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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回回火炮(2 / 2)

“要是这个东西到了襄樊城,这城怕就守不住了。”有人道。

“肯定的,那么厉害,一炸一个坑,襄樊城墙怎么受得了。”

“所以老将军才会一得到这个消息,就赶紧要我们来毁了这个家伙嘛。”“顺水漂”道。老将军自然是指孟珙了。

“不过,这还不能算治了根。”阿斌道:“我们今天弄坏了他们的炮,明天他们还会造的。”

“要找到那个叫阿老瓦丁的人才是。”张逸飞道。

“正是如此。”阿斌点头道。

张逸飞道:“对了,那个叫颜四的内奸呢?”

“我正要办这事。”阿斌说着,一口饮尽碗中酒,将酒碗往地下一摔,叫了声:“带上来。”

只见里屋门打开,有两个壮汉押着被捆起来的那个叫颜四的人走到阿斌跟前,两人使劲一摔,颜四一下就跪在了阿斌面前。阿斌一把抓起颜四的衣领,恶狠狠的盯着颜四咬牙道:“颜四,你说说,这是为什么?”

颜四头都不敢抬,他跪在地上打着哆嗦口齿不清道:“我……我……我……”

“顺水漂”端着一碗酒走过来道:“颜四,咱们在一起出生入死多年,前后死了这么多弟兄,留下的人没有多少。你一直是我们的好兄弟,前年你我一起去河间府烧元军粮草的时候,咱们被发觉,死了十九个弟兄,你我殿后,你身中三刀,尚拼命支撑,力杀四个军士,使余下的兄弟们脱险。那时你是何等的英雄,如今却变成这样,要害自家生死兄弟,说出来我都不信,这是为何?!”

众人也道:“我们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要这么做!!”

“一点江湖道义都不讲了。”

“要不是张兄弟报信,我们都被那炮炸飞了,你这样对我们,就不怕雷劈死你!”

颜四流着泪哭泣道:“我也是没有法啊。“

阿斌怒道:“这话怎么说!”

颜四叹口气道:“阿斌、‘顺水漂’你们想过没有,咱们现在剩下的老兄弟还有多少人?”

“就因为这,你就卖身投靠,你这个怕死鬼!”阿斌斜眼看着颜四道。

“死倒是没什么,可有什么意义呢?”颜四道。

“你想有什么意义?”“顺水漂”道。

“咱们整天拼死拼活的,杀内奸,行刺元朝军官、烧他们的粮草,可还是解不了襄樊之围。朝廷这么**,皇帝老儿又这么昏聩,大宋江山肯定要被忽必烈抢占,咱们保它还有什么用呢。再说我们整日奔波,身家性命都不要,这些年做了这么多的事,又得到了什么呢,连饭都吃不饱……”

还没等他说完,就听阿斌大吼道:“你敢动摇军心!”只见他抽出长剑,向颜四挥舞过去。张逸飞惊了一下,正想劝阻,却已是来不及了。

眼见得颜四就要人头落地,不料那剑落在颜四颈上突然又停住。

好一阵,颜四才睁开眼叹了口气道:“唉――反正我是灰心了。你们杀了我吧。”

“顺水漂”道:“你灰心不打紧,可以退出嘛,你出卖自家兄弟,这怎么也说不过!”

张逸飞赶紧问道:“你投靠的是谁,是不是‘吾图撒合里教’,谁和你联系?快说!”

颜四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教。”

阿斌怒道:“颜四,你别给我耍花腔。”

颜四道:“嗨――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大家还记得右旗旗主张贵今年在襄樊遇害的事吧,那次我跟他杀入襄阳,在路上我负伤为元军所获,在蒙古军帐里,他们把我交给了一个汉人。”

“他是谁?长什么样?”阿斌问道。

“他叫侯景天……”颜四话还没有说完,张逸飞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一下就拉着颜四问道:“侯景天,他的眉心上是不是有颗黑痣。”

颜四这才抬起头来,直到现在,张逸飞才看清面前的这个人,他有五十来岁,面目苍老,一副在外奔波的样子,一看就是个老江湖。

颜四睁大眼睛看着张逸飞道:“你怎么知道的,他确实眉心有痣。”

“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张逸飞急问道。

颜四摇头道:“自出来后我就再没有见过他。”张逸飞好生失望,手一松,回到了原位。这时阿斌对“顺水漂”道:“你拉个凳子来,让他坐着说。”

“顺水漂”拉了个凳子,有人还给他端了碗酒,阿斌道:“喝了吧。”

颜四流着泪将酒一饮而尽,然后擦了下干瘪的嘴巴道:“刚才那话,就是侯景天对我说的。他说咱们大宋朝廷就像扶不起的阿斗一样,现在皇上又宠幸奸臣贾似道,咱们这边是坏人当道,忠臣蒙冤,咱们的孟老将军就是很好的例证。他说照此下去,这江山要不了多久肯定是蒙古大汗的,我们这样保卫大宋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现在大宋这边好多人都暗投了大汗,还说如果给他们做事,要不了几年就会有大富贵。”

有人冷笑道:“为了这大富贵,就把我们这些兄弟出卖了。”

颜四摇头道:“侯景天又说你们江湖人士倒是很义气,给大宋出了这么多力,但很快他们就会自顾不暇了。”

阿斌问道:“什么意思?”

颜四回道:“侯景天说我们的左旗主张贵被害是他们使了手脚。我当时不相信,就说他们吹牛。他又说就在今年夏天,你们那边的江湖上就会出大事,我们的人已经准备好了,他们会挑起南边各帮派和‘运河帮’的纠纷,金源会被说成是‘吾图撒合里教’的教主,到时‘运河帮’就会和各大门派大打一场,那时你们那边的人就会自相残杀,根本没有精力来对付我们。”

“这么说是金源根本就是被诬陷的,侯景天他们设了这个计来有意让南边帮派内讧?好歹毒!”张逸飞道。

颜四道:“开始时我也不相信他说的话,后来他们放了我。我出来后还跟季哥提起过这事,说我在北边打听到的,为此季哥还跟着他……”颜四一指张逸飞道“……顺道到扬州去查这事,最后证明侯景天说的是事实。由此我相信了他们在这边的力量已经很大了,所以我才做了昨天的事。”

“这么说侯景天就是‘吾图撒合里教’的人。”阿斌问道。

“我不敢肯定,但他一定和那个教有关。”颜四道。

“你和谁联系?”张逸飞问。

颜四道:“侯景天叫我出来和均州的一个叫庄礼的人联系,还告诉了我与北边人联系的暗号。”均州靠近襄樊。

“暗号是什么?”“顺水漂”问道。

“就是把‘吾图撒合里’反过来念就行了。”颜四道。

“里合撒图吾”屋里的人都念了起来。

“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真的!”颜四道:“虽然我有些灰心丧气了,但要出卖大家,我还是做不出来。侯景天他们后来到了我的家,将我的老娘和儿子都扣为人质,嗨――我也是没办法啊,现在我说出来也痛快了许多,你们就杀了我吧,就求你们一件事,千万别告诉我的家人我是怎么死的。”

“你也知道这是件丢人的事吧,”阿斌站起来在屋里边走边道:“不错!我们大宋的朝廷确实**不堪,皇帝昏聩无比,再加上奸臣当道,外敌入侵,确实已经到了生死关头,现在看来我们胜算的可能越来越小,或者说已经输定了。难道就因为这个,我们都不去努力了吗,难道我们就这么心甘情愿的将这锦绣江山拱手的交给忽必烈,说我们早就盼着他来吗?”

说到这,阿斌停顿了下,他左右望了望大家,然后道:“古语说:家贫出孝子,国难见忠臣,还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我们就是要做孝子、就要做忠臣、就要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我们总要为这世间留下一个‘义’字,让天下人知道还有我们这群‘孤臣’在做最后的努力。孟将军常说:可托六尺之孤,可寄百里之命,临大节而不可夺,此谓大丈夫也。富与贵,谁不爱?贫和贱,谁喜欢?可为了得富贵弃贫贱就可以出卖同生死的朋友兄弟,连一点道义都不要了吗,这样人和奸臣秦侩有什么两样呢。”阿斌说着站在颜四身边看着他,颜四把头低了下来。

阿斌道:“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世隘然后知其人之笃固也。在此板荡之秋,正是我等七尺男儿显本色之时。”说着阿斌端起酒碗昂然道:“各位兄弟,我们要做荆柯那样慷慨悲歌之人,要有田横五百壮士的气概,岂可学秦侩卖主求荣苟且偷生于世。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此歌正是为我等所唱啊,来,做忠臣孝子的与我同干此酒。”说完阿斌一饮而尽。

众人热血沸腾,也一饮而尽。

阿斌对低头的颜四道:“三十年前,我们都是孟将军手下的军士,知道孟将军的军法。投敌卖国者,杀无赦。临阵胆怯者,杀无赦。你怎么说。”

颜四道:“我知罪,甘愿受死。”

阿斌长叹一声对“顺水漂”道:“出了这种事,我们的计划就改变一下。‘顺水漂’,你带些兄弟和颜四回南边去找季哥,把这事查清楚,我带另些兄弟到大都去找造回回火炮的工匠。”

“顺水漂”起身道:“得令!”

吃过饭,众人正收拾行装,张逸飞来到阿斌面前道:“阿斌叔,在‘绿柳谷’你教我的化装术还真管用呢。”

阿斌高兴道:“怎么,你小子用上了。在哪儿?”

“在江陵府,我去见我小文姐姐。”张逸飞道。

“啊――我知道,就是嫁给罗启霖的那个栖霞山庄大美人啊。我才见过不久呢。”一旁的“顺水漂”笑道。

阿斌道:“你们从小在一起,难道你把他都骗了?”

“是啊,我装扮成一个小老头,嘿!小文姐姐居然没有看认我来,你说我扮得怎么样!”张逸飞道。其实张逸飞化装不仅骗过了贺小文,包括唐远林唐远声唐薇都没有认出来。

阿斌笑着一拍胸脯道:“你阿斌叔教的,那还有错。”

张逸飞问道:“阿斌叔,眼下老先生老爷子老爷爷他们在哪里。”

阿斌一笑道:“孟将军还有冯谢两位前辈都在襄樊一带调度人马支援那里。”

张逸飞又问“顺水漂”道:“‘顺水漂’叔,我亲表叔呢?”

“顺水漂”道:“你走后,孟将军就召季哥去,可能有事要交代。”

张逸飞道:“不好意思啊,我把他给我的马弄丢了。”

阿斌道:“怎么丢的?”

张逸飞道:“走在路上,被那蒙古将官强拉着去拖他们的炮,我当时还不知那是什么玩意呢!”

阿斌道“其实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东西,没料想这么厉害。”

“顺水漂”道:“你丢了一匹马,却带回来六匹马,怎么算也是赚惨了,回去给你亲表叔一说,他一定会摸着下巴嘿嘿一笑道:这个臭小子,不赖啊。”

阿斌一拍张逸飞的肩膀道:“长大了,出息了,没有你,我们现在都会成炮下灰了,要是孟将军和冯谢两位前辈知道你这样出色,一定会高兴得嘴都合不拢的。”

张逸飞道:“阿斌叔,这算不了什么,看见你们为国为民这样,我才是衷心佩服啊,等我了断家仇,就来与你们一起共赴国难。”

阿斌道:“你已经和我们在一起了。”这时外面有人叫阿斌,等阿斌出去后,见屋里没有其他人,张逸飞拉了拉“顺水漂”的手,满脸通红道:“嗯――‘顺水漂’叔,我想――我想问一问……”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顺水漂“用手指点着张逸飞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是不是想问金巧的事啊。”

张逸飞红着脸点点头。“

顺水漂”哑然一笑道:“果然如你亲表叔所言,说我这个侄儿啊,什么都好,就是见了金巧啊,马上不知南北在哪里了,原来是个痴情主呢。”

张逸飞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顺水漂”道:“好了好了,别难为情,是个男儿,谁见了金巧不动心才怪呢。我告诉你,金家人现在都回扬州了。”

“那苏骏呢?”张逸飞问。

“喔――没听说他也去了。”

张逸飞松了口气,心中又是酸来又是甜。

“顺水漂”眯着眼悄悄道:“你放心,我们会留意这事的,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不帮你还帮谁啊。”

张逸飞赶紧道:“‘顺水漂’叔,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们和亲表叔才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顺水漂”笑道:“好了,咱们不争了,反正有消息我们会及时告诉你的。”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跑进来道:“不好,店老板把我们给卖了,元军正朝这边来。”

张逸飞和“顺水漂”一惊,两人操起兵刃就往外走,到店门口时,只见阿斌和几个人虚掩着门正在往外看,张逸飞来到门口,借助门缝往外一瞧,见百米开外,店老板正在对一群军士朝这边指指点点,阿斌对着“顺水漂”道:“他们还没有靠近,我们先把他们引开,你带着颜四和张逸飞赶紧骑马走。”

“顺水漂”道:“你们先走,我来拖他们。”

阿斌冒火道:“少废话,快走!”

有人从后面马厩里牵来七匹马,“顺水漂”押上颜四和另外四个人一起上马,还有一匹马牵到张逸飞面前,张逸飞也不推辞,翻身上马,阿斌道:“我们向北,你们向南,开门!”门一打开,阿斌领头就往北面冲了出去,后面没有马的人都跟了上来,元军一见有人出来,迅速掉头来追阿斌他们,乘元军不注意,“顺水漂”叫了声:走!七匹马从店里飞驰而出,有六匹朝南面而去,而有一匹马则跟着阿斌他们向北面而来。这人正是张逸飞,他并没有朝南去。

此次来的蒙古骑兵有四百来人,他们得到店家的消息,专门来捉拿阿斌他们。阿斌的人是步行,当然比不上蒙古骑兵的速度,没走多远,就被蒙古骑兵追上,眼看就要交上手了,突然一骑飞至,马上人手执长枪,左右挥舞,将前面几个蒙古军士挑下马来。

阿斌一看,来人是张逸飞,心想,他怎么没走?就听张逸飞道:“快抢马!”说着又挑了两个蒙古军士下马,阿斌的人赶紧上去拉住失去主人的马。

阿斌喊道:“有马的先走!要不都出不去。”

此时蒙古骑兵已经蜂拥而上,有几个阿斌的人被蒙古骑兵杀倒在地。

阿斌砍翻了几个蒙古军士,随手抢了匹马,正准备上马时,感觉有刀劈来,赶紧往旁边一斜身,让过了这一刀,刚翻身上马,不料蒙古军士的长枪就扎在了马肚子上,马大叫一声,倒在地上,阿斌一跳,身体跃起,就听“嗖嗖嗖”声音,十几只箭向他飞来。阿斌在空中长剑一挥,打落了**只,但还是有一只射中了他的右肩膀,阿斌叫了一声,刚落在地上,就有六七只军士的长枪对着阿斌的胸膛刺来,阿斌挥剑阻挡,无奈肩膀受伤,手上的功力减弱,只拨开了前面五枪,有一枪眼看就要刺中阿斌的胸膛,危急时刻,突然听到一声惨叫,那一枪劲道顿失,阿斌睁眼一看,却见那马上的军士胸前被长枪刺穿。原来是张逸飞见阿斌危险,急忙将手中长枪掷出,直透那军士胸膛。

阿斌赶紧将剑换手,可平常用惯了右手,左手就不那么顺当,虽然站在地下连砍了几个马腿,但好几次都差点被蒙古骑兵的长枪刺翻,仗了这几十年的功力勉强应付,但已是十分危险。

危难时刻,张逸飞从马上飞起,跳到围阿斌的军士头上,边跳边踢,竟然连踢五个军士下马。

军士们惊呆了,还从来没有见过人能这样在空中踏别人的头飞来飞去的。

张逸飞又踢到了三个军士,这时他们反应过来,大叫放箭,张逸飞再次跃起时,三十几只箭迎面飞来。

刚才张逸飞掷枪救阿斌,现在两手空空,还来不及想到该怎么办,就听阿斌道:“接剑!”,“嗖”的一声,阿斌将剑扔给张逸飞。

张逸飞接过剑来一挥,另一只手也一舞,在空中将飞来的箭打落同时,抓了十几只箭在手上,接着又踢翻一个军士,顺势骑在他的马上,一斜身,将阿斌拉上马来。手一挥,将手里抓的十几只箭朝前面一掷,顿时有五六个蒙古军士被掷来的箭打下马来,张逸飞从一军士身上抢过一把硬弓和一个箭袋,又向另个骑兵抢了一只长枪,拍马向前一冲,顺手抓起三匹无主的坐骑,从与阿斌共乘的马上纵身一跳,跃到前面的马身上,打马大叫一声,杀翻挡路的几个蒙古军士,和阿斌一起,冲了过去。

众军士见他凶恶,竟然忘了拦他,待反应过来时,张逸飞和阿斌带着两匹空马已突了出去,后面元军边追边放箭,张逸飞和阿斌都是武功高手,均将后面的箭打落在地。眼见追近,张逸飞按住长枪,拉开硬弓,将一只箭放在弓上,对着最前面的军士“嗖”的就是一箭。

张逸飞此前从来没有练过射箭,这时属于狗急跳墙,现炒现卖,准头就不好,本来是要射最前面军士的胸膛的,不料却射中了那人的头盔。但张逸飞射箭时将内力惯在箭上,那箭力道极猛,“嗖”一下,把那人头盔射得飞了起来,军士顿时披头散发,骑马呆在那里。而那箭的力道仍没有衰减,竟然顶着头盔向后急速飞去,“当!”的一声,砸在后面一个军士的头上,那人来不及躲避,被飞来的头盔打落马下。

这一招使所有的追兵都大吃一惊,众军士勒住马缰正在回神,张逸飞和阿斌就跑出了几十丈远。张逸飞往后又射了一箭,虽然离得这么远,但这箭仍是极为有劲的射来,军士们均本能伏身一躲,那箭从他们头上飞过,在空中一直穿透到这四百人的尾部才落地,那“嗖”的一声让所有人都听得打了一颤。

本来骑射乃蒙古人的特长,但这些军士从来没有见过有如此神力的箭手,均瞠目结舌,骑在马上发呆。

乘此机会,张逸飞和阿斌跑出一里地,两人又换着马骑,终于逃了出来。

在路上,张逸飞为阿斌做了简单的包扎,好在阿斌中的那箭不深,没有伤到筋骨。走出五里多路,又与前面跑出来的十几个兄弟碰了头。大家马不停蹄,走了一天,晚上来到一个小镇,在城里的一条偏僻的巷里,阿斌的一个兄弟去敲了下一户人家的门,不一会儿,门里人问:“谁啊――”那人回答道:“我欲乘风去,击揖誓中流”

张逸飞听到这正是与冉季分别时,他留给自己的暗语,说只有找到地方说上暗语,就会有人帮助。

果然门“嘎吱”一声打开了,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转身将众人让了进去,然后把门掩上。

这是个普通的民房,中间有一个堂屋,两边是两间厢房。那中年男子对屋里喊道:“娘子快出来照应一下,阿斌受伤了。”

“就来――”从屋里出来个与那男子年龄相仿的妇女,她走过来道:“阿斌,你受伤了?”

阿斌道:“没什么,玉卿嫂,受了点外伤,你给我们做饭吧,我们都可饿坏了。”说着阿斌对张逸飞介绍道:“这位是王玉卿,这位是玉卿嫂。他是张逸飞,我们的好兄弟,其他兄弟等会儿再介绍给你们。”

张逸飞拱手行礼,他见这俩位夫妇面容善良,一见就有好感。两人还礼后玉卿嫂去生火做饭。王玉卿就陪众人来到堂屋。大家落坐后阿斌道:“今天真是好险啊!”

王玉卿拿来药箱,将一副膏药贴在阿斌的肩膀上道:“怎么回事。”阿斌将上午的情况描述一遍,然后指着张逸飞道:“你又救了我们一命啊。”还没等张逸飞回话,阿斌就对大家说:“你们见过一只射出的箭居然还能顶着个头盔把后面的人砸下马的事吗?”

大家纷纷摇头。阿斌一指张逸飞道:“就是他射出的那一箭,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相信。”说着他站起来,两手拍在张逸飞的肩膀上道:“孟将军真是慧眼啊,他终于有了真正的传人,我没有想到你内力已经如此浑厚了,哈哈,咱们南边还是后继有人的啊。”说着不知怎么的,阿斌眼中居然含着泪水。

张逸飞知道阿斌这是为遇难的兄弟难过。刚开始张逸飞遇见他们时是三十五人,现在到这里的只有十六个,有五人随“顺水漂”向南去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得去。一下失去了十几个兄弟,谁心里也不好受啊。

第二天一大早,张逸飞在院子里练完功,回到屋子里,见阿斌等人正在收拾行装,张逸飞问:“阿斌叔,你还要去大都?”

“还去。”阿斌安详的道。

“可你的伤?”张逸飞道。

“不碍事!”阿斌道。

张逸飞道:“阿斌叔,我替你去吧。”

阿斌一把抓住张逸飞,好久都没有说话,半晌才道:“小兄弟,找那个造炮工匠这样的小事,有你阿斌叔就足够了。我知道你这次北上是报父母之仇的,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是圣人说的,我们首先要做孝子,然后才能做忠臣。报完仇后你就回南边吧,大宋危在旦夕,需要栋梁之才。我相信老将军没有看走眼,以你的人品和功夫,以后一定会有更大的作为。”

张逸飞没有想到孟珙对自己有如此大的期许,不禁心中意气风发,郑重的对阿斌点了点头。

分手时听说张逸飞还与朋友相约在太原碰头,阿斌一算说:“时间可有些紧迫了,你就多带一匹马换着骑。与朋友有约,一定要守时,切莫做轻诺寡信之人啊。”

“多保重,阿斌叔。”看着阿斌满脸的风霜,张逸飞生出许多感慨,真希望自己能为他多做些事,让阿斌叔不要这样操劳。

“多保重,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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