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此同时,努尔哈赤正在塔克世卧室里翻箱倒柜。
努尔哈赤:这个老家伙,把存折藏哪去了?
舒尔哈齐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哥,哥!俺们来晚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纳喇氏这个臭娘们卷跑了。听门口张老太说,昨晚和一个小白脸开着老头的奔驰走的,连我们小时候用的银尿壶也带着,太不象话了!”
“就没留下点什么?”努尔哈赤眯起眼盯着弟弟手里提的破箱子。
“哦,”舒尔哈齐咚的把箱子扔到地上,屋里灰尘四扬,“就剩这玩意,不知道是什么,怪沉的。”
“呸!”努尔哈赤用手扇灰,“打开瞧瞧!”
半个小时过去了,舒尔哈齐抬起满是油汗的肥脑袋,“哥!哥!”
努尔哈赤(猛的惊醒):打开了?
舒尔哈齐(充满委屈):匕都撬断五把了,牢的跟咱爹的嘴一样!咱们叫开锁公司吧。
努尔哈赤:要出示身份证的,你有?
舒尔哈齐(抓头):那怎么办?
努尔哈赤:砸开!
舒尔哈齐:好好的箱子,怪可惜的。
咣、咣、咣、咣当!
努尔哈赤和舒尔哈齐一齐:好臭!什么东西?
努尔哈赤对舒尔哈齐道:“你去看看!”
舒尔哈齐无可奈何,侧着脸,一只手扇风,另一只手提起一件,“是大衣!”
努尔哈赤:呸!你家大衣上钉这么多铁皮啊,这叫铠甲,知道不?
舒尔哈齐:干什么用的,值钱不?
努尔哈赤:废品收购站五毛一斤!不过穿在身上打架挺好,知道上次为什么被李成梁那个杂种揍的那么疼吗?就是没穿铠甲。有了它,遮风挡雨,任打不疼,好东西呀!
舒尔哈齐(充满向往的):穿上它,就可以去揍李成梁,给俺爹俺爷爷报仇了。
努尔哈赤(充满惊异的):你小时候头没给门夹过吧?李成梁那边这东西多的当内裤穿,俺们这才几件?快点点!
舒尔哈齐:一、二、三……十三,哥,不多不少,正好十三件。
努尔哈赤:怪道人家都说俺们家这两个老的十三点呢,整个铠甲都是这个数!快去召集弟兄们。
舒尔哈齐:干嘛?
努尔哈赤狡黠地眨眨眼睛,“抓赌。”
塔克世家的院子里,建州左卫联防队全体员工大会正在召开……
舒尔哈齐:立正!下面请队长训话,鼓掌!
三十个队员横七竖八,有躺着晒太阳的,有叼烟想问题的,有围在一起打八十分的,还有……喂,喂!不能在队长家随地小便,听见没有?就是你,还尿!
努尔哈赤:弟兄们!大家都是建州左卫的精英……
队员甲:得得得,甭整没用的,要有工作谁上你这混?一个月几百块钱补贴,还不够上趟棋牌室的呢!什么时候奖金?
努尔哈赤:这个,这个,单位有困难,大家要理解嘛。
队员乙:理解能当饭吃啊!你爹欠了我们三个月奖金了,自己有钱天天把老婆打扮的象朵花似的,俺媳妇可是顿顿在家啃干菜,都快长成菜干了!你说,你爹是不是贪了大伙的钱?
努尔哈赤心里暗骂――这个老不死的,钱都花在女人身上,也不知给你儿子还个赌债什么的――脸上堆出灿烂的笑容,“大家不要胡乱猜疑,现在大明朝财政困难,公务员都在减薪,更别说我们这些不在编人员。但是,我们也不能坐等饿死,要开动脑筋,集思广益,从多方面入手,把我们的队伍建设好,切实提高大伙的收入,一举摘掉又穷又懒的落后帽子!
全体队员:靠――你就唱吧!你爹唱完了轮到你,当我们傻帽啊!
努尔哈赤(非常严肃的):我是认真的,今天晚上就有一次行动,如果成功了,不但欠的奖金一次补齐,另外每人再多三个月的,我保证!
大伙的眼睛都亮堂了,一齐围拢过来:“什么行动?”
努尔哈赤(十分神秘的):经多方打探,今晚尼堪外兰会在家聚众赌博,我们去抄了他的场子,没收的赌资一部分上缴,另外的咱们就平分了,怎么样?
靠――
大家又散开了,各自忙自己原来的事,晒太阳的晒太阳,抽烟的抽烟,打牌的打牌,还有……喂,喂!不是说过不能在队长家随地小便,你怎么又尿!老是尿,你前列腺有问题啊?
努尔哈赤(又惊讶又气愤):怎么,看着钱你们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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