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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侠飞龙第十一章:深山僧魔(2 / 2)

一位壮年汉子怒形于色,大声道:“我们前来求见方丈,请他主持公道。”

天觉大师道:“老那就是本寺方丈,各位施主有什么事请尽管直言无妨,倘若真与本寺有关,老衲定会还各位一个公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壮年汉子道:“贵寺弟子奸人妻女,谋人性命,屡屡行奸犯戒,不知方丈对此事可曾知晓?”

壮年汉子话音刚落,顿从人群中走出一位神色悲绝,衣衫褛烂,身形枯瘦的花甲老农,睁着一双浑浊的泪眼,微颤着身躯展目一望,见是一位须眉皆白,身形伟岸,浑身上下尽显一种道骨仙风的年老僧人在众僧的簇拥下正长身而立在寺门前,老农挥袖抹去满脸的泪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道:“方丈大师,您可要为小老儿做主啊。”说完,禁不住悲从中来,泪如泉涌。

天觉大师赶紧将老农扶了起来,安慰道:“施主切勿悲伤,到底所为何事,还请施主细道端详。”

老农道:“昨夜,贵寺弟子趁夜下山,欲将小老儿之女凌辱蹂躏,小女虽是农家女子,但却是坚贞刚烈之女,万般不愿顺从,贵寺弟子见难遂心愿,遂强行施暴不成而后谋其性命,小老儿夫妻二人唯此一女着实希望在风烛残年后能有所依靠,可如今却玉碎珠沉,死而含恨,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话犹未完就已是老泪纵横,悲痛欲绝之态着实令人不忍目睹。

紧接着,又有十余位老农老妇齐刷刷地跪在地上,天觉大师见此情景,急忙道:“各位施主快快请起,有事尽管直言无妨,大可不必如此,罪过、罪过。”

其中一位年过四旬的妇人悲咽道:“我们这些人家的女子均被贵寺弟子所**,前些时日均不知乃何人所为,直到昨夜事之后,方才知道太多的龌龊事均属贵寺弟子一人所为,还请方丈大师给我们大家一个说法。”

站在旁边的一位年轻僧人早已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当下突然大声道:“悬壶寺乃佛门净地,各位休要在此信口雌黄,辱------。”

“觉空。”天觉大师蓦地截口道:“休得无礼!”

那位妇人不听还好,一听这话当即赌咒誓地大声道:“方丈大师,老身真是冤枉啊,悬壶寺乃佛门净地,老身岂敢在此胡言乱语,老身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定将遭天打雷劈,死无全尸。”

“阿弥陀佛!”天觉大师长声一叹道:“女施主言重了,既然女施主断言行暴之人确属本寺弟子所为,试问行暴谋命之人究属何人?有何为证?此事或许是他方来此的云游僧人在此行奸谋命也有此可能,真是罪过,罪过!”

先前那位花甲老农截住话头道:“昨夜夜半时分,咱家小院内突然传出一声女子的凄绝呼救声,左邻右舍闻声后,遂执火持棒循声赶去,当时只见一位光头僧人纵身跃出窗外,于是众人齐都蜂拥而至,可那位僧人的武功甚是了得,情急之下便挥掌击倒数人后就向贵寺方向仓皇逃窜,众皆沿途追寻却始终未见踪迹,待小老儿赶回房中时,只见小女的衣衫已被撕成碎片,胸前留有一个紫红的掌印,此事有众乡邻作证,小老儿不敢妄下断言,小女此刻还停尸在房中,方丈大师可派弟子随我等下山,察看之后便知详情。”

那位妇人接过话头道:“想这方圆百里之内,唯有贵寺一座名寺古刹,就算是有他方的云游僧人偶经此地,想必也没有恁般大的包天色胆。”

天觉大师心念数转,觉得此事也只能按那位老农所说的那样去处理,除此之外也确实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了,于是唤过觉空,吩咐道:“你去银房取些银两前来交给这位施主,再带几位师弟随后下山,帮他们料理丧事,回寺后可立即将详情告之本座。”

“弟子谨遵世祖之命!”觉空说完,便转身前往银房。

接着,天觉大师又面对众乡邻,神情肃然道:“各位施主,此事生突然,是否属本寺弟子所为还有待详查,假如真是本寺弟子所为,一旦查出,老衲定将按寺规将其严惩不贷,绝不姑息,悬壶寺历经数百年而香火旺盛,实为仰仗各位红尘施主的恩赐,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待老衲查出孽僧之后,定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交代,否则,老衲将离任进关,面壁思过三年,苦省自身,各位施主请回吧,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大雄宝殿上,悬壶寺所有弟子全都齐刷刷地站在殿上,天觉大师声若洪钟道:“数百年前,本寺的开山祖师善悲上人偶经巴山,见此地山色秀丽,风景宜人,实属方外之人修生养性的一穴清静之地,遂在此扎根创业,建基立寺,定名为悬壶寺,其名下之意就是希望以后的所有弟子都能够在此苦行修善,悬壶济世,普渡众生,本寺从始至今,香火旺盛,名播四方,深为世人所称道,历经数百年而不衰,我等身为佛门弟子,理当谨守寺规,行善于世,可如今,本寺却有一位逆僧萌动了思春犯戒之念,置我寺规而不顾,奸人妻女,谋人性命,昨夜之事究竟是何人所为?倘若能主动认罪,本座可将他从轻落,否则一旦查出,定将严惩!”

众僧听后均相顾无言,面面相觑,整个大殿内鸦默雀静,一片悄寂。

天觉大师见状,遂又凛然正色道:“既然敢色胆包天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却不敢承担罪责,从即日起,罚你们面壁试过三日,以儆效尤!”说完就转身进了内堂。

稍顷,只见从众僧中走出一位慈眉善目,鼻直口方的年轻僧人径直奔向内堂,然而却被把门的僧人给拦住了,一僧人问道:“师兄不去面壁思过,来这里干什么?”

年轻僧人道:“烦请通报一声,就说师兄有要事求见师祖。”

“师祖现已进关面壁,请师兄稍候片刻,待师弟进去禀报之后再作定断。”

内堂,香烟缭绕。

堂上依次供奉着历代高僧的塑像,塑像下面的供桌上,一根根蜡烛烛火甚明,香籯内的棒香燃烧正旺,天觉大师虔诚地站在历代高僧的塑像前,口中念念有词。

正在这时,一名把门弟子进来禀报道:“师祖,智清有要事求见师祖,现在门外候见。”

“让他进来。”天觉大师道。

须臾,智清长身而入,跪拜道:“弟子智清,拜见师祖。”拜毕起身,恭立一旁。

天觉大师问道:“智清,有何事须得独自面见本座?”

智清双手打了一躬,小声道:“昨夜之事确属本寺弟子慧能所为,弟子见他夜半外出,形迹甚为可疑,于是就一路尾随在后,个中详情弟子知道得一清二楚。”于是便将昨夜所见一一尽道无遗。

天觉大师凝神细听,初时脸色铁青,接着须眉倒竖,继而七窍生烟,听完之后已是怒难遏制,当下大声问道:“此事是否千真万确?”

“千真万确!”

“逆僧慧能,此时是否还在寺内?”

智清道:“慧能先我一步离开事之地,但是直到现在还没有见到他的一丝踪影!”

天觉大师沉声道:“你带几名弟子即刻下山,一定要将那逆僧生擒归寺!”

“弟子谨遵师祖之命!”智清恭声道:“弟子告退。”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已经半年有余,智清与几名随行师弟饱尝了风餐露宿之苦,找遍了众多的名寺古刹,也未能寻得慧能的一丝踪迹,遂回悬壶寺向天觉大师禀明详情。

天觉大师听完之后,半晌才沉呤道:“难道这逆僧有上天入地的遁身之术不成?他究竟藏在什么地方?你们再去寻找,就是找遍天涯海角,也要将他生擒回来,必要时,你们可以自行决断,为悬壶寺清理门户!”话音刚落,禁不住怒火攻心,两眼一翻,当场晕了过去。众僧见此异状,赶紧为其推宫纳气一时慌作一团,一会儿工夫之后,天觉大师就缓缓地回过了气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慧能自从那夜行淫不成而谋人性命因惧怕同门弟子将他生擒归寺而遭致寺规严惩,便连夜逃离巴山境内,从此四处漂流,浪迹江湖。

慧能昼伏夜出,暴残秀色,寻花猎艳,饱饮**,只因他从不在名寺古刹中借宿留迹,所以悬壶寺弟子苦苦寻了他半年之久也无法知道他的行踪。

一晃一年有余,这天慧能来到天魔山下,一见此山地势险峻,山高林密,十里相连,确实是避祸藏身的仙山灵穴之地,于是就决定在此隐匿罪恶之身,权且暂避风头,待风平浪静之后,再涉足江湖,逍遥红尘。

从此,慧能除了偶尔下山窃取一些食物和行奸作恶之外,其余时间均身居在此,苦练武功,因他天资聪睿,独具异根,且又常存幻异之念,于是便将武林各大门派的武功跟流传江湖的邪异魔功熔为一炉,苦心修练,几年之后他就深深的感觉到体内似乎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功力,蹬足就可翻山越岭,挥掌就能断石开碑,真是威力无比,魔力无穷。

慧能大喜之下,心想此山既然名为天魔山,所居洞穴又叫天魔洞,自己乃是一名出家的僧人,若将自己诩为天魔僧,再将所练的武功定名为天魔功岂不为妙?从这以后,慧能便以天魔僧自居。

这天,天魔僧在外出行窃猎艳归来的途中,突然现路旁的草丛中有一块黄闪闪,亮晶晶的不明之物一下跃入了他的眼帘,于是急忙上前俯身拾来一看,见是一面铜镜,然而这面铜镜却颇为特别,其无比的光亮度实为世间所罕见,相面一照,自己那丑陋的面孔不但立即出现在镜面之中,而且从镜内所反射出来的劲光还使得他的面部一阵火辣辣地生痛。

天魔僧感觉到在这面镜子肯定有蹊跷:这面镜子好生厉害,实在不是一般铜镜的功能所能及,如此看来,此镜绝非俗物!心念至此,便将镜面迎着斜射的阳光向路旁的一棵大树上照去,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奇迹就在这一瞬间骤然出现了,只见光束所及之处,树干马上就哧哧地腾起一缕缕白烟。

天魔僧喜极而狂,当即心生一念:何不将天魔功练至巅峰境界,然后再将鼎盛功力与此镜合二为一,从镜内功,届时定将武林称霸,所向无敌。

夜色凄迷,残月如勾,天魔山中疾风四起,呼啸骇人。

清晨,天魔僧正在洞内练功,刚刚入定,心神合一,却隐隐传来一阵似哭似嚎,似人似兽的哭嚎声,天魔僧闻声暗忖道:在这终年不见人迹,四季难见飞鸟的深山之内,除了我天魔僧是两条腿走路的人之外,还会有谁前来这里?待我前去看个究竟。猥琐的身形随着心中的意念顿时纵掠而出,循声而去。

当天魔僧掠身来到天魔洞外约莫百丈之处时,只见一个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雄性幼婴正泪眼婆娑地仰卧在绿莹莹的草丛中。

天魔僧虽然寻欢猎艳成性,诡谲无行至极,然而此情此景却令他突然出了一声长叹,也不知道他究竟心生何念,缓缓地俯下身去,将此异婴抱在了怀中,这个异婴似乎颇通人性,一见有人抱着他马上就止住了哭声,四肢乱蹬乱踢,睁着一双微微绿的大眼,四处张望。

天魔僧见状,心中顿时暗骂道:身为人之父母,竟然不知道疼爱自己的孩子,真是狼心狗肺,禽兽不如,我何不将他带回天魔洞内,再将他抚养成人,然后将天魔功传授给他,如此一来也算是我的衣钵传人,以后就算我练成了绝世神功,但终究还是难逃生老病残的暴死之劫------。

自从天魔僧将那位异婴抱回天魔洞之后,天魔洞前便隔三差五地集聚着一帮狼群,每到夜间就嗷嚎不止,每当天魔僧一见到那一双双着绿荧荧的凶光,听着那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狼嚎声时,就禁不住双腿软,魂飞魄散,刚开始的时候,天魔僧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缘故,曾有离开此地,另觅藏身处所之念,可是一晃数月过去了却始终没见狼群越雷池半步,伤他一根汗毛,人兽相处融洽,双方相安无事,于是天魔僧便明白了此等凶残至极的野兽对他来说确实是一大善类,从此就疑虑渐消。

转眼过了三年,当初抱回的异婴至今还不会直立行走,只会手足并用,爬行前进,更不会开口说话,只会高傲地昂起头来,从那撅凸的双唇间出一声声骇人地长嚎,浑身也渐渐的长满了金黄色的茸毛,时不时地从那两颗球形的眼珠内游射出两道荧荧的绿光,其身形体态与兽类一般无二。

他喜欢吃肉食,尤其喜欢攀越跳跃,每当狼群前来洞外时他便狂奔出洞,与狼群相互嬉戏,玩得甚欢。天魔僧经过长时间的留意观察,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直到现在他才完全明白过来:原来这个似人似兽的怪物虽然形同人类,然而却是兽类之子,遂心存将其抛弃之念。

翌日午时,天魔僧欲将这个异类带往山外,可那怪物好像已经知道这位与自己朝夕相处了几年时间的异类心有不良之念,所以尽管天魔僧费尽了心机,绞尽了脑子,可最终还是未能如愿。

就在夜幕即将降临之际,天魔僧趁其不备骤然出掌,将其击昏之后带到山外,扔于道旁,然后如释重负地回到了洞中,正在暗自高兴,岂料那怪物竟然也随后回来了,并在他身边转来转去,悲鸣不止,那种高兴之情简直就像是被父母狠心抛弃了的孩子重新又回到了父母的身边时所显露出来的那种心情一样,继而又伸出腥红的舌头舔着他的脸,天魔僧倏感一股难闻的腥秽之气直窜鼻孔,使得他的腹中一阵翻江倒海般地上下翻腾,直欲呕吐。

天魔僧强忍不住,猛地一掌将其推倒在地,破口大骂道:“你这妖异的孽根怪胎,究竟是什么东西?说你是兽类吧,却又形同人类,颇通人性,听得懂人话;说你是人类吧,却又不会说人话,体态食行却又与兽类相同无异,哎,真令我头疼。”

那个怪物怎么能够承受得住天魔僧的那一掌,顿时大声哀嚎不止,两道晶莹的泪水从那绿荧荧的双眼中长流不止,神色甚是悲戚。

天魔僧见那怪物如此悲绝的神态,耳闻那一声声寒蝉凄切的哀嚎,想到这几年来在一起朝夕相处的日子,顿时心有不忍,遂起身上前将其扶了起来,长声一叹道:“无论你是什么东西,我天魔僧也要将你驯化成为真正的人类,将你转化过来,从今日起我就将天魔僧功全部传授给你,让你做我的衣钵传人,你的身世不明,无名无姓,且又与狼群相处甚欢,就称你为狼仔吧。”

那个怪物听了之后,顿时长身直立而起,在洞中来回地狂跳,口中大声叫着点头不止,继而又来到天魔僧面前跪拜在地,天魔僧一见,禁不住高兴得手舞足蹈,激动得眼放异光,狂妄嚣张之态,尽显其表。

欲知后事,请看神侠飞龙第十二章:《人兽共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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