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扭”门一响,伊藤博文拿着一叠纸走进来,脸看上去有些苍白。大久保利通趣他道:“我说兄弟,你晚上真该悠着点了。你瞧你这样子,跟让人煮了似得。”伊藤的好众人皆知,本人也从不讳。而且不管美丑,每个人他都觉得像“庙会上的一样美丽”。众人都背地里笑他爱吃“孬头嘴”。
一向爱开玩笑的伊藤博文这次却没有理会他,径直走过来说道:“看看吧!你的老同学,快没法收场喽。”他自己的心也很沉重,毕竟都是多年共事、曾经出生入死的ZHAN友、好朋友,出现这样的况是谁都不愿看到的。
大久保接过来一看,原来是熊本县镇台反映西乡隆盛在家乡鹿儿岛聚拢魄武士,开设私学校,意谋反的报告。他淡然一笑说道:“别的我不敢说,你要说谋反,我敢票,老西绝对不会干那种事,他连谋反两个字怎么写恐怕都不知道。”对于从小学就开始在一起的老朋友,大久保还是了解他的脾气秉的。
“即便是他自己没问题,你能保得住他手底下的人都没这个心SI吗?他架得住撺掇吗?你要知道,他手下可有几万人呐。”伊藤博文说道。
与此同时﹡﹡﹡﹡﹡﹡﹡﹡﹡﹡
“那是谋反!”盛怒之下的西乡隆盛一声怒吼,走到墙边面壁而立,不再理会他。
和他一起在“征韩论”失败后辞职的参议江藤新平慢慢站起来,走到他后说道:“将军,天下士族都在眼巴巴地望着您、盼着您起兵,只要将军振臂一呼,天下之事可一蹴而定。您不要坐失机啊!明治天皇倒行逆施,我们需要新的……”
“不要再说了!”西乡隆盛断他的话说道:“我家世代忠义,从未出过叛臣贼子,你说的话万难从命,你走吧!只当没来过这里。”
“那将军您这里聚拢这么多人是想干什么?还煞费苦心的训练他们,你不会是想让他们白吃着您的俸禄和您一起终老吧。”江藤新平锲而不舍的问道。他自己在佐贺藩也聚集了一部分人,但从人数还是ZHAN斗能力来说,都无法与鹿儿岛相提并论,所以他想联合西乡一起起兵。
西乡隆盛开办私学校的经费来自天皇封给他的赏典禄,他自己称为“赏典学校”。
“你不知道是吧,那我就告诉你。”西乡隆盛转过头来,目光犀利的如同两把闪着寒光的锥子。江藤被这种气势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只听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就是预备着替天皇陛下镇压你们这些叛臣贼子的!”
西乡隆盛说的确实是实话!从他离开东京的那一刻起,就认定士族与明治政府之间的矛盾已无可解,天下必将重归大乱。到时候,他率领一支军队进行二次革命,重新帮助天皇平天下,这确实是他的本意。
任何事物都其两面。让他没想到的是,由于他威望太高、名气太大,投奔他的人太多,不经意间自己已成了天皇的头号心腹大患,而他依旧全然不知。唉!真是忠臣难做啊。
“你……”江藤新平没想到他这么回答,只觉得又羞又恼,一时气愣在那里。
见二人话僵,桐野秋利、筱原干走过来劝道:“将军,你就答应了吧。江藤参议也是好意,我们也都拥你……”
“胡闹!”西乡隆盛大喝一声,转厉声说道:“你们两个放着那么多学员不管不,跑到这里来胡说八道,赶紧给我滚!”
两人交换一下眼神,互相撇了一下嘴,夹着尾巴溜了。这些军官们其实早有此意,他们私下里经常谈论如何“拥立西乡隆盛,割据鹿儿岛,进一步争天下”的话题,听着别人造反,他们也是心痒难耐。
和西乡隆盛谈不拢的江藤新平回去后发动了“佐贺之乱”,但很快被剿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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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熊本镇台的报告,越看大久保利通的心跳得越快,光鹿儿岛城本校就有七千士兵,再加上十三所分校,常驻军达到了二万人。其中很多人还参加过ZHAN争,有丰富的实ZHAN经验。再加上近卫军中过去的那几百人,其中桐野秋利和筱原干都是少将级别的,还有几个少佐级别的。这搁谁也会怀疑你的动机啊!你这个老西!
“不行!我得找桂小五郎商量商量去。”大久保想道。他和桂小五郎虽来自两个藩,但在工作上二人配合非常默契。他属于急先锋型的,有时难免粗枝大叶。而桂小五郎则典型的管家型,面面俱到,滴水不漏。
此时桂小五郎因脑血栓导致体右半边动转不灵,已退二线在家养病。名义上只挂了个政府顾问的虚衔。
大久保先呈上礼物,又嘘寒问暖一通,问了病,诊治方案等等。
桂小五郎苦笑着说道:“不行喽,阎王爷已在魂簿上了,快跟诸再见了。”
大久保也笑着说道:“什么话!等你养好了,咱们还在一起为陛下效忠呢,日本离了咱俩就玩不转啦。”
桂小五郎笑着摆摆手,说道:“说吧,见什么难事啦?”
大久保故作惊奇地说道:“猜出来啦!看这样子离死还远哩,脑瓜这么好使。”二人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
桂小五郎看完了那份报告,一直紧抿着的嘴唇才算松开,又咂了两声才说道:“这个事确实很难办,虽然你我都相信西乡的为人,但他的拥兵自重已成定局,势必会闹出什么来。而且,这个县有它的特殊。”
“什么特殊?”大久保紧跟着问道。
“这个县所有的官吏都是鹿儿岛本地人,曾发生过两次以集体辞职来拒绝政府委任的外县籍官吏上任的事。所以结合现在的况来看,也许他们有不可告人的东西。”
大久保利通若有所SI的点了点头。
“四条建议!”桂小五郎伸出左手四个指头说道:“一派务省少辅林友幸巡视鹿儿岛。二立即改革县政,暂且替换参事以下官员。三派出警察密探到私学校侦查,趁机拨离间,制造混乱。四将鹿儿岛的兵器、弹药移往大阪,以防生。”
大久保被这缜密的四条建议彻底折服,几乎要五体投地、五马分尸了。他不住喊了一嗓子:“好!回去我立即执行。”
此时,叛乱就像非得赶这一拨似的纷至沓来。自江藤新平起兵后,又发生了太田黑半熊的神风连之乱,福冈的一部分士族也起兵响应,前原一诚在山口县起兵响应,自称“殉军”,他认识的一帮会津藩武士还在东京意图袭击千叶县厅……
虽然全各地这么热闹,但对于大久保利通来说,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毛贼,尦蹶不了几天,根本不值他放在心上。他最担心的还是西乡隆盛。然而,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鹿儿岛方向始终悄无声息,平静如常。是不是大家都分析错了?他暗暗想道。
其实,在神风连叛乱刚一开始的时候,鹿儿岛的警察署长野村忍介就兴高采烈的跑去找西乡隆盛说时机到了,被西乡训斥一通。说这是太田黑半熊那小子干的,成不了什么气候。你赶紧回去安抚人心,让那些年轻少壮的小子们不要轻举妄动,跟着瞎起哄。
后来不断的有人来说这类话,西乡隆盛严命他们不准动后,索搬去大隅半岛的高山别墅里住,以求躲个清闲。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尽管西乡隆盛是如此的淡定,但事经过地球力加月球汛还有有机素、无机素、四环素以及各种硅酸盐、氯化钾和过磷酸钙的复杂反应之后,他却淡定的不淡定了,到底会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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