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真好,都不知道用的什么……”
“总不会是香奈儿、巴斯丁之类的东西吧,这些我都用腻味了都,也不起效嘛……”一个脸上带着雀斑的女孩嘟着嘴念叨着。
“就是……就是,都说加莱无假货,我感觉他们都假的太厉害了,简直堪比……哎,不说了不说了,总之烦死了。”大约是觉得要说的字眼有些太过了,接话的女孩赶忙收嘴。脸上却自觉的红了。
“听说她是来上学的,遇到问问就是了呗。”
“也是……你去问。”
“你去。”
“不,你去。”
“不行,还是你去吧!”
“她可是帝国那些野蛮人,我去我害怕,你忍心啊,要不一起去吧。”
“……”
女孩们的话永远离不开对美丽的追求和向往,这样无营养的争执中,云车缓缓的驶过。
“多美丽的城市啊,比弗雷兰特漂亮太多了。”端坐的伊斯兰轻轻的吐出一句感叹,声音婉转而动听,嘴唇张合间能看到一抹微微的白,那是化妆所掩盖不住的苍白。
“既然美丽你就看个够好了,反正时间还有。”清秀的侍女端起茶盘上一杯黑红的茶液,手里有些发抖,这已经是最后一杯了,这一杯会将储存在伊斯兰体内的秘药的药效全部激发,让伊斯兰短时间内拥有与自己不相上下的冰雪灵力和健康到极致的身体,但相对应的生命却只剩下短短的一年不到。
颤抖而冰凉的手被端坐的伊斯兰轻轻握住,无论什么时候伊斯兰永远如大姐姐一般温和而体贴。
“没事的,原本就活不长,能出来走走已经算是我最开心的事。”伊斯兰说完轻轻了握了握侍女手里,握着捂着仿佛想要将那终年冰冷的肌肤捂得热乎起来,只是这却是徒然的,作为冰宫的正统嫡系传人,若还做不到“心如静湖,身如冰雪”恐怕早就叫芙蕾亚殿下赏赐给那些壮如野蛮人的冰宫骑士们了。
在弗雷兰特从来没有宽容和仁慈这一说,一个终年充斥着冰雪严寒的冰之国度,残酷、无情那怕她现实中是萨罗斯第七个女儿,那怕她在帝国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在弗雷兰特没有公主和亲情,只有有用和没用的人。
女人倘若没用尚且可以当做战利品和功勋去奖励那些立功了的骑士们,好的可以做个侍妾,差的可能真的会被**至死;男人倘若没用,大多都是当敢死队和奴隶的命,前者必死后者大多在苦难中熬过几十年终究是无所建树,被丢弃到联邦和帝国那如绞肉机一般的战场里,研磨成片片碎屑的肉沫飘散在静寂的宇宙里等待腐烂和发霉。
有用没用的划分则是依据在这冰雪中的灵力等级,那些冰宫的骑士对这些现实来到来的娇俏女孩们是那么的狂热,甚至在某些时候是象征着地位,也同样会成为友谊的互赠。
“心如静湖,平静就好,千万不要冰冷,那样才是真正的可悲。”伊斯兰轻轻掰开侍女紧握杯子的手,笑了笑脸颊浮出一身中最坦然的笑容,慢慢举起杯子轻轻掩嘴饮下。
一行冰凉凉的眼泪顺着侍女的眼角滑落,滴落在银丝编织的地毯上。
不多时一股淡淡的冰冷的气息和淡淡的红晕充斥在伊斯兰脸颊、全身,一股充满力量的感觉,让伊斯兰多了些自信也多了些哀伤。
从饮下药茶这刻,他的生命仅仅只剩下一年不到,即便是退出这个世界回到现实世界的结果也依然是如此。
“姐……”
侍女轻轻的唤了一声,这个称谓已经很多年没用过了,自从踏入这片世界开始就已经被遗忘在那严苛的冰雪中,想要说什么,只是喉咙似却被堵得死死的,到嘴边的话终究是说不出来。
一股眼泪的酸涩弥漫在车厢里,一道淡淡的蓝sè冰焰慢慢的燃烧在茶杯里,冰冷的燃烧着,直至茶杯再也剩不下一丝药茶的味道。
听着边上坐着的妹妹的声音,伊斯兰没有如往常轻轻抱着安抚她那脆弱而又坚强的心,人到伤心处,多说只能徒留眼泪,迎着晨风看着人群里那道逆向人流仓皇外逃的身影。
“这人很有意思。”灵力的提升让伊斯兰的视觉极其的敏锐。
侍女顺着女孩的眼光所看的方向看去,认真的记下姐姐说的每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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