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公司不肯赔钱,努尔哈赤一怒之下,决定――上访!
我倒不信,死了人还搞不到好处!两个老不死是给推土机压死的,又不是投河跳楼喝农药,凭什么说是自杀?――他的心中充满了怨愤。
平心而论,明朝的灭亡自身是要负很大责任的,其中最不容忽视的一条就是太好说话了。野猪皮这么一闹,非但没给刑拘,反而真弄到了不少好处。
先解决了工作问题,顶替他爹的职务――建州左卫都指挥使。都指挥使有多大呢?要是在朱剥皮(朱元璋)那会儿,吓死你!和布政司、按察使并称三司,绝对是个军区司令的级别。后来到了正德年间,国家领导人朱厚照同志爱奖金,拿这个官职当烟卷散,了成百上千根,越抽越不值钱,等到野猪皮这会儿,也就相当于个联防队长了。可不管怎样,大小是个职务,虽不及公务员旱涝保收,但整个巡逻、抓个毛贼什么的,也挺威风的。
再就是低保问题。我靠!有工作还吃低保,什么世道?还不只一份,足足三十份(敕书三十道)!娘哎,俺想穿越了。等等,还有……轿车十辆(良马十匹)!彻底无语了,努尔哈赤,你家哪是死了人啊,你家是掘到了金矿,你丫就是黄金矿工!
搞到这里,作者觉得有必要找明朝的有关部门好好谈一谈了,太过分了!太不象话了!太馋人了!太……
等等,到了,大明边关办事处,就是这儿。
空无一人,办事大厅没人,办公室没人,连传达室都没人,你不怕人偷啊?哦,这儿趴着一个呢(作者看看手机,十一点了),上班睡觉,什么办事作风!
“喂,醒醒,醒醒!”
“老胡,别闹,斗了一夜地主,你不累啊?”
“我让你醒醒!”
“老胡,你……”猛抬头,呆,惊叫“猪啊――”
作者眼直、呆、惊叫:“鬼啊――”(鞋子又扔上来啦――作者接着惊叫)
拔顶,猴脸,眼窝深陷,面黄肌瘦,骨瘦如柴――作者眼中的他。
油头,猪脸,目光猥琐,肥头大耳,肚圆如孕――他眼中的作者。
“你是什么人?保安!保安!”
“嘿嘿,外面没人,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呜――”他哭了。
“别害怕,我是来谈事的。”
“怎么不早说!”他破涕为笑,不,是破涕为怒,“出去!排队去!”
“外面没人啊?”作者了支烟给他,“再说,我只是来咨询点问题。”
他举着香烟看牌子,“中――华,你抽中华还来申请特困?”
“原来你是管这事的,太巧了,努尔哈赤的住房是你批的吧?”
“怎么啦,还嫌不够啊?四室两厅,双晒台,这已是最高标准了。你是他家什么人?”
“凭什么?”作者眼珠子凸出来了,“他家就两口人,在岳父家还有一套单室间,过户到他老婆名下了。”
“哦――来举报的,”他恍然大悟,“人家家里死了人。”
“你也给我一套四室两厅,我马上就去死!”
“同志,话不是这么说的,具体问题要具体对待,是不是?你如果确实有困难,可以先打报告上来,我们逐级审核过,如果确在政策范围内,是会给你解决的。”
“少给我打官腔,别以为老子不是混混就好欺负!”作者卷起袖子,露出刺青给他看――那是“老婆我爱你”五个黄豆大的狗爬体(太大了怕难看――作者原注)“告诉你,人急拼命、狗急跳墙、电灯泡急了爆玻璃!”
“别,别,”他被吓住了,想摸电话又不敢,“我这就给你解决。不过特困房只能分到关外,跟努尔哈赤一样。”
作者一下就泄了气,关外?一天抹一瓶大宝也扛不住啊,当我野猪皮呀!
“房子不要了!但工作、低保、轿车,他家不过死了两个老东西,你们也忒照顾了吧!”
“呜――”他又哭了,这次哭的好伤心,“你以为我愿意啊?我也是被逼的,他天天来闹……”
“我也可以天天来闹呀。”作者一脸坏笑。
“带着他老婆……”
沉默。
“还专拣吃饭的时候来……”
死一般的沉默。
“我的这个胃啊,医生说了,再吐就是胃癌!”他拉开办公桌抽屉,抓出一把三九胃泰的盒子,“天天拿这个当饭吃,你看看我,瘦的都快没有了!呜――”
还能说什么?作者把他的小猴头拥在怀里,“坚强些,兄弟!困难总会过去的,注意身体,好好休息,安心养病……”
他直把作者送到大门口,紧紧握手,“别的我就不多说了,理解万岁!有空常来坐坐。”
作者边走边挥手,“保重!我会常来看你的……”
“保安!保安!都死哪去啦!怎么把个精神病放进来,这个月的奖金还想不想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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