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
南涛岩一伸右手,制止道:“草民有一个小小的疑问,还请大人解惑。”
“敢问大人,如果编制内官员犯事,将如何处置?”
“自然是官吏犯法和与庶民同罪。这条最基本的法律你都没有背熟吗?”
看到南涛岩又出言,chūn扁曲的脸和心一起沉了下来。
果然,这个南涛岩又是来找茬的。
“好!好一个官吏犯法和与庶民同罪。大人果然好记xìng。”
哗的一下南涛岩又把风流扇合上,高声道:“既然如此,那草民就有话要说。”
“判官大人,草民在说之前还想请教税务总管一个小小的问题,还请允许。”
“准!”
“请问税务总管徐大人,你今年有没有把催税令传到顾家主的手中?”南涛岩蓦然把视线转到第三位置上的徐豪身上,质问道。
“这、......”
徐豪倏地一惊,冷汗就冒了出来。顿时光然大悟,明白过来,原来今天南涛岩的矛头是指他而来的。
“我、我们徐家都要和顾家结为亲家了,......而、而顾继海也马上要成为老夫的女婿了,自然、这个、......”
徐豪被南涛岩打了个措手不及,支支吾吾的说不出答案来。
“这些南某都不想知道也不想听,你只要说有,还是没有。”南涛岩哪里会好心给时间给徐豪筹措词句,步步紧逼道。
“呃、......”
豆大的汗珠从徐豪那已是皱纹斑斓的老脸上顺着沟壑就流了下来,他心中顿时没有了半点主见,情急之下,索xìng将心一横,从口中蹦出两个字来:“没有。”
老夫就是没有,看你能奈我何!
徐豪在电光火石之间,也不是没有想过矢口否认,强说有,可是这催税令也不是一般的东西,那是城主特制的,象征着城主的权威,象征着城主对这些势力的统治地位,与城主之间有点微妙的关系,作假不得。
当rì,徐豪出于某种不言而喻的yīn暗心思,刻意单独扣留了给顾家的那枚催税令,从而使自己在某种程度上达到目的。
本以为会天衣无缝,却何曾想到南涛岩居然利用这个来攻击他?现在想发放出去却也来不及了。
本来,顾家接到那枚由城主为顾家特制的催税令,会私自保留一段时间,直到顾家完税以后的同一时间又还给税务部。
现在顾家还没有上税,顾家的那枚催税令却已经在税务部好好的呆着了。这叫徐豪如何再偷天还rì?
“好。......大家都听到了。没有!”
南涛岩啪得一声又把风流扇打开,轻摇两下,说不尽的风流写意,目视chūn扁曲道:“草民问徐大人的问题已经问完了,也知道了想要的事情。那么下面请判官大人给草民解惑。”
“请问判官大人,徐豪身为税务总管,没有及时通知顾家主上年税,让顾家主因为没有接到催税令而耽搁上税,实乃玩忽职守,尸位素餐并造成了重大失误。按照律令,该如何处罚?”
南涛岩带着汹汹杀机的话一出,是针对徐豪而去的,徐豪当场老脸煞白,面无人sè。
“编制内官吏,玩忽职守,并造成严重差误者,刑罚一百刑鞭,免俸禄三年。税务总管徐豪徐大人当属此列。”
chūn扁曲似是无意的扫了徐豪一眼,心中叹息道:“徐豪啊徐豪,谁叫你做坏事不做好一点,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如此疏忽。这下好了,这下老夫也保不了你了,毕竟老夫上面还压着一尊城主呢。你、听天由命吧。”
“还有,刑罚统领陆正海执法不严,顾及同僚之情,官官相护,只治理顾家主拖延年税之罪,却不治税务总管徐豪的玩忽职守之罪,草民不知他有没有接受徐豪徐大人的贿赂之罪,但是单单这区区一点就同样也是有罪的。”
“敢问判官大人,执法不严,顾及同僚之情,官官相护。这法律规定该如何惩罚?”南涛岩接着道,他还没有完,不过这次却是针对第二位置上的刑罚统领陆正海而去的。
眼看南涛岩搞了一个税务总管徐豪还不够,话机一转,又奔刑罚统领陆正海,陆正海当下就猛把身子前倾,牛眼瞪得老大,满眼的怒火,像是要生吞了南涛岩似的。
可惜的是眼神再狠也吃不了人,所以南涛岩依然是笑呵呵的。
“羽燕城律法规定:编制内官吏执法不严,徇私枉法者刑罚一百五十刑鞭,免俸禄三年。”chūn扁曲淡淡的道。
“哦,谢大人解惑。最后,羽燕城衙门判官chūn扁曲chūn大人纵容属下执法不严,也不过问属下玩忽职守实乃是最大的玩忽职守,罪大恶极。按律令该、当、如何?!”
南涛岩猛地一下把嗓门提高,气势汹汹的就向chūn扁曲而去。
南涛岩话音一落,满堂一片哗然。纷纷道:这个南涛岩太猛了,今天是要赶尽杀绝啊。居然一个都不放过。
再看顾继海,这厮早就把眼睁开了,瞧那小样,小脸笑得和一朵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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