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心道:“怎么不疼?简直痛得要死。”嘴上却说:“早不疼了,没事儿。”说话间扯动到背上伤处,却又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妈妈心里一酸,眼中闪出了晶莹的泪光,她抱紧楚风,轻轻抚着他的头道:“都是妈妈不好,咱们住在这儿,妈妈什么都没能给你,你怪妈妈吗?可是妈妈……你也不该偷了别人的东西啊。”
楚风心道:“说来说去,你还是在怪我,哼,我拿他们东西,那是给他们面子,谁叫他们不跟我一起玩了?”但见妈妈眼中流下泪来,忙伸手替她擦试,小声道:“妈妈,你别哭,风儿永远听你的话,再不抢他们的东西了。”
妈妈笑了笑,随即又叹了口气,将楚风紧紧地拥入怀里。
许久,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传了过来,楚风猛地抬头,一脸的惊喜,说道:“是张爷爷!他又来给我们送东西啦,我去给他开门。”他挣脱妈妈的怀抱,兴冲冲开门奔了出去。妈妈愣了一会儿,拭干脸上泪痕,也跟着走出了小屋。
楚风冲到山石旁,一匹马正好沿山路奔了上来,他兴奋地叫道:“张爷爷,张爷爷!”
那马上一个精瘦的老汉满脸堆笑,对着他招了招手道:“阿风啊,好久不见了,你又长高了不少啊。现在妈妈在家吗?”
楚风道:“在啊。张爷爷,这次你又给我们带了什么好东西来呀?”
那老汉跳下马,把缰绳递到楚风手上,指着马背上托着的几个口袋道:“这次啊,我打了些野狼、兔子、山猪,还有你最爱吃的山鸡,都带来了些。我还在镇上给你买了些糖果、糕点,就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楚风欢呼了一声,将马牵到院子里,大声叫道:“妈妈,张爷爷打到了山鸡,我们又可以吃山鸡啦!”
妈妈迎了出来,笑道:“张大叔,瞧您又送来这么多东西,我可真不知该怎样感谢您才好了。”
张老汉道:“这有啥好谢的?楚夫人,我这条命还不是你给拣回来的?现在大家都是山里邻居,我给你们帮一下忙,那自然是份内的事,你要这样说,我可就有些承受不起了呀。”
妈妈道:“您太客气了,快进屋来坐吧,我让风儿给您倒杯水喝。”
张老汉道:“好,好。”
他正要进屋,忽听楚风叫道:“张爷爷,你快过来!快过来!”
张老汉走了过去,见楚风已把一个个口袋搬到了地上,说道:“阿风啊,两个月不见,你的力气又大了不少嘛。”
楚风指着一个张开的口袋问道:“张爷爷,这是什么野兽的皮啊?我以前怎的没见过?”
张老汉道:“这是老虎皮,天气快凉了,我特意带来让你们做点御寒的袍子。”
楚风从未见过老虎,但他知道那是森林里最凶猛的野兽,心中惊讶,又问道:“是大老虎的皮么?”
张老汉道:“是啊。”
楚风瞪大了眼,道:“是你把它打死的?”
张老汉道:“是啊。”
楚风道:“哇,张爷爷,你的功夫真厉害啊,连大老虎都被你打死了!”
张老汉笑道:“若是真的和它打,恐怕十个张爷爷也会被吃了。它要是活着,爷爷连它的毛都碰不到,哪还杀得了啊。”
楚风奇道:“那你是怎么把它打死的?”
张老汉道:“我是猎户嘛,打它当然得用猎户的办法了,挖陷井、设吊网、或是把大石头吊起来砸死它都成。这次我就是把它引到大树底下,然后把预先绑好的藤条一割断,大石头掉下来,‘怦’地一下就把它砸死了。”
楚风砸砸舌,想像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从天而降的情景,叹道:“做猎户真了不起,张爷爷,你能教我打猎吗?”
张老汉微笑道:“好啊,只要你妈妈同意,张爷爷到是巴不得有你这样一个聪明的徒弟呢,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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