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添合和北明北亮策马来到了张掖,正赶上中午,北明道:“师叔,咱们在这打打尖吧。”房添合点点头表示同意。
三人来到了一家老店,店小二迎了出来问道:“客官,住店?”
北明道:“不住店,打打尖,喝完茶吃点东西就走。”店小二把马栓在棚子里,端上来了茶水和点心。
凉棚是搭在门前的,见一群人朝东边跑,北明问小二:“这些人干什么去?”
店小二长叹了口气道:“这话说起来可长了,都是县太爷家的公子赵强惹的祸,他见一家姓章的儿媳妇长的漂亮,便抢回家去自己享用,公婆便到县衙去告状,无奈那县官蛮不讲理,硬说章家媳妇是自愿的,不收章家公婆的状子,公婆没有办法,只好到县衙去告血状。”
北明不明白什么是血状,便问道:“什么是血状?”
小二道:“就是咬破中指,用血写成的状子。”
北明又问道:“县官受理了?”
小二道:“那有啊?县官拒不受理,说这公婆起哄,让人乱棒打走,可那公婆宁死也不肯走。这不,全城的人都赶去看热闹,一来是为章家公婆助威,二来是给官府施加压力。”
北亮从小就愿意凑热闹,他起身道:“走,咱们也看看去——”
三个人来到了县衙门口,门前挤的水泄不通,三人扒开一条缝挤了进去,见章公章婆跪在地上,手擎血书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喊道:“苍天哪,你睁开眼睛看看吧,这是什么世道啊!”
北明问身旁的一位老者:“为什么不进大堂去告状?”
老者道:“你没见门口有狗在把守吗?”
北明又问道:“县官为什么怕接这案子?”
老者“嘿嘿”一乐道:“接了这案子就得升堂,他能判自己的儿子有罪吗?”
北明一听就火了,伸手拉起章公,道:“走,我陪你去告状,看他谁敢拦!”
章公道:“门口有衙役们守着,我们进不去。”
北明道:“不就是几条狗吗,甭管他,你尽管跟我走就是了。”
章公章婆跟在北明后边,北明走上了台阶,一个班头模样的人上来阻拦:“县太爷有令,闲杂人等莫进!”
北明道:“你闪开,莫找不自在。”他见对方不闪开,用手一扒拉,那班头模样的人像喝醉酒一样便倒在了地上,这班头也不愿意这样,他是吃官饭穿官衣的,没办法。他冲衙役们喊道,“拦住他!”
十多名衙役一齐上来,结果被北明一顿拳脚打的满地找牙。北明敲起了告状鼓,击鼓就得升堂,那赵县令懒详洋地穿上官袍,戴上乌纱来到了大堂,一见是章公章婆,心里这个气呀,真是怕啥来啥,就因为怕他俩,才让两班衙役守住大门口,没想到还是放进来了。
这赵县令最怕的是家里的婆娘,那破马张飞的劲要是上来,天都敢给你捅个窟窿。这婆娘一向惯着自己的独生子赵强,赵县令看不过眼也不敢管,任由这个宝贝胡来。赵县令见章公头顶血状,旁边还站着三位,便问道:“你们三位是干什么的?”
北亮道:“是来帮助章公章婆打官司的。”
县令一拍惊堂木:“你们为何不跪?”
北亮道:“天下不下雨你不知道,谁大谁小你还不知道?”
县令又道:“报上姓名来。”
北亮道:“报上姓名,你的座位就得换换了。”
赵县令一听人家说话这么强硬,知道遇上茬子了,他最怕家里婆娘闹,外面人头横了,他仔细一看,小哥俩腰间玄着嵌着宝石的宝刀,立刻软了下来,问道:“你们状告何人?”他这是明知故问。
章公道:“状告你的儿子赵强抢我儿媳妇。”
县令问道:“有何凭证?”
章公道:“我眼看着赵强把我们儿媳妇抢进府的。”
县令道:“你自己为自己作证不算数。”
北亮道:“我们看见了,算不算数?”他怒视着赵县令,吓的他直哆嗦。
赵县令连忙道:“算数!算数!”
北亮道:“那还不下传票,传被告到堂。”
县令对班头道:“传孽子赵强上堂。”
不大一会,赵强被迫来到了大堂,他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毫无羞耻的站在了一旁,满脸的不屑,问道:“父亲,叫儿子有什么事?”
赵县令把惊堂木一拍,说道:“孽障,你干的好事儿,章公章婆告你强抢他们的儿媳妇,可有此事?”
赵强满不在乎的说道:“谁让她长的那么美,两个大Ru房象小奶牛一样还淌着汤。”说话时他满脸的淫笑,气的北明北亮火冒三丈。
北明问道:“你为什么不跪?”
赵强把嘴一撇道:“我愿意跪就跪,不愿意跪就不跪,你管得着吗?”
北亮见赵强竟敢和他哥哥犟嘴,上去一把子掐住赵强的肩膀头,单手一叫劲,疼的他哧牙裂嘴的,北亮并不放手,直到他跪下了才停下手来,赵强的眼泪都出来了。县令道:“把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押入大牢,听侯发落!”
北明一摆手,道:“停,不能押在县府大牢,到时侯你说放就放了,那可不行,得关在知府大牢里。走——”
三人押着赵强要走,几个衙役上前制止,被北明北亮一顿拳脚打的满地找牙,没上手的衙役退到了后边,干挓挲手不敢上前。北明三人押着赵强来到了知府大堂,向知府交待了一番之后便朝县官的府第走去,进了门几个家丁过来阻拦:“何方神圣,竟敢硬闯县太爷的府第?”
北亮一顿大嘴巴打的那个领头的家丁嘴啃地,十多个家丁一齐冲了上来,北明抽出宝刀砍的那些人丢胳膊少腿的,一个个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这时管家出来了,高声喊道:“谁这么大胆,敢在县太爷府里动粗?”
北亮问道:“你是什么人?”
管家道:“我是这府里的管家!”
北明用刀逼住管家道:“领我们去找被你家那个混蛋少爷抢来的女人,不去就要你的命!”
冰凉的刀紧贴在管家的脖子上,只要一抽刀那脑袋就下来了,吓的管家嘴唇直哆嗦:“我、我领你、你们去。”管家在前带路,来到了后花园里,那里有间小房,打开门,管家在前,三人紧随其后,里面一路台阶,下了台阶一拐弯是一扇门,推开门一幅惨象映入了三人的眼帘,一个女子赤条条的被捆在一根柱子上,Ru房还淌着乳汁,看样子是刚生完孩子不久。
北明闭着眼睛说道:“管家,去给她解开绳索,帮她穿好衣服。”
那女人哭嚎着向墙上撞去,被房添合一把抱住,说道:“得救了你该高兴才是,怎么反倒寻死了哪?”
那女人道:“我没脸活在这世上了,被人家欺负了那还有脸活着?”
房添合道:“你是被人家强行的,这事不能怪你,你有什么不能活在这世上哪?”
那女人道:“这事让我怎么向我丈夫说呀?”
北明道:“你不会不说嘛,何苦自寻恼哪?”
那女人道:“这不是对我丈夫撒谎吗?”
北明道:“善意的谎言能成全一个人,那又有何不能撒的哪?”
那女人指了一下管家:“他都知道了,能瞒得住吗?”
北明道:“那就杀了他!”
吓的那管家跪地求饶:“我冲天发誓,决不说出去,说出去让我不得好死。”
北明道:“我切饶了你,如果你一旦说了出去,我就杀了你!”
那女子穿好外衣,三人把她送回家,她的丈夫是个秀才,说话文诌诌的:“三位师友将拙荆送回,章某深表谢意。”
北亮道:“章公子不用客气,我们救贵夫人是出于一个‘义’字,没什么好感谢的。”
章公子道:“师友之言不必说明,孺子己知矣。”
三人见章公子已经猜透了事情的原尾,知道再解释也无疑,便告辞回旅店了,三人回到了旅店见天色以晚,便留在了旅店里边住了下来。
县令叫赵进,他眼看着儿子被北明他们押走,心里一片酸楚,他不是想他的儿子,而是想回家怎么面对那个母老虎,那婆娘要是发起火来,你就是十车水也浇不灭,他想到这,便带上师爷拿着一份厚礼去知府衙门求情去了。
知府知道县官为啥来,把他让进后堂,说道:“赵大人请坐。”
赵进道:“大人不坐,下官那敢坐呀。”
两人坐下,下人送上香片,知府明知故问道:“赵大人过府有何公事要办?”
赵进站起身来一揖道:“大人,犬子被三个人押到了大人处,可否看在下官的薄面放了犬子?”
知府问道:“大人,你可知贵公子犯错犯到谁的手里了吗?”
赵进道:“下官不知,请大人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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