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过了一晚上,张洛才舒展了一口气,以前在家的时候,想这变法子要逃出家门口去玩耍,现在经过了次磨难,才知道原来还是家里最好。
大难不死,又过了近四年大牢似的生活,张洛到家后立即放纵起来。既暂时不能出家门,张洛便每日和便和房里一众丫鬟饮酒作乐,胡天胡地。
张万年以前本来教子极严,却没什么成效,如今独子失而复得,也不多管了,只求他安安稳稳,任由的他在家里胡来。
两个月一晃而过,张宅内紧外松了这么长时间,张家夫妇见里里外外并没什么异样动静,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一天早上,五夫人挂心儿子,一大早前去探望。
进了小院,没见有丫鬟出来,五夫人心里便是一奇,待推开房门一看。
里面顿时传出几声羞涩的尖叫声,五夫人杏脸飞红,忙不迭的啐了一口,掩门后退了几步。
好一会,里面瑟瑟的着衣声才小了下来,门打开,一连出来五六个丫鬟,皆是脸红耳赤,低着头掩面而出。
晴儿红着脸,发髻微乱的从房里走了出来,。她却不好意思和那些个丫鬟们似的掩面而出,只得忍着羞意道:“夫人早。”
五夫人见她雪白的秀颈里却是隐隐透出几个红印子,又好气又好笑,虽然里面是她儿子,却也不好意思再进去,只跺了下脚,吩咐了下晴儿道:“看着些你家少爷,有些节制,别伤了身子。”
晴儿连小耳朵都红了,赶紧应是。五夫人回头便走,一路来到了书房。
书房中,张万年正伏在案上,挥笔疾书,听见五夫人进来,头也不抬,只道:“夫人你从不喜欢到书房来,今日怎的破了例了,看你脚步匆匆,是否又有事发生?”
五夫人定了定神,屏退书房里侍立的小厮和跟在身后的丫鬟仆妇,待房门关上,她上前两步道:“老爷,洛儿年纪也不小了,总不能整日躲在院子里,总得找些事与他做做才是。”
张万年手中笔势一停,抬起头,奇道:“又发生了何事,夫人要急着赶洛儿出去?”
五夫人杏脸一红,便把刚才见得的检个大概说了,又道:“洛儿吃了近四年的苦头,一时放纵一下倒也属正常。只是长此下去,却是不妥,老爷您说呢?”
张万年把手中狼毫轻搁案上,沉吟道:“夫人忧虑的极是,只是洛儿文不成武不就,一时却也没什么去处。且让我好好想想。”
张万年背着手在书房里来回走了两趟,忽然眼前一亮,道:“有了,前几日有庆堂的掌柜因年迈,向我告老,我还没答应,不如便让洛儿去顶了这个缺,也好历练一翻。”
五夫人闻言吃了一惊,道:“有庆堂,那不是当铺么,要洛儿去做当铺的掌柜,能行么?”
“有什么不行的。”张万年想了两遍,越觉自己这主意当真好极,道,“咱们张家在保宁开枝散叶,总有药铺,粮铺,当铺,茶酒楼二十三家,上百万两的家底,这些我百年之后还不是都要给洛儿的,不如现在便让他熟悉起来。再说当铺不比粮铺酒楼,事事要掌柜拿主意,当铺里货色的好坏自有朝俸看着,他只需在那坐坐,见识见识便可。”
五夫人点头应道:“老爷说的是,最要紧的是让洛儿有事可做。”
当天下午,张万年把张洛召去,把这事给说了,张洛本就在家中呆的有些腻了,当下连不声的答应。张万年见他没有丝毫推辞,也是极为高兴,便又拣些要紧的交代了他一翻,让他少些张扬,最好别惹以前那些狐朋狗友,莫忘了前车之鉴。待张洛一一点头应了,张万年才稍稍放下心,并把家丁胡二指派给他做跟班。
第二日大早,张洛便带着胡二去了城西的有庆堂。
两人穿过热闹的街市,张洛身穿天蓝色公子衫,手上拿着一把折扇,虽然天已渐冷,却还是边摇边走,象极了一个读书的少年公子。胡二在后面屁颠屁颠的跟着,不住的陪笑着。
街道上人声鼎沸,人头涌涌,小贩两旁,纷纷叫卖,人们三五成群,极是热闹。张洛几年不曾间的这等景象,见状不禁感叹道:“四年未逛,保宁繁华不少啊。”
旁边胡二凑上来媚笑道:“少爷,您忘了,明儿便是庙会,这些小贩卖艺的都是从四方乡镇过来,准备乘着庙会赚笔银子的。”
“哦”,张洛想了起来,一合手里的扇子,轻敲了敲脑袋,笑道:“看我这记性,出去几年,便连这日子都忘记了,真是该打。难怪街上这么多人,合着今日出来对了。”
胡二在旁有些好奇的问道:“少爷,这几年您到底去了哪里?怎的一点音训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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