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刷牙。我不吃你嘴里剩的药。怕苦。”
赵燕跳下沙,“我马上去。你在床上等我。”
“我睡沙。”
“那你就在沙上等我。”
“救命啊,婚内强奸。”
“好像这个路还挺远哦”孟驹望着前面崎岖的小山路说。
“还有一段路。就快到了。”赵燕开始气喘了。
“这么偏僻的地方。你是怎么寻到的呢?”孟驹道:“真是难为带你来的好心人了。”
“人家还不是为我们好。她说,她就是吃了那个医生的药,就好了的。”
孟驹扯了一根路边的草茎,叼在嘴里。“哈哈,呵呵。真不知道,那个医生为什么也要叫我去啊。”
“你当然要去。医生说,给你也检查一下。”
“老套。不检查啥也没有,一检查啥病都有。看来,不给我几幅药吃,那神医是不会死心的啊。”
“怎么?你是怕看医生,怕他说你有病?”赵燕对孟驹说。
“我只怕没有病说有病,有病说没有病。就麻烦了。”
“好了,到了。前面那个房子就是医生的家了。”
“门前的天井还挺大啊。”
“因为要晒谷啊。”
“种谷神医?”孟驹吃惊地道。
“医生不能种谷吗?”赵燕反问道。
“能。科学家都能种谷,医生怎么不能种谷呢?”
“哪个科学家种谷?”赵燕问。
“袁隆平啊。哈哈。”
“无聊。”
“袁隆平不是科学家吗?”孟驹想,你才无聊呢。找个种谷的神医看病。看病就应该去医院啊。突然想到一个让赵燕不再找神医看病的办法了――去医院。这样她就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去看那些无聊的神医了。孟驹为自己想到这样一个好办法,笑了。
“田医生,田医生在家吗?”赵燕对着开着门的,没有人的房子叫道。
孟驹看着大门旁边的风车和廊下挂着的几串黄玉米,干红辣椒。不禁暗笑:“还真是一个包谷神医啊。”
“谁啊?”田医生从里屋走出来,看见赵燕,笑道:“是小赵啊。”
赵燕笑道:“是啊。上次你叫我再来的时候,把我老公带来一起看下。这不,这次我把他带来了。”
田医生,身材不是很高,有些黑瘦,眼睛灵活地看着孟驹。
孟驹礼貌性地打招呼道:“好。要麻烦你了。”
田医生笑笑道:“不麻烦。请坐啊。”
孟驹看着客厅里一排褐色的药柜,上面贴着不同的药签。还真的像是到了一个乡村诊所。
田医生见孟驹四顾打望药柜,对孟驹说:“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一下脉。”
孟驹笑着伸出来了右手。
田医生道:“不,不。另一只手。”
孟驹伸出左手。
田医生道:“对了。男左女右。男人是要看左手的。”
孟驹不解的问道:“还有这个规矩啊?”
“几千年来就是这样的。当初是扁鹊创立出来的。”田医生把两根指头搭上孟驹的手腕上,闭着眼睛不说话,仿佛是在思考。
田医生把手从孟驹的手腕上拿开,睁开眼,看着孟驹说:“你这个问题有些严重啊。”
孟驹微笑道:“怎么个严重法?”
田医生一脸深沉地道:“你这个是冷精啊。”
“我很冷静,你说吧。”孟驹还是笑着说。
“我说的是冷精,精子的精。”
“没关系。不怕。有你在,什么问题都能治疗好,是不是?”孟驹笑道。
“唉。问题很大啊。你的真阳不足,所以,精子是冷的。这样就造成女方不孕啊。也就是你们一直没有怀孕的症结所在。”田医生面如止水地道。
孟驹笑道:“我的问题找到了。那赵燕是什么问题呢?看你也给她开药吃了。”
田医生道:“她是脾虚,也需要调理生理机能。一块地,没有种子,是不能种出庄稼的,有种子,地不好,也是不能种出好的庄稼,你说是不是?”
孟驹讪讪一笑:“你这个比喻还真贴切啊。”
田医生道:“我给你开个药方。你在我这里抓几幅药吃。包好。”
孟驹站起来,道:“那就谢谢田医生了。我想一定是手到病除。”
“那是自然,包好,包你好。包你明年就添个大胖小子。”
孟驹笑道:“现在是不是给赵燕把下脉了?”
“是的,我还需要给她复查一下啊。”
赵燕坐在田医生的面前,伸出右手,田医生将两根手指搭在赵燕的手腕上,又闭上眼睛了。
孟驹走出门外。远方的青山,山头上漂着几朵白云。
“这个地方环境还不错啊。风景值得一看,没有白来。”忽然叹了一口气:“可惜,被人糟蹋了。唉,可惜,可惜。”孟驹暗道:那种田医生还真能胡诌啊。冷精?真难为他从哪里学到这个词儿了。这样下去不行啊。一定要去正规医院看了。
“老公,我们回去吧。”赵燕在孟驹的后面叫道。
孟驹没有回头,他在看近处的几只鸟,“又是一大包药吧?”
赵燕笑嘻嘻地道:“不多,才十七包。”
孟驹幽幽地道:“有你的,也有我的,是吗?”
“是啊。你十包,我七包。”
“看来我还病的不轻啊。”孟驹嘲笑道。
“是啊。田医生说了,你的冷精很严重,下次还要来。不然就不能怀孕。我一直叫你检查,你就是不听,看,这次知道是你不能怀孕了吧?与我没有关系哦。”
孟驹接过赵燕手里的塑料袋,摇了摇头:“还真没有白来。一来果然就有病了。还病的不轻。唉。这个种田的神医真神啊。”
“人家是田医生,姓田。不是种田的医生。”赵燕纠正孟驹的话。
“一样,一样。呵呵。”
自从被赵燕现孟驹把他的药悄悄倒掉以后。孟驹每次吃药的时候,赵燕就一定要看着他吃完才罢休。
“你把药倒掉,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我被别人说是不生蛋的母鸡?”赵燕生气的问孟驹。
“没有这个意思啊。只是那种田的神医,我不相信。”孟驹其实是想说,什么狗屁神医,胡说八道的家伙。
“是不是人家说你是冷精不能生孩子,你就恨人家?”赵燕质问孟驹。
“什么玩意儿啊,他那也叫医生?根本就是一江湖骗子。”
“我看是你心虚。”
“哈,我心虚?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你心虚,是你不能生孩子。”
“我心虚,是我心虚好了吧。是我不能生孩子,行了吧?”孟驹腹诽:靠,我心虚。我心虚就不是倒药,而是我吃药。真的不能任由她这样,胡乱吃药了。看她现在,好像都有神经质了。唉,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能说别人有病呢?那样,我不也成了种田医生了?
这天。
孟驹对赵燕说:“老婆,每次都是你带我去看神医。今天我带你去看一个神医吧。”
“我看什么医生?是你要看医生吧。”
“真的是神医耶。你都不去啊?”
“要去你去。我不去。反正是你有病。”
“我怎么有病了?”
“你是冷精。”
“我还冷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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