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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瞒天(1 / 2)

屋中四人议定,当下分头行事。冯公公先出去,只说这屋子里有了老鼠,因此才有异声。众太监都站在外面,离屋子虽然不远,但因几人说话都是压低了的,大都只听见宫女小瞳的尖叫声。现在听冯公公这么一说,大都释然,又有哪个女子不怕老鼠的呢。

只有值日的两个小太监觉得有些不对,先前那尖利的声音怎么都不象老鼠叫。但是既然连总管太监冯公公都这么说了,那满肚子的疑问也只有继续埋在肚子里。又见周围众太监看向自己两人的目光中带了那么几分笑意,两个小太监摸摸脑袋,差点羞的把脑袋藏进裤裆里,哪还敢支声。

于是冯公公一声令下,便让甲午两人代替这这两个“胆小如鼠”的小太监继续值日,自己则带着众太监离开了院子。出门时,把几个过道值日的太监也都带走了,好方便甲午两人行事。

等众太监的脚步声都听不见了,甲午又拈手拈脚的到各处过道口看了一遍,确定真没了人,这才赶快回来,帮着另一个小太监架起那不知死活的张旬,趁着夜色,悄悄向冯公公的住处行去。

紫禁城里有上万名太监,大多是身份低微的小太监,七八个人同住一屋。冯公公是宫中的老人,伺候宁妃娘娘已有十多年,名义上虽然只是司礼监的一名普通太监,实质上已是景阳宫总管太监,掌握一宫实权,自然是有自己的屋子。

两个小太监费了千辛万苦,这才把“张旬”弄到了冯公公的居所。把他往床上一放,甲午抱怨一声道:“看他也不过和咱们差不多的身材,怎么这般重法?”

另一个小太监也喘气道:“可不是,少说也有百三四十斤,真不知这肉都是长在哪的。若不是为了那银票,刚才就随便找处井把他推下去得了。”

正说话的当口,冯公公回来了,他看了眼床上那生死不知的“张旬”,道:“来时可有人看见?”甲午两人摇头道:“冯公公放心,并无任何人看见。”

冯公公微微一笑,到外间泡了壶茶,倒了两杯,递给两个小太监道:“渴了吧,喝一杯润润喉。”两个小太监受宠若惊,都是连道不敢的双手接过,一饮而尽,冯公公眼中光芒微闪,从怀里取出银票,分出四千两,给了他们每人两千两。那叠银票虽然远不止四千两,但权大的自然拿大头,这宫里的规矩两个小太监也都知道。何况他们只不过跑了次腿,做了次苦力,便有白花花的两千大银到手,这已是天大的好处,要知道他们这些小太监一年不过能拿个十多二十两银子罢了,这两千两若真靠他们眼下的薪酬,便是一辈子都未必能赚得到。所以,能拿到两千两两个小太监已是喜出意外,心满意足之极了。

更何况经过此事之后,冯公公定然引他们为心腹,这却更是一桩有银两都未必买的到的好处,自小在宫中生活的两人如何不知。

千恩万谢之后,两个小太监告辞离去。冯公公关上门,他现在已是不担心这两个小太监会泄密,现在想的,却是床上的那个“张旬”。

走进里屋,站在床边,冯公公心头莫名其妙的波涛汹涌。

冯公公原名冯昆,自幼家贫,幼年时父母双亡,因无力生活,遂净身入宫当了太监。他并不是什么机巧万千的人物,加上当今嘉靖帝对内监十分严厉,所以尽管在宫里呆了三十多年,却还是司礼监的一个普通太监。直到十三年前,宁妃入宫,因他做事踏实,得到当朝司礼监太监吕芳的提拔,升他做了景阳宫管事,长驻景阳宫,照顾宁妃生活。

这一照顾便是十三年,照例以他的资历,早可往上升调。但一来宁妃不肯放手,二来他自己也是婉言拒绝,甚至为了不把自己调开还特地去贿赂吕芳。吕芳见过无数为了升调来送礼的,却从没见过为了不升调来贿赂的,大奇之下,听了他一翻哭诉,也是十分感动,把他贿赂的银子又都推了回去,道:“咱家知你的心思了,只要咱家在一日,你便是景阳宫的总管,不升不调。”

从此冯昆便一直呆在了景阳宫中,照顾宁妃生活。

冯昆呆立一会,收拾起思绪,伸手去解开“张旬”的带血破衣,把他的裤子解了下来。

脱下最后一条肥大底裤后,那如巨蟒般青筋暴起的粗物猛然弹起,在周围油灯照耀下,发出油油光亮,便是在那直直的竖着,如铁铸的般坚硬。

冯昆直直的看着那尺寸骇人的粗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别过头去,拿条被子把那物给盖住了。

然后,他从房间角落里取来个药箱,小心的查看着“张旬”被剑贯穿的胸口,吐了口气道:“好硬的命,这样都不死。不过接下来你是死是活,可要看天意了。”说着握住剑柄,用力一抽。

“蓬”一蓬鲜红的热血喷了出来,洒了冯昆满身都是。冯昆顾不得擦拭,便把手里的瓶子打开,将那白色的药粉死命的往那喷血的地方倒,然后又用白纱布按住伤口,用几条带子牢牢绑住。

好容易那伤口不再出血了,冯昆这才松了口气,他毕竟是五十多岁的老人了,头发已经花白,这么一翻下来耗了他太多的精力,喘了几口气,又探了探“张旬”的脉搏。

说来也怪,“张旬”的脉搏在喷了这么多血之后竟然不弱反强,虽比之常人还是极为缓慢,但比先前却已快速有力了许多。

见如此异兆,冯昆也是暗暗生奇,心道:“这莫非真是老天爷的意思?”见“张旬”胸口一震,竟已开始起伏了,心中越加好奇这少年郎的来历,想到刚才从这少年怀里取出的信,冯昆心中一动,暗道:“他绝不是张旬,或者可从信里看出他的身份来历。”

想到这,冯昆取出那封信,刮去火漆,抽出一展,凑到油灯底下细看。

不看还不打紧,这一看却让这位在紫禁城呆了四十多年,见惯了宫廷中尔娱我诈,大风大雨的冯老公公有些呆滞了,把信颠来倒去,翻覆不已。

冯昆心中惊疑,放下信件,却见床上的少年忽然一颤,随即眼皮微抖,竟似要苏醒的征兆。

冯昆这一惊非同小可,这少年身受重伤,几被长剑刺穿胸口,看这样子,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照着他多年的经验,这等伤势,能活下来已是万幸,如何能在此时就苏醒过来!

只是无论冯昆信是不信,少年已然睁开眼睛,正瞪着屋顶,似呆非呆,似痴非痴,看似神智还未清醒,冯昆赶紧凑上去,小声问道:“小子,你是谁?”

少年嘴皮子一颤,本能答道:“张……张洛!”刚刚说完,便双眼一翻,又晕了过去,只留下神情惊疑不定的冯昆,站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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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张洛才清醒过来,恢复意识的同时,只觉自己胸口和头颅都疼痛无比,如刀割的一般,稍动动一动,就是死一般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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