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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毒手(1 / 2)

1驱罹圣教

弥尔诺正躺在一个漆黑的垂直隧道里,以匀速直线运动向着宇宙另外一端同样黑暗的世界飞弛而去。收藏*顶点~~网此时此刻,他的身体完全卷缩着,像一个婴儿躺在母亲的子宫当中。

他已经是个中年男子,用大凡世界里的时间计算法,他这样的年轮,早已过了花样年华,等着他的,只有生活。为活着而活,这是他在人世间的最现实的命运。可是,弥尔诺从来不是一个甘心安于现状的人,在他的骨头逢里,深深的藏着一个叛逆的灵魂。他从来不臣服于时间对自己的无情摧残。的确,他失去的东西太多了。驱罹教皇吉尔斯二世就对其他的教徒说过,弥尔诺,我亲爱的朋友,一个饱经风霜的男人,他失去的只不过是一个叫茉莉仙子的女人。不过,那个女人,已经足以构成他生命的所有元素。包括思想系统,躯体硬件离子等等。

这刻,在弥尔诺穿过宇宙强磁隧道的时候,等着他到来的人,就是吉尔斯二世,那个刚当上沉云帝国上最有权威性的教派――驱罹教教皇的皇族耆老。

吉尔斯二世就站在古老的教堂里,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两只白皙如芳龄姑娘的脸蛋的手相交着背在袍子的后面。他的额头高高的突起,像一个水晶球一样的半透明着,让人一眼看过去便将他的活动着的大脑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眼白很少,整个眸子十分幽深,宛如弥尔诺刚穿越过来的宇宙强磁隧道,使人无法将他藏在这双眼睛后面的思想读懂。他也就是这么一个人,一个像机器一样而又充满着感情的人。他是个有感情的人,任何灵渊大陆上的人都知道。那些灵渊大陆上生活着的人民,都很敬重他,逢年过节的总会在他的塑像面前跪拜,用双手紧抱着他的双脚,然后祈祷:我法力无边的教主,请你大发慈悲,用你超越宇宙暗能量的法力,庇佑我!人生惆怅兮,如白驹之过隙。我愿将所有的信仰,连带着我的生命,奉献给我慈爱的圣教,驱罹真神!人世间因为有你的灵气,所以充满了和睦,我慈爱的真主,请赐我全年的幸福……

没有过多久,一团雾气就从天空中一个黑色的星球上陨落下来,带着一阵狂飙的宇宙风,吹得整座耸立着的庄严的教堂摇摇摆摆的。然后外面就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禀报教主,幽灵宫护法摩天垒开始转世,请教主为其超度。”

吉尔斯转过身来,撩起他的黑色长袍,扬起一只手,朝空中划了一划,那教堂的半空中顿时出现了两行绿色的文字:今晚四月正行之时,驱罹教堂举行幽灵宫超度弥撒,除了圣教的五行护卫和安塞罗宫的十大暗能使者之外,一律不得入内。违者,打入阿修罗道永世不得轮回。

外面的人见了,单腿跪下,回答说,“回教主,属下明白。”

驱罹圣教成立于幻历三万一千五百年,因第一任教主驱罹卡蒙而得名。驱罹卡蒙,那是一个充满神奇色彩的人,在沉云帝国维斯元年那场南北内战中,他曾以一支五百人的军队收复了南方被北方吞没的三十六座城池,迫使北方浩特大帝停止内战,双方达成共存的协议。因此,对于驱罹卡蒙,向来有战神之称。不过,就在那场内战平息之后,他就神秘失踪了,有人说他去了奥西挲曼恒星,有人说,他去了灵渊大陆的极地万里雪域,众说不一。到了现在,他已经消失了一万多年。他给灵渊大陆唯一留下的,就是这座古老的教堂。它傲然独立在沉云帝国的中心,似乎是在向人们证明,曾经那位传说中的教主,驱罹卡蒙的存在。

驱罹教堂为灵渊大陆上神秘的古老建筑之一,关于这座古老的宝塔型教堂,至今仍然存在着无数令人难以解答的问题。比如,教堂的建筑用料是从哪里来的等等。至于建筑用料,令人难以想象的简单。整座宝塔完全是由一块石头雕琢而成。大陆上有的帝国专门派遣科学人员来这座宝塔,经过测量,他们初步认为,用来雕琢驱罹教堂的这块高达四五百米的石头,重量最低在三十万吨以上,如此巨大的石料,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地质学家通过仪器测量,知道在沉云帝国的中心,地表与岩石圈的距离差距很大,如此便基本排除了在建塔之前教堂所在的位置有一座由花岗岩组成的山峰,然后人们通过从天空用激光将其切割,取出这块巨石的设想。在幻历三万一千五百年前,生活在灵渊大陆的人类还处于只能掌握简单的核能利用的技术上,要想从几千里以外的锁罗兹威高原运来如此巨大的花岗岩然后雕琢成一所结构复杂的宝塔,确实不得不令人废解。

对于教堂的结构,历来被人们奉为幽灵建筑,很多人为了探寻一个关于驱罹教堂内部藏有不死神经的秘密,不断地躲过圣教金木水火土五行护法贸然进入塔中,最后的结果就只有两种,一是失踪在塔内,二是平安反回却又突发精神病丧失理智或者猝死家中。

不死神经的传说是从驱罹卡蒙失踪之后不久开始流传的。没有人知道不死神经是一本什么样的经书,只隐约知道上面有死亡之前人对灵魂的修炼方法的记载。在灵渊大陆上,人们对死亡的理解不同,在幻历三万年左右,大陆上就已经开始出现少数能够操控死者灵魂的魔法师。但是,那些能够运动的灵魂,必然不会具有生命。关于生命的概念,灵渊大陆上的人是这样诠释的:任何具有感情,并且能自己掌握自己的感情的生物与植物及微观生物和暗能生物,都具有生命。相反,任何不能自己掌握自己感情的动物及一切能自己行动而又不能自己掌握自己感情的生物与植物及微观生物和暗能生物,都是死亡物。在这个世界里,生命的定义,就是感情的存在已否这么简单。而感情的存在,在某种意义上,又与思想的独立运行有关。所以,有学者进一步把经学与玄学结合起来,对不死神经的假设论加以研究,得出这样一个结论:生命的存在是一种无形的东西,这种东西的存亡完全依托于生物的形体。而生物的形体,本身就是一种死亡物。因此,生存与死亡,并没有一个明显的界限。唯一能判断生命存在的客观依据就是感情,只有原本的死亡体拥有了感情,才能对客观存在的事情表现出爱与恨,从而进一步以这种感情支撑着死亡体沿着一定的有目的的轨道运行。这便具有了客观意义上的生命。

那些不断冒着生命危险进入驱罹教堂的狂徒想得到不死神经的目的有很多,有的是贪生怕死之辈,想在自己的躯体被宇宙暗能量解体之后,通过不死神经,能回到另外一个空间继续生存并且保存着所有他对前世的记忆,导致从新回到原来所生存的世界的可能。也有的是想通过不死神经中的死亡催魂术独霸天下。因为有谣言说,当年的驱罹卡蒙就是利用一种奇怪的死亡法术控制了对方的几十万兵马,取得胜利的。这些在那些亡命徒的心中,都说明,只要拥有了不死神经,便可以拥有天下的一切,打败所有门派不同类型的魔术师,把他们的灵魂分解开来,成为一只驴子一样的奴隶,为自己服务。

不死神经,就和驱罹教堂一样,成为了灵渊大陆上的一个不解之迷,同时也成为了大陆上一些王国霸主的恐惧。所以,好奇的人,胆小的人,同样都在不断的骚扰着驱罹圣教。但是,沉云帝国的每一个爱着和平的人,都会维护着驱罹圣教,坚决与一切不法分子作斗争。信仰着驱罹圣教的人,他们拥有着自己独立的世界观和人生观,他们每天也有自己固定的工作要做,或者是诵经讲文,或者是开坛做法,超度幽灵。

驱罹圣教,那是他们的一种信仰。他们绝对的服从圣主的安排,他们爱着的,不只是圣主那么简单。

一种信仰,就完全可以让他们生或者死,就像吉尔斯坐着飞碟到一个叫做地球的星球时,看见他们的两个国家为了一座叫做耶路撒冷的古城征战不已一样。

2司空墨吏

黑暗的夜突然变得朗如白昼,在驱罹教堂的塔楼四周,缓缓的生起了四轮圆月,东南西北地照着塔楼银灰色的石壁,使得这座古塔在整个皇城安塞罗宫都能将其看得轮廓分明。它就像是传说中驱罹卡蒙手里拿着的法杖,威严地守护着这座历史悠久的古城。

而这座古城的主人,沉云帝国的国王维斯卡洛这刻就站在安塞罗宫外面的玉阶上面,看着远方的驱罹教堂,心里忐忑不安起来,往事氤氲的阴云笼罩在心头,使人感到郁闷,无助和彷徨。

他心里于是开始想,难道这就是一个老人的悲哀吗?月光亮堂堂的照着他青色的皇袍,那袍子上,前胸后背都绣着两片火云。在沉云帝国,云彩就象征着自由,象征着独立。这天,是幻历四万三千七百零一年,阴历九月十五,灵渊大陆上四月相映的日子。刚入夜,驱罹教堂的钟声就回荡在死一般宁静的安塞罗宫。每一次钟椎的撞击似乎都敲打在维斯卡洛日益苍老的心坎上。他的心纵然在滴血,可这沉痛的折磨却安抚不了沉云帝国上方那孤独漂泊的灵魂。

“天哪!”他突然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然后把身子靠在了一根被建筑师打磨得光滑无比的石柱上,对着苍天问道:“我神圣无比的宇宙天尊!请你一定要告诉我,我维斯卡洛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国泰民安非得要用鲜血的浇灌才能长盛不衰吗?

炎玛,我的儿,你现在在何方?父皇好想你,你能理解父皇吗?能原谅一个无奈的老人的无奈吗?”

维斯炎玛是皇宫里的一位优秀乐师,同时也是沉云帝国的二王子,从小便被送到玄天碧海宫跟人鱼幻术师玄女真人学习乐技。这完全是国王维斯卡洛的意思,他见次子炎玛从小身子就十分柔弱,像个安静的女孩,因此不想让他卷入世俗的打打杀杀,明争暗斗当中去。只要他跟玄女真人把丝竹管乐学好了,每天能坐在皇宫里,给众皇族弹弹琴,吹吹箫就可以了。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维斯炎玛竟然违背了父皇维斯卡洛的意愿,独自偷练了魔影幻术,走火入魔般地杀死了自己的师傅玄女真人。

玄女真人死后的第三个月,维斯卡洛才知道了这件事情,那时的他正忙着处理国家的军机要事,突然皇城就传来了紧急信号,让所有的大臣都赶往驱罹教堂去。

维斯卡洛后来就去了,他步入雄伟的教堂时,教堂内异常的安静,就算是有只蚊子这时从殿堂里穿过都能听见。等皇城贵族和圣教教徒们慢慢退向了两旁,他就看见了自己的皇子躺在竹簟上,穿着一件纯白色的武士服,手里紧握着一柄像刀一样弯曲的长剑。而他的左侧,一个讲经台下面,湿湿的洇着带着血腥味的海水,一个女道人的尸体就摆放在那些海藻上面。教皇吉尔斯二世把双手合十抱在胸前,对着刚进来的维斯卡洛说,“我尊贵的国王陛下,请你看看你这罪孽深重的孩子吧!在这么好的夜晚,四月的光辉照亮了我们伟大而神圣的驱罹教堂,生命的轮回,在这个难忘的日子里,是多么的壮大。可是,国王陛下,你这坏透了的孩子,他不好好呆在他美丽的亚玛海宫里,却要拿着一把沾满妖气的邪剑,杀死了一个对他恩重如山的人,这是多么令人难以相信的事。”

维斯卡洛过去,用手抚摩着二王子维斯炎玛的面颊,抬起头,无可奈何地在神像面前跪拜,然后转身面对着台下的众臣,痛心疾首地问道:“我最忠实的大臣们,发生了这样的事,我深表歉意。可是,我还没有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呢!我亲爱的右丞伊拉古勒丁,或者是我亲爱的左相凡帝里特,你们谁来将这事的来龙去脉清楚地告诉我,我将会无比的感谢!”

左相凡帝里特上前拱手道:“国王陛下,还是让老臣来告诉你这件糟糕的事情是如何发生的吧!

“这件事情要从我们尊贵的二王子维斯炎玛来到玄天碧海宫说起,他起初到那里的时候,是个很听话的孩子,我们伟大的幻乐家玄女真人很喜欢他,每天按时传授给他灵渊大陆上最美妙的圣音乐术。王子也是个顶聪明的人,对乐术很有天赋,在短暂的时间之内,他就把玄女真人自创的玄音术修炼到了第六层。那个时候,他已经在碧蓝的海宫里住了三百年。每天傍晚,玄女真人都会带着他到海宫的最西端,看太阳是如何落下,看皎月是如何升起。可以说,他们的和睦让所有碧海宫的人都心生羡慕。”

“哦!亲爱的凡帝里特,请你直接说他为什么要把罪恶的长剑伸向他自己的师傅吧!我最想知道的是这个。”维斯卡洛在教堂金黄色的木地板上来回踱了几步,卞急的对左相凡帝里特说。

凡帝里特清了清喉咙,继续说:“好景总是不能长久的,圣人们说过这句经典的话。在我们的王子和玄女真人师徒两人开开心心生活着的时候,一个叫司空墨吏的斯摩达宇宙神宫的侍女就闯入了他们平静的生活。她用她魔鬼般的魅力,完全勾引了我们尊贵的王子的灵魂。对那个宇宙神宫的侍女,我们绝对不能容忍她再把她肮脏的身影,摄入我们沉云帝国每一位善良而单纯的人民眼中。

“司空墨吏,一个斯摩达宇宙神宫的侍女吗?”维斯卡洛冷冷的问。

右丞伊拉古勒丁回答他说:“是的,陛下!她是一个平凡的侍女,专门侍奉净月神宫公主司空净月的女仆。”

“可是!”驱罹教主吉尔斯二世突然接过话来说,他的声音向来就充满了威严性,他说话的时候,教堂里更寂静了。“司空墨吏绝对不是一般平凡的侍女,在她和我们尊贵的二王子炎玛在一起的时候,我可以透过她的瞳孔,看到她心灵里面埋藏着的阴毒的计谋。我们伟大的占星师灵天昊可以证明这一点。他现在就站塔外,陛下可以唤他进来问问。”

教主吉尔斯的话让教堂里所有的都人起了一阵骚动,一提到沉云帝国的占星师灵天昊,在人们心中,仿佛马上灵渊大陆就要发生一场前所未有的战争一样。这些站在教堂里的人们也还记得,两百年前,沉云帝国与东方南美那场残酷的战争,在没有发动以前,就是占星师灵天昊事先占到的,并在驱罹教堂发布的消息。

教堂使者嘶哑的声音响起:“传占星师灵天昊进塔!”

回音空旷而寂寥。

塔的外面,飘忽着进来一个白色的影子,那影子在空气里摇摆着,无风自动,看似随时都会被一阵风带走一样。“他来了!”使者回话说。

他来了,这是最近两百年来,人们第一次见到他。听说,占星师灵天昊每隔一百年,就会变幻一具完全不同的躯体。当然,随着他的躯体一起变幻的,无疑还有他高深准确的占星能力。他不但可以占到一个人的前生今生后世,而且还能占到所有对沉云帝国或者灵渊大陆不利的妖魔鬼怪,魑魅魍魉。那是他的以前,至于他的现在,没有人知道,也包括他自己。占星师最大的缺憾就是不能占到他自己的命运,本来,所有的占星师都是由一个隐藏在宇宙里的星系指控着。那个被隐藏起来的星系,用灵渊大陆上对生命的诠释来解释是这样的,任何具有生命的生物都能自己控制自己的感情。这里并没有说,所有的生命体都得有自己的一个有形的躯体。所以,灵天昊是没有躯体的。他的躯体在他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被主宰星球运转的神奇的星宿分解,然后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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