?给我一只。”
“烟?!”梅晴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他要的不是普通的香烟,她温婉地劝道:“阿威,没有发作就不要吸了,那东西吸多了没好处。”
郎剑威不耐烦地打断她,“没带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开车!”
“阿威!”梅晴扭头望向他没有任何表情的俊美面庞,这两年他变了,变得既冷酷又绝情,以前这种感觉只体现在表面上,现如今的他连心也被他自己给严严实实地冰冻起来。
当初听闻小篆离开的消息,他把自己关在住所,整整三天三夜,到再次出现时仿佛换了一个人,整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不仅一手策划了对酒店内部的大规模换血,对外的手段更加强硬得令同行心生寒意。
坊间对他评价是:以他jīng明的才干和如宏的气势经营酒店屈才了,假如跳去一家超大型的企业将会有一番大作为。
于是梅晴玩笑似的对他说道:“阿威,好多人说你能干呢,说你象天空中翱翔的雄鹰,广阔的天地才容得下它的翅膀。”
郎剑威如何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他把手中剩余的半截残烟弹进大理石的烟灰缸里,脸上是一付公子哥儿似的玩世不恭,淡淡道:“大小姐你太抬举我啦!我哪里是什么雄鹰?就算是,翅膀也早被这链子给锁住,再也飞不起来啦!”
梅晴的试探并无他意,郎剑威要真想离开梅家另图发展,她也不会对何瑛透露半句,在她心里是真的希望郎剑威能够早rì脱离家族,摆脱何瑛布下的yīn霾,走他自己的路开始另一段崭新的人生。
谁知郎剑威非但没有如她所期待的想法,他的反应更让梅晴的心冷了一大截,从他那里再也感觉不到昔rì如兄长般的呵护,他的心已不再对她敞开,维系在两人之间的只剩下这些混合着白sè粉末的纸烟。
当年,何瑛宣布他们订婚,主要用意在于迫使小篆离开郎剑威,想来假如婚事成为事实何瑛也不会反对了,但是小篆走了之后,郎剑威绝口不再提起这事儿,甚至对她愈来愈冷淡,只有那只银制小盒空了时,他才会想起给梅晴挂个电话,仅此而已。
时间就这么rì复一rì地过去,除了酒店在郎剑威的带动之下发生着rì新月异的变化,盈利的百分点不断曾高,其他一切似乎不会再有变化。
对梅晴来说,能守在喜欢的人身边不能不算是一种幸福,然而这种幸福……并不是她想要的那种幸福啊!
何瑛曾自豪地说过,她的女儿才貌双全、温柔可人,除非是铁石心肠的人才不会动心,不幸的是郎剑威就是这铁石心肠的人,而这不幸有一多半是由何瑛自己一手造成。
……
这一天,梅晴结束工作驱车来到酒店,正巧遇见袁杰,两人正说着话,迎面一个年轻的女子朝他们走来,梅晴与这个女孩一双顾盼生辉的明眸对上,忽然觉得眼熟得很,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这女孩是谁。
“表姐!”还是女孩先向她打招呼,一开口却教她惊异不已:“你不认识我啦?我是小篆。”
“你?你是小篆?”梅晴将她由头至脚仔细地打量一遍,这才确定,真是小篆,她除了jīng致灵丽的五官依旧,其余的从衣着到气质都和当年大不一样,难怪一时间没认出她来,梅晴讶异地道:“你,你长高了,而且这头发……”
小篆举起手拨了拨披肩的长发,原本天然卷曲的头发,不但剪短修成碎花样式,还被拉直了。
她说道:“在外边不比在家里,我没有多余的空闲来打理它们,反正老早就想剪掉了。”她拉住梅晴的双手,问道:“表姐,你也好吗?”
梅晴笑了笑:“我吗?还不是跟从前一样。”
小篆说道:“姊姊,我们好久没见了,今晚好好说说话吧。”
梅晴推辞道:“真不巧,今晚我没有空。叫阿杰陪你在酒店的娱乐中心玩吧,我要先走了改天有时间再聊。”
“咦?她干嘛,焦急忙慌的?”梅晴匆匆抽身离去叫小篆很是不解,她回头问袁杰:“是不是忙着回家抱小孩儿啊?”
“小孩儿?”袁杰笑着道:“梅小姐还没有结婚呢,哪里来的小孩儿?”
小篆觑了一眼这个曾经训过她的青年,道:“骗人!她不是在三年前订婚了吗?”
这回轮到袁杰纳闷了,“梅小姐和谁订婚?怎么大家都没听说有这回事?”
“是吗,都没听说?”小篆当即将事件的前后联系起来重新回想一遍,目光闪烁间已然窥到其间端倪,只是善有一点不明。
这边,袁杰正惦记着梅晴临走前的交代,他指了指酒店大厦西翼的楼层对小篆说道:“唐小姐,那边就是酒店的娱乐中心,可有兴趣去看一看?”
“好呀!”小篆欣然答应,道:“不知那间酒吧还在不在?”她指的是当年和公主一起大闹过的酒吧。
袁杰当然不会忘记,笑道:“在,不但在,还增加了很多节目。”
说话间,穿过连接主楼与西翼的长廊走向那间酒吧,袁杰介绍道:“这里有当今最先进的音响设备和灯光布置,有驻唱的歌手,有时也邀请知名的歌手和乐队来表演。”袁杰边说,边吩咐侍者送上饮料。
“这主意真不错。”小篆接过一杯调制的果汁叼起吸管嘬着,道。
“是威哥提的建议。”说到自己的顶头上司,袁杰的语气里总是带着钦佩和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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