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后,晨..26dd.cn
陈四海乐呵呵的从自己的宅院大门出来。刚走下台阶,忽然听见几声嘶哑难听的鸟鸣声。
抬头望去,只见一只黑乎乎的鸟儿正栖在门前树上,梳理着自己漆黑的羽毛。
陈四海一怔,有些迟疑的问左右随从道:“这是什么鸟?”
一个家丁眯着眼睛看了下,见那鸟象极了乌鸦,正有些犹豫,旁边另个家丁见那鸟儿肚子上有一小块白,却已先叫道:“老爷,这鸟儿黑里带白,是喜鹊呀老爷。看来老爷今日有喜事啦。”
陈四海闻言心花怒放,笑道:“果然是天意如此,张万年气数已尽。”说着,走下台阶。
这时台阶下早候着的一顶二人小轿,陈四海坐入轿中,道:“去城西有庆堂。”
陈府离有庆堂有段不近的路,陈四海心急如焚,一路催促,小轿奔的飞快。行到城中时,街道上行人逐渐多了起来,但在陈四海的催促下,轿子速度丝毫不慢,还是一路飞奔。
忽然,轿子猛的一停,在轿内的陈四海促不及防下,直接从坐垫上摔了下来。
哼哼着扶着腰坐起身来,掀开轿帘,陈四海探头,怒道:“何故突然停下。”
前排的一个轿夫苦着脸回道:“禀老爷,刚才避让不及,却撞到个人。”
在街道正中央,一个身材单薄,四十余岁的黄脸汉子正倒在地上,满头满脸的血,两只手捧着腰,正在那哀哀呼痛。
陈四海眉头一皱,他此时有大事要做,哪肯在此耽搁时间,便道:“陪他些银子,让这人快些让开。”
轿夫应命去了,不一会又回了来,道:“老爷,这泼皮耍泼,只摔了跤竟要百两银子。”
“什么!”陈四海眉头竖起,但转眼见街上行人逐渐围了上来,担心坏了大事,便强自忍耐道:“一百两就一百两,拿去。”
轿夫接着银票去了,那黄脸汉子接了银票,一个骨碌从地上就爬起来,伸手把头脸上的血抹抹,突然冲到轿子里来,一把掀开轿帘冲着陈四海笑嘻嘻的作了两揖,道:“谢过陈老爷。”
他动作太大,脑袋碰上了陈四海的衣摆子,弄的衣角上一片血污,还没等陈四海回过神来叫家丁,这黄脸汉子已是一溜烟的转身挤进人群,转瞬消失不见,看那模样,身子怕不比在场的人都灵便些。
陈四海看着衣摆子,只觉如吃了只苍蝇,好半响才恨恨的放下帘子,道:“走!”
经过这么一耽搁,陈四海到达有庆堂那条街时,体形肥胖的罗知府已带着一队衙役等在那了。
两人本是议定昨日一早动手,谁料那晚罗知府在天香楼里忽然欲念大发,糊里糊涂的也不知和多少女子纠缠了足足一晚,罗知府毕竟年纪大了,老夫聊发少年狂,瘾头是过足了,但下场就是足足躺了一日夜才有力气出了楼子,因此推到了今日行事。
见陈四海晚到,罗廷绅也不在意,只急促的道:“陈掌柜,便等你了,本官再问你一次,你可有确凿的把握?”
陈四海前夜便都已安排妥了,昨日空等了一天,此时正狠不得立即冲进去,闻言连忙点头道:“大人放心,小人有十成把握。”
罗廷绅点点头,手一挥,身后一排衙役自他左右两边而出,直奔有庆堂大门。
此时天色尚早,沿街店铺大多还未开门,有庆堂门口,一个小郎正自打着哈欠,打开大门,忽见一队凶神恶煞的衙役朝这边直奔过来,这小郎吓了一跳,便要缩回门里重新把门关上,却不及那当先的捕快便是一脚。
“哎吆。”小郎被揣倒在地,那捕快也不停留,便往里冲,边喝道:“赖五青皮将他拿住,其余的跟我到里面搜。”
众衙役齐声应是,分出两个压住小郎,其余的便直随那捕快,往内间涌去。
陈四海不是衙门里的人,不便跟了进去,只站在有庆堂门前数丈处,面上虽强自镇定,心里却跳的厉害。
虽然稍有差池,没想到前夜张洛那纨绔子招了几个青楼姑娘,在有庆堂喝了一夜的花酒,使得偷梁换柱当晚没有成功,但好在罗知府第二日也没有行动,如此推迟了一天,那姓周的江湖汉子已于昨晚把金菩萨换了过来,送到他府上,甚至昨儿半夜他已亲自切开看了十几遍,确定就是自己使人当进有庆堂的那尊,连里面的标记都一般无二。
虽说已有了十足的把握,但眼看事情即将成功,陈四海还是心情里透着紧张,眼见衙役们都如狼似虎的冲了进去,陈四海一颗心差点便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我都说得那么明白了,怎么里面还没传出动静?
见陈四海面色紧张无比,罗廷绅不由多看了他两眼。又过了一会,那捕快便跨着腰刀从有庆堂里迈了出来。
走到近前,那捕快先行了一礼,才道:“禀知府大老爷,小人们已搜了一遍,并无查获。”
“什么!”陈四海罗廷绅齐声惊呼。罗廷绅急切的道:“你们可曾仔细搜查,或者里面的东西尚有夹带也不定。”
捕快道:“小人们已连搜了两遍,并无贼赃。”
一听捕快这么说,陈四海顿时急了,慌不择口的嚷嚷道:“王捕头,在里面可曾见到一尊金菩萨,我听到消息,那贼赃便藏在那金菩萨中。”
捕快摇摇头,道:“金菩萨倒是见到了,也曾切开来看了,只是里面只有一块铅疙瘩,哪有什么玉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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