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驹走进药房,穿着很像医生的营业美女,走到孟驹的身边,热情的问:“先生,你需要点什么?”
“这个这个”孟驹一惊,皱了下眉头,“还真不知道买什么。”
“你自己需要买什么你不知道吗?”营业美女也许见惯了这类顾客,或者病人,提示道:“你仔细想想!”
孟驹肯定的回答:“我知道我买什么了。”
“是什么呢?”
“嗯!不知道。”孟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买这个,嗯!是那个。是什么来着?”孟驹看着营业美女。
营业美女瞪大眼睛,摇了摇头。
孟驹搓了搓手,瞪着营业美女笑。“这个这个”他仿佛是突然想起来一般,“月经没有来买什么?”
“跟我来。”
孟驹四顾着跟着营业美女走。
“好久没来了?”
“推迟一个星期了吧。”
“这个,推迟四到五天就能检测出来。很准的。”营业美女拿出一个像笔的东西。
“检测出来什么?”
“怀孕啊。”
“怎么用?”
“这个这个”营业美女头有点大了,“里面有说明书的,你自己看。”
“好,我回家去看。”孟驹问道,“好多钱?”
“十四块五。”
孟驹从口袋里掏钱。
“给钱,在收银台。”
“谢谢,这个叫什么名字?”孟驹拿着像笔的东西问。
“胶体金检测试笔。”营业美女的头大了,“上面不是有名字吗?”
“我没看呢。”
走出药房的大门,孟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憋死我了。”
孟驹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马上往回家走。在药房里面真压抑啊。那妹妹一定是把我当白痴看了。孟驹将手里的测试笔看了看,字太小,看不清楚。鬼知道那玩意儿准不准,回家再说。
孟驹掏出钥匙,打开门,换了鞋子。
赵燕坏坏的对着她笑:“老公,出去买什么了?”
“嘿嘿,买了一支笔。”
“哈哈,我本来叫你不要出去的。你没有听见,就跑掉了。”
孟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坐在赵燕的身边,摸着她的腰,“你知道我买什么去了?”
“知道啊。”
“那你怎么说,叫我不要出去?”
“我下班回来,在药房里买了啊。”
“你倒是很会保密啊。拿来,给我看看。”
“在我包里。”
孟驹走进卧室,将赵燕的挎包取出来,递给她。
赵燕打开包的拉链,在里面找着。
孟驹坐在沙上,喝着茶,眼睛盯着电视,等赵燕找东西呢。孟驹一直认为,男人,不能翻女人的包,那是对女人的不尊重。
“找到了。”赵燕递给孟驹。
孟驹看了,大笑道:“哈哈,还真是夫妻啊。一样的药店,一样的牌子,一样的价格。”
“废话,一样的药店,一样的牌子,当然是一样的价格啊。”
“我看下说明书,怎么用。那买药的妹妹不告诉我怎么用。”
“人家没有说你流氓吧?”
“买个东西成流氓了。这个,流氓也太容易当了吧?”
“人家怎么告诉你,你是男人,问了就是流氓。”
“那我问你吧,怎么用啊?”孟驹笑道,“对你流氓,可以吧?”
“不说了,睡觉吧。明天你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自己看说明书。”
“睡觉还要看说明书?”
孟驹拿起说明书,看了起来。
“晨尿?难怪不说”
赵燕站起来,拿起挎包,走进卧室,“老公,我睡了。”
孟驹道:“好,我来了。”
“你还没有洗澡呢。”
“唉,今夜怎么睡的着啊。”
整个晚上,孟驹抱着赵燕,睡不着。他装睡,装睡的滋味很难受。
“老婆,你睡着了吗?”
“老公,我睡着了。”很清醒的声音。
“我也睡着了。”
“我们一起睡着吧。”
“一起装睡。”
迷迷糊糊中,人就睡着了。在迷糊中睡着了。
“老公,老公!”赵燕推在睡觉的孟驹。
“怎么了?”孟驹睡眼惺忪的问。
“看——”赵燕把测试笔拿在孟驹的眼前。
“红杠杠?”孟驹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拿过测试笔,仔细看,“两根红杠杠?怀孕了?”
“嗯,好像是怀孕了。”
“什么叫,好像怀孕了呀?”
“另一根杠杠不怎么红。我对着试纸比了的。”
“那妹妹卖的时候告诉我,推迟四、五天就可以检测出来,还说,很准的。一个二选题,怎么成了多选题呀?把那个对比试纸拿来我看看吧。”
赵燕拿过试纸,给了孟驹。
“弱阳性。”孟驹道,“好像真的怀孕了哦。”
赵燕在孟驹的额头亲了一下,“老公,开心不?”
“哇,诱惑我。”孟驹掀开被子,跳下床,抱着赵燕,“开心。我是不是要当爹了?”
“放开我啊!”赵燕开心的道,“我是不是要当妈了?”
“你当妈。”孟驹亲了一下赵燕的嘴唇,“我当爹。”
“你以后就不能碰我了。”赵燕坏坏的笑道。
“哥用手。”孟驹笑得更坏。
“这个是你说的哦。”
“不和你说了。你还不快换衣服,上班要迟到了。”
“好的。我去洗脸。”
孟驹穿好衣服,坐在沙上,拿着测试笔看了一会儿,扔在一边。点上一支烟,又拿起测试笔的说明书看。不知道他是在看说明书,还是在抽烟。也许是看说明书抽烟,或者是抽烟看说明书。
赵燕在洗脸。现在的女人,早上洗一个脸,需要半个小时,又是涂又是抹的;又是拍又是打的。问她累不累?不累。我看着都累。
孟驹有一次笑赵燕洗脸的时间长。说,“你洗个脸的时间,比我洗澡的时间还长。”
孟驹想到赵燕说他洗澡的话了,“没有你快,脱衣,洗头,洗脸,洗澡,到穿衣出来,才五分钟。真不知道你洗干净没有。”“敢说我洗澡没有洗干净,每次,上床后,你不是检查了吗?”“我又没有开灯,怎么知道?”“下次开灯,让你仔细检查。”
赵燕洗好脸,背上挎包,边换鞋子,边对孟驹说,“老公,我上班去了哦,要乖哦。”
孟驹坐在沙上道:“啵一个。”
赵燕对孟驹撅着嘴,“哞-啊!”
“啊。”好似真的被亲了一下一样,“哇,又没剃胡子。”
“我走了哦。”说完,轻轻的关紧了门。
“嗯。”
孟驹拿出另一只没有用过的测试笔,对比着看了看。心想:弱阳性,明天早上用这只试试,会不会是阳性呢?如果是阳性,那就是那就是我要当爹了。呵呵,哥,终于要升级了。
一个生命的到来,竟是那么意外,没有预示,突然就到了眼前,叫人激动又茫然。
孟驹觉得需要做点什么,他拿起拖把,将地板拖干净。换上鞋子,走出了门。
他觉得是不是把这件事情告诉父母,让他们高兴一下,父母可是一直盼着的呢!转念一想,还是等一等,等确定了再告诉他们吧。毕竟,只是弱阳性,只是好像怀孕了。
孟驹在路边的小摊上吃了一碗肉末豆腐脑,又香又辣的豆腐脑,吃的他脑袋冒烟。他喜欢那种又辣又香的感觉。大山出来的人,总是喜欢辣椒的感觉。他喜欢山,喜欢大山。到现在,他还是眷念爷爷门前的那座蓝色的山。
孟驹所在的是一个依山傍水,山多田少的年轻的城市。这里没有大型的工业,污染很少。是一个山清水秀的美丽小城。来到这里来玩的外地人,都说这里,山美,水美。不好的,是这里的交通不好。
孟驹不喜欢坐车,但是,经常不得不坐车。他喜欢用父母给他的交通工具,他喜欢走,喜欢行走的感觉。
前面有一个书店,孟驹走进书店,翻了一本怀孕的书看,记住了一句话,“孕妇要多吃鱼。”
孟驹笑了笑,心想:今天晚上就吃鱼吧。冰箱里面还冻着几条鱼呢。
等赵燕下班进屋的时候,孟驹已经在厨房里弄最后一个菜了。
赵燕一进屋,就喊道:“老公,我回来了。”
孟驹在厨房里答道:“老婆,你休息一下。立刻马上,我们就吃饭。”
赵燕在客厅里笑道:“老公,你的‘立刻马上’,我已经习惯了。你就直接说,还有几分钟?”
孟驹笑了,“还有三分钟,马上就到。”
“老公,别用你那职业语言糊弄我,好不?”声音一歇,赵燕走进了厨房。
孟驹马上道:“走开,走开。君子远庖厨。”
“我不是君子,我是你老婆。”
“那就更要走开了。我在炸鱼,别让油溅到你脸上,烫成个麻脸婆。那我就惨了。”
“老公,我好怕怕啊,我离开。你别让油溅到你脸上,烫成个麻脸公。那我就惨了。”赵燕说着走出了厨房。去客厅看电视了。她了解他的脾气,做菜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在他身边。但是,他却喜欢看别人做菜。
孟驹将炸制定型的鱼,复炸了一遍。放在鱼盘里面。开始炒制番茄汁,最后将炒好的番茄汁淋在炸制好的鱼身上。轻吐了一口气,嘴里哼道:“当当,当-当。大功告成。”他欢喜的将鱼端上餐桌。“老婆,怎么样?”
“哇,松鼠鱼。老公,你太帅了。”赵燕看着鱼盘里的松鼠鱼,道:“这次比上次做的还漂亮。”
“别看了。吃饭吧。我饿了。”
“老公,我不吃饭了。”
“为什么?”
“太漂亮了。舍不得吃。”
“哈哈,逗我开心吧?”孟驹知道赵燕很喜欢吃松鼠鱼,“你不吃,我一扫光。叫你看的都没有了。”
“老公,今天怎么做松鼠鱼了?你很少做这种复杂的菜的。”
“因为你喜欢吃啊。”
“还有呢?”
“孕妇要多吃鱼。”
“我同事今天也对我说,要多吃鱼。”
“你告诉你同事了?”孟驹道:“都还没有确定呀。”
“没有。我问我一个生了孩子的同事。我说大姨妈一个星期没有来,测试两根杠杠一个红,一个颜色稍红,是什么意思。她说,那就是怀孕了。然后,问我,是不是我。然后,就对我说,要我多吃鱼。”
“呵呵。说不定明天两根颜色就一样了呢。”
吃完了晚饭。孟驹收拾好餐桌,将厨房整理干净。
赵燕还是躺在沙上看电视,孟驹坐在沙上喝茶。
“老公,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今天晚上我是不是睡沙?”
“不啊。我要你和我在床上睡,没有你抱着,我睡不着。”
“老婆,光抱着你,我睡不着啊。”
“一起睡床上,明天继续试。”
第二天,一根杠杠红,一根杠杠不怎么红。弱阳性。
第三天,一根杠杠红,一根杠杠不怎么红。弱阳性。
“老公,买测试纸,五毛钱一个。测试笔太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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